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9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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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應該認識不少婆羅人吧?” 亞爾曼愣了下,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的熱切,心中不禁提起了幾分警覺。 “怎么了?” 庫魯安神秘一笑,從懷中摸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瓶子,輕輕放在了桌上。 瓶子里面裝著幾簇晶瑩剔透的墨綠色晶體,就像水晶表面刮下的碎屑一樣。 看到這只拇指大的瓶子,亞爾曼愣住了。 “……這是?” “蛇草提純的結(jié)晶……至于蛇草,那是婆羅行省的特產(chǎn),或者說蛇州的特產(chǎn)?!?/br> 庫魯安壓低了聲音,用很輕很輕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 “簡單來說,它能夠幫你暫時擺脫世俗的煩惱……就像香煙和酒精,要試試嗎?” 那聲音就像是魔鬼的低語。 看著這瓶致命的毒藥,亞爾曼的喉結(jié)動了動,食指輕輕推開了它。 “這恐怕不像香煙和酒精那么簡單?!?/br> 庫魯安淡淡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確實,比起香煙和酒精來說,它有著更強的致幻性,稍有不慎就會沉溺其中,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副作用。婆羅行省的軍閥種植它換取軍費,而后勤處則將它和其他藥物混合制作成安定類的藥劑,治療傷兵們的精神創(chuàng)傷,比如聽見爆炸聲的應激反應等等……然后從軍費中撈錢?!?/br> 亞爾曼詫異道。 “婆羅行省的軍閥怎么會和后勤處做買賣?!” 庫魯安輕聲道。 “他們當然不會直接做外賣,不過一些當?shù)氐膸蜁s很樂意做中間商,比如什么狂鼠、血獅子、還有什么家之類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其中的油水漏一點出來,都足夠他們吃飽了?!?/br> 說到這兒的時候,庫魯安停頓了片刻,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這邊,才輕聲細語的繼續(xù)說道。 “前線負責制造傷員,后勤處從他們身上賺錢……雖然這筆錢并不需要傷員們自己支付,但最終還是由威蘭特人交的稅款來買單。很快有人看見了其中的商機,從那些傷員們的手上收購那種神奇的小藥片,然后將里面的有效成分提純了出來,做成了勁更大的玩意兒,再賣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亞爾曼瞪大了眼睛盯著他。 “你瘋了嗎?這玩意兒——” “嘿嘿,別誤會,我可沒這本事,我頂多算是個買家”庫魯安抬起了雙手笑著說道,“不過我說了這么多你就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商機嗎?” 不等亞爾曼開口,庫魯安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 “蛇草只在蛇州生長,大荒漠不具備能讓它生長的條件。如果你能打通婆羅行省的軍閥那邊的關(guān)系,我們就可以繞過后勤處和西帆港的幫派,直接弄到大量的蛇草,而不是通過那些小藥片來提純結(jié)晶——” “我沒聽說過這種事情,而且我對這種生意也不感興趣?!?/br> 庫魯安的話還沒說完,亞爾曼便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打斷了他說到一半的話。 “抱歉……這或許是個利潤高昂的買賣,但這其中這風險過于高昂了?!?/br> 庫魯安錯愕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家伙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風險?我的朋友,我有海關(guān)和碼頭的關(guān)系,你是幫后勤處運傷員的……我們聯(lián)起手來能有什么風險呢?” 亞爾曼忍不住問道。 “你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是個百夫長嗎?” “百夫長……”庫魯安諷刺地笑了笑,“原來我還是個百夫長,沒想到還有人記得?!?/br> “我記得,我相信很多人都記得,你為威蘭特人流過血,所以請千萬不要放棄自己。” 亞爾曼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隨后在桌上留下了酒錢。 “我本來打算和你談另一樁買賣,雖然沒有你說的那個買賣賺錢,但至少不會害了我們的同胞……再次抱歉,你的買賣我沒法參與,今天晚上就當我們沒有見過好了?!?/br>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又繼續(xù)說道。 “不過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我也隨時歡迎你的加入。” 留下了這句話,他從庫魯安的身上挪開了手,轉(zhuǎn)身走出了酒館。 庫魯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亞爾曼的背影。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然而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而已。 他為軍團奉獻的已經(jīng)夠多了,甚至差點兒死在了前線。 由于他是百夫長,所以還能在海關(guān)里混混日子,而他的那些戰(zhàn)友們卻只能帶著一身的恥辱與傷痕回到家里。 如果這一切是為了忠誠倒也罷了,他本來也不是為了金錢而戰(zhàn)。 可回到西帆港的他卻得不斷地忍受著同胞們的冷嘲熱諷,以及謊言對現(xiàn)實的撕裂。 他并沒有得到他渴望的榮譽。 他和他的第34萬人隊一起成為了威蘭特人的恥辱,被那些什么也不懂的蠢貨當成反面教材嘲笑。 信仰和面包總得選一個。 如果前者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那他至少得多撈一點,好將心中的那個空缺的窟窿填上。 灌了一口冰冷的啤酒,庫魯安將煩悶的情緒趕出了腦海。 這時候,一名穿著正裝的男人坐在了他的旁邊,遞了一盒香煙給他。 “談的怎么樣?”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男人,庫魯安用沙啞的嗓音回答。 “他拒絕了?!?/br> “是嗎?” 湯尼嘆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確實有些遺憾……如果能用那些大船的話,我們的買賣能做得更大?!?/br> 庫魯安瞟了他一眼。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湯尼淡淡的說道。 “我打聽過他的底細,那家伙是個銀月教派的教徒,有信仰的人大多比較難搞?!?/br> 庫魯安輕輕抬了下眉毛,神色不善的說道。 “你在質(zhì)疑我的信仰?” 湯尼愣了下來,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敏感,但還是笑著聳了聳肩。 “這……需要誰來懷疑嗎?別扯淡了朋友,我們還是繼續(xù)聊生意吧。聽著,我這邊找到了一位新的合伙人?!?/br> 庫魯安沉住氣問道。 “那家伙靠譜嗎?” “百分之一百靠譜,婆羅行省蛇州的軍閥是他們的自己人?!睖崦硷w色舞的說著,朝著門口招了招手,示意那個站在走廊上的小伙子過來,“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我這就給你介紹?!?/br> 庫魯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打量了那個小伙子兩眼。 那家伙是個婆羅人,但模樣屬于不是很典型的那種。 絕大多數(shù)婆羅人在與他視線相接觸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用眼睛去找他的鞋尖,但這家伙卻不卑不亢地平視著他。 “梅塔,藍色家人,”湯尼拍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沖著庫魯安咧嘴笑道,“他們在蛇州的西北邊弄了一大片田,而且還弄了一座漁港?!?/br> 那個叫梅塔的小伙子拘謹點頭,客氣地沖著庫魯安說道。 “您好,庫魯安先生,我聽說過您的威名?!?/br> 庫魯安咧嘴一笑,覺得從婆羅人的嘴里聽到這句話還挺有趣的。 且不說他威名如何,就算真有那東西,也得是婆羅人的腦袋堆成的。 “藍色家人是個什么鬼?”看向了湯尼,庫魯安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這玩意兒靠譜嗎?” 湯尼沖著他擠了擠眉毛,笑容燦爛的說道。 “別在意,那只是他們的級別,按照白綠黃藍紫金的順序,藍色家人的級別已經(jīng)不低了。你可以把他們理解為,一種特殊的宗教?!?/br> 說完的同時,湯尼又攏了攏梅塔的肩膀。 “你也別在意,威蘭特人都是這脾氣,他們向來有什么話就說什么。” 梅塔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庫魯安卻是饒有興趣地揚了下嘴角。 “我還以為有信仰的人都比較難搞。” 湯尼正要解釋,一直沉默著的梅塔忽然義正辭嚴的說道。 “家人會需要經(jīng)費,要擺脫財政困難,扎伊德先生說了,這是為更高等的事業(yè)服務(wù),暫時退步的必要之惡,對舊時代頑疾下的猛藥,主次矛盾的辯證區(qū)分,就算種了也是合情合理的?!?/br> 何況是給你們抽。 梅塔心中冷笑著,不過卻將這話和冷笑一起藏在了心里。 他的上司讓他不用和威蘭特人一般見識,努力賺他們的錢就好,用他們的錢買他們的槍,再拿著他們的槍打他們的人。 在來這里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然而還是架不住心中對威蘭特人的厭惡。 畢竟在身為一名家人之前,他首先是婆羅人。 庫魯安呵呵笑了聲,對這小伙子放的屁漠不關(guān)心,轉(zhuǎn)頭看向了一臉無奈的湯尼。 “怎么交易?” 見最難搞的威蘭特人終于不再挑毛病,湯尼松了口氣,連忙繼續(xù)說道。 “很簡單,用那些運輸武器的快艇!我們收買了一些人,他們回城的時候會沿著婆羅行省的西南沿海繞一段,路過蛇州的漁村。我們將貨藏在船上,然后在你這邊靠岸過關(guān)。至于銷售,我的鐵手幫會搞定。” 庫魯安點了點頭。 這個方法不錯。 他們對空船查的本來就不嚴,何況還是給前線運輸補給的船。 解釋完了運輸流程,湯尼看向了梅塔,后者接著他的話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