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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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小風寒。小病是福嘛?!?/br> “不是怕我官都不做了,給你掙不了誥命?”江凌抿著嘴,滿臉嚴肅。 錦魚不由低頭尷尬偷笑。明明是句玩笑話,偏叫他聽見了。 “看來對娘子來說,誥命比我重要呢?!闭Z氣酸得能泡酸菜。 錦魚主動伸手拉住江凌的大手,輕輕搖了搖,笑道:“你可是抱著尚方寶劍去的。怎么倒怪我?說得好像我告訴你,你就能立刻趕回來一樣!” 江凌眼角像唱苦情戲的小旦般吊起,幽怨地橫了她一眼,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土黃信封,遞給她。 錦魚接過那信,見信封上是自己寫給江凌的,不由詫異,抽出信紙看了一眼,正是自己剛生病的第二日寄去的。 不由也把眉梢吊起來看江凌。 江凌便冷著臉,指著信紙一角不語。 那里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褐色水跡。 錦魚睜大了眼。因給江凌寫回信,一向是她自己動手。雖然病著,也不至于到起不來身的地步,那日喝完藥,趁著有精神便寫了回信。可能自己沒注意到,或者是手指或者是桌面上沾著了一滴藥,濕了信紙。 可是就算是濕了信紙,送到江凌手上,也早干了。 江凌就憑這一點蛛絲馬跡,就發(fā)現(xiàn)她病了? 錦魚一臉難以置信:“這要是茶水呢?” 卻見江凌又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她拿來看了,卻是一封舊信,大約是十日前寄的。 她皺起眉頭,更覺困惑。 卻聽江凌道:“信紙上有藥味,有藥跡。再比比字跡,雖仍是你的筆跡,可筆力明顯不如從前那般穩(wěn)當。還能猜不出你病了么?” 錦魚無語。 江凌若是在刑部必也是把斷案的好手。 她便順勢一倒,靠在江凌的肩上:“你不會真放下公事,就這樣跑回來了吧?” 江凌攬住她:“為什么不會?難不成這公事還比你重要?!” 錦魚心里甜絲絲地,想了想,偏過頭,將臉偎依在他的頸側(cè),嘴唇輕輕滑過他玉色的皮膚,嘴角高高的揚起。 不管了。怎么跟皇上交待是江凌自己去頭痛的事。 她的相公知道她病了,扔下一切就跑回來。 她該高興,該鼓勵這種行為才對。 江凌渾身輕輕一顫,雙手捧住她的臉龐,俯下頭來。 錦魚臉色緋紅,忙把頭一仰,想避開他,聲音嘶啞道:“傳人?!?/br> “不怕!”他雙手稍稍用力,冰涼的唇印了下來。 到底江凌也病了。 錦魚卻好了。 她后悔得跟什么一樣。江凌一邊咳嗽,一邊意有所指,道:“小病是福。” 錦魚:…… 兩人這樣輪番生病,等病好,已經(jīng)到了二月初。 江凌病一好,便進宮去匯報賑災(zāi)的情況,交還了尚方寶劍。 皇上大喜,吩咐不日舉辦慶功宴。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 皇上的慶功宴訂在了二月十二,花朝節(jié),正是錦魚生日那天。 同日,皇后娘娘也將在后宮舉辦花朝宴。 邀請了京中三品以上大員的女眷參加,而錦魚和王青云鐘微等救災(zāi)有功的一共十六名貴女也在特別受邀之列。 錦魚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走進皇宮。 甚至十七歲生日,都要在皇宮過。 這是多大的福氣啊。 第107章 彌補虧欠 生日之前, 景陽侯派人來催了錦魚幾次,叫她去樸園。 錦魚知道他是著急錦心的事。想了想,她便派香羅去了一趟敬國公府。 香羅回來說, 錦心如今能在履霜院里走動。王mama也能自由出入。 履霜院的供給一照從前。 她便放了些心, 知道敬國公夫人沒有失言。 便問錦心的態(tài)度。 香羅嘴角勉強翹了翹:“其實我與四姑娘到底也是主仆一場。我知道姑娘誰也不派, 單派了我去, 是想我也勸勸四姑娘。我真勸了??伤墓媚锬切宰印瓘男【腿绱?,凡是什么東西,她想要了,說一聲,便有人送上, 或是她索性強搶了來。從沒得不到的。所以……”說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錦魚倒也一點都不意外。 想了想問香羅:“她可有打你罵你?或是亂罵人?” 香羅搖了搖頭:“倒也奇怪。我原也以為,或打或罵, 總少不了挨一頓的。沒想到……四姑娘竟是態(tài)度平和了許多。身邊仍是香絹jiejie她們幾個老人伺候著。我去時,香絹jiejie正陪四姑娘下棋呢?!?/br> 錦魚不由吃了一驚。 那日見到香絹,她就知道, 錦心與香絹必是恩斷義絕了。沒想到, 敬國公夫人竟仍是派了香絹去伺候。這是擺明了在監(jiān)視錦心。 可這不是她吃驚的理由。 按錦心的性子, 能容忍香絹在身邊也是罷了, 居然還能跟香絹下棋! 難道自己那天勸錦心別亂發(fā)脾氣, 亂罵人的話, 錦心真的聽進去了? 奇怪的, 她不但沒覺得這是件好事,反而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 不由想起敬國公夫人來。 敬國公夫人對她似乎確實有些另眼相待。上次在爭迎堂居然肯送她出來。后來又送了牡丹裸根給她, 竟有二三十棵之多,其中更有洛陽錦、洛陽紅、御袍黃等不少名種。 她都叫人分揀保管好了。 只可惜不能雪天下種, 只能叫人用層層稻草裹了,放在屋里,隔日噴一次水,慢慢養(yǎng)著,等春天再說。 如果她跟敬國公夫人搞好關(guān)系,或許敬國公夫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會少為難錦心幾分?顧茹也會多幾分忌憚? 而與敬國公夫人交好,對她自己,對江家,對衛(wèi)家,甚至對王青云,也都有益無害。 她仔細想了想,便打發(fā)茯苓又去了一趟敬國公府。 這次卻不是去見錦心,而是去送給敬國公夫人回禮。 她送的是一壇子薔薇露,還有一包五花茶。上回給老太太配時,她順手多配了一斤。 敬國公府那般富貴,她送什么人家都不會稀罕。 只能送點她親手做的東西。 這薔薇露還是她原來在洛陽莊上親手釀的。如今洛陽莊便是照著她的法子釀,也沒這么好的了。 她也只剩下這么一小壇子。對敬國公夫人來說,也許算不得什么,但對她來說也算是珍貴的。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跟敬國公府交好。 茯苓回來說敬國公夫人親自見了她,很是開心。小公爺也正好在,當場便開了酒壇子嘗了嘗,都說好。 又回送了她十二匹瑪瑙錦,還叫茯苓帶話:“以后得空了,只管來?!?/br> 錦魚雖覺得敬國公夫人對自己好得有點奇怪,但想想也許是因為之前那個救命之恩,便也沒再多想。 反正她也不可能那么空,沒事往敬國公府跑。 只是叫茯苓把敬國公府、定北王府、袁相府的袁云書跟王家鐘家一般單列一冊,這幾家以后的人情往來都單從她的私房里出,不與江家的混在一處。 * 轉(zhuǎn)眼便到了二月十二的大日子。 錦魚因要進宮,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貋砹艘驳迷诮遗c眾人一起過,因此提前一天與江凌兩個去樸園看秦氏,景陽侯聽得他們要來,早早回來等著。 見兩人到了,便拉著上書房議論朝局,什么軍器作坊、弓弩院,什么船坊軍,橋道軍,裝發(fā)軍,還有治理河道的河清軍等等。 聽得錦魚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這些事她爹跟江凌說就成了,干什么非拉她在這里坐著。 便起身幫她爹查看竹子盆景,隨手收拾。 偏她爹見了道:“你過來坐著,好好聽聽。” 錦魚只得道:“我又不做官,聽這些做什么?” 江凌笑道:“不如讓她去陪陪岳母?” 錦魚連連點頭。江凌的建議正合她心。 不想景陽侯道:“你可知我在做什么?這隔行如隔山,江凌做官時間尚短,只熟悉戶部事務(wù)??勺隽诉@樞密都承旨,卻是要對各部都有一番了解才好。我這是想多跟他說些兵部的事情,得空了,再領(lǐng)著他去向各部尚書請教?!?/br> 錦魚:……這她確實早看出來了,她爹是想指點江凌嘛??墒撬谶@里干什么呢? 景陽侯見她還是一臉不解,不由有些氣餒,道:“你也是極聰明的,能聽多少聽多少,總比一無所知的好。江凌日后公務(wù)必是越來越繁忙,外頭的事,你不可能事事都靠他。若是他遠在外地,京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辦?再說明日進了宮,你們是分兩處的。這種時候,你又靠誰?” 錦魚手上正拈著一枚半黃的竹葉,聽到這話,心里一震。 她從小在秦氏身邊長大,秦氏早早就請了老師來把她當個侯門千金教導。又因得自己管理洛陽莊,也有與大戶人家打交道的經(jīng)驗,所以一直以來無論是在景陽侯府還是江家,都適應(yīng)得不錯。 可日后呢?她不再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不再是一個冷落侯府的小媳婦。 江凌當上五品官,分戶的日子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