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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攻”求生指南在線閱讀 - 第139章

第139章

    祁暮亭死死地把住他的腰,語氣不變,“別在我身上提別的男人?!?/br>
    裴疏槐仰起頭,出不了聲,一口氣仿佛直逼喉頭,沒過幾秒又被祁暮亭的手掌攏住后腦,被迫低下頭與他對視。沉默幾秒,裴疏槐顫聲說:“你心虛了?!?/br>
    “既然先前在車上不問,這會兒又為什么問?”祁暮亭說。

    “我信你,所以不問,可你的心情因為賀忱的出現(xiàn)受到影響,你以為我感覺不到?”裴疏槐盯著他,因為眼睛紅著,濕著,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什么人能影響你,讓你一晚上都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我不想追究你的過去,不想強窺你的隱私,可你也影響到我了?!?/br>
    他呼一口氣,自暴自棄地坦誠,“我管不住腦子,我也會亂想?!?/br>
    “我和他沒有任何不清不白的關系。”祁暮亭說,“不要亂想?!?/br>
    “我知道?!迸崾杌蔽亲?,試圖把小鼻音憋回去,無果,“你不想讓我和他接觸?可以,但你至少告訴我原因,模糊一點都行?!?/br>
    “你不必知道?!逼钅和ふf,“聽我的話就好?!?/br>
    “我是個長了腦袋的人,不是你的機器玩偶,你指揮一下,我就動一下。”裴疏槐咬牙,“二哥,我信你和他沒有那種關系,我真的信……是你不信我?!?/br>
    祁暮亭蹙眉,“阿槐——”

    “不做了,放我下去?!迸崾杌睊暝饋?,“我要回去。”

    “回哪兒去?”祁暮亭按住他,啞聲道,“這就是你的家?!?/br>
    “是個屁!你——”

    裴疏槐被掀到沙發(fā)上,抬腿亂晃間被祁暮亭按瓷實了,“祁暮亭我艸|你大爺……”

    叫罵聲戛然而止,裴疏槐被祁暮亭的目光驚住了,那樣的陰沉狠戾,哪怕之前在酒店醒來,他們真正意義的第一次相見時,祁暮亭也沒有露出這般眼神。

    “你……”

    祁暮亭撫上他的臉,問:“你剛才說什么?”

    祁暮亭的指尖在顫抖,他的狀態(tài)不對。裴疏槐下意識伸手去碰他,卻頓在半空,喉結滾動,說:“我不是……”

    “你說這里不是你的家,那這里是哪里?嗯?”祁暮亭捧著他的臉,催促,“阿槐,這里是哪里?”

    “我……”

    “酒店?旅館,隨便下榻的地方?”祁暮亭的眼睛一眨不眨,直愣愣地盯著他,分不清是質問還是呢喃,“那我呢?我又是——”

    “你他媽是個傻逼!”

    蓄力一晚,爆發(fā)三秒,裴疏槐一把拽住他后頸,猛力翻身,將人壓在沙發(fā)上。

    位置顛倒,進入里處,裴疏槐倒吸一口氣,忍著不適怒罵:“你丫就一二百五,三百六,溜溜球,老子真想給你扔月球去!瑪?shù)陆o你臉了是吧?給我上升高度,趁機發(fā)瘋是吧?明天就把你弄三醫(yī)院去!半個年卡,讓醫(yī)生好好治治你這神經(jīng)病!”

    祁暮亭不說話,也說不出話,被罵傻了。

    “什么玩意兒啊你!”裴疏槐伸手,對著他的心口指指點點,“別給我整瘋批強|制那一套,老子jier都給你砍斷!不對!”

    他一抬,又一壓,兇狠地說:“坐斷!”

    祁暮亭吸氣,要被他搞瘋了,“阿槐……”

    “槐個屁啊槐!”裴疏槐上了頭,恨不得把他心口戳爛,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臟心爛肺,“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你沒良心!”他力道以收,嗓門一斂,輕輕戳一下祁暮亭的心,紅著眼小聲說,“你沒良心?!?/br>
    “我錯了?!逼钅和て鹕韺⑷死M懷里,還發(fā)個屁瘋,慌忙哄道,“我錯了,我錯了,阿槐……”

    裴疏槐冷漠:“別這么叫我,我跟你不熟。”

    “我錯了,以后再不敢了。”祁暮亭握住他的手往臉上放,“你打我,揪我耳朵,扯我頭發(fā)出氣,好不好?”沒法子了,祁暮亭喊他,“寶寶?!?/br>
    “我是個屁的寶寶?!迸崾杌卑蜒蹨I鼻涕抹他一身,“我就是狗蛋!是旺柴!是阿福!是你的狗,你讓我叫我才能叫!”

    祁暮亭哪敢搭腔,拍背順氣,小聲說:“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裴疏槐睨他半晌,“那明天去精神病醫(yī)院不?”

    “去。”祁暮亭態(tài)度端正,“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
    裴疏槐命令,“那你躺下?!?/br>
    祁暮亭愣了,“???”

    “啊個屁!聽不懂人話嗎?”裴疏槐按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推,居高臨下,神態(tài)冷漠,“老子要干|爆你?!?/br>
    投影屏幕亮了一晚,或明或暗,色彩變換,角色場景變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從清晰到模糊,被漸漸忽略,只剩耳邊呢喃,直到旭日初升,秋雨才鳴金收兵,換來一地清凈。

    銀鏈子落在地毯上,裴疏槐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放進被窩里,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感覺身上冰冰涼,一陣一陣的勁兒,他瞎抬手,含糊道:“傻逼……沒良心的傻逼?!?/br>
    “嗯,我是?!逼钅和じ┥碚碓谒目冢拔抑e了?!?/br>
    裴疏槐不說話,不知在夢里聽見了沒。

    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下午,裴疏槐熟練地被餓醒了,余光瞥見身邊沒人,便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過了一會兒,開門聲和腳步聲接連響起,人走近了,飄來一股鮮湯味。

    裴疏槐沒反應,像是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