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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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剛才那一刻的落寞只是錯覺。 鄭溫嶠沒有打斷他的話,靜靜地在一邊聆聽著。 等到白景崢說完之后,鄭溫嶠托腮笑了笑,粉潤的唇角上挑說道: “秋天一定感覺很幸運,可以遇到你。” 白景崢看向鄭溫嶠,眼神似乎變得認(rèn)真起來。 像是確定,又好像在猶疑。 “謝謝你?!卑拙皪樀乐x。 算起來,今天如果沒有鄭溫嶠遇到了秋天,或許他還要找好久好久。 “沒事。” 鄭溫嶠擺擺手扶膝站起,眼前期一剎那的眩暈感和腳踝處的不適感紛至沓來,讓她忍不住趔趄一下。 白景崢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她的手臂才讓鄭溫嶠堪堪穩(wěn)住身形。 “沒事吧?!?/br> “沒?!?/br> 鄭溫嶠拍了拍腦袋回過神之后朝白景崢點了點頭表示謝意:“謝謝你,我該回家啦。” 說罷,她便擺了手告別,雙手抓著書包帶一步步小走,直到消失在小徑的拐角處。 白景崢和秋天站在原地,又一陣秋風(fēng)掃過,吹落了幾片銀杏葉。 清影落地,心掀波瀾。 白景崢拿出手機(jī),看著最新一條的通話記錄。 一串從沒有在他手機(jī)里出現(xiàn)的號碼在最新顯示。 白景崢低頭思忖,手指微動。 秋天站在他的腳邊,頭頂落了一片銀杏葉。 心如止水的湖面,一顆石子悄無聲息地淹沒,在暗藍(lán)的水底,收納所有情緒。 秋的到來,是新一季的起始,也是下一季的前奏。 是難以言表,也是眾口難調(diào)。 是波瀾壯闊無限好,也是夕陽流螢綴滿天。 第六章「燃犀溫嶠」 那天讀書的時候,筆尖一頓。 我看到了一個詞—— “燃犀溫嶠”。 意思是比較敏銳地洞察事物。 那么你呢,我的心思,你能否察覺到。 我是矛盾的,有些情感,既希望你知道,又希望你不知道。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的行囊裝滿了東西,明明承受著那么大的重量,卻還是和你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有時候離近一指的距離,卻需要我用無數(shù)次的翻山越嶺來實現(xiàn)。 喜歡是青澀未熟的果子,清香伴隨著苦澀,都要嘗個夠。 - 秋冬的過渡好像只有一瞬。 晝變得越來越短,天氣也在一夜之間氣溫驟降。 鄭溫嶠早上起床的時候感覺嗓子有點疼,察覺有一些不對之后帶了兩包感冒藥。 早上到校的時候,陳謹(jǐn)燃已經(jīng)來了。 鄭溫嶠和他說了一句早就拿著保溫杯接了一杯熱水,準(zhǔn)備把藥沖開。 端著熱水的她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文老師叫了出去。 “溫嶠,聽說你以前會拉大提琴?” 文老師問了一句,順便說明了緣由。 “元旦的時候,咱們學(xué)校和隔壁七中有個新年聯(lián)誼會,我記得高一剛開學(xué)的時候你在特長里填了大提琴這一項,我這才來找你說?!?/br> 鄭溫嶠愣了一下,高中課程的紛雜讓她已經(jīng)好久沒接受系統(tǒng)性的大提琴訓(xùn)練,腦子里的一些知識和樂譜已經(jīng)開始模糊起來。 “老師,我已經(jīng)很久沒拉過大提琴了。” 鄭溫嶠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展示自己的機(jī)會,很多長輩或者過來人都會說多鍛煉鍛煉展示一下沒有壞處。 但相比于臺上的舞者歌者,這樣一類閃閃發(fā)光的人,總感覺和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相比于被圍在人群中間喧闐熱鬧的眾星捧月,她更喜歡做一個能夠毫無保留地享受和喜愛這種氛圍的人,感覺這樣的角色才更適合她自己。 文老師了然,可能是看出了鄭溫嶠的心思,本也沒有強(qiáng)制要求的她安慰道:“沒關(guān)系,這個看個人的意愿,你可以慢慢想,等到周五的時候你再告訴我你的選擇,可以嗎?” 鄭溫嶠點點頭,等她回到座位的時候,之前打好的一杯水已經(jīng)慢慢涼了下來。 第一節(jié)課的老師已經(jīng)走進(jìn)教室里,鄭溫嶠抿了抿唇。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可能再出去打水沖藥了,鄭溫嶠把感冒藥收進(jìn)書包里,拿出位子里的課本。 陳謹(jǐn)燃的眼神停在那兩包感冒藥上,頓了頓又移開視線。 中午吃過午飯以后,鄭溫嶠從食堂回到班里,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打好的熱水。 鄭溫嶠的手觸上水杯的溫度。 溫度不燙,剛好適合沖藥。 她注意到了,這個杯子是陳謹(jǐn)燃的。 陳謹(jǐn)燃這時候剛好回來,手里拿著鉛筆和考卷,看樣子是剛問完老師問題回來的。 “謝謝你打的水?!?/br> 鄭溫嶠兩只手托起水杯,放在耳側(cè),朝著對面的男生甜甜地笑了一下。 由于感冒的原因,她還吸了一下鼻子,隨即收起笑容,還后退了一步:“你可別被我傳染了?!?/br> 陳謹(jǐn)燃像是被她后退的這一步惹得忍俊不禁:“如果我也感冒了,那你每天可能要帶四包感冒藥了?!?/br> 給我也帶兩包。 雖然陳謹(jǐn)燃沒有明說,鄭溫嶠還是很快會了他的意。 陳謹(jǐn)燃放下考卷,整理桌上的雜物:“早上文老師叫你出去,是不是新年聯(lián)誼會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