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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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瑜補(bǔ)充:“承恩公府勢力過于龐大,又與京兆府伊關(guān)系匪淺,所以即便有人報官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反而是報官的那個,不是下獄便是被打。” 官官相護(hù),惡心! 他們又狠狠瞪了杜寧一眼。 杜寧:“ ……” 真是夠了,他們杜家又不是承恩公府的人!老是排擠他有什么用?真有能耐就去對付承恩公府啊。 陳淮書的確準(zhǔn)備出手:“得先想個法子,絕不能輕易放過他?!?/br> 傅朝瑜盯著周文津,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有了主意:“你們附耳過來?!?/br> 眾人照做,唯有杜寧不好意思放下身段與他們合謀,但又實在好奇,在那兒抓耳撓腮地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卻愣是沒聽清半個字。 他們到底在商議什么? 第47章 案件(一更) 翌日, 酒樓茶館里頭的說書人嘴里忽然多了一個以前從未聽過的新奇故事,其實比起故事,說是案件更相似一點。 故事里的主人公是漁村的姑娘, 自幼失母, 然性情剛毅,靠著一手捕魚本事養(yǎng)活了自己與年邁的父親。只是好景不長,這一年間, 一個叫王堯年的富家公子路過漁村, 見漁女美貌便動了貪念,將漁女擄去自家府上。漁女父親拼死抵抗,卻被人亂棍打死, 暴尸荒野。 漁女得知父親死訊,悲痛欲絕,然而她并未束手就擒, 而是一心為父報仇。 她佯裝順從, 實則處處搜集王堯年的罪證。王堯年這廝不僅害了她一人, 還殘害了諸多妙齡少女的性命,手下冤魂無數(shù),偏偏他最擅偽裝, 尋常人壓根不知他在背地里犯的這些罪孽。 漁女一直在隱忍, 直到有一日她終于收集了全部的證據(jù), 奮力逃出去直奔官府, 狀告王堯年強(qiáng)搶民女、草菅人命。 說書先生念得抑揚(yáng)頓挫,漁女與王堯年的斗智斗勇又是一波三折,眾人不知不覺沉浸其中, 隨著漁女的經(jīng)歷時而絕望、時而憤慨、時而振奮人心。 可算是要將惡人繩之以法了是嗎? 本以為這是一個大仇得報的結(jié)局,結(jié)果說書先生話鋒一轉(zhuǎn), 漁女最后不僅沒能狀告成功,反而因此下獄,被判秋后問斬。 她的所有證據(jù),重新落入王堯年之手。 最后結(jié)果是堅韌不拔的漁女死不瞑目,在刑場上被王家人羞辱嘲諷,而罄竹難書的王堯年逍遙法外,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故事到此結(jié)束。 說書先生倒是平靜地說完了,甚至還頗有興致地拋出了一個問題:若他們是漁女,該如何自救,如何復(fù)仇? 他是說舒服了,整個茶館酒樓卻都炸了,眾人受不了自己被愚弄了,也受不了漁女的結(jié)局竟然這樣悲慘,非得逼著說書先生重新說。 說書先生都嚇傻了:“我不過從乞丐嘴里聽到了這個x故事,最初的結(jié)局便是如此,要怎么改?” 眾人憤怒道:“讓那個王堯年伏誅!” 說書先生搖了搖頭:“王堯年家世顯赫,與官府事先串通好了,伏不了誅。你們?nèi)羰怯斜臼伦约壕巶€結(jié)局吧,我反正是編不下去了,那個漁女怎么都是一個死?!?/br> 眾人卻還是攔著他,不讓他走:“那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書先生再次搖頭,依舊表示自己不知道。 眾人余怒難消,這故事分明是在戲弄他們,他們好生生地在這兒坐著聽了這么久,還真情實感地跟漁女共情了,本以為最后能絕地翻盤,結(jié)果卻這般憋屈。哪怕沒經(jīng)歷過,只聽了一遍故事,這會兒都覺得怒氣滔天,想要把那個狗崽子王堯年拖出來亂棍打死。 還有那不干人事的狗官府,也一并打死算了。 眾人圍坐一團(tuán),有人揚(yáng)言自己若是漁女,定先殺了王堯年,再殺他們一家泄憤。 此言得到眾人一致?lián)碜o(hù),然而還有人有些理智,順著說書先生的話往下想,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在自保的前提下,反殺王堯年。 結(jié)果討論來討論去,沒有一個法子是奏效的。 無權(quán)無勢的漁女,壓根沒有任何機(jī)會成功復(fù)仇。 于是憤怒的情緒再次被點燃。 傅朝瑜等人目睹京城的風(fēng)向后,覺得自己的籌謀總算沒有白費。 周文津忙過之后,只關(guān)心一件事:“咱們這樣真的能逼著承恩公府認(rèn)罪嗎?” “難說,得看你的故事能不能掀起風(fēng)浪。若是不能,還得想想別的法子,總用這一招容易暴露?!彼麄?nèi)缃襁€只是個監(jiān)生,背地里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可以,但若是真被人捉到了可是夠他們喝一壺的。 幫人,也得先藏好尾巴才行。 這故事是周文津編的,一波三折,還特意選了一個悲劇結(jié)尾。他覺得悲劇結(jié)尾更能打動人心,事實也的確如此,不少人就是被“打動”了,好事群眾甚至主動愿意去查。 這個案子中畜生叫王堯年,還是個富家公子,權(quán)勢滔天,外表溫和,右眉還有一顆痣。這一切跡象,似乎都對應(yīng)上 一個人——承恩公府家的大公子,方堯年。 瞧瞧,連名字都一樣,還能有假? 于是沒多久,坊間便再次傳開了,這故事中作jian犯科之人肯定就是承恩公府的方公子。 還在家被迫讀書的崔妙儀也聽說了這事兒,她本想親自去教訓(xùn)人,可是思及她哥哥的交代,只能挫敗地又坐了回去。 但是,讓她就這么收手崔妙儀肯定是不甘心的,她費了點小心思,通過寧安郡主將這事兒傳到了大公主耳朵里。 眾所周知,端妃自三年前便開始與皇后不睦,大皇子跟太子原先還能相安無事,打從三年前開始便斗得天昏地暗。這消息送去給大公主,崔妙儀不信他們能忍得住。 果不其然,大公主聽說了之后便坐不住了。 承恩公府的事兒對于別人來說不好查,但是對大公主來說,想要查明白簡直易如反掌。自《女談》創(chuàng)刊以來,大公主便培養(yǎng)了不少人手,如今不過半日的功夫她便查清楚了。 雖沒有漁女,但是方堯年這廝是真的不是人啊,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不僅有年輕姑娘的,竟還有童男。 死去吧,腌臜貨! 大公主被惡心得不輕,直接將方堯年的事情給捅出去了。 眾人這才知道,承恩公府雖然沒有漁女,卻關(guān)著一個京郊的良家女,前些日子被方堯年搶到了府里,甚至方堯年還要將那姑娘的老父親沉塘。遠(yuǎn)不止這些,先前無辜慘死在方堯年手中年輕姑娘還有許多。一樁樁人命官司,樁樁做不得假,但始作俑者到如今還逍遙法外呢。 鄭老伯被貴女們找了出來,推至人前。 他本就恨極了方堯年,如今有機(jī)會咬死對方,鄭老伯自然不遺余力。 他聲淚涕下地控訴自己以及女兒的遭遇,當(dāng)街跪下,道自己已走投無路、報官無門,請各路俠義之士出面,給他們父女倆討個公道。 此事一出,原本議論紛紛的坊間如今聲討之勢越發(fā)洶涌,硝煙逐漸蔓延至京兆府。 案件里有個與王家沆瀣一氣的官府,既然王堯年的事是真的,那官府的事必然不會作假。王堯年是方堯年,這官府,自然就對應(yīng)京兆府了。 于是京兆府也坐不住了,因為衙門外頭竟然圍了一群人,說要給漁女討回公道。 時任京兆尹的王傳辛簡直要瘋,氣急敗壞:“哪兒來的漁女,這些人究竟在鬧什么?” 屬下的小吏對外頭的事有些了解,便回道:“似乎是昨兒茶館里頭流傳出來的一個故事,說王家的公子王堯年害了一個漁女,這才引得眾人憤憤不平,說要替漁女討回公道。” “他們是不是瘋了,那只是個故事!” 小吏無奈:“我等也前去解釋了,可是這些人不信,愣是要聲討。” 王傳辛頭一次感覺到什么叫有口難言。一個破故事而已,有必要當(dāng)真嗎? 故事是假的,但是草菅人命是真的。 民憤一旦被點燃,便不會輕易熄滅。等承恩公府察覺到,準(zhǔn)備將在外尋歡作樂的方堯年抓回府上避一避風(fēng)頭時,已經(jīng)晚了。一夜之間,承恩公府外也圍上了人。 就連先前不敢出聲的受害家屬,如今也都出面了。 當(dāng)初不敢發(fā)聲,是因為勢單力薄,如今承恩公府已成為眾矢之的,正是他們報仇的時候!受害者坐在承恩公府正門前,揚(yáng)言要讓方堯年還他們女兒的性命來。 方家人起先還想用權(quán)勢壓人,可權(quán)勢壓得了一個人,壓不了一片。甚至因為方家表現(xiàn)出來的傲慢,又一次激怒了外頭的那些圍觀百姓。 今日若是沉默了,來日受害的會不會就是他們的家人? 他們不能退。 眼瞧著事態(tài)越發(fā)嚴(yán)重,承恩公府不得不求助于宮中的皇后。 皇后剛料理完了宮務(wù),本就心煩,聽聞自己母家竟鬧出這樣的事兒,險些沒能穩(wěn)住儀態(tài)。 臺下稟事的仆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半晌沒聽到皇后發(fā)問,心漸漸往下沉。 又等了許久,就在他擔(dān)心自己腦子將要搬家后,皇后才頹然地問了一句:“如今外頭傳的那些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小太監(jiān)俯首,顫顫巍?。骸啊?,是真的?!?/br> “堯年竟如此糊涂,他手底下有幾條人命?” 小太監(jiān)猶豫,要是說真話,皇后娘娘會不會更生氣? 皇后疲憊地問完,忽然抬頭,“罷了,不必再說?!?/br> 殺一人跟殺百人沒有什么分別,只要端妃一派還盯著承恩公府,這回的事情便不會被一筆帶過。 皇后只恨母家糊涂,教子無方。她在宮中步步為營,結(jié)果母家卻出了這樣的事兒,她縱然有能力保承恩公府根基不損,但是名聲丟了,便找不回來了,太子身上也會落下一個終身的污點。早知有今日禍患,當(dāng)日方堯年出生之時,就該被溺死。 小太監(jiān)咽了咽口水,傳達(dá)了承恩公府的意思:“國公爺說,這回的事情太過蹊蹺,定是端妃他們做的局。還讓娘娘千萬想想法子,看看能否保大公子無恙。” “本宮有什么法子?”皇后摁著眉心,她不懷疑此事是端妃做局。端妃恨傅美人,同樣恨她,傅美人如今沒了,端妃的恨意絲毫未減,反而都沖著她來了,“你去告訴他們,看好方堯年,在本宮沒有指令之前,不準(zhǔn)方堯年再有半點動作?!?/br> 皇后敲打完,便一心只想著如何給太子、給她脫罪。他們與承恩公府天然便是一體,但是只要將態(tài)度擺出來,只要皇上不追究,太子與她便都能保全。 但愿,皇上能不追究。 皇后一身素白妝,親自前往大明宮求見皇上。 皇上并未允她進(jìn)殿,皇后差人問過,里面是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還有御史大夫。 聽到這三者,皇后頓覺不妙,看來,皇上并不打算看到她與太子的面子上保全承恩公府的顏面,這已是最壞的結(jié)果。 眼前這般,只能棄車保帥了。 等三位大臣從大明宮出來后,她終于得以進(jìn)內(nèi)。 剛?cè)氪蟮睿屎蟛煊X到皇上面色不善后,立馬跪下請罪:“圣上,妾身有罪。” 皇上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這位一身素凈、面若觀音的x妻子,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她。 先前他讓成安追查傅美人一事,竟都查不出什么蛛絲馬跡來。有關(guān)傅美人謀害龍?zhí)ヒ皇?,物證確鑿,但是人證大多都已被誅殺,剩下幾個伺候傅美人的大多被放出了宮。成安順著往下查,結(jié)果那些宮人竟都莫名其妙相繼死了,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除非將后宮高位嬪妃身邊的貼身宮女拿去嚴(yán)刑逼供,否則還真查不出什么東西,但若是如此又太過興師動眾了。為了一個犯了罪的傅美人嚴(yán)查后宮,必會惹得后宮人心動蕩。于此事上,皇上遭遇了久違的憋屈感。而后宮能有這般能耐讓他憋屈的,不過兩三之?dāng)?shù)罷了。 皇上打量著對方,眼中劃過一絲冷光,并未叫起皇后:“你最多是個監(jiān)管不力,犯死罪的是你母家侄子?!?/br> 從前倒是他小看了承恩公府,竟然能跟京兆府串通一氣。 皇后心中狠狠一揪。雖然她已決意放棄方堯年,但是皇上這么快定下死罪還是叫皇后始料未及。她不求情,只說:“妾身實不知情,若知道母家有人為非作歹,必定早早加以約束,不會釀成今日這般苦果?!?/br> 皇上未順著她的話,反而道:“殺人償命,法不容情。承恩公府犯了天怒人怨的大罪,不僅有傷皇家體面,更會讓群臣百姓質(zhì)疑皇后失德,繼而牽連儲君,動搖國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