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8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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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一聲,梅爾吉奧低垂了眉目,默默地在胸口畫著圓弧祈禱。 愿銀月女神的光輝能庇護他們,讓這些迷途的羔羊不要誤入歧途…… 這是身為牧師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 黃昏沉入了海面,西帆港的夜色也將馬上降臨,總算是到了交班的時間。 勞工登記處的門口排起了長隊,交了班的勞工們正依次從窗口領(lǐng)走自己的工錢。 每個人結(jié)工資的時間不同,但總歸是干滿一個星期一結(jié)。 總算排到了自己,戈溫達快步的走上前去,一臉討好笑容地看著柜臺后面的獅族人小伙兒,恭敬地奉出了雙手。 雖然這不會讓他的工錢變多一枚,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這么做了。 像他這樣的人,這兒的工作人員一天得見好幾千個。 那小伙子根本懶得和他浪費時間,數(shù)出四枚面值十的硬幣和兩枚面值一的硬幣扔在了柜臺上,便繼續(xù)嗑起了瓜子。 戈溫達連忙將拿硬幣撿起,揣在手中一數(shù),卻是瞪圓了眼睛。 “等等,怎么只有42枚???我干了一個星期,可是一天都沒休息,應(yīng)該是56第納爾才對,你少給了我14!” 柜臺后面的小伙子鄙夷地瞧了這窮鬼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誰缺你那幾枚第納爾,你的工錢就這么多,有什么問題問納吉去。” 戈溫達鼻子都?xì)馔崃?,手死死的攥著硬幣,指著那窗口道?/br> “你們怎么能耍賴!說好了一天八枚第納爾!” 那小伙子根本不和他廢話,直接喊了這兒的值班主任。 那值班主任似乎很擅長應(yīng)對這種事情,人還沒走到這兒便扯開了嗓門嚷嚷。 “吵什么吵,這幾天船不是很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有6枚第納爾就不錯了,你當(dāng)天天都像兩個星期前那么忙嗎!” 戈溫達急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工錢,這幫人居然翻臉不認(rèn)了! 雖然一天六枚第納爾比起以前也很高了,但這卻讓卯足力氣干了一個星期的他有種被抽了耳光的感覺。 “可是……兩個星期前,我們只干了半天你們也給了8枚!” 那主任不耐煩道。 “嫌少你明天別來了……這家伙叫什么名字,給他圈起來。” 一聽到這句話,戈溫達頓時沒了脾氣,整張臉白的像雪一樣。 “別,別!我干!我明天還要來!” 那主任給柜臺后面的年輕人使了個顏色,后者懂事兒的放下手中的筆,做出寬大處理的模樣。 “好好干,別特么整天嚷嚷,領(lǐng)完了錢就趕緊出去,這兒還有人排著隊呢?!?/br> 值班的主任擺了擺手,做出趕蒼蠅的動作。 周圍的勞工們鴉雀無聲,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生怕做了那出頭鳥。 他們是見過那些月匪們是什么下場的,那些人可是活生生的被打成了不可接觸者。 戈溫達灰溜溜的走出了登記處,看著手中縮水的錢幣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牌匾,忍不住狠狠在地上呸了口唾沫。 “媽的……” 早知道就該聽伊舍爾的話了。 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不過在心里想想還是沒什么大礙的。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盤算著兜里那還算可觀的巨款該怎么花。 其實想想,一天六枚第納爾也不少了,一家人的開銷完全沒問題,搞不好還能余下一些。 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砰的一聲爆響。 那聲音炸的他整個人一愣,下意識地回過了頭,只見那港口區(qū)倉庫的方向飄起了滾滾濃煙,爆炸聲似乎正是從那傳來的。 那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了,畢竟每天他去的最多的就是那地方。 里面堆滿了茶葉和糖,還有一些棉花或者棉布之類的東西。 再或者就是水泥和鋼鐵。 雖然水泥點不著,但糖可是個狠東西,再加上還有棉花之類的易燃物。 戈溫達聽見遠處隱隱傳來了人們的喊聲,和陣陣sao動的腳步。 “著火了!是倉庫區(qū)!” “燒起來了!” “快!快去救火!” 燒起來了…… 看到自己一天的勞動成果付之一炬,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反而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燒的好! 反正不是他的東西,最好是燒的再旺些,把整個港口都給點了! 如此想著,他回家的腳步都輕快了…… 另一邊,剛從教堂走出來的伊舍爾和一眾教徒們同樣聽到了那聲爆炸,整個人都愣了下。 很快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倉庫區(qū)!” “難道是起火了?” 意識到了那里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眾人的臉上頓時露出解氣的表情。 然而伊舍爾卻是皺緊了眉頭,眉宇間浮起了一絲愁容。 “別急著幸災(zāi)樂禍,不管是誰放的火,納吉一定會栽贓到我們頭上?!?/br>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倉庫放火,而且這個念頭動過不止一次,但最后都放棄了。 以他對那兒的地形的熟悉,想要辦到這件事情并不難,難就難在如何善后。 那些威蘭特人不可能和他們講道理,最后只會惹得自己一行人被送上絞架。 正確的做法應(yīng)該是先將勞工們組織起來,就像波爾和工友們做的那樣。 這件事雖然困難,但不是沒有機會,尤其是愚蠢的納吉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疼,又砍了碼頭勞工們的工錢。 只要他們足夠團結(jié),就有和那些貴族們博弈的資本。 畢竟威蘭特人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給自己找麻煩的。 眾人也意識到了,這活搞不好會燒到自己的身上,臉上紛紛浮起憂慮的表情。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對上那一雙雙擔(dān)憂的視線,伊舍爾心里也沒主意,只能咬著牙說道。 “先看看再說……” …… 與此同時,正在港口區(qū)繁華集市上挑挑選選的瑪格麗也聽到了那聲爆炸,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攤主也伸著脖子朝那邊望了一眼,看著飄起的黑煙面露驚訝。 “是倉庫區(qū)……” 這么大的聲音該不是炮彈被點著了吧? 他依稀的記得聽誰說過,西帆港存了一些從落霞行省西邊運來的炮彈,那是東方軍團從前線撤回來的,準(zhǔn)備要送到阿賴揚將軍那兒。 集市上的人們面面相覷,互相竊竊私語著,臉上都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夫人……”站在瑪格麗的旁邊,膚色略深的女仆低沉的聲音說道,“最近港口不太安全,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br> 她也只是聽說,港口這邊又從附近的莊園買了一批奴隸過來,似乎是打算用來替代之前鬧事的那些刺頭。 這事兒雖然和他們家沒關(guān)系,但最近港口附近游手好閑的窮鬼明顯多了起來。 那些人看向她們的眼睛就像狼一樣,還有人在干些偷雞摸狗的活兒,聽說警衛(wèi)局的監(jiān)獄都快塞滿了。 這才短短兩個星期而已,西帆港的局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惡化了下來。 雖然矛盾從很久以前就在累積了…… “嗯,早點回去吧……” 瑪格麗點了點頭,將看中的飾品遞給了女仆讓她幫忙收著,隨即向攤主付了錢,接著拉起了女兒的小手,踏上了回家的路。 作為亞爾曼的妻子,她也是商人家庭出生,并且還曾經(jīng)是凱旋城的市民。 她和自己的丈夫一樣有著敏銳的嗅覺。 也正是因此,當(dāng)那聲爆炸響起的時候,她立刻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她有種預(yù)感。 這里有大事要發(fā)生了……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港口區(qū)附近的宅子里,這兒大概是整個港口最安全的地方,但隨著年關(guān)將近,最近卻也有些松懈了。 瑪格麗注意到,好幾戶人家都不在,估計也是回了凱旋城。 要么就是和自己的丈夫一樣,去遙遠的東邊做那筆大買賣去了。 站在玄關(guān)脫下了靴子,心中正思索著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俯下身看著女兒露比柔聲說道。 “對了,露比,你不是想去找夏爾馬伯爵的小女兒玩嗎?” 露比眼睛一亮,用力點了點頭。 “嗯!我和安蘇雅meimei約好了的,下次見面再一起玩捉迷藏?!?/br> 瑪格麗寵溺的摸了摸她蓬松的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