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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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自由:共產(chǎn)主義的光輝會驅(qū)散一切牛鬼蛇神。 “……” 場子都冷成這樣了他還緊張個屁。 滿腹互訴衷腸的稿子全堵在了喉嚨口, 大般還幻想著這次見面會是兩兄弟相擁而泣感天動地的畫面。 現(xiàn)在只想尷尬得撓頭。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他能怪誰? 怪他,怪他太相信靳逸嘉。 這人徹頭徹尾不按照套路出牌。 大般看著對面的靳逸嘉,整個人坐在高腳凳上,單手托著下巴, 看了一眼窗外馬路上的車流湍急,眼皮很薄, 一副矜冷相。 心里的推測就像是鑲嵌在墻上的磚頭終于松動,再一點點被人推出來,大般用的是疑問語氣, 其實已經(jīng)基本肯定—— “其實你在讓我調(diào)查之前, 就知道那女孩是應(yīng)純吧。” 靳逸嘉沒有什么隱瞞,畢竟高三那年也是他拜托大般給應(yīng)純送東西, 他們之間在這里沒有多余的秘密,所以他沒有矯情和猶豫,直接點頭。 “嗯?!?/br> 這一聲輕得落在空氣里幾乎聽不到,可大般卻覺得堅定短促又有力。 他從沒打算隱瞞。 靳逸嘉這一承認,倒是讓大般有點說不出話。 不是哥們,你就這么承認了。 之前他還調(diào)侃靳逸嘉是不是個戀愛腦,現(xiàn)在倒是有點想收回那句話。 可是時代變遷成這樣,他還能一直一直喜歡一個人。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驕傲的事。 在這件事上,大般還挺佩服他。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似乎是覺得靳逸嘉現(xiàn)在所做的事都太過消耗自己,雖然追人這事是從他自己的行為出發(fā)。 所有情緒和秘密帶來的雙刃劍,都是自己孤零零受著。 這么多年的角逐無果,大般出于不想讓自己兄弟受委屈的心理問出這句話。 畢竟喜歡歸喜歡,自己的生活也同樣重要。 靳逸嘉黑色沖鋒衣外套領(lǐng)子很高,幾乎將他的下巴全埋進去,銀色拉鏈拉到最上面,光在上面形成一個冷冽又鋒銳的弧度。 外面有點陰天,咖啡廳二樓燈光明亮,靳逸嘉連眼皮都沒抬,支著那只手的食指尖輕劃了下鼻梁。 “還能怎么辦?!?/br> “努力追著唄?!?/br> 反正都努力到這步了,就再試試吧。 試試看能不能引起某個離自己幾千米遠的,清心寡欲人的注意。 靳逸嘉看向外面陰沉的天,在心里嘆了口氣。 小狗眼睛亮晶晶,觀望外面的陰沉天氣。 其實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 比如遇到無法解決的苦難要怎么辦? 小狗默默腹誹:遇到困難就要努力克服。 那如果是對方不喜歡你呢? 小狗沉默:那一定是我還沒有感化她,我還做得不夠好。 從此,這個世界又多出來一個戀愛腦。 - 從靳逸嘉那里回去之后,應(yīng)純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便蒙頭大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面陰沉天氣的原因,這樣的環(huán)境倒更叫人睡得踏實。 應(yīng)純赤著腳下床,地板冰涼的溫度讓她身軀微微一抖。 她緊接著上前將厚實的米色窗簾扯開,順手拉開了陽臺的推拉門,磁吸自動吸附一側(cè),室外的濕氣和冷氣拂開窗簾的一角。 冷是冷了點,不過空氣倒是清新。 應(yīng)純順手拿起放在床邊的珊瑚絨袍子裹在家居服外面,到門口換了雙勃肯鞋踩著下到一樓。 一樓有這棟單元樓的信報箱,應(yīng)純找到對應(yīng)自己家的門牌號,鑰匙插入嚴絲合縫對準豁口,稍微一轉(zhuǎn)便讓信報箱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封信。 幾天沒拿,上面已經(jīng)隱隱有一層灰塵。 普通而厚實的白色信封,上面寫著地址。 一如既往的黑色油性筆落在信封上,字像是刻意一筆一劃寫,整齊得不像話。 盯著上面的字跡,女孩指尖緊了又緊。 有時候應(yīng)純真的懷疑對方到底是故意這樣寫字還是一直以來就習(xí)慣一筆一劃寫。 像極了練字時循規(guī)蹈矩的小學(xué)生。 將信報箱重新鎖好,應(yīng)純單手捏著信封坐電梯上樓。 等到家換上拖鞋,應(yīng)純將信放在茶幾上,洗了個手才去拆。 信封右上角粘貼的郵票邊緣已經(jīng)翹起來,花花綠綠的顏色倒是在全是白色的表面格外突出。 應(yīng)純小心翼翼把里面的信取出來,信紙是中式花草宣紙,上面飄著飛花紋理,是純手工宣紙的一種。 如果得到這一張紙,應(yīng)純應(yīng)該是不太舍得用這種紙寫字的。 而對方幾乎每次給她回信都用的這種紙,可能是因為紙質(zhì)特殊的原因,讓上面的內(nèi)容都有細微不同。 深藍色墨水行就的字寫在紙上,應(yīng)純一行行看過,直到看見落款是對方的筆名—— “空白”。 和其他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字不同,這兩個字像是被作者本人用心設(shè)計過,有種藝術(shù)簽名的感覺。 和正文的字跡可謂毫不相像,所以應(yīng)純才會以為對方是故意那樣寫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