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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群魔(高干NP)在線閱讀 - 8、靳燃

8、靳燃

    聶從山過去在中央辦公廳時寫得一手好文章,經(jīng)常給光明日報投稿。

    有一回講文學(xué)遺產(chǎn),他發(fā)表了篇《也談紅樓》,當(dāng)中探討了階權(quán)和慈孝,行文張弛有度又不失細膩,飽含了對寶黛愛情悲劇的歌頌。過后不久,就收到了份意外的讀者來信,信中熱切表達了對他文章的贊美,但同時也激動地指責(zé)他對金玉良緣的評判有失偏頗,直言薛寶釵不過是個主動投身囚牢的清醒人!

    聶從山一看,提筆就回了洋洋灑灑三張信紙。

    一來二去成了筆友,直到一年后秘書局來了批新人,聶從山才算是正式匯見了他的好筆友靳廣衡。

    這兩位行事志趣并非處處相同,大到方針理念,小到柴米油鹽,吵嘴是常有的,卻偏偏成了摯友。往往釣魚釣到一半就爭得臉紅脖子粗,久而久之,其他同志也都習(xí)慣了。

    后來靳廣衡結(jié)婚生子留在北京,兒子滿月酒上聶從山隨了個大紅包,還給取了小字,叫子安。不久,聶從山去河州做官,沒幾年就有了聶寶言。

    等孩子稍大些,靳廣衡行差一步,在內(nèi)斗中站錯了隊,聶從山竭力上諫,才保了他一次。爾后,靳家也調(diào)回臨江省,在濱海扎根。

    聶寶言七歲那年,靳燃第一次來河州。父母在客廳喝茶談天,倆小孩跑到后院玩。

    聶寶言咬著手指,端詳這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哥哥。

    “你看我干嘛?”靳燃聳了聳鼻尖,不自在。

    聶寶言笑,不僅好看聲音也好聽:“要不要看動畫片?”

    “不要,幼稚?!苯既诵」泶螅瑵M臉不屑。

    聶寶言眼珠一轉(zhuǎn),拉他往墻角跑:“你看,我家有兩棵山楂樹,你見過沒?”

    靳燃抽回手心,高傲地抬起下巴:“見過,我姥姥家院子就有。”

    “這棵有五米高哦!”聶寶言比了個五,然后摸了摸碗口粗的樹干,“我能爬到最上面,你敢嗎?”

    “當(dāng)然……”他說完,心虛地揩了下鼻子,余光偷瞄大人,企圖鬧出點動靜好制止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

    果然,聶寶言眼一斜,催促他爬樹:“那你試試看,我不信能比我爬的還高?!?/br>
    騎虎難下,靳燃后背沁出層熱汗。

    眼見他磨磨蹭蹭,聶寶言哼了聲:“不敢就算了!”

    “誰說我不敢?!边@句話徹底激起小孩的好勝心,靳燃腳一蹬,麻利地爬上樹。

    “哇!真棒!”

    “再高點再高點!”

    聶寶言手舞足蹈的給他加油。

    靳燃不禁得意,揪住新枝,想再登高點,卻驀地踩空,重重摔下來。

    “啊啊??!”他大哭,左半邊臉剮蹭到地面的石子,頃刻凝出血珠。

    樂極生悲。

    聶寶言慌了,撒丫子朝別墅里跑:“救命啊!子安哥哥摔死了!”

    此事之后,靳燃便不肯來河州了,兩人在近二十年的時間里也再無會面。

    雖說不見面,但他一直存活在聶從山的嘴巴里,尤其是近幾年,飯前飯后對靳燃都是滿口夸贊,甚至?xí)窟€留了張他們打高爾夫的合照。

    她不傻,知道兩家有意結(jié)親,于是打心眼里更厭惡靳燃。

    高定版邁巴赫S停在門診西側(cè),路燈落到衣襟上,明黃勾兌暗紅,色澤曖昧不清。

    借著不大明朗的光線,石羚腦袋逐漸清醒,在模糊的記憶里好似找到張和眼前人重合的臉。

    靳燃撣了撣煙灰:“說吧?!?/br>
    靳家對濱海局勢了如指掌,聶從山調(diào)任后與靳燃有聯(lián)系并不奇怪,只不過,怎么會扯上石羚。

    “……你問的是哪方面?”

    他沒了耐心,兩指一夾,捻滅煙頭:“池向東和盧曉月,或者你們有其他方向?”

    石羚一團亂麻,慌忙屈指敲了敲太陽xue:“我想想…半月前我出了場車禍,間歇性失憶——”

    “夠了!”靳燃拔高音量,聲腔走調(diào),“聶從山已經(jīng)死了,下一個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石羚白皙的側(cè)頸一震,唇瓣磋磨幾回:“你是說……爸…聶書記是…是被人害的?”

    靳燃捏了捏眉骨,吐出濁氣:“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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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從山和靳廣衡關(guān)于紅樓夢的爭執(zhí),選材于我的兩位大學(xué)老師,平時好好的,只要一討論紅樓夢,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