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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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周余氏剪紙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周艾葉蜷縮著腿,將下頜搭在了膝蓋上。 涂四不是傳言那般不堪的人,相反是個正人君子。若是能嫁給他,也不算太壞。 這,這,哎呀,我在想什么? 思及此,女孩慌張地埋下了發(fā)燙的臉頰,堪堪露出一對充血的耳尖。而束縛在棉布下的心跳也越發(fā)清晰起來。真真是令人羞赧。 周艾葉緩了許久,才將頭抬了起來。精致嬌嫩的臉頰上緋紅未消,實在是嫵媚至極。 36527:你腳好了吧。 周艾葉:???好了啊。 36527:不如出門去找涂四,問他愿不愿意娶你? 周艾葉:?。?! 周艾葉的臉瞬間燙得像煮熟的蝦一樣,這系統(tǒng),還真是… — 近些日子,金昌盛的打手們越發(fā)和涂四保持距離。 原因無他,這人全身都散發(fā)著很冷的低氣壓。除了齊斌,真就沒誰敢跟他說話的。 眼下,涂四坐在金昌盛二樓的看臺,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手里的茶盞。 齊斌就在他旁邊的座位,瞧著桌上撒出去的大片茶湯,目瞪口呆。 四哥這幾天的行為很是異常,一臉的欲.求不滿。漬,莫非是千年的和尚要犯.色.戒? 涂四若知道齊斌腦子里想的東西,非把手里的茶盞塞到他嘴里不可。 “四哥,你這臉色瞧著不太好,不如找個大夫看看?”齊斌試探性地問道。 涂四聞言,手中的茶盞一頓,瞇著眼睛看向了齊斌。 齊斌瞬間向后挪了挪,汕汕地說道,“哥們兒瞧你,確實有些憋…” “媽的?誰憋?”涂四手中的茶盞蓋子倏然裂開,“我只是休沐期間,沒有休息好罷了?!?/br> 齊斌頭鐵地繼續(xù)說道,“哦?那這幾天在金昌盛的板房也沒睡好?” 涂四臉色驟然一黑。他想到近日夢里旖旎無限,不免弄臟了好些褻褲和褥子,實在是令人煩躁不堪。 艸,真是憋太多年了?罷了,想來過些時日便好了。 齊斌雖說很好奇涂四為何這般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問。他可不想和四哥手里的茶盞蓋子一個下場。 半晌,涂四揉了揉眉心,心道這家伙總算不問了。 男人倚著椅子,閑適地看著樓下的賭桌… 不曾想,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喪盡天良??!涂四你個畜牲!給老子滾出來!”金昌盛外突然出現(xiàn)一男子大聲喧鬧,“還有沒有公道了??!涂四猥褻未出閣的姑娘?。 ?/br> 賭坊的人聞言,均是震驚,不約而同地看向二樓的涂四。 涂四見狀,眉心不由得緊縮起來,手里的東西瞬間被捻成了碎末。 現(xiàn)如今,造謠都敢直接造到我面前了? 齊斌的臉色也是一變,“媽的,往日在背地里構(gòu)陷四哥,今時今日,竟有人敢打上門來了!” 涂四咬了咬后槽牙,當即從腰間取出短鞭,抬腳踏著圍欄,就從二樓飛身而下。 男人穩(wěn)穩(wěn)落地,眼底布滿陰狠。 在場人無不驚呼其身手了得。 那喧鬧的人適才走進金昌盛,便被跳下來的涂四嚇得腿腳一軟。 “牛杠子,你在這胡說什么?”而匆匆從二樓跑下來的齊斌,憤恨地說道。 此人齊斌是認得的,鎮(zhèn)上的牛氏豆腐坊就是他家開的。 牛杠子很是害怕涂四,哆哆嗦嗦得開口,“你個畜牲!別以為你本事好我就怕你!你,你輕薄了我家姑娘!她現(xiàn)在尋死覓活的!你必須得,得給我一個說法!” 牛杠子察覺到涂四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此時,涂四唇角一抿,二話不說地抬腳踹上了牛杠子。 男人這一腳力氣之大,直接將牛杠子踢到了金昌盛的門外。 牛杠子的哀嚎聲當即響徹西街。 “四哥,莫不會把人踢壞?”齊斌還算淡定地問道。 涂四緊了緊手中的短鞭,朝著門口走去,“有數(shù)?!?/br> 涂四不想在金昌盛里邊鬧事,自然得把人弄出去。且他腳上的力氣很大,心里卻是有數(shù)的。 齊斌緊跟著涂四出了金昌盛,門口全都是人。 只見涂四一手鄰起哀嚎的牛杠子,朝著西街斷橋走去,那里沒有門店,自然不會妨礙到任何一家的生意。 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聚集在斷橋。 涂四靜靜地看著地上哭喊的牛杠子,神色陰涔地打量著四周。他知道這事絕不是一個牛杠子敢做主弄出來的。 “哎呦,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牲喂!輕薄了我家姑娘不說!還光天下日打傷了我!”牛杠子嗚嗚咽咽地說著,沒什么氣力,別人也聽不真切。 可涂四的耳力太好了,當即收回了搜尋的視線,低頭看向牛杠子。 一旁的齊斌正巧發(fā)覺了人群中的熟悉面孔。 “捕快來了!捕快來了!” 這時,一個身著干凈粗衣的人領(lǐng)著一眾衙役跑了過來。 “大人,涂四在那!” 因著楊捕頭一行人的到來,圍觀的人群稍稍疏散開來。 “汾陽村涂四,有人報官,狀告你輕薄牛家的大女兒牛芬芬,跟我們走一趟吧?!睏畈额^抬手拉起了地上的牛杠子,看向涂四說道。 “楊捕頭啊,你可要為小人做主??!哎呦,疼死我哩!”牛杠子借著楊捕頭的力,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