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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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書那邊同樣熱鬧,有李家宗族照看,寧瀾也沒問過他那邊的事。 不等過年,寧磊和李小書就準(zhǔn)備啟程上京了,次年春天就是會試和殿試,耽擱不得,早去早安心。 所謂大比之年就是這樣了,鄉(xiāng)試每三年一次,中間還能有個喘息的時機(jī)。會試就在鄉(xiāng)試后的次年春天,也叫“春闈”,有些家鄉(xiāng)離京城遠(yuǎn)的,中了鄉(xiāng)試直接就往京里去了。 若會試也中了,緊接著就要參加殿試。殿試是皇上主考,這時就不存在被黜落的問題了,只是區(qū)分個名次,狀元、榜眼、探花都是這時候點的。 阿北對京中已很熟悉,雖說在家里還會露出些孩子氣,但在外邊一副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臉幼?,叫人一看就不敢輕易招惹。 有他跟著寧磊,寧瀾很放心的把他們送走了。 林中的院子建好后,寧瀾和張九如就搬了進(jìn)去。 事情特別多時,張九如才會住在衙門,平日里一散了衙,他就會騎著馬回來。寧瀾也都會帶著小九和泡泡兒走到官道上去接他。 張清川總被文伯留下教導(dǎo)功課,時間晚了就會住下。家里常是寧瀾和張九如兩人,很是自在。 院里寧瀾弄了兩個氣派的狗窩和一個大大的貓樹,這樣狗狗們來了有住的地方。小九和泡泡兒總粘著他,呆在家里可以在貓樹爬上爬下的玩耍,不會無聊。 寧瀾還怕這個年會過的有些寂靜,文伯提前打了招呼,叫他們一家三口還有歸遠(yuǎn)大師去他家守歲。歸遠(yuǎn)大師爽快應(yīng)下后,還支使寧瀾給他做了幾道素齋。 年三十,寧瀾就拿出新衣服,讓張九如和張張清川都換上。一樣的衣服三個人穿出不一樣的味道,高高低低排排站,一個謙謙君子,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心醇?xì)夂汀?/br> 寧瀾和張九如相視一笑,牽著手往文伯家走,張清川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 有歸遠(yuǎn)大師在,守歲宴上是沒有酒的,幾人以清茶代酒,吃飽喝足,說說笑笑幾句,聽到寺廟中凌晨的鐘聲的敲響,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新院子寂靜,聽不到村子里的爆竹聲。 寧瀾一覺睡醒,扒著窗沿看到九如正在教張清川打灰堆,他把手摸到枕頭下面,果然摸到一個繡著祥云的荷包,里面是一把碎銀子,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用好看的小字寫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很快三月桃花盛開,寧瀾照例帶著小九和泡泡兒去官道上接張九如。這次張九如沒帶寧瀾騎馬馳騁,而是牽著馬在和他在小路上慢慢走著。 微風(fēng)一吹,無數(shù)粉白色的花瓣落下,兩人修長的身影并排而行。 花瓣落在小九兒身上,埋在寧瀾頸窩的小九兒蹭了幾蹭,拿爪子拍掉幾只礙眼的花瓣兒,又安心窩著了。 第92章 小木視角 我爹風(fēng)流成性, 我娘是個歌妓,被他買回了家。我娘生了我之后,身材變樣,姣好的面容上長了許多斑點, 從此被打入冷宮一般, 我爹再未踏進(jìn)過她的房院。 我娘地位低下,比起府里家世干凈的太太姨娘們, 不被看得起。那些太太姨娘們斗法, 從來不把我娘放在眼里, 唯恐誰沾染上我娘,折辱了自己的身份。 就連府里那些有頭有臉的下人都能隨隨便便甩給我們臉色。 幸好我娘手里有些私房錢, 在這個小小的院落,她節(jié)儉著把我養(yǎng)大了。深深的宅子里,我們娘倆沒有什么可消遣的,我娘就教我認(rèn)字。 她打小是被花樓里培養(yǎng)出來的, 詩詞歌賦,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說是才女也不為過, 要不然我爹這樣有頭有臉的怎么能看上一個賤籍女子呢! 我娘也曾說“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 卻忘了以她這樣的身份,男人最先看上的就是她的色, 若顏色沒了, 那些才氣就如雞肋一般。 幸好我娘不是自怨自艾的, 她失落過一段時間。后來想通了, 不用再伺候臭男人, 她整個人都輕松了。 從此我們倆相依為命,她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了我一個好的童年。 我十歲時,我爹頭一次見我,他沒有認(rèn)出來我是誰,把我當(dāng)小廝使喚,讓我替他跑腿,我一下愣在了原地。 這時他身后眾星捧月的大哥替我說了話,“這是五姨娘的兒子。” 我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五姨娘是誰,皺了皺眉,走了。 我娘知道了,彷佛看到一絲希望,帶著我求到大哥那里,求他允我去醫(yī)館打雜。 沒想到看著冷心冷肺的大哥竟然同意了。 我不想離開我娘,去醫(yī)館的頭一日是被我娘打去的,她哭,我也哭。后來,我便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在醫(yī)館的日子比整日憋在宅子里還是快樂的,沒了宅子里的那些規(guī)矩,只有一群苦哈哈的小學(xué)徒,任師傅差遣,雖然差事辦不好就要挨打。 可我到底好一點,這么說也是個少爺,老師傅打我時總要掂量一番,犯的事重了就往輕了打,輕了就不打了。 小學(xué)徒們都是人精,偶爾討好我一二分,叫我替他們說一兩句話。 回了宅子,碰見那些名義上的兄弟,就免不了被他們挖苦取笑。一開始我忍不住與他們動了手,發(fā)現(xiàn)倒霉的卻是我娘,宅子里女人的手段可比那些明面上的挖苦陰狠多了。 終于,在醫(yī)館打雜六年,我混上了個管事。當(dāng)管事第二天,我就遇見了一個難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