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傻子呢! 第26節(jié)
“可我問了他也不說?!苯懿幌胝f,上回就是這樣的,小青糖就說自己在莊子里,也沒說緣由。 “二爺是有些沉默寡言,但您關(guān)心他,他是能明白的。況且,您不想他嗎?” 姜溶垂了垂眼,輕輕點了點頭。 素雨微怔,突然有一瞬的后悔,可也只是一瞬而已。 姜溶再怎么受傷,也不過只是心里的,就算蕭青棠不寵著她了,姜家人也愿意接她回去,一生衣食無憂。 而自己呢,一輩子只能依附他人,看人臉色。 “所以,娘子可以關(guān)心二爺,他會開心的。二爺患有頭疾,常常睡不著覺,心緒自然不佳,娘子可以哄哄他?!?/br> 姜溶還在舀水玩,眼珠子一動不動的。 汀荷看得有些心急,退出房門后,還忍不住低聲問:“我瞧娘子似乎并未聽進去,這樣說有用嗎?” “她若真未聽進去,便該一個勁兒問問題了,這樣沉默不語才是聽進去了。你放心,她對二爺并非無情。” “唉?!蓖『蓢@息一聲,“娘子這般懵懂,還對二爺動了心,往后……” 素雨勸:“你莫擔心她,怎么樣她都會平安順遂的。至于傷不傷心,這世上活著的人,就沒有全然順心的?!?/br> 又是一陣嘆息,汀荷要說些什么,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立即噤聲,將手中的燈提高一些。 “什么人?” 來人未答,兩人心中都已明了,心中大駭,惶恐方才的對話被人聽見。 但人由遠及近,并未說一句話,只隱隱有酒味傳來。 待到了門口,看得清人臉了,他才道:“人呢?” 兩人都知曉這是在問誰,松了口氣:“娘子剛歇下不久?!?/br> 蕭青棠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吧?!?/br> 他吩咐一句,一把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燈已吹了,床頭的夜明珠還亮著,依依稀稀能看見床上人的睡顏。 蕭青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緩緩走過去,坐在床邊。 他又在外面喝酒,本不打算回來的,可夜幕降臨,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家里的人,不自覺便往回走了。 他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他很想她。 “小青糖?”軟糯的帶著一點兒沙啞的聲音傳來,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了,“你回來啦?” 他咽了口唾液:“嗯?!?/br> “你去哪兒了?”姜溶突然想起素雨的話,坐起身來問他。 他垂著頭:“沒去哪兒。” 哼,她就知道沒用。姜溶湊近一點兒:“你心情不好嗎?” “嗯?”蕭青棠偏頭。 姜溶不知道說什么了。 “睡吧,我去沐浴。” “我和你一起去?!苯軓纳砗蟊ё∷?/br> 他呼吸一下停了,喉頭忍不住重重攢動一下:“你確認?” 姜溶跪坐起身,歪著腦袋看他:“這有什么不確認的?我們以前不都是一起洗的嘛?” 他眼神暗了暗,反手將人抱至跟前,打橫抱起往浴室去。 姜溶笑瞇瞇抱住他的脖頸,靠在她頸窩里。 他喉頭又攢動一下,沒帶人一起下水,將她放在岸邊坐著。 “我給你洗呀?!?/br> 先前喝的酒已開始在體內(nèi)沸騰燃燒,燒得他理智難存。 他緩緩游近,粗重的呼吸噴灑而出。 姜溶聳了聳鼻尖,慢慢湊近,鼻尖幾乎貼在他唇上:“你喝酒了?” 他咽了口唾液,再忍不住,將人拖進了水里。 第31章 “又要玩這個游戲?”姜溶皺了皺眉, 雙臂攀在他的肩上。 他將人往上托了托,大手掌著,帶著溫暖的水流一起擠進窄道。 “你在做什么?”姜溶緊緊抓住他的肩, 檀口微張, 忍不住輕哼兩聲。 他沒回答,緊緊扣住她的后頸,指腹在她后腦上輕輕撫.摸:“難受嗎?” “不知道?!苯苣槻煌5卦谒樳叢? “你手指上的骨頭好硌人?!?/br>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 將人放回岸邊, 埋頭而下。 姜溶雙手撐在身后,垂首看著他的發(fā)頂,喘著氣道:“小青糖,你的舌.頭里好像有骨頭?!?/br> 他忍不住笑, 蜜汁全卷到口中。 姜溶輕顫:“你笑什么?” 蕭青棠起身,單臂抱住她往臥室走:“我們玩生寶寶的游戲好不好?想不想給我生寶寶?” “你想不想給我生?” “傻子, 男人不能生孩子?!?/br> “我不管, 你給我生,我想要只小貓。而且,我不是傻子!” 蕭青棠想反駁, 但笑了笑,又覺得算了。 他將人放下:“行,我現(xiàn)在就給你生一只小貓。” 姜溶往后退了退:“你拿棍子戳我干嘛!” 蕭青棠將她抓回來,笑聲從嗓子溢出, 藏都藏不?。骸安皇且∝垎幔康眠@樣才能生。” 她扭了扭:“有點兒癢癢。” “別動。”蕭青棠掌住她, 屏住呼吸, 緩緩向前。 “弄疼了……”她哼哼唧唧要推人。 蕭青棠搓搓她的腰:“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她一點兒不緊張, 也不知道害羞:“要多久才不疼?” “快了?!笔捛嗵母┥?,:“親親?” “親親?!苯鼙ё∷?,剛碰上他的嘴唇,一陣刺痛傳來。 她要尖叫,聲音卻全被堵住了,只能哼哼著胡亂抓他的背。 指甲陷進皮膚,留下幾道紅痕,幾乎要滲出血來。 蕭青棠也疼,他頭一回知曉原來不止女子初次會疼,但他沒松口,也沒松手,直至察覺人沒那么抗拒,他才允許人呼吸。 “我要死了嗚嗚嗚?!苯茏煲粡埦屯弁鄞蠛捌饋?。 不像是哭,就是干嚎。 蕭青棠笑著拍拍她的臉:“哪兒就要死了?我又沒硬來,不是等你舒服了才弄?” “我的肚子要破了……” “哪兒要破了?這不是好好兒的嗎?”蕭青棠直起身,摸摸她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好像真的鼓了一些。 “不好不好!”她喊著搖頭,“難受難受。” 蕭青棠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強忍著又哄兩句:“哪兒難受?” “我說了!肚子要破了!” “那就是沒事了?!笔捛嗵挠H親她的臉頰,不再給她討價還價的余地。 她說不了完整的話了,仰著脖子胡亂喊,整個帳子都是她破碎的聲音。 蕭青棠飲了酒,本就有些無法自控,聽著圍繞在耳旁聲音更是情難自抑。 天地之間似乎已無外物,只剩這點兒歡愉,他被包裹著、被接納著,全身上下沒有那一點兒是不酥麻著的,腰眼間、尾椎骨處更甚。 尤其是,垂頭,借著夜明珠的光亮,瞧見那張迷蒙朝紅的小臉時,更是連整顆心都是酥麻的。 他又忍不住深深吻下去。 姜溶腦子全是混沌的,只能迷迷糊糊任他親。 她形容不出現(xiàn)下的感覺,心跳得好快,呼吸也好快,每一處似乎都要從她身體上逃離,魂魄也要暫且離去。 風浪太過猛烈,她快要支撐不住,眼前一陣花白…… 蕭青棠吐出一口濁氣,深吸好幾口氣,頂著滿頭熱汗,彎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她呆愣愣的,像丟了魂兒,眼珠子都不會動了,只有幾滴殘淚掛在眼尾。 “傻了?”蕭青棠輕輕拍拍她的臉。 她沒動,只吸了吸鼻子,鼻子皺了皺,看得蕭青棠呼吸一緊。 “給你擦擦?” 手還沒碰到她的腿,她便嚎起來:“不要不要?!?/br> 蕭青棠掃一眼褥子的血跡,忍了忍,沒有強行再要,語氣也輕了許多:“洗洗睡覺覺?” “不要不要。”她似乎只會說這兩句了。 蕭青棠看得心里揪起,將人往里放了放,躺進干凈的褥子里,摟在懷里哄:“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