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8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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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對當?shù)氐男掖嬲邆?,是否做的太過分了?!?/br> 這次換老鷹沉默了。 過了約莫半分鐘那么久,他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良心的一邊,輕輕聳了聳肩膀。 “哥們兒……你要我說實話的話,你們確實有點兒過分了?!?/br> 客觀的來講,軍團似乎是給西帆港的幸存者們帶來了自由。 然而結(jié)合當?shù)氐膶嶋H情況,這種虛幻的自由更像是一個美麗的肥皂泡泡,一戳就破,一吹就跑。 整個西帆港的一切資源和規(guī)則,都被牢牢地壟斷在威蘭特人及當?shù)厝速F族的手中。 布格拉的幸存者好歹有償還債務(wù)和咸魚翻身的希望,而西帆港的幸存者除了等著投胎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很顯然,公平這種東西,并不是拿張紙券兒把這倆字寫上去就叫公平了。 他曾經(jīng)以為軍團好歹將當?shù)厝藦纳谧兂闪素浳铮菜闶亲隽思檬?,卻沒想到來了這兒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天真。牲口其實還是牲口,只是戳上了檢驗合格的章,把屠宰的工具和流程給自動化了。 當奴隸反而比當自由民過得更舒坦,這又叫哪門子進步呢? 很清楚自己的話并不好聽,老鷹本以為這家伙會憤怒地盯著自己,甚至和自己吵上幾句,卻沒想他沉默了一會,最終只從臉上擠出來一個苦澀的笑容。 “果然么……” 亞爾曼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看向了走廊窗外的那口井,心情復雜地繼續(xù)說道。 “其實我心里也是有些自覺的……這樣下去遲早要完。軍團的殖民地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叛亂,而且發(fā)生了一次又一次,我不該因為婆羅行省的幸存者比較溫順,就安慰自己西帆港是個例外。尤其是這兒還和其他地方不同,甚至連成建制的駐軍都沒有,情況一旦失控沒人能活下來?!?/br> 他頓了頓,眼中懊悔的神色愈發(fā)強烈了,卻又帶著一絲不甘。 “然而我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只是個小人物,我的意志和我的看法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面前根本無足輕重?!?/br> 他還記得很清楚。 當時他進門的時候,麥克倫將軍只是輕輕偏了下頭,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像他只是一片屋檐下飄過的灰塵一樣。 說到這兒的時候,亞爾曼情緒漸漸激動了起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將鼻子埋在了雙掌間,抑制著聲音的顫抖。 “你是對的……我其實心里也是這么覺得的?!?/br> “如果我沒有把納吉逼的那么狠,那個叫奧里薩的勞工也許就不會死,也就沒有之后的罷工,說不定倉庫也不會起火,哪怕即便起了火也不會就這么失控。” 誰也沒想到,這把火越燒越旺,不止是燒毀了西帆港,還燒毀了獅州…… 甚至點燃了整個帝國。 而最令他痛苦的還不是那烈火中燃燒的帝國和無數(shù)死去的同胞,而是他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正是被自己間接害死…… 不忍心看這家伙鉆進牛角尖里,老鷹嘆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也別太為難自己,這根本不是一個人的錯,怪你還不如怪那堆放在港口倉庫的軍火。媽的……還好咱的管理者英明,就知道這幫大鼻子不是什么好東西,直接給那批軍火半道上扣下拖回去了。” 把話說完的老鷹忽然覺得不對味兒,猛然意識到把眼前倆人也給罵了進去,于是趕忙咳嗽了一聲補救道。 “啊,當然,我說的大鼻子不包括你和小露比——” 亞爾曼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這幫大鼻子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包括以前的我……當然,露比還小,這事兒和她沒關(guān)系,這是我們這代人的責任?!?/br>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停頓了片刻,原本陰郁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毫無疑問,該受到譴責的是人吃人的規(guī)則和無止境的貪婪,如果沒有人糾正這些錯誤,錯誤的代價便會一次又一次的支付……而那些欠下的因果,遲早會算在我們的孩子頭上。” 說著的時候,他將手放在了露比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 后者困惑地歪了下頭,懵懂地看著那個一臉憔悴卻慈祥望向自己的爸爸,顯然并沒有理解他說的那番話。 這是顯而易見的。 對于她的年齡而言,責任與義務(wù)的話題還稍早了些。 不過站在對面的老鷹卻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情不自禁地為他豎了下拇指。 格局啊,兄弟! 聯(lián)盟是有威蘭特人的,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比如瓦努斯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顯然也是懷著類似的想法,為了威蘭特人而站在了軍團的對立面。 畢竟如果軍團不被打倒,那么威蘭特人便永遠也成為不了正常的種族。 他們的子孫后代將為了流血而流血,為了復仇而復仇,并在無窮無盡的戰(zhàn)斗中一次又一次的犧牲,永遠也得不到他們真正渴望的平等、尊嚴與認同。 不過,到不是他想潑冷水。 以這位仁兄一介行商的身份,好像還真改變不了什么。 然而就在他剛這么想著的時候,顫顫巍巍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 “梅爾吉奧先生其實還活著……信仰虔誠的人沒那么容易死去?!?/br> “包括勇敢的人?!?/br> 三人不約而同地向走廊的一側(cè)望去,只見教堂的老修女正站在那扇門口。 她披著平時那件樸素的長袍,枯瘦的食指觸碰著胸口的銀月掛墜,不斷開合的嘴唇似乎在誦念著什么。 那聲音既像是禱告。 又像在懺悔。 “亞爾曼先生,請原諒我向您隱瞞了部分事實,但也請相信我絕非是出于惡意。” “我答應(yīng)過那位夫人……她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br> 第832章 我們都是代價 夜的帷幔漸漸籠罩了大地,卻并沒有給風雨飄搖的天都帶來半分的安寧。 攻城進行到了第五天,也終于進行到了那最血腥也最慘烈的巷戰(zhàn)環(huán)節(jié)。 鎮(zhèn)守天都的禁衛(wèi)軍化整為零的散入了各個街道,逐巷逐街地與攻入城中的叛軍交火,然而終究還是敵不過那無窮無盡的數(shù)量。 他們沒有援軍。 而對方的援軍卻源源不斷,武器彈藥更是多的像用不完。 五千對五十萬。 這場戰(zhàn)力懸殊的戰(zhàn)役,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局。 那座浮空的“宮殿”沒有一點用處。 雖然作為地基的星艦還在工作中,但能運轉(zhuǎn)的其實也只有反應(yīng)堆和反重力裝置而已。 它太老了。 建造于三年戰(zhàn)爭時期的它已經(jīng)在氧化環(huán)境中懸停了兩百多年,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還在它的脊梁上修建了一座奢糜的皇宮。 背負在它身上的東西過于沉重了,以至于它連飛到云端上都做不到,只能看著那如蟻群一般的士兵圍了上來。 它再一次見證了那王朝的更迭,卻始終沒有等到它真正的主人。 “啊啊?。∵@群反賊!我恨不能殺盡他們,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宮廷的臺階下,禁衛(wèi)軍的長官望著那一片火海的都城雙目通紅。 通往宮殿的最后一道防線已經(jīng)被攻破! 他的部下踉踉蹌蹌地跑到他的面前,單膝跪在了地上,忍著肩上的槍傷說道。 “將軍!快撤吧!弟兄們都快死完了,天都……已經(jīng)守不住了!” “撤退?!絕不!!” 禁衛(wèi)軍的長官怒吼了一聲,搶過那下官手中的步槍親自上了前線,和臺階下的叛軍對射。 皇宮前槍聲大作! 臺階下的街道上遍地是尸體! 人們將尸體壘成了胸墻,匍匐在掩體背后互相射擊。 那渾濁的血漿從臺階下逆流上了臺階,最終還是沖破了皇宮的大門。 在叛軍的包圍中,禁衛(wèi)軍長官被亂槍打死,瞪大著雙眼倒在了血染的宮門前。 五千禁衛(wèi)全部殉國,無一人撤退。 最終他們的尸首被串在了旗桿上,掛在了天都北門的入口。 聽說皇帝是往那個方向跑的。 天都終究還是易主了…… …… 當天夜里,亞努什下令大設(shè)宴席,犒勞全軍,接著便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巫駝的皇宮里。 宣布北狩之時,巫駝逃得倉促,并沒有將宮殿里的奇珍異寶、宦官女眷全都帶走。 而那些膚白貌美的嬪妃以及宮女們,還有那些堆在庫房里的金銀珠寶、藝術(shù)品、祭祀器皿等等,也都被天王一一笑納。 一些留作己用,另一些則賞賜給了英勇作戰(zhàn)的將士以及心腹,為自己播了個雨露均沾、賞罰分明的美名。 至于那些宦官,亞努什也沒有浪費,而是令這群閹人站在那皇宮的棋盤上,握著刀劍匕首,帶著動物的頭飾,在篝火的火光中下起了“人棋”,為自己的登基助興。 而他自己則坐在那皇帝的位置上,寵幸著巫駝還沒來得及寵幸過的伯爵小女,一邊欣賞著那柔弱無骨的梨花帶雨,一邊看著棋盤上血流成河的哀嚎與哭泣。 “痛快!哈哈哈!真特娘的痛快!” 亞努什放聲大笑著,用手拍著皇座的扶手。 “那個麥克倫總瞧不起這兵棋,但我看還挺有趣的!” 站在他旁邊的軍師嘿嘿笑著說道。 “是陛下賦予了它新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