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吃得太飽的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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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不是說先去點菜嗎,怎么還在門口呢啊?”岳崢老遠(yuǎn)就嚷嚷上了,好在他走得也快,一眨眼就到了鈴靈面前。 鈴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表情,嗯,和平時一樣“大智若愚”,看來多半沒發(fā)現(xiàn)剛剛那人。于是,她便用指尖夾起掌心的鈴鐺,朝岳崢晃了晃,抿嘴一笑:“逛了會兒街,買了這個!” “哎?自己買東西了?”岳崢詫異地瞪大了眼,問完又一副欣慰的模樣:“可以啊小師妹,多少錢,二師兄給你出了!” “呃,沒、沒要錢……”鈴靈本來想說五十靈石,但張了張嘴,仍是老實地回答了岳崢的問題。 “沒要錢?”岳崢頓時滿臉警惕,皺著眉摸著下巴,圍著鈴靈一邊轉(zhuǎn)圈一遍嚴(yán)肅地問道:“是不是碰到壞人了?別怕,跟師兄說說!” “沒有沒有!”鈴靈被他看得越來越心虛,連忙按著岳崢的胳膊,不讓他再繞著自己搖頭晃腦,她眼神飄忽,小聲地說道:“……他人蠻好的。” 岳崢聽了更是狐疑,二話不說就想要拿過她的鈴鐺細(xì)細(xì)研究,鈴靈連忙將那“牽夢玲”收到了芥子戒中,又故作疑惑地問道:“二師兄,阿念呢?我剛剛明明也聽到他聲音了?” 被她打了個岔,岳崢便也回過頭去找游念霜,恰好見著白衣的少年朝著這邊緩緩行來。 鈴靈正要和游念霜打招呼,卻見他眉心緊鎖,盯著剛剛那人消失的方向沉吟不語。 鈴靈心中一緊,正想說些什么岔開話題,忽然發(fā)現(xiàn)游念霜身旁還站著一名陌生青年。 這青年也是一身白衣,粗略一看似乎和游念霜穿得一模一樣,只不過,身上綴滿了各式華美的飾物,腰間光是玉佩都懸了叁枚,五顏六色的荷包更是掛了好幾個,造型看上去竟與香囊大差不差。 見鈴靈在打量自己,青年也不局促,還沖著她展顏一笑,一雙狹長的眼睛彎彎的,就像只剛睡醒的狐貍。鈴靈被他笑得一怔,只好茫然地望向游念霜。 不知為何,被她這么一看,游念霜看起來便有了幾分不自然,臉上還有絲若隱若現(xiàn)的微紅,他輕咳一聲,才介紹道:“他是我的師兄,飛駁。” 被他稱作飛駁的青年便朝著鈴靈微微欠了欠身,他也似游念霜一般,將頭發(fā)高高地束在了腦后,只是明顯梳得隨意許多,伴著他的動作,幾縷烏黑如墨的卷發(fā)便散落在了肩頭。他直起身,隨手將那幾縷碎發(fā)挽至耳后,笑吟吟地開了口:“真是不得了,頑石開竅,鐵樹生花……我這不解風(fēng)情的師弟啊,這回身邊跟著的竟然不止那把劍,還多了個小美人。”他沖鈴靈眨了眨右眼,才接著道:“久仰了,鈴師妹?!?/br> 鈴靈先是被飛駁做作的語氣驚得一激靈,隨后又被他那唐突的媚眼嚇得倒退了一步,中途又擔(dān)心對方覺得失禮,連忙猛地鞠了個躬以掩飾自己的慌亂:“飛、飛駁師兄?!?/br> “哎呦,飛駁兄,面子夠大的啊,我都沒見過小師妹這么對我!”被鈴靈擋住了視線,沒看到媚眼只看到了鞠躬的岳崢語氣微酸,但很快便上去摟他的肩膀,咧著嘴道:“今天這頓我請客,走,上樓!” “岳兄爽快,請?!憋w駁與游念霜的性格可以說是截然不同,他不僅沒有躲開岳崢蒲扇般的大掌,還與他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上了樓,哄得岳崢是一個眉笑眼開。 鈴靈落在后面,只能用一言難盡的目光去瞧游念霜,而他卻是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要不是上樓梯時踉蹌了一下,她還以為他多鎮(zhèn)定呢。 一行四人上了樓,落了座,開始點菜。 只見飛駁拿起桌上寫著菜單的玉牌,朝店小二報了好長一串的菜名,饒是他嘴皮子動得飛快,也念了得有半炷香的時間。見其余叁人都呆呆地看著他,他先是靦腆一笑,接著又沖岳崢眨了眨眼,道:“我這人胃口比較好,一不小心就……岳兄,你不介意吧?” “當(dāng)、當(dāng)然!你盡管點!”岳崢倒也不是心疼錢,只是與游念霜相處久了,習(xí)慣了他的性子,多少對他師兄的直率有幾分意外罷了。 于是飛駁又拿起玉牌,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見游念霜和鈴靈還望著他發(fā)愣,便一臉驚訝地道:“怎么了?別客氣,想吃什么就點呀?” 鈴靈想吃的早就被他說過了,但聽著這番故作詫異的語氣,又總覺得不點幾個菜就說不過去,只好也拿了塊玉牌,胡亂加了幾樣。 沒等多久,菜便陸陸續(xù)續(xù)地端了上來,鈴靈還沒伸筷子,便見著了飛駁有如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吃相,一眨眼,桌上的菜就消失了一半,那道她最喜歡的“醉月八珍”就變成了“醉月四珍”。 這下她終于忍不住了,扭過頭,湊到游念霜跟前,小聲問道:“阿念,是不是除了你之外的劍修都這么能吃???” 游念霜啞然,眼前的少女似乎對于“吃”這一道果真有什么執(zhí)念,與他初識那陣就問過他似曾相識的傻話……他一時之間不知是這半斤八兩的新問題更讓人無奈,還是自家?guī)熜趾敛豢蜌獾膽B(tài)度更令他無語。 “哦?‘阿念’——鈴師妹,難不成你是在喊我們家?guī)煹??”游念霜還沒來得及開口,飛駁倒是把那雙快被他舞出了殘影的筷子放了下來,原本正常的稱呼到了他嘴里就拐了兩道彎,聽上去有些莫名的意味深長。 “是啊,怎么了嗎?”鈴靈被他問得一呆,一雙桃花眼眨了又眨,才掩住嘴唇,心虛地問道:“哎呀,是不是……得叫少宮主?” “不必?!庇文钏K于找到了機會開口,聲音仍是冷冷清清的,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局促。 “嗯——?‘少宮主’雖然聽起來稍顯疏遠(yuǎn),但被鈴師妹這么一叫,似乎也別有一番趣味……”飛駁刻意地一揚眉,話說到了一半便見好就收,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目光卻在游念霜與鈴靈之間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一雙狐貍眼亮晶晶的,笑得十分耐人尋味。 鈴靈被他看得有點發(fā)怵,只好轉(zhuǎn)過頭又去看游念霜,他竟然正低眉斂目地嚼著平時從不伸筷子的云椒!她抿了抿唇,又無奈地看向岳崢,問道:“二師兄,剛剛那擂臺,最后誰贏了?是你看中的那個使長槍的嗎?” 岳崢對飛駁剛剛的動靜也沒太留意,反倒是又埋頭把桌上的菜吃掉了不少,但一說到擂臺那不就精神了:“嗨,可別提了,我都沒看到最后那場就被游老弟拉走了!” “……經(jīng)過時正好看到了。”游念霜拿了杯茶,喝了一大口,才解釋了一句。 “然后就看到飛駁兄一路找了過來,好像說是想和師弟再聊聊?我與他一見如故,就叫上他一起過來了?!痹缻槝泛呛堑?,端著酒杯就去和飛駁碰杯?!皝?,飛駁兄,喝酒!” “岳兄,在下平生最敬佩的就是你這般率性不羈的英雄,這杯我敬你?!憋w駁笑瞇瞇地張口就來,看得鈴靈是瞠目結(jié)舌,二師兄這要不“一見如故”就怪了。 “……我沒叫師兄,是他非要跟過來。”趁著那兩人喝酒,游念霜側(cè)著頭,輕聲對著鈴靈解釋道。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與鈴靈說這個,就是莫名地想告訴她。 鈴靈也把腦袋湊了過去,心有余悸地偷瞄了一眼飛駁,小聲地問道:“阿念的同門……該不會都像他一樣吧?” “……絕無可能?!庇文钏卮鸬脭蒯斀罔F,頓了頓,才面有難色地補充道:“師兄他……比較特別……” “嗯——那阿念其他同門沒過來嗎?應(yīng)該還有不少人吧?”鈴靈之前還以為衍星宮的劍修都跟游念霜似的,冷冰冰的沒什么話講,看了飛駁之后倒是對其他人也起了興趣。 “沒有,我本就是一個人過來的?!闭f完,游念霜猶豫了片刻,垂眸看著鈴靈,澀聲道:“我之后就要回衍星宮在廣寒城的私邸了?!?/br> 鈴靈夾了一筷子菜,嘗了一口,才笑瞇瞇地看著游念霜:“哦,那我們等折桂宴再見,我肯定會去給阿念助威的!”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安靜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岳崢很是依依不舍地與飛駁道了別,與鈴靈回了之前的住處。 游念霜也果然如他之前所說,并未與他們同行。只不過,接下來的好些天,鈴靈在城中轉(zhuǎn)悠時,幾乎每日都能湊巧地碰上游念霜,偶爾,還能碰到飛駁笑吟吟地陪在一旁,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時不時又說些不著邊際的怪話。 她又去了好幾次“醉月仙”,卻再也沒見過那個插著桃枝的男子。 很快,便到了折桂宴正式開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