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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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常非常沒有走動。他背對著寧明昧,片刻后道:“不會?!?/br> 直到他離開時(shí),寧明昧也不知道常非常的意思究竟是他“不會怕”,還是他不會任由自己成為一把被利用的刀。 寧明昧只站在此處看了他的背影片刻,就轉(zhuǎn)身向洞府的方向去。臨走前,常非常往他的手里放了一樣?xùn)|西——是一個(gè)防身的護(hù)心鏡法器。上面,還沾著常非常的血。 他停在某處,注入法力試探了一會兒。這次,在系統(tǒng)再次檢測到他的情感波動時(shí),它聽見寧明昧低低地說了一聲:“……有點(diǎn)惡心?!?/br> 系統(tǒng)道:“怎么了,護(hù)心鏡里有詐嗎?” “沒有,只是防身的法器。”寧明昧道,“所以我說,我感覺真惡心。” 到底是什么惡心了?系統(tǒng)茫然了半天,直到寧明昧來到那片湖上時(shí),依舊沒明白。 難道寧明昧是說他懷疑常非常給出的護(hù)心鏡里會有詐,自己注入法力試探這一行為很惡心嗎? 系統(tǒng)動了動,它試探道:“可是沒辦法嘛,這個(gè)世界爾虞我詐的。而且你確實(shí)不可能這么快就給予信任?!?/br> 寧明昧頭也不回:“所以我說真惡心。” 眼前這片山與湖,美得就像一個(gè)夢。 氤氳的、淡淡的霧氣間,是一片如寶石般的湖泊。托舉著湖泊的,是藍(lán)紫色的山。寧明昧落在湖泊一側(cè)。他看見湖邊生長著許多花木。其中,就包括他需要尋找的搖鈴草。 搖鈴草竟然與鈴蘭生得很像。大顆大顆的白色花朵在風(fēng)中微微搖晃著,只看它美麗純潔的外表,很難讓人想到,它竟然是一種有毒的植物。但寧明昧沒有急著摘采。他看向湖邊,沒有看見任何可以被視為洞府入口的山洞。 最終,他來到了岸邊一塊白石旁。 這塊白石看起來很普通。直覺卻告訴寧明昧,這東西就是進(jìn)入洞府的入口關(guān)竅。他盯著那白石許久,沒注意到自己手中還握著那枚護(hù)心鏡。低頭時(shí),他忽然發(fā)現(xiàn),護(hù)心鏡上的血珠滴進(jìn)了白石里。 血珠滴入后,再無任何跡象發(fā)生。寧明昧看著白石看了許久,他像是想到什么般的,用指甲劃開了自己的手指。 而后,他將自己滴血的手指,向上一按。 “嘩啦……嘩啦……” 平靜的湖水分開了。出現(xiàn)在湖水之下的,是洞府的入口。 寧明昧的神情卻沒有因?yàn)榭匆姸锤兊幂p松。相反,他的神情更加沉重了。 他握著冷畫屏,踏入這片塵封已久的洞府——比起踏入洞府,他踏入得更像是一段可怖的歷史。 寧明昧踏入這條漫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光,隱約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象。正在這時(shí),寧明昧聽見了一聲嘆息。 一聲女子的嘆息聲。 誰? “你終于來了。”那個(gè)聲音說。 可以聽出來,那聲音曾經(jīng)很美。如今卻盡是沙啞。寧明昧道:“你是……” “此刻的你,應(yīng)該在詢問,我是誰?不過很遺憾,你無法與我對話。因?yàn)檫@里存在的,只是我生前用靈力留下的一段影像而已。”女子說,“而此刻的我,或許已經(jīng)死了吧?!?/br> 女子的聲音很冷漠。即使是在談到自己的生死時(shí),依舊是冷酷無波的模樣。寧明昧低低地說出她的名字:“將蘅?!?/br> “如果此刻,你猜出我的名字是將蘅,而不是將蕪的話。那么恭喜將蕪,你是個(gè)很聰明的孩子。”女子這樣說。 寧明昧:…… “我是將蘅。我不知道后世的人在你面前是如何提起我的——這都無所謂。而我的雙生meimei將蕪,是你的生身母親。你是她與佛子常清留下的孩子。在大眾的眼里,你是我與皇帝的孩子。原因很簡單。我用你冒充了我與皇帝的孩子,以獲得更多的權(quán)力?!迸诱f,“可惜很不幸,我們失敗了?!?/br> 女子的聲音頓了頓。很明顯,此刻的她已經(jīng)十分虛弱。她道:“洞府里放了我給你留下的一些東西。你可以拿上它們,離開,也可以留在這里,聽我講完你的身世,和我們的身世。將蕪說,你會想要知道我們的故事的。想要知曉自己的身世,是每個(gè)人的本能。好吧,我不能理解這一點(diǎn)。我的人生里只有去路,沒有歸途。但既然她這樣說了,我就留下這一些?!?/br> 洞口近在咫尺,寧明昧就在山洞中,靜靜等待講述。 他沒有離開。除卻二人的身世之外,他還想知道一件事。 ——為何將蘅沒有說“你們”,而是說“你”。 就像她一開始就知道,只有一個(gè)孩子回到這里一樣。 …… 將蘅沒有太多童年時(shí)的回憶?;蛟S,從父母死去,被叔伯們賣掉的那一刻開始,那些回憶與身世于她而言已經(jīng)是不值一提的東西了。關(guān)于童年,她記得最清楚的是插在她身上的、羽毛似的價(jià)標(biāo),和被路過的道士發(fā)現(xiàn)的,二人天生便有的爐鼎體質(zhì)。 那個(gè)買下她們、準(zhǔn)備二次轉(zhuǎn)手的道士笑嘻嘻地說,她們兩個(gè)真是好命。 同車廂的其他女孩子男孩子們哭得讓她心煩。這份“好運(yùn)”讓她們被賣進(jìn)了修仙界。雙胞胎稀少,同為爐鼎的雙胞胎更稀少。老板于是待價(jià)而沽。她們看著其他爐鼎的下場,知道留在這里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們逃了。 壞消息和好消息并駕到來。將蕪逃掉了,但將蘅沒有。她被那些人痛打了一頓,就連根骨也快被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