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不如求我 第26節(jié)
她以前還老在趙婉妍跟前得意,這回好了,輸慘了,丟人要丟大發(fā)了。她幾乎能想象出趙婉妍的嘴臉,嗚嗚。 “怎么辦,紅棉?” 紅棉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事,也是六神無主,想不出一點法子安慰趙盈盈。 “奴婢也不知道。” 趙盈盈嗚咽了聲,都不知道日后她在湖州城怎么待下去,一定會被人看笑話的。 “紅棉,你去拿酒來!”趙盈盈大手一揮,決定借酒消愁。 紅棉遲疑,可又覺得這件事對姑娘的打擊的確很大,姑娘平日里與蕭公子感情這般好,肯定接受不了?;蛟S讓姑娘喝些酒,反而能好受些。 紅棉想著,下去拿了壺酒來。 趙盈盈并不常喝酒,紅棉怕她醉酒后難受,只敢拿了最清淡的梨花酒,清甜可口,一般不會醉人。 紅棉給她拿杯子倒酒,“您少喝點?!?/br> 趙盈盈卻一把奪過紅棉手里的酒壺,仰頭就干,一下子就喝掉大半壺。 “太過分了!”她道。 紅棉點頭應(yīng)和:“就是,這兩個人真是……” 趙盈盈道:“我哪里蠢了?我哪里沒有腦子了?我只是沒那么聰明而已!” 她對這一句話最生氣,比趙婉妍和蕭恒搞在一起還生氣。 趙盈盈又想到自己從小到大,每次與趙婉妍她們爭斗都輸?shù)脩K烈,不禁又有幾分挫敗:“難道我真的很蠢嗎?” 趙盈盈從旁邊拿起一壺梨花酒,遞給紅棉:“你也陪我喝,兩個人消愁肯定消得更快?!?/br> 紅棉嘆氣,只好陪趙盈盈一起喝酒。 梨花酒雖然清淡,可她們倆酒量都不行,沒一會兒便都醉倒了。 紅棉醉倒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趙盈盈推了推她,試圖將她叫醒,怎么也叫不醒,撇了撇嘴,踉蹌著站起身來。 她袖中原本打算送給蕭恒的香囊驀地掉出來,趙盈盈看了眼那香囊,更生氣了。 她在這兒這么認(rèn)真給他做香囊的時候,指不定蕭恒正在那兒跟趙婉妍啃在一起。 想想就生氣。 趙盈盈抬起腿,在香囊上兇狠地踩了一腳,發(fā)泄怒氣。 她還覺得不解氣,又踩了幾腳。直到把那個香囊踩扁了,才覺得消氣了些。 趙盈盈哼了聲,轉(zhuǎn)身又是一個踉蹌,伸手欲扶身邊的桌子,卻沒夠著,眼看著要摔倒在地時,猛地墜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趙盈盈抬頭,瞥見熟悉的面具。 她心底的委屈好像忽然被放大了,哭得更厲害。 “月神大人,嗚嗚嗚?!?/br> 霍憑景嗯了聲,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不禁有些不快。 她對她未婚夫的感情倒是深,難過成這樣,還喝醉了。 趙盈盈從霍憑景懷里掙扎著撐起身,把眼淚擦在他衣服上,霍憑景又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隨著她亂蹭的動作,一絲一縷地鉆進他鼻腔。 夏日里衣裳輕薄,趙盈盈一番動作之后,衣裳領(lǐng)口散開了些,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霍憑景眸色微暗,喉結(jié)微動。 趙盈盈全然無知無覺,微微昂著腦袋,懵懂的雙眸盯著霍憑景看。 趙盈盈吞咽一聲,她一直很想揭開這張面具看看月神大人到底長什么樣子。 今夜借著酒醉壯膽,趙盈盈緩緩抬手,想要揭下那張面具。 指尖剛觸碰到面具,便被一雙溫?zé)岬氖治兆 ?/br> “你想做什么?”霍憑景問她。 趙盈盈老實說:“想知道你長什么樣子?!?/br> 不知怎么,霍憑景被她這話取悅到,輕彎了彎唇:“我比你未婚夫長得好看?!?/br> 趙盈盈腦子有些遲緩,跟著點頭。月神大人可是神仙,想來肯定比凡人長得好看。 霍憑景松開她的手,趙盈盈便將他臉上那張銀色的面具揭下來。 她的眸光定住。 果真是……神仙下凡。 趙盈盈終于眨眼,頷首道:“你長得比蕭恒好多?!?/br> 霍憑景輕笑了聲。 趙盈盈被他的笑聲吸引,目光落在他嘴唇上。 她記得,月神大人的嘴唇也是溫溫軟軟的。 趙盈盈腦海里閃過蕭恒與趙婉妍嘴碰嘴的畫面,又想到蕭恒意欲親她時漸漸放大的臉。是因為她不肯給他親,所以他要去找趙婉妍么? 可是嘴巴碰嘴巴,看起來一點也沒意思,還有點惡心。 她腦袋混沌著,踮腳,往上湊得更近。 直到貼住那片同樣溫溫軟軟的嘴唇。 第26章 品嘗 在觸碰到那片唇的時候, 趙盈盈感覺到眼前的人愣了愣,再下一剎,她腰肢被人掐緊, 后腦勺被寬厚的手掌托住,要她被迫承受一場狂風(fēng)暴雨。 唇被碾過, 變得發(fā)麻, 趙盈盈的思緒慢半拍, 良久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呆呆地望著霍憑景。 霍憑景含|住她的唇, 慢慢品嘗, 是他夢境化作現(xiàn)實。那抹紅是柔軟的, 帶著清甜, 令人欲罷不能, 想要汲取更多。 他輕而易舉將那抹紅一分為二, 從中探入。檀口之中,盡是溫?zé)岢睗竦臍庀?,他嘗到她的甘甜汁水, 勾住她小巧的舌,糾纏。 這于霍憑景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體驗, 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的唇舌有了探究欲,孜孜不倦地仔細搜刮著,生怕遺漏任何一點線索。 從前常有人將男女之事稱為極樂, 霍憑景對此種言論一向瞧不上,他想那不過是人性|欲望的本能, 終究是低等的,不過爾爾。 此刻他卻想, 或許……是有些樂趣。 趙盈盈遲鈍的思緒,終于在呼吸不暢的時刻回神,她推了推霍憑景??伤α课⑷?,面前的男人好似鐵桶一般將她桎梏住,壓根推不動一丁點,反而像撓癢癢,愈發(fā)讓霍憑景心癢。 霍憑景掐住她腰肢,將她揉|進懷中更緊。趙盈盈起先是踮著腳的,這會兒功夫早就踮腳踮累了,整個人綿軟無力地往下墜,癱在霍憑景懷里,全憑著霍憑景的胳膊支撐住她的身體。 趙盈盈比霍憑景矮一個頭,霍憑景低頭,繼續(xù)采擷。他嫌這樣太累,索性將趙盈盈抱上桌,擠進她腿|間。 密密麻麻的吻一直未間斷,這對趙盈盈而言亦是完全陌生的體驗,她幾乎忘了呼吸,本能地張嘴想要獲得一些空氣。 她下意識地吸|吮,這小動作讓霍憑景覺得后腰微麻,愈發(fā)吻得粗|重。 趙盈盈便愈發(fā)吸|吮起來,像小口嘬夏日里的酥山冰飲。 趙盈盈蔥白手指緊緊攥著霍憑景的衣袖,整潔的衣料在她手中被攥成皺巴巴的一團,好似此刻的她自己。 不知道過去多久,趙盈盈終于得以大口呼吸。她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而眼前的陰影很快再次覆下來,輕車熟路地重復(fù)上一場狂風(fēng)驟雨。 可分明是在下雨,她卻覺得自己一點也沒被滋潤到,反而越發(fā)干涸。 霍憑景不知道自己親了她多少次,只是好像根本不會厭倦,哪怕他已經(jīng)將那方寸之地探索完全,一寸不落,哪怕是重復(fù)地品嘗,仍然好像每一次都有巨大的歡喜。 時間流逝得迅速,又好似凝滯在永恒的片段。燭火搖曳,映出一雙交纏的影子。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霍憑景終于再次退出來。 懷中人衣裳越發(fā)散亂,揪著他的衣襟,雙眸盈滿水霧。而她原本紅潤的唇,像云朵沾夠了水,變得膨脹,泛著水潤的光澤。 趙盈盈本就喝醉了酒,又這樣被消耗了一番體力,愈發(fā)不支,困意來襲。 她微張著唇,打了個哈欠,往霍憑景懷里鉆,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睫羽垂落,睡了過去。 霍憑景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低頭在她頸肩落下一個吻,而后將她打橫抱起,放去床榻上。 他替她掖好被子,轉(zhuǎn)身離去。 趙盈盈做了一個夢,夢見下了一晚的暴雨。 翌日一早,她醒來時頭痛欲裂。 趙盈盈坐起身,發(fā)覺自己睡在床上,還穿著昨夜的衣服,只不過衣服有些皺皺巴巴。她揉了揉太陽xue,喚紅棉。 紅棉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亦是同樣的頭昏腦漲。 “紅棉,我好渴,想喝水?!壁w盈盈撒嬌。 趙盈盈口干舌燥,說話時還覺得嘴巴有些腫,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的確有些腫,還有些麻麻的。真是奇怪。 “昨晚我喝醉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她疑心是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紅棉給她倒了杯水,搖頭:“奴婢也不記得了?!?/br> 趙盈盈喝得又快又急,只覺得一杯水下肚,一點兒也不解渴,“還想喝?!?/br> 紅棉又給她倒了杯,就這么喝了三杯水,她才覺得嘴巴里沒那么渴了。但頭還是好痛。 紅棉道:“奴婢昨夜就勸您少喝些,您看您這……奴婢去準(zhǔn)備些醒酒湯給您?!?/br> “嗯?!壁w盈盈倚著床柱,試圖回憶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她只記得自己和紅棉喝酒,而后好像把那個給蕭恒做的香囊給扔地上,還踩了幾腳…… 再后來,好像月神大人出現(xiàn)了? 她不確定,搖了搖腦袋,頭好痛。 紅棉很快弄了醒酒湯過來,趙盈盈喝了醒酒湯后,又沐浴了一番,洗去一身酒氣,而后才洗漱梳洗。 喝了醒酒湯之后,頭沒那么痛了,但整個人還是有些無精打采。趙盈盈坐在銅鏡前,紅棉替她梳頭,她微微垮著小臉,又想起了蕭恒和趙婉妍的事。 蕭恒雖是湖州城最出色的男子,可他背著自己與趙婉妍勾勾搭搭啃在一起,趙盈盈不能接受自己的未來夫君是這樣一個人。這樁婚事定然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