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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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亭聞言沒說話,只是笑了笑,但怕不怕,裴疏槐還是知道了。 祁暮亭說話算話,說一次就一次,但這一次也能要去裴疏槐的半條命。中途的時(shí)候,祁暮亭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條白色的細(xì)綢,封住裴疏槐的嘴,勒住舌,不許他再叫了,說要保護(hù)嗓子,明天好說臺(tái)詞,這樣一來,裴疏槐出不了聲,也說不了好話,真正做了回砧板魚rou。 凌晨兩點(diǎn)鐘,祁暮亭先出了車門,伸手把裴疏槐抱了出來,白綢從裴疏槐腿上落到車座上,中間一段全是濕的。 祁暮亭低頭,看見裴疏槐可憐的臉,他沒人性,還要夸一句:“好漂亮?!?/br> “漂亮你祖宗?!迸崾杌碧志舅念^發(fā),恨聲道,“我他媽弄死你啊?!?/br> “真的?”祁暮亭聞言彎腰,“那我們?cè)龠M(jìn)去好好見見真章?!?/br> “別,我服了我服了!”裴疏槐笑罵,“留我一命吧,畜生?!?/br> 祁暮亭笑了笑,抬腿關(guān)上車門,把懷里的人掂了一下,說:“自己抱好點(diǎn),走光了可怎么辦?” “無所rou謂?!迸崾杌北P著腿掛在他腰上,挑眉道,“看你愿不愿意咯?!?/br> 祁暮亭把他抱得更緊了,說:“回家睡覺覺。” “別這么可愛?!迸崾杌睉┣蟮溃拔遗挛胰滩蛔≈苯庸蜓┑乩锍校鼩g您胯|下?!?/br> “這個(gè)沒法嘗試?!逼钅和す终?jīng)的,“凍成倆冰棍兒了?!?/br> 裴疏槐笑著撞他額頭,“cao!” 第81章 意外 陸安生打電話是因?yàn)榕崾杌蓖税丫茙ё撸Y(jié)果撞破小情侶玩搖搖車,只好第二天讓傅致拿著送到公司去,交給祁暮亭。 祁暮亭回了公司,年前事務(wù)繁忙,明明和裴疏槐同在燕城,卻仿佛跨國戀似的,只能每天抽出一點(diǎn)時(shí)間打個(gè)視頻電話。這種日子不是不好,對(duì)于兩個(gè)工作繁忙的成年人來說,想要天天膩在一起是不太現(xiàn)實(shí),但祁暮亭還是太貪心,總盼著這種不現(xiàn)實(shí)。 好在盼來盼去終有頭,二月初,裴疏槐要?dú)⑶嗔恕?/br> 祁暮亭提前兩天交代了工作安排,殺青這么重要的日子,他還是要親自去接小裴同學(xué)下班。剛走到地下車庫,兜里手機(jī)震動(dòng),是鄒特助的電話打了過來。 祁暮亭接通,“什么事?” “祁總?!编u特助快速說,“裴先生墜馬受傷,已經(jīng)被送去同仁醫(yī)院。” 祁暮亭什么都沒說,掛了電話,快步上車,驅(qū)車前往醫(yī)院。裴疏槐不在跟前,他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乍一看仿佛并沒有因?yàn)檫@件事產(chǎn)生任何情緒波動(dòng)。 街邊的樹葉被白雪覆蓋,像冷硬的雪雹子,落下來就砸得人生疼。 裴疏槐靠坐在病床上,有些無語,“我沒什么大事,大家都撤吧,留小簡在這里照顧我就行?!?/br> 柳宗嘆氣,“沒想到殺青戲份出了這種事,真是對(duì)不住,小裴。” “您這話怎么說的?天寒地凍的,本來就路滑,摔一下算我倒霉了,何況我這不是沒摔出什么大毛病嗎?”裴疏槐笑笑,“我真沒事兒,劇組那邊還需要您來主持大局,趕緊回吧?!?/br> “咱回去就把那段路拆了,讓它敢摔我們小裴?!彪S雨寄說。 黎菀化了一半妝就跟著來了醫(yī)院,一張臉蛋特有戲劇效果,聞言說:“就是,幸好小裴有護(hù)身技巧,反應(yīng)得快,否則這么冷的天,老老實(shí)實(shí)摔一下還得了?!?/br> “哎呀,得了,我真沒啥問題,躺兩天絕對(duì)生龍活虎?!迸崾杌睋]揮手,“走吧走吧。” 劇組那邊不能擱下,幾人又叮囑了小簡幾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裴疏槐目送他們離開,見小簡坐在旁邊盯著手機(jī)屏幕,突然想起一茬,“對(duì)了,這事你不能跟祁總報(bào)信,知道嗎?” 小簡心想我早報(bào)了,突然反應(yīng)過來,“敢情我裴哥,你一直知道???” “就你們這些眼線,還能瞞住我?再修煉五百年吧。”裴疏槐不屑,而后嘆了口氣,“他不放心我,讓你們看著我,我也能理解,眼線就眼線嘛,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小簡撇嘴,說:“那你剛還讓我別報(bào)信?!?/br> “受傷啊生病啊除外嘛,他本來就忙,別讓他擔(dān)……”裴疏槐話沒說完,瞥見突然闖入病房的人,怔了怔,“二哥?” 小簡心想就燕城冬天這交通,公司離醫(yī)院的距離,祁總這么快就能趕到,得被貼多少條啊?他立馬站起來,喊了聲“祁總”,機(jī)靈地關(guān)門出去了,不打擾兩人。 祁暮亭走到病床頭,快速打量裴疏槐全身,臉色倒是沒多差,剛才說話的時(shí)候和平常也沒什么兩樣。 祁暮亭沒有說話,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竟一陣眩暈。 “我沒事,就是腳踝扭傷了,外加在地上蹭了個(gè)轉(zhuǎn)。倒是你啊,”裴疏槐伸手握住祁暮亭的手,夸張地嘶了口氣,“好冷啊,你的臉也好白?!?/br> “天……”第一個(gè)字破了嗓子,聲音全啞了,祁暮亭清了清嗓,才說,“天太冷了,凍的?!?/br> 裴疏槐沒有拆穿他的虛弱,笑了笑,說:“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坐?!?/br> 祁暮亭在床邊落座,用指腹輕輕摸他的臉,問:“怎么摔的?” “就是打滑了,幸好我武功高強(qiáng),一系列cao作成功落地?!迸崾杌钡靡庋笱?,“超帥?!?/br> 祁暮亭低罵:“帥個(gè)屁。怎么不穿防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