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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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萬民傘都是益州百姓自發(fā)做的,為的就是給鐘隸正名。 這還得了?吏部是非不分已經(jīng)成了鐵證了。眾人自然不服,坊間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都說傅朝瑜是冤枉的,所謂的罪名不過就是被潑了一層臟水罷了,要徹查的是吏部。甚至不少人還親自下場查吏部諸官員,官場中人有幾個能經(jīng)得起查證的? 一查便又帶出了一堆。 大理寺一個頭兩個大,再查下去吏部就真的要全軍覆沒了。程端想要探一探皇上的口風(fēng),是只查上面那幾位,還是當(dāng)真所有內(nèi)部官員涉事的都得查?若是都被弄進(jìn)去了,皇上那兒可有人補(bǔ)上空缺? 然而宮中也不太平,程端剛進(jìn)宮便聽聞五皇子那邊出了事兒。五皇子在同人玩耍時被推至湖中,險些溺死。關(guān)鍵是涉事之人還沒抓到,五皇子的貼身小太監(jiān)只說自己隱約看到了一個侍衛(wèi)的影子,別的再沒看清楚。 傅朝瑜下了獄,他外甥轉(zhuǎn)頭就出了事。宮里能差遣侍衛(wèi)的人,也就那么幾個而已。 程闌衣不解帶地照顧在周景淵床前,看他病歪歪躺在床上的可憐模樣,難得對皇上也有了三分火氣。見到皇上前來探望時,說了幾句本不該她說的話:“五皇子在宮中無依無靠,圣上總該叫人多看著些。這孩子可憐,生來便是受罪的,皇上但反疼惜他點兒,還是別叫前朝的爭斗波及到無辜幼童身上吧?!?/br> 皇上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傅朝瑜一出事,小五就遭殃,這事兒是因為誰,皇上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回吏部一事既已起了頭,便不能退讓,否則更讓那些世家看了笑話。皇上有心整治,也有心在事情落定后讓傅朝瑜避一避風(fēng)頭??扇羰歉党ぷ吡耍∥逶趯m里能活的下去嗎?皇貴妃可以幫襯,可小五終究不是皇貴妃的孩子,且皇貴妃公務(wù)繁忙,總有照看不住的地方。若有朝一日太子得手,他會為了小五跟太子翻臉嗎? 多半不會。太子已經(jīng)長成,可剩下的幾個孩子卻都年幼,若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他怎么都不好為了年幼的孩子廢掉年長的,不劃算。 只是皇上沒想到這骨rou相爭來得這么快,這么叫人始料未及。且出事兒的還不是年紀(jì)小的,反而是最為年長的——大皇子南征回城之際摔下了馬,坐騎受驚直接踩斷了他的右腿,隨行太醫(yī)都束手無策。 骨頭碎了,這條腿是徹底救不回來了。 大皇子被送回宮時,不僅腿上血rou模糊,半邊臉也毀了。聽說是摔下山崖時被樹枝劃傷,以至毀容。 端妃與大公主伏在床前泣不成聲,也不知是哭大皇子,還是哭他們自己。大皇子毀了,端妃一派所有人都沒了指望。 皇上神色不明地站在大皇子床前,看著氣若游絲的長子,心中沉痛。 太子聞言只道不好,連忙趕過來探望,不料皇上見了他后驟然走近,反手便是一巴掌:“畜牲,他是你親哥哥!” 太子被打懵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望著父皇的神色不敢再進(jìn)一步。 父皇懷疑他?可這事真不是他做的。 第93章 清白 無論太子如何解釋, 皇上既已認(rèn)定了是他所為,他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太子又氣又悔,既恨父皇不相信他, 又悔恨當(dāng)初聽了父皇的話南下辦事, 否則母后便不會含冤而死。若是母后還在,后宮內(nèi)外都是母后掌管,絕對不會讓他受這樣的委屈。 先前五皇子出事, 宮中便有傳言是他下手。如今老大摔下馬, 都還未查清楚父皇也斷定是他殘害手足。太子百口莫辯,可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打壓傅朝瑜,壓根也沒有余力料理旁人。太子比誰都想要查清楚, 這究竟是老大倒霉,還是有心人故意栽贓陷害。 皇上同樣忙于查證。不同于五皇子不明不白的遇害,這回皇長子出事,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皇上動用了全部手段去查, 不過兩日便查明了一切。 然而查清楚之后, 反而證實了此事就是意外,山石意外滑落,馬兒意外受驚, 大皇子也意外撞到路邊的石塊跌落山崖, 意外地錯過了最佳救治時機(jī)。如今那馬已經(jīng)摔死了, 喂馬的馬夫查明了之后也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 最致命的便是那塊跌落的山石, 如果山石不掉,一切都不會發(fā)生。皇上派人過去看了,那塊石頭摔下去完全是因為常年被侵蝕, 有了松動的跡象,并非人為。若是有人蓄意謀害, 又怎么會算準(zhǔn)那山石什么時候跌落呢?路邊的幾個石塊較為尖銳,但是那一塊都有散落的石塊,據(jù)說是半個月前有輛拉石塊的牛車在半路上倒了,經(jīng)查證之后,發(fā)現(xiàn)那農(nóng)戶也就是個再尋常不過的人。 一切看來就是個巧合。可所有人都覺得違和,世上真有這么多的意外嗎?之前小五出事,沒多久老大便出事了,而這一切的受益者除了太子再無他人。 皇上心中有氣,在此之前,皇家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丑聞。但苦于沒有證據(jù)又不好發(fā)作,又不能以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問責(zé)儲君,遂只能將氣撒到吏部頭上。 李章平經(jīng)不得查,皇上得知他多年來貪贓枉法、陷害忠良,不由分說直接定了死罪。 已經(jīng)致仕的張儉聽聞此事,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他退得早,退得及時,若是他不退的話這回頂罪的就是他了。李章平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吏部的事兒又豈是李章平的一言堂?說到底,他代表的只是世家大族的利益,許多事除了他自己的私心,更多的還是被人囑托沒辦法拒絕罷了。 換句話說,上面的能有幾個是清白的?他們不也是身在其中不由己嗎。 張儉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被牽連,如今的吏部都已經(jīng)人人自危了,生怕下一個被定死罪的便是他們。從前各部鬧的事情再大皇上也沒定死罪,譬如那位趙尚書,一樣讓他平安退了,只是沒收了其家產(chǎn)x。這回輪到吏部的頭上手段便如此之硬,叫人膽寒,圣上莫不是早就想要整頓吏部了吧? 待案子查清楚之后,吏部六品以上的官員幾乎全軍覆沒。唯一剩下的那個還是因為性子狷狂獨來獨往故而被人排擠在外,這才躲過一劫。其他的要么被判死刑,要么被判流放,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番禍不及家人。諸位官員家中子侄兄弟皆沒有被牽連,仍然保住了官位。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各家往后肯定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皇上在前朝大殺四方,端妃跟大公主卻不能手刃仇人。母女倆堅信此事就是太子所為,哪怕沒有證據(jù),可她們直覺就是太子做的??珊藁噬喜惶嫠齻儞窝拥饺缃穸紱]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大皇子醒來之后得知自己的一條腿廢了,一時間不能接受鬧騰了許久,太醫(yī)院被他折騰得焦頭爛額,不得安寧。這位主如今一言不合便要發(fā)火,聽不得實話,然而他的右腿已經(jīng)傷成這樣了,便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大皇子往后肯定不良于行,連正常走路都夠嗆,更不必說領(lǐng)兵作戰(zhàn)了。 好好一個將才,卻再無緣沙場了,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太醫(yī)都只道是可惜,大皇子何嘗不清楚?他毀了,這輩子都別想爭那個位置了,不論是父皇還是那些朝臣都絕不可能會推選一個腿腳有疾的皇子做儲君。太子好狠的心,一出手便徹底斷送了他的未來。 大皇子頹廢了幾日,后來聽聞父皇來了,他瞬間收起一身戾氣,只擺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皇上看了之后倒也心疼,默默無言了許久,最后不堪愧疚只說會補(bǔ)償他。 可大皇子只覺得可笑,倘若真的心疼為何不將太子的腿砍斷替他報仇呢?如此惺惺作態(tài),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些罷了??扇缃袼僖矝]有了任性的權(quán)利,只能借著父皇這點憐惜,為自己求一條安穩(wěn)后路。 他得活著,只有他活著才能時時提醒父皇太子的暴.行。太子害他至此,他絕對不會讓太子好過。 端妃母子幾個埋怨皇上偏心大皇子,可太子也同樣埋怨他父皇偏心老大冤枉自己。為了一個老大,險些斷送了他們之間的父子情分,如今父皇看他再不復(fù)往日平和,私下不知多防備著他,埋怨他害得皇室沒了面子。太子絞盡腦汁自證清白,卻無一人信他。 就連一向好說話的太后,也都不愿意再見太子了。賢妃貴妃得知五皇子與大皇子的遭遇之后,紛紛讓自家孩子離太子遠(yuǎn)一些。尤其是貴妃,再不讓三皇子比照的太子來了。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實在是沒有什么好比的。她寧愿自己的兒子蠢笨一些,也千萬不要學(xué)了太子那等心狠手辣。 太子的名聲,這輩子是洗不白了。 他頗有些心灰意冷,果然,母后離世之后,這后宮便再無一人能給他撐腰了,縱然是生父都不行。 吏部更換了尚書與侍郎一干人等,補(bǔ)上去的都是皇上的心腹,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寒門子弟,另有一位侍郎還是從地方上調(diào)過來的,與世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吏部的事告一段落后,傅朝瑜也該從里頭被放出來了。原本這事兒也算是水到渠成,但是言官仍然不愿意輕易放過傅朝瑜。這段時間朝廷動蕩,說到底是此人引起的,若是這回輕飄飄地放了人,日后誰都敢惹上世家。世家內(nèi)部或許有矛盾,但是在維護(hù)世家利益方面他們并沒有多少分歧。 對于傅朝瑜這個變數(shù),不少人還是不希望他留在京城。 大理寺查清楚一樁,他們便誣告一樁,連大皇子腿腳被廢的事都暫且拋到腦后了,全神貫注對付傅朝瑜。 他們越是如此,皇上便越是生氣,坊間的民憤也越是高漲。如今外頭那些文人被鼓動著又開始寫文章議論朝政了。從前可沒有這樣的風(fēng)氣,但因為科舉考試糊名之后,先前“行卷”的風(fēng)氣便蕩然無存了。不需要討好考官,也無需結(jié)交官員,只憑自身本事高中。既如此,他們?yōu)楹芜€要慣著這些官員?他們做得不好,殘害好官,還不讓人說了?上次糊名一事不少學(xué)生寫詩諷刺,未曾被鎮(zhèn)壓,是以便給了他們不少底氣,這次再發(fā)聲,也就順理成章多了。 傅朝瑜足足被關(guān)了一個月,外頭便鬧了一個多月。 期間,王紀(jì)美、孫明達(dá)等都在替他張羅,鄭青州也帶著工部盡力還傅朝瑜清白,但是因為誣告的東西實在太多,兩邊都疲于奔命。尤其是王紀(jì)美,年歲漸長之后,甚少有這樣的事讓他憂心了。 后來見他們胡編亂造的罪名實在過于離譜,皇上召集眾臣商討。 吏部改革是肯定要改的,往后吏部絕不可能在變成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一言堂,如何改皇上已經(jīng)做好了章程,涉及官員的考察、考滿、獎懲、拾遺、申訴等等諸多制度在內(nèi),全都厘清一遍。拾遺制度是為了防止在考察中應(yīng)該被查出卻被疏漏的罪名,由主管官員彈劾,經(jīng)吏部核實上報。至于申訴,則是被考核的官員若有不平的,亦可以向上申訴,由御史臺監(jiān)察人員進(jìn)行核實。 今后吏部考察官員以“四善三最”為要,四善考察德、謹(jǐn)、公、勤四項,三最則考察“治事、勸課、撫養(yǎng)”三個方面。御史臺分設(shè)督察機(jī)關(guān),每年開展巡查工作,日常監(jiān)督吏部考核。年終對吏部考核制度進(jìn)行復(fù)審,此項監(jiān)察使著筆,移交三省復(fù)審,皇上親自檢閱。 吏部如今都換成了皇上自己的人,自然擁護(hù)皇上的一切決定,且因為先前吏部的那些人做的太過了,已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其他人縱然不服卻也不好說什么。 作為交換,傅朝瑜被派遣出京。原本皇上挑的是一個富庶之地,但是朝中大多官員心有不平,進(jìn)言反對,傅朝瑜雖然沒有犯下大錯,但是商州那邊死了兩個人以及游樂場傷人事件,都是他監(jiān)管不力的結(jié)果。傅朝瑜若真是去了那等富貴鄉(xiāng)那還叫什么懲罰?他們決不能放傅朝瑜出去享福。吏部改革的事情他們都已經(jīng)認(rèn)了,傅朝瑜去江南卻忍不了。 君臣兩邊各退一步,最后定下涼州。 西北一帶,再往北便是淮陽王的地盤了。上回淮陽王寫信,皇上不僅回了他一封信,還跟他解釋清楚傅朝瑜并非那等結(jié)黨營私之人。如今讓傅朝瑜去西北,皇上覺得也還不錯,這兩人多相處相處,說不定能投契。在他看來,淮陽王這個弟弟一心為主,傅朝瑜這個臣子忠君愛國,這兩人若是碰到了必定相逢恨晚。 得知此事后的傅朝瑜無言以對。 他唯一慶幸的是,涼州與肅州還隔了一段距離,與淮陽王也并不在一處,不至于直接打交道。要不然跟這樣一個心思深沉之人共事,可想而知有多難受。皇上還真是會給他找事兒做。 不過總而言之,這回也不虧,拉了整個吏部下水,撈了一個知府的實職,自此遠(yuǎn)走高飛,避免了與太子針尖對麥芒。 這也算是保全了自身了。 調(diào)令下來之后,朝中的彈劾立馬煙消云散,傅朝瑜被從大理寺放了出來。剛走出大理寺,陳淮書幾個便整整齊齊地守在人家的衙署前。旁人消息沒有這么靈通,不知道傅朝瑜何時釋放,但是他們大理寺有人,今兒早上就知道傅朝瑜要出來了,所以吃過中飯便在這兒看著。 傅朝瑜看這架勢都懵了:“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來給你除穢的!”見傅朝瑜出來,杜寧跟吳之煥興致勃勃地一左一右拿著艾草蒼術(shù)給傅朝瑜熏了一遍。 他們自己玩得倒是高興,傅朝瑜被他們弄得難受,一把搶過艾草將人攆走:“一邊兒去?!?/br>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躲開,連日來的緊張被這幾個玩鬧的動作給弄得蕩然無存了,一掃先前的疲態(tài)。 這點東西越熏身上味兒越重,傅朝瑜趕走了他們之后便鉆進(jìn)了自家的馬車,迫不及待地趕回侯府給自己徹底洗刷了一遍,足足洗了三桶水,才把自己給洗干凈。 等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傅朝瑜才覺得自己好歹有個人樣。 眾人本想給他擺一桌酒慶賀一番的,可看到傅朝瑜這憔悴模樣也知道他那里待得不好受,如今出來一則沒有休息好,x二則只怕腸胃也受不了大魚大rou,還是先養(yǎng)養(yǎng)再說。 吳之煥好心地讓傅朝瑜先留在府里休息,有什么話過些日子再說。 眾人都退了,唯獨陳淮書沒有走。他今日自傅朝瑜出來之后便沒有說話,態(tài)度古怪,這會兒既不愿走,留下之后卻遲遲不見開口。 支支吾吾,叫人鬧心。傅朝瑜實在看不下去了,率先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你別擰巴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他們做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你都知道了?”陳淮書挺直的腰身一下子便垮了,同時又有種如釋重負(fù)之感。 “在大理寺的時候想明白的?!备党ざ加行┬奶鬯?。他先前準(zhǔn)備彈劾吏部一事只有陳懷書知道。他這邊自然不可能泄密,那泄密的只能是陳淮書了。老國公一身正氣不屑于使這些手段,唯一有可能倒向太子的,大概只有那位亦正亦邪的陳燕青了。 “你真不要自責(zé)。太子一直容不下我,我本就打算離開京城,如今吏部的事兒鬧大了,反倒是讓圣上對我多了幾分愧疚,且也算是為圣上立功一件了。”傅朝瑜輕松道。 陳淮書卻總覺得傅朝瑜在安慰他,感動于傅朝瑜的貼心,對陳燕青的厭惡則又深了一層。 傅朝瑜還在思考他們兄弟二人會不會從此恩斷義絕,陳淮書有時候很心軟,但是在涉及原則問題時又一貫絕情。很不巧,陳燕青這回已經(jīng)踩在了他的底線上。 正琢磨著,陳淮書又丟了顆雷:“我打算離開工部了。” “嗯?”傅朝瑜茫然抬頭,這么突然? 陳淮書坐了下來,情緒低沉:“工部幾位上峰雖好,但無論是營造還是治水、屯田,都不是我所擅長的,這段時間朝廷各部都有變動,我準(zhǔn)備借此機(jī)會,進(jìn)御史臺?!?/br> 御史臺好是好,但是陳國公府在御史臺似乎沒有門路吧,真去了那兒也照看不上,傅朝瑜遲疑了一下:“你想好了?” “嗯?!?/br> 他不能再跟從前一樣渾渾噩噩,被人牽著鼻子走。 傅朝瑜鼓勵道:“既然想好了就去做,你向來口才了得,又善于引經(jīng)據(jù)典,若是去了御史臺必能大展身手。說不定來日我在外頭犯了錯,還得你替我從中說和呢。” 陳淮書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被他逗樂了,臉上難得露出躊躇滿志的神色:“那看來我日后得加把勁兒了?!?/br> 難得有不問緣由便支持他的,陳淮書想著,到底還是傅朝瑜與他一條心。 他還透露吳之煥也想離開,這回傅朝瑜出事刺激到了不少人,他們不愿意繼續(xù)在工部過安穩(wěn)日子,都想出去打拼打拼。吳之煥盯上了鴻臚寺,他既擅長與人打交道,故而已經(jīng)托鄭尚書幫忙打聽了。因事情沒定下來,所以便沒有對外宣揚(yáng)。 傅朝瑜福至心靈:“所以你們倆要走的事情,也就只有杜寧不知情?” 陳淮書沉默了:“……他若是知道了,多半也要嚷嚷著離開?!?/br> 但是他在工部待著其實挺好的,鄭尚書跟兩位侍郎都是好性子的,能容人,也愿意帶著杜寧,換了別的不熟悉的上峰,可就未必能有這樣的胸襟了。換了別的衙署,也不會有工部這般省事兒。 傅朝瑜轉(zhuǎn)而同情杜寧了,這家伙知道之后不會生氣吧? 翌日,傅朝瑜休息好了之后遞了牌子入宮。宮中這些日子不太平,端妃磨刀霍霍向的太子,一副要跟太子同歸于盡的架勢。但因為上頭皇上跟皇貴妃壓著,到底沒有出什么事。 大皇子遇害一事被定性成了意外,為了彌補(bǔ)大皇子,皇上給他封了王,給了良田千頃,封賞無數(shù)。又封大皇子的長子為世子,日后直接繼承王位。然而這些身外之物,怎么彌補(bǔ)得了大皇子的失去的那條腿?他仍舊恨太子,且看明白了自己被父皇舍棄之后,越發(fā)對太子恨之入骨。 至于皇上對太子的反應(yīng),便更加微妙了。他似乎站在太子這一邊,但卻一面大肆封賞大皇子,一面又在禮部跟翰林院篩選文臣,準(zhǔn)備召進(jìn)宮教諸小皇子?;噬蠌膩矶紱]有對皇子的教育上過心,然而這會兒他仿佛打著親自開蒙的念頭,準(zhǔn)備接過幾個小皇子的教育。 傅朝瑜管不了皇上教誰,他只在意自己的小外甥能否平安。 進(jìn)了翠微殿看到病怏怏的小家伙后,傅朝瑜自責(zé)至極。他抱著清減了不少的小家伙,滿是歉意地在耳邊道:“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