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
吻至雨停。 分別時陸冕像害怕被丟棄的小動物,蹲下來把她的手放到頭頂,任由發(fā)絲被揉亂,又恢復了話嘮模式,委屈巴巴囑托:“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一定一定,今天等不到你的來電的話我不會睡的……” “嗯?!?/br> 于鴉隨聲應下。到家、推門,沙發(fā)上出乎意料坐著兩個男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哥哥,和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的父親。 于數(shù)華難得回來,來也是為了數(shù)學。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微微凹陷的眼眶,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還是留下了痕跡,他也始終只把目光放在數(shù)據(jù)海里。 他是出色的數(shù)學家,但絕不是優(yōu)秀的丈夫、合格的父親,此刻也并不關(guān)心體弱的小女兒是否著涼,自顧自吞云吐霧。倒是于凪一如既往遞過杯熱姜茶,好聲好氣哄著meimei喝下,又往人手心塞了顆牛奶糖。 姜茶很辣,糖……不想吃。 “過來?!?/br> 煙圈像年輪,那層薄霧像紗帳,父親的聲音像冬日冰棱。于鴉轉(zhuǎn)身無言,順勢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仿佛碎紙片被風聚在一處那般隨意,目的卻是顯而易見——拉開距離。不動聲色的涼薄,幾分疏遠。 “下個月IMO考完了收拾一下,準備MSE線下?!?/br> 數(shù)競不過是從小考到大的日常,至于MSE線下,以前向來是不帶她去的,大概是因她身體狀況好轉(zhuǎn)許多,今年難得有了個出遠門的機會。 于數(shù)華不帶情緒地命令,于鴉沒有表情地點頭,唯有于凪在那一瞬呼吸停滯——她鎖骨處紅痕格外顯眼,不偏不倚闖進瞳孔,像朵燃燒的梅,灼得心口發(fā)疼融化,理智的弦繃緊至幾乎斷裂,手骨不自覺咯咯作響。 他向來謹慎,不會在明顯處留痕跡。 只會是別人,類似野狗啃咬的吻痕,分外譏諷。 暴虐因子在胸膛跳動叫囂,愚蠢的嫉妒似濃霧,一時間所有思考都被遮蔽其中。妒意、怒火、不甘、無助、性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團亂麻,呼吸粗重起來,于凪深吸一口氣,故作無事目送她回房。 要忍住,就像小孩子要忍住吃糖的欲望一樣。就算糖罐子不用踮腳就能拿到,一旁的警示牌已經(jīng)明晃晃寫著“禁止食用”,又怎么能去抓? “l(fā)uanlun”,對優(yōu)等生來說心驚rou跳的字眼,明明是該唾棄的,可那不由自主的興奮算什么?幻想于鴉和自己并不是親兄妹,又因?qū)懙们迩宄某錾C明而掩面自諷,幻想meimei與他有同樣違背世俗的想法,又因她眸中一片清明而丟盔棄甲輸?shù)脧氐住?/br> 混亂,揪緊,繃直,微顫。 另一邊,持續(xù)將近一小時的數(shù)學戰(zhàn)爭,只為一道填空題。于鴉揉揉眉心,盡管很想像以前一樣撲到哥哥懷里問個明白,最后也只是自己對著答案瞎琢磨。 什么啊。這種解法誰都想不出來吧。 門把手被按下,于凪端著盤水果進房。 …… 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慣有姿勢,她被哥哥抱在懷里,猶如蜷縮在育兒袋中的蹩腳企鵝。于凪右手打下流利草稿,左手卻并不安分,正去揉那隆起的小乳包,修剪過的圓潤指甲扣弄著奶尖,時不時輕按。 “設n≤k-1時命題成立,即有……” 她暗斥人模狗樣,平時一副世界第一好哥哥的樣子,這種時候又惡劣至極,講個題都要捏乳玩xue。 不算碩大的胸部,但很漂亮,綿軟手感也是一流,把左邊rutou玩弄得硬起,又去撩撥右邊的,指尖打轉(zhuǎn)仿佛羽毛掃過,一陣酥麻。 “對題設條件取對數(shù),將行列式……” 腿心違背主人意愿汩汩流水,yin水沾濕xuerou,內(nèi)褲濕噠噠貼在yinchun上,怎么可能還聽得進去…… 于鴉下意識夾腿企圖掩飾異樣,他卻變本加厲,原本在rutou處按壓的手緩緩下移,拂過腰線,探入下方。 “嗚!” 她捂嘴,壓住呻吟,眼眶又氤氳起淚來。 meimei上面水多,下面水更多。于凪的心思自然也不在講題上,那個吻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索性一橫甩了筆,雙手撐住她嫩臀一推,于鴉便向前倒去撲在桌上,yin液直淌的xue口隔著內(nèi)褲,正對他清秀面容。 羞恥感涌上心頭,于鴉試圖并攏腿,又被沉默著硬生生分到最大。于凪向來舍不得弄疼她,但今日占有欲作祟,略帶埋怨地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掐了一把。 “啊……唔!” 一聲嬌吟還未完全放出,被他用長指封住,他手指掐住meimei舌尖,又放開,在口腔中抽插著模擬性交的動作。 于鴉討厭這種感覺,她看不到他,只能這樣撅著臀任他揉捏,像個供人玩弄的性愛娃娃。 “哥哥想吃葡萄,可以嗎?” 又是這樣,又是不容拒絕的問句。左手被她唾液濡濕,右手還在花徑里抽插不停,上下同時作祟的指尖將觸感愈發(fā)放大,頭皮發(fā)麻。哥哥是棉花,一點點把她囚在情欲的溫柔鄉(xiāng)里,蒙上層迷障。 于鴉泄憤似的咬他指尖直至血腥味蔓延,他也不嫌痛,一只手依舊在她口中封住聲音,另一只手伸去拿果盤里的葡萄。 纖細雙腿被分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他耐著性子將內(nèi)褲揪成條細線撥到一旁,只見嫩xue櫻紅滴著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紫葡萄慢慢擠開緊緊合攏的yinchun,微微發(fā)涼的觸感意外地沒那么難受,于鴉還是忍不住發(fā)顫,腳尖都繃直。 甬道的褶皺被溫柔撐開,葡萄如水蛇在其中游走,不斷深入,她忍不住仰起脖頸,涎水不受控制地自嘴角流下,又被于凪輕輕用指腹擦干。 “小鴉交男朋友了?” 意料之外的平靜語氣,仿佛事不關(guān)己,殊不知蘊著多少癡狂,他咬唇輕笑,此刻猶如審視有罪之人的法官,不緊不慢又往xue口推進一顆葡萄。 沒道理的吃醋,分明是他自己站錯了位置。 xue口漸開,里頭蠕縮媚rou清晰可見,于凪指尖順著往里推,用葡萄磨蹭充血發(fā)硬的陰蒂頭,饜足地聽她低聲嬌喘。 “嗚……唔嗯……” 于凪又按著葡萄往花徑里撞,刮過rou壁,早已濕潤不堪的xuerou像是感知到了有什么到來,緊緊吸附著不肯放開。 他猛地發(fā)狠,掐碎葡萄,借著潤滑竟頭次插入了三根手指,引出噗嘰噗嘰的jianyin聲響。 于鴉早就哭了,整個人抖如篩糠,生理性的眼淚如斷線珍珠,上氣不接下氣地找呼吸頻率,yin水也嘩嘩涌出,和被搗碎的葡萄汁混合在一起,險些滴落在試題紙上。 別樣的葡萄酒,無價。 不該產(chǎn)生的快感席卷全身,大腦自我唾棄著,身體卻是迎合,嫩臀翹得更高,濕漉漉的xiaoxue更為明顯,眼淚又不自覺溢出,沾濕他手背。 于凪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喜歡看meimei出水,眼淚是和愛液一樣絕佳的催情劑。 “怎么可以瞞著哥哥?嗯?” 他抬頭湊上,沿著她白嫩腿根一路舔吻,接著含住敏感的陰蒂又吸又咬,哪怕那處早已紅腫挺立也不肯放過,轉(zhuǎn)而近乎虔誠地來回舔著兩片yinchun,占據(jù)主導地位的人倒像個盡心盡力的服侍者。 “嗯……??!” 于凪雙手扶住她纖細腰肢,更加過分地掠奪那蜜液,盡數(shù)吞下,隨即又將舌頭鉆進濕軟的rouxue,模擬著性器緩緩抽插起來。 觸電般的快感從蜜xue處瘋狂涌向全身,于鴉戰(zhàn)栗著繃緊身子,只覺自己快要融化。原本抑著她舌苔的手此刻正在雙乳上肆意妄為,乳尖因揉捏按壓開始充血,小巧嬌艷得如同新從灌木林采摘下的兩粒紅莓。 “嗚嗚嗯……哥……哥哥……嗚……” 一想到父親還在家,于鴉連忙雙手捂嘴壓下聲音,卻還是有細碎吟哦從指縫溢出,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喊著哥哥,變調(diào)的甜膩語氣也聽不出是嫌惡厭棄還是撒嬌討?zhàn)垺?/br> 他更加賣力,舌頭越來越快地舔弄,沒一會兒于鴉便渾身一緊,隨即rouxue痙攣著噴出大片水來。她腦袋發(fā)暈找不著呼吸,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然在哥哥的愛撫下高潮。 于凪微張著嘴將液體盡數(shù)接下,喉結(jié)滾動,吞咽至最后含住rouxue狠狠一吸,剩余的yin水一滴不落通通收進口腔,他終于喘著粗氣替她穿好衣裙籠在懷里。 分明是禁忌的情欲之事,他卻做得莫名正色,仿佛理所當然,她生來就該是他的禁臠,他生來就該是她的裙下人。 于鴉終于找回聲音,也反應過來癥結(jié)所在,難得語氣譏諷:“至少我跟他不是luanlun?!?/br> 她很少這么跟哥哥說話,至少關(guān)系變質(zhì)前沒有過。 他垂下眸來,回應:“嗯,好?!?/br> 搞什么……生氣點啊。于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莫名空落落的,原本因被突然舔xue而生出的怒火燃不起來,哽著嗓子移開視線,拿起筆胡亂涂畫些墨水團。 好想哭。為什么? 真的是因為討厭哥哥嗎…… 愛本就是個復雜難解的題,才兜轉(zhuǎn)十幾年怎么能輕易得到答案?偏生血緣關(guān)系又為其添上迷霧,更加看不真切。 父親教過,簡單的證明題有個方法,叫“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從不同的起點出發(fā),匯聚、相融、彼此滲透,得出最優(yōu)解。她是一枝,哥哥是一枝,要怎么推理才能得出那個愛的證明? 同根生的矛盾體,相悖,打轉(zhuǎn),做不到,逃不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解出個“x=x”。 于凪一邊自嘲唾棄性是他這種沒用的家伙將meimei拴在身邊的方式,一邊沉迷于反復以指尖攪插她柔嫩xuerou,意yinmeimei在性器下花枝亂顫的yin靡模樣。 她有別人也沒關(guān)系,至少現(xiàn)在還在自己身邊。 yinjing已硬得不行,在布料的禁錮下歪到一旁,于凪自知過分,沒再按著頭讓她吃roubang,自己壓下邪火去浴室來了一發(fā)。 雖然在meimei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算是全部崩塌,他還是不太想讓于鴉覺得他對她只有滿腦子黃色廢料。 該死。他那么光風霽月一個人,什么都像父親精心計算好的,唯獨下流想法全用在了meimei身上……機械無波的數(shù)據(jù)生活沒有葡萄酒,唯一變數(shù)是背德到惹人唾棄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