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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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的錯,那么冷的水,景淵一定很害怕吧? 說來說去還是他這個做舅舅的沒用,在京中沒有自己的勢力,若不然,也不會只能用這等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法子了。 周景淵什么都知道,暖呼呼的小身子眷戀地回抱著舅舅,堅定地道:“沒關(guān)系的。” 他一點兒都不害怕,只要能跟舅舅一起出宮就好。 傅朝瑜從得知太子借助淮陽王寫信挑唆之后便在計劃著。讓景淵落水,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只為了日后能有借口將他帶出宮。但算計大皇子這事兒,傅朝瑜并不后悔。得益于知曉后事,傅朝瑜記得大皇子會在什么地方遇到山石掉落,會在什么地方驚馬,那地方有一條合抱的松樹,上輩子那棵樹還被大皇子給砍了泄憤。傅朝瑜只讓南下探親的安叔稍微動了動手腳,弄翻了運送石頭的牛車,在路邊留下了幾個尖銳的石塊,讓大皇子的意外來得更加慘烈些罷了。 傅朝瑜本還想著如何順理成章地將大皇子出事跟太子聯(lián)系到一塊兒,不想端妃與大公主比他想的還要極端,證據(jù)都還沒出來便將矛頭鎖定了太子,斗得不亦樂乎。如此也好,狗咬狗一嘴毛,他反而能安然離場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好好賣個慘,讓他家小外甥也能隨他一塊前往涼州赴任。 第94章 爭取 傅朝瑜去求見皇上, 請求將小外甥帶去涼州。 皇上臉色古怪,既為難,又有些心虛。帶皇子出宮這事肯定是不妥的, 如此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但人家外甥前不久才在宮中遇難, 幕后黑手到如今都還沒有定論,皇上也沒準備追究,畢竟這事兒在他們舅甥看來或許是天大的事, 可對于大局來說卻微不足道。皇上知道委屈了他們二人, 說一便不好拒絕傅朝瑜的請求,面露難色。 傅朝瑜本可以繼續(xù)做個貼心臣子,給皇上分憂解難, 但是這回他不愿意犧牲自己外甥,據(jù)理力爭。 皇上沒立馬應(yīng)下,只說再想想。 可留給傅朝瑜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調(diào)令已發(fā), 不日便要啟程, 他總不能將小外甥單獨留在宮中吧?無奈之下,傅朝瑜只好請了皇貴妃出面。 也不知皇貴妃究竟跟皇上說了什么,翌日一早, 皇上竟又召見了傅朝瑜。 傅朝瑜寒暄兩句之后, 再次開門見山表明來意。他掂量掂量自己此番立下的功勞, 說話底氣也就足了些, 推誠布公地道:“圣上,并非微臣蓄意滋事,實在是微臣的長姐只有五殿下一個兒子, 微臣也只有他一個外甥。微臣雖卑微,卻也一直竭盡全力護五殿下周全。上回五殿下被人推下湖中, 微臣在獄中萬分焦急,只恨不能以身代之。若再來一次,微臣興許真要隨五殿下一同去了。” 皇上極力替皇室遮掩:“說什么喪氣話?老五在宮里不會出事?!?/br> 傅朝瑜一言不發(fā)地凝視對方。 有些話說出來,未免讓彼此難看。 皇上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話不負責任,他既沒辦法時刻盯著老五,也沒辦法時刻防備太子,但凡老五留在宮中,下場如何是有目共睹的。以太子對傅朝瑜的恨意,對付老五是必然之事。他本想讓皇貴妃養(yǎng)著老五,但是皇貴妃不知為何竟識破了他的打算,嚴詞拒絕。 皇貴妃的拒絕讓皇上猝不及防,他眼又不瞎,自然看得出來皇貴妃貌似挺疼愛小五的,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兒都能被推舉,皇上始料未及。然而無論他如何勸說,皇貴妃愣是堅持不養(yǎng)。 沒了皇貴妃,宮中其他人也不可信,皇上總不能親自養(yǎng)吧,太子都還未曾有過這樣的待遇呢。 思來想去,皇上終于決定暫時放小五離開。這次的確委屈了他們舅甥二人,總該給點甜頭吧,況且傅朝瑜五年任期一滿老五便得回宮,屆時老五滿打滿算也不超x過十歲,還是個孩童,便是再外呆野了也掰得回來?;噬蠠o奈道:“罷了,你既舍不得你外甥便將他帶出去吧,只是離了宮也別忘記教他讀書識字?!?/br> 傅朝瑜脆生生地回道:“圣上放心,微臣必不服圣上所托?!?/br> 果然成了。 雖然知道圣上十有八九會同意的,但是真的答應(yīng)這一刻,傅朝瑜仍舊欣喜不已。他這段時間絞盡腦汁單挑吏部,到底沒有白費功夫。從皇上這兒離開后,傅朝瑜便馬不停蹄地又回了翠微殿,告訴小外甥這個好消息。 舅甥倆高興的像兩個小傻子一樣,縱然涼州路遠偏僻,依舊擋不住出宮的喜悅,擋不住遠離京城的是非之地的輕松。不過有些事兒傅朝瑜還是要提前說清楚的,傅朝瑜攬著崽崽,意味深長地道:“涼州比不得京城,過去之后肯定是要受苦的?!?/br> 周景淵積極舉起小手:“我不怕吃苦!” 傅朝瑜將他的小手按下去,不是跟你說的。 福安跪下表決心:“奴才不怕吃苦,再苦也比不過當年在冷宮的時候。” 那么苦的日子他都陪著小殿下熬下來了,如今這點苦頭又算得了什么?小殿下去哪兒他便跟到哪兒,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秦嬤嬤也難得地表了態(tài):“奴婢也愿意跟隨殿下。” 她知道傅大人方才那話是說給誰聽的,她與武川等既然都已經(jīng)被圣上送到了五殿下身邊,便只能跟五殿下同進退,哪怕五殿下出宮后圣上極有可能從此忘了他,秦嬤嬤也不能背棄主子。 很好,傅朝瑜暗暗點頭,翠微殿雖然人不多,但是看著卻都是衷心的。 傅朝瑜摸了摸小外甥的頭,見他小手微微有些涼了,便將其塞到被窩里頭給他掖了掖被角:“這兩日你先在宮里養(yǎng)著,等身上好了些跟四皇子他們道了別之后,咱們再啟程出發(fā)。” 如今天已經(jīng)開始冷了,他們得在年前趕到?jīng)鲋輳?fù)任。雖不至于太趕,但也絕對不能耽擱多久。否則等結(jié)冰了出行更不便,需得等到明年冬天才能繼續(xù)趕路。 離開翠微殿時,傅朝瑜還在半道上偶遇了大公主。 上回見到大公主時,對方還是一副權(quán)勢加身、囂張得意之態(tài),然短短兩月功夫一切卻都不同了。大皇子徹底沒有了即位的可能,這也斷送了大公主全部的指望。她如此費心無非就是想送大皇子登基,如今這件事情已成奢望,至于扶持侄子,那希望更是渺茫,唯一支撐大公主走下去的便是仇恨了。她不服輸,并不僅僅只是因為大皇子,更因為她心中不平。與太子交手的幾次,大公主便對這位兄長心存輕慢,再她看來太子無非是仗著出身壓著他們兄妹一頭,若論手段太子尚不及她。 若她是男兒,便是親哥哥也未必能及她,何況是太子? 見到傅朝瑜,大公主眼神一閃,有意提及五皇子遇害之事。 傅朝瑜知道她在挑撥自己跟太子的關(guān)系。但他不理解,難道他長了一張?zhí)焐秃艽赖哪??要不大公主憑什么認為他都已經(jīng)要走了,還會同太子繼續(xù)死磕? 傅朝瑜四兩撥千斤地繞開了,找了個借口,匆匆離宮。 大公主不屑地笑了笑:“果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出宮之后,傅朝瑜又馬不停蹄地去國子監(jiān)看望他家先生跟孫大人。這段時間兩位老人家屬實受罪,他在大理寺關(guān)著無所事事,卻連累他們倆為自己奔波,傅朝瑜見了他們二人后,二話沒說便先磕了兩個響頭。 孫明達滿腹牢sao頓時沒了宣泄的由頭了,只是不滿地盯著傅朝瑜恨恨地道:“你是該多磕十幾個響頭!” “別聽他胡說?!蓖跫o美心疼自己學生,還不等傅朝瑜磕兩下便忙不迭將他扶起來,仔細打量傅朝瑜的臉色,皺皺巴巴的臉上露出悵然的神色:“似乎清減了許多?!?/br> 孫明達忍不了:“你看他哪里清減了?瘦的人分明是你我!” 他們這段時間為了這個禍頭子連睡也沒睡好,每天天不亮便開始擔心這臭小子身上又背了幾條罪名,該用什么法子化解,一來二去人都老了好幾歲不止。 傅朝瑜只能道歉:“確實是學生不該,學生日后必定好生孝順兩位先生。” “可別,被你孝順我怕折壽三年。你去了涼州能老老實實辦差,別讓你先生擔心,我們國子監(jiān)上下便對你感恩戴德了。” 傅朝瑜被恥得也無言以對,這次是他一意孤行了,連累了許多人。事實就是朝中世家大族的勢力還是不能輕易撼動的,他被趕去涼州這些人應(yīng)當很得意吧?好在他已經(jīng)要離開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同這些人對上。 傅朝瑜陪了先生大半天,好話說盡了才哄得孫大人消了氣。 等離開之前他又去跟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道謝。 這些未入官場的學生心思澄澈,想法單純,正一心一意替他先前遭受的不公鳴不平,眼下竟有說不完的話。或許在他們的父兄看來,這些孩子未免有些不足,但是傅朝瑜卻總覺得,人生難得赤誠。他先生愿意留在國子監(jiān)教書,應(yīng)當也是被這份赤誠感動吧。 從國子監(jiān)走完一遭后,傅朝瑜便回府讓李三娘幫忙收拾行囊了。 游樂園關(guān)了,農(nóng)莊也不準備對外開放,傅朝瑜只準備留一兩個熟人照看,剩下的若是愿意留在京城便去守著侯府,若是愿意去西北則跟他去涼州待上幾年。 結(jié)果李三娘他們都愿意去涼州。反正他們從江南過來就是為了照顧傅朝瑜的,自然是傅朝瑜去哪兒他們?nèi)ツ膬骸7堑撬麄?,等安叔探親回來之后,也是要去西北的。 翌日一早,傅朝瑜去跟鄭尚書他們道謝,順便給自己做個交接。 他的活,由新調(diào)上來的人接手,那人還是打地方上調(diào)過來的,如今還未趕到京城來。聽說這回查內(nèi)部考核的時候查出了不少從前被冤枉的人,正好朝廷這邊缺人手,都被調(diào)到京師了。就連之前被免職的鐘隸也留下來了,被分在了吏部。 他被吏部所害,如今又成了吏部的官員,這可真是世事難料。 對于傅朝瑜這個禍頭子的離開,工部上下本來應(yīng)該長舒一口氣兒的,然而正等到交接之后,鄭尚書幾個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鄭尚書感觸最深。 大半年之前他還是個侍郎,每日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憋屈地在趙尚書手下討生活,覺得做什么都沒什么意思。如今趙尚書下去了反而他頂上來了,還沒帶著這幾個小的闖出一片天地,結(jié)果他們就走得走散得散,各自分開了。 熱熱鬧鬧的工部即將再次安靜下來,鄭青州心里著實不是個滋味兒。 偏偏傅朝瑜還過來招惹,笑著問他是不是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好,舍不得他了? 鄭青州笑罵:“從沒見過你這么厚臉皮的人!等去了涼州千萬安分守己些吧,涼州那邊民風剽悍,惹了人可不像咱們似的好說話?!?/br> 這個傅朝瑜倒是不怕,他去了那兒怎么都是一把手,想必沒多少人敢惹他。 傅朝瑜其實也舍不得工部,但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在這邊有幸結(jié)識這幾位大人已經(jīng)是幸事一件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傅朝瑜又請鄭青州多看顧些杜寧,這家伙雖然做事毛手毛腳的,但是秉性不壞,為人也實誠,若是有人愿意教他,日后倒也不用杜尚書替他多費心了。 鄭青州嫌棄他啰嗦:“行了。你們四個人只剩下他一個,我跟王侍郎能不好好待他嗎?” 便是個一竅不通的蠢蛋,鄭青州也得給他帶出點人樣來。 別的都好說,至于商州那邊的差事,傅朝瑜準備親自跑一趟跟商州知州道別。 這么久未曾回來,一入商州傅朝瑜便發(fā)現(xiàn)那水泥廠卻已經(jīng)建七七八八了,原本那片湖已經(jīng)修了好幾個亭臺,水泥路四通八達,已有京城的氣勢了。 雖然耗資巨大,但是想想日后的繁華,商州知州覺得還是值的。 商州知州前段時間聽說傅朝瑜的事情,唏噓不已。 好好的京官愣是被參奏成了地方官,還是涼州的地方官,朝中這些官員當真害人不淺。他跟傅朝瑜相處了這么久,真沒覺得傅朝瑜是他們口中那等十惡不赦之人。 等傅朝瑜遞過兩個荷包,說是讓他轉(zhuǎn)交給那兩戶沒了的人家時,商州知州也立馬接了,未免傅朝瑜多心,他還寬慰道:“他們的確可憐,但這事兒怪不得您頭上。況且鄭尚書都已發(fā)話,給了兩家四個名額,允其終身在水泥x廠做工?!?/br> 傅朝瑜知道,工部能做的也就只能如此了。但終究是太子跟吏部那些人對付他,這才牽連出了兩條人命。 兩條人命對那些人來說或許無足輕重,只是用來彈劾自己的借口罷了,但是對于這兩戶人家來說,卻是不可承受之重。 見過商州知州后,傅朝瑜心情頗為沉重。 然而很快他便沉重不起來了,杜寧跟楊毅恬得知他過些日子便要離開,鬧著要給他踐行。 嘴上說著要辦踐行酒,但卻要在侯府擺宴,想去鬧傅朝瑜。 傅朝瑜說不過他們,只能由著他們?nèi)ヴ[。 一想到要多年不見,幾個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是這份失落還不能當著傅朝瑜的面表現(xiàn)出來。誰都知道他這回調(diào)去涼州是個苦差事,遠離京城,水土又不好,朝中又有不少官員壓著他,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都不愿意給傅朝瑜找不痛快。 一群人也算是熱熱鬧鬧地辦了一場踐行酒,能請過來的都請來了。 陳淮書巡視一圈后,發(fā)現(xiàn)仍然是同樣的問題,除了師長之外,他們幾個年輕的地位與官位實在是太低了,經(jīng)不起一絲風浪。陳淮書迫切的想要成長,想要升官,想要有所建樹。 最起碼,下次面對親友被害時,不至于如此無力。 傅朝瑜知道他的心意,伸手與他碰杯,眨了眨眼道:“下回見面,希望咱們都能心想事成?!?/br> 吳之煥與周文津也心照不宣地過來碰了碰。 杜寧茫然地撓了撓頭,問楊毅恬:“他們在打什么啞迷?” 楊毅恬給他夾了菜:“吃吧,你這腦子不適合想什么事兒?!?/br> 宮中五皇子隨傅朝瑜一塊上任的消息,過了好幾日才放出來?;噬鲜窍扰c三省尚書閑聊時提及此事的,說得很耐人尋味,話里話外都透露出五皇子年幼不堪大用,竟不顧忌皇子身份執(zhí)意鬧著要同他舅舅去涼州。 皇上拿這個小兒子沒什么辦法,又對他不甚在意,是以便同意了,似乎頗為不滿五皇子胡鬧,但又覺得跟這個不受寵的皇子計較沒什么意思。 消息很快傳開,與之一同傳開的還是皇上不喜五皇子這件事兒。這事倒是真的,先前五皇子出事宮中基本無人在意;然而等到了大皇子出了意外,不到兩日便將事情查清楚了,足可見五皇子在宮中不受寵,平日里的優(yōu)待基本都是靠著他舅舅得來的。 一個不受寵的小皇子,是否留在宮中并沒有人在意。 合不合規(guī)無所謂,他們都希望這對舅甥走多遠走多遠。 太子亦覺得老五走得好,免得他在宮中再出什么事情回頭嫁禍到自己頭上。將這個麻煩送走再好不過了,最好能在西北生一場重病,直接沒了一了百了。 朝中無人在意,后宮卻有人反對,反對的還是太后娘娘。老人家想法較為古板,不能接受自己的孫子流落在宮外,況且西北那樣的地方又不太平,遠不如宮中。這要是隨著一塊去了,外人會如何看待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