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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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cè)臥著,姿態(tài)透著風(fēng)流與不羈。觀他眸中神色,綿長纏綣,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與縱容。 見裴硯書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著自己,晏桉輕笑了一聲,看了看自己袒露的胸膛向他裴硯書伸出了手:“瞧什么呢,可是想將臉埋在我的胸膛里呻吟?你知道我很樂意。來?!?/br> 裴硯書臉一黑,一巴掌揮開晏桉伸出的手,坐在了榻邊。 晏桉也不惱,挪過去環(huán)住裴硯書的腰:“當(dāng)然,裴郎若是想對我做點什么,我也是不會拒絕的?!?/br> 說著,晏桉還握著裴硯書的手,將其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裴郎摸摸看?!?/br> 本以為他會掙脫自己的手,讓晏桉沒想到的是,裴硯書的手動了。 他的手掌中有繭,滑過肌膚時,莫名感覺有電流流竄,讓人感覺到戰(zhàn)栗。 晏桉看著他,有些期待裴硯書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在自己的鎖骨上摩挲一陣,又轉(zhuǎn)移陣地,指腹落到自己的喉結(jié)之上。 對此,他好像對其,愛不釋手一陣后,還俯身去親。 那被柔唇包裹,被舌尖舔哧的感覺讓晏桉頭皮發(fā)麻。 “裴郎……” 晏桉瞇起了眸子,嗓音有些沙啞,帶著危險的信號。 他的手指蠢蠢欲動,撫上裴硯書的胳膊。 “別動?!?/br> 裴硯書嘴叼著,輕咬了一下,威脅著晏桉。 晏桉笑了起來,攀巖而上,虛虛抱著他:“不動?!?/br> 裴硯書含夠了,這才微微松口抬起頭。 痕跡有些艷麗,帶著水澤。 看著自己的杰作,他眉眼彎了彎,俯身枕著晏桉的肩膀,頗為滿意的閉上了眼。 “你故意的?” 裴硯書沒說話,回答晏桉的是他綿長的呼吸聲。 晏桉:“……”罷了,到底是自己的人。 大雨傾盆,從白天到夜晚不見停歇。 第二天時依舊在下,只不過雨勢小了一些。 下巴處傳來絲絲縷縷的癢意,晏桉睜眼,對上的是裴硯書玩味的眼神。 他的手指不太安分,一直鐘情于晏桉的喉結(jié)。 見晏桉醒了,他也沒有覺得把晏桉弄醒有什么,湊著去親晏桉的下顎。 “梁晏桉,我餓了,客棧的飯菜我不喜歡,你快去給我做飯吧?!?/br> “有條件的?!?/br> 晏桉捉著他頸間挑逗的手,與他一陣耳鬢廝磨。 胡鬧一通后,晏桉起身去了客棧的后廚。 裴硯書甩了甩自己酸軟的手,強(qiáng)撐的正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雙頰緋紅。 午間,兩人用完飯,晏桉擁著人站在窗戶處看著外面的雨水。 大雨接連下了三四天,晏桉與裴硯書就在客棧的房間里蜜里調(diào)油。這可苦了裴硯書,一雙手遭老罪了。 等到道路通行,一路晃晃悠悠回到聞都時,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 嬴王班師回朝的隊伍也抵達(dá)了聞都。 百姓夾道相迎,整個聞都一片熱鬧之聲。 晏桉靠著酒樓的圍欄,目光落到了對于中間的那一輛囚車上。 男人披頭散發(fā),灰頭土臉,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的皇子風(fēng)光。 晏桉猜到皇帝或許會讓嬴王班師回朝之際路過津州,順道將赫連寒帶回來。但晏桉沒想到會這么快。 按照晏桉的想法,兩方或許會僵持一段時間,畢竟津州易守難攻。赫連寒能瞞著聞都眼線暗中培養(yǎng)了兩萬余兵馬,定然是有點手腕的。 津州有錢有糧,守住關(guān)口,若是做得好,反敗為勝也未嘗不可。 “康王只有兩萬余兵馬,邊疆大捷,陛下下令讓嬴王擒獲康王殿下一同帶回聞都。嬴王手下兵馬是康王數(shù)倍,給康王一方造成不小壓力?!?/br> “加之陛下親衛(wèi)將張將軍的手下帶到津州關(guān)口勸降,手下人為了謀求生路,綁架康王殿下直接送給了嬴王?!?/br> 晏桉挑了挑眉,站直了身體往裴硯書的身旁靠了靠:“沒起戰(zhàn)火,沒費一兵一卒,倒也全是個不錯的結(jié)果。只是康王恐怕心底不甘,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的兵,到頭來反咬自己一口,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把自己送給對手……” “張將軍代康王行事,如今張將軍身處天牢。康王跳過張將軍掌控兵馬,到底不如張將軍讓人信服?!?/br> 晏桉笑了笑:“康王翻不了身,這不又來了一個嬴王。這聞都又要熱鬧了,裴郎也要忙碌了?!?/br> “你能比我好到哪兒去?” “你說,下一個是誰?” “說不定是你呢?” 晏桉淡然一笑,梁家占大皇子赫連軒,裴硯書說‘是你’指的便是大皇子。 “或許,誰說的準(zhǔn)。” “明日慶功宴……” “裴郎會去嗎?” “去。” “那我也去?!?/br> 裴硯書看了看晏桉,沒再說話。 翌日,皇宮。 絲竹聲聲,歌舞升平。 樂師們鼓瑟吹笙,奏響琵琶, 赤裸著腳的舞姬嫵媚笑著,長袖起舞。 宴廳酒香彌漫,觥籌交錯,百官談笑風(fēng)生。 杯中茶水有裊裊白煙升起,似有若無的茶香肆意彌漫。 晏桉四處打量一眼,將目光往國公府的方向看去,并沒有看見裴硯書的身影。 他頓感無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起身,便悄無聲息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