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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97節(jié)

    月兒壓了壓母親的眉頭,認真道:“娘親別生氣。”

    葉娘嘆息一聲:“娘不是生氣?!?/br>
    只是恨自己不是男兒身罷了。

    離開福田院后外頭雖然冷,但是不少災(zāi)民還是扛著凍緊緊跟在衙門的官差后面。這是他們進了福田院之后第一次出門,尋常時候他們只能在附近撿一些樹枝做柴禾,稍微走得遠一些都會被人攆回去。

    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對于衙門來說便是不穩(wěn)定、不受控的隱患,若是放任他們離開,衙門擔(dān)心他們會鋌而走險,搶奪別家。如今幸虧傅大人開口,才讓他們出了門。

    衙門的人如今也是心情雀躍,有人忍不住問王謝玄:“回頭等衙門賺了錢之后,咱們也能分到點嗎?”

    王謝玄大放厥詞:“反正傅大人肯定是不會虧待了功臣。”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賺了錢能不能發(fā)到他們手上,畢竟傅大人花錢挺大手大腳的,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用光了。但是這么說總沒錯,總要有跟蘿卜在他們跟前吊著他們才愿意給傅大人做事兒,否則一個個都跟從前一樣以馬騫為首是瞻,那傅大人還施展個屁的才華,大家繼續(xù)過苦日子得了。

    一群人興致沖沖,這回馬騫并未阻攔,傅朝瑜能看出來這件事情能賺錢,能讓這些災(zāi)民獲利,馬騫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他不會狠心為了一己私欲在這件事情上同傅朝瑜作對。不過馬騫更清楚,只怕這件事兒過后傅朝瑜的名聲會比如今更好。

    這兩年衙門的人日子過得都捉襟見肘,人人手里頭都沒錢,如今跟著傅朝瑜出去辦事兒,等衙門富裕了自然不會少了他們的,同理福田院的災(zāi)民亦然。馬騫倒是沒覺得傅朝瑜這么做不對,他只是感慨傅朝瑜腦子挺好使,運氣也好。

    不像他,什么都好,就差了點運道。

    牛伯恒在外頭晃悠了一天,結(jié)果又跑去給馬騫匯報情況了。

    牛伯桓討好馬騫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即便來了一個傅知州,他也還是愿意跟在馬騫屁股后面鞍前馬后。但牛伯桓到底還是羨慕王李二人得了個要緊的差事,說話的時候也酸溜溜的:“您是沒看到他們倆如今小人得志的樣子,倚靠著傅大人自以為自己起來了,在外頭不知多風(fēng)光,都快把您這個通判給拋到腦后了?!?/br>
    傅知州沒來的時候,衙門里一切可都是他們馬大人做主的。

    馬騫被他這么一挑唆,心情越發(fā)不好。這幾日的事兒,沒有一件是讓他順心的!

    恰好牛伯恒又問了一句:“大人,王謝玄可都信誓旦旦地放言傅大人能帶著涼州致富呢,您看傅大人真有這個本事嗎?”

    馬騫快要被他煩死了:“他有個屁,光是糧種就夠他煩的,今年河西這邊收成都不怎么樣,人家憑什么借糧種給他?憑他面子比別人大不成?”

    傅朝瑜還不知道衙門里頭有牛伯桓這樣的害群之馬,他正在看京城的信,順便把四皇子跟皇貴妃的信叫人送給外甥。

    一個月過去,其他人一切照舊,陳淮書去了御史臺,吳之煥也去了鴻臚寺,杜寧鬧騰一陣之后便消停了,每日跟著鄭尚書安分守己的辦事兒。陳淮書跟吳之煥才換了衙署,估計日子也不好過,但是他們兩個報喜不報憂,在信里壓根沒寫自己的情況,到底提了一嘴商州的水泥廠建成了,聽聞生意格外的好,朝廷賺了錢,圣上已經(jīng)連著兩個朝會沒有發(fā)火了。

    傅朝瑜一愣。朝會不發(fā)火,這些人的日子會不會太好過了,他在這邊絞盡腦汁想著賺錢,朝廷的人卻過得舒舒坦坦,這可不行。

    他如今還記著這些人的嘴臉呢。傅朝瑜在上任之前,曾經(jīng)想要帶上一批土豆種子,最后無疑是失敗了,那些人不愿意便宜了傅朝瑜,因而攪黃了這件事兒。于是傅朝瑜又同皇上商議了水泥方子這件事情。說來也卑微,雖然這水泥方子是傅朝瑜帶著人研制出來的,可如今交到朝廷手上之后,他再想用卻處處掣肘了。

    傅朝瑜曾向皇上及朝中人表明自己不會拿著這個水泥方子與朝廷爭利,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得用上一用。如今為了解涼州的困境,他用了。為防止言官彈劾,傅朝瑜立馬一封親筆書信寄過去,闡明了涼州境況,還暗暗告了一狀。涼州窮苦成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賑災(zāi)的糧食和款項沒有發(fā)到位,為何沒有,自然是有人層層盤剝。

    貪官污吏,國之蠹蟲啊。

    傅朝瑜又寫了一篇文章準備寄給國子監(jiān),他都已經(jīng)被派到?jīng)鲋萘?,這些人也別想好過,再說了,他可不是為了泄憤抨擊貪官污吏的,純粹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為了皇上的江山穩(wěn)固著想啊。

    像他這樣的忠臣可不多了。

    等完了京城那邊的信,傅朝瑜又修書一封給遠在張掖的三師兄問x好,又說自己這邊弄出了火炕,可保冬日無虞。若是兄長需要,他即刻派遣幾人前去告知他們?nèi)绾未罱ā?/br>
    雖然是師兄弟,再也不好意思一上來便借糧食,有求于人,還是委婉一點兒好。

    傅朝瑜的賺錢大計推進得尚可,王謝玄與李成審美不錯,給各商賈修建的火炕集實用美觀于一體,十分受人歡迎。

    第一批人修好了之后,名聲很快便傳開了。涼州下面的五個縣,分別是姑臧、神鳥、天寶、昌松和嘉麟,五個縣城雖都是邊陲小縣,百姓也不富裕,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貧富,當?shù)貦?quán)貴、經(jīng)商的商賈,這些人都是不怎么缺錢的,聽說州城開始盛行火炕之后,也準備讓衙門的人給他們家也弄幾個。

    年前一個月,衙門的人愣是一點都沒歇著,還有福田院的不少災(zāi)民,也都跟在衙門身邊東奔西走竟賺了不少錢。后來連隔壁州都有了訂單,有一部分人直接被派去了張掖去修土炕去了。

    這日難得休息,福田院里頭出去務(wù)工的人結(jié)清了工錢,如今正坐在火炕上數(shù)錢呢。

    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地穿在一塊兒,加起來也有好幾貫了。

    幾個男人們將錢給自己媳婦,還順便炫耀了一番自己的衣裳:“這是昨兒去昌松的時候,一位老爺見我們穿得單薄給的舊衣裳,雖說是舊衣裳,卻比咱們以前的新衣裳還要保暖呢。有了這衣裳御寒,咱們再多干兩個月的活也無妨了。等再賺點兒,明年修房子的錢也就有了!”

    周圍不少人投來羨慕的目光,家里有個壯丁賺錢就是好,她們明年開春還不知何去何從呢……

    修火炕的熱潮從涼州向周邊蔓延。

    其實這搭建土炕的法子并不難,尋常百姓用不起那么好的材料,也盤不起那么好看的坑,只能撿些磚塊再用黃泥糊上去湊合湊合,雖然看著不怎么好看但卻也實用。

    最先一批人沒讓衙門動手、私自在家里置辦了火炕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了幾日也沒見衙門的人來找他們麻煩,于是便有越來越多的人自個開始修火炕了。甚至后面還有人無師自通,把灶臺跟火炕給連在了一塊兒,雖然不是很好看,但確實方便又實用了許多。

    有了這個玩意兒,冬日里也不顯得那么難受了。

    手頭有了錢,傅朝瑜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年前需要準備的事情不少,該有的農(nóng)具也得備些,溝渠也得重新清理清理,否則等到明年春天春耕再忙這些便會手忙腳亂。

    這日他巡視一圈,卻在田野間發(fā)現(xiàn)了一樣意想不到的東西。

    李成今兒跟著傅朝瑜一塊出門,見傅大人從路邊的枯草上摘了一個果子仔細端詳,他也湊上前看了看:“大人認得這白疊子?”

    傅朝瑜碾著已經(jīng)干巴的棉桃:“你們這兒叫白疊子么?”

    “就是這個名,這東西果實如同繭子一樣,若是長開了絲如細纊,一般都是種著來觀賞的,很少有人知道如何搭理照顧這東西。聽聞白疊子還能做布匹,西域便有這樣的布,但因價格昂貴一般人也買不起。這種東西制成布匹格外繁瑣,沒幾個人能學(xué)得會。”

    傅朝瑜陷入了沉思。

    白疊子,不就是棉花嗎?

    棉花這種東西,很早便傳到西域了,按著進程這會兒的確應(yīng)該傳入河西走廊一帶,但是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棉花都僅停留在河西走廊一帶,并未在黃河流域乃至中原腹地廣為種植。直到后世普及了棉紡織技術(shù)后,棉花種植與紡織才開始盛行。

    言歸正傳,眼下沒有多少人會種這棉花,也沒有多少人懂得紡織棉花。然而棉布的市場,無疑是巨大的。

    傅朝瑜問:“衙門里頭可有誰有西域那邊的門路,能夠弄來一批白疊子?”

    李成略想了想,隨即笑著道:“衙門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下官倒是認識一位有門路的?!?/br>
    第100章 棉花(一更)

    李成口中之人, 乃是涼州一位珠寶商。

    西域?qū)毷菜闶撬麄兡莾旱奶禺a(chǎn)了,真珠、金精、瑪瑙、碧珠,能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應(yīng)有盡有, 不勝枚舉。西域的珠寶與他們中原的首飾不同, 中原的發(fā)簪手鐲自有一股婉約美,那邊的珠寶則富麗堂皇,有一種獨特的異域風(fēng)情, 很受一部分權(quán)貴人喜歡。

    他們這兒有一人祖祖輩輩都經(jīng)營著西域的珠寶生意。要數(shù)西域那邊的門路廣, 整個涼州城他排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李成近些日子跟著傅大人,知道他不是看重身份之人, 若是換了別的知州,李成興許還不敢將這位引薦上去,但是傅大人不同, 他從未輕視過商賈, 士農(nóng)工商在他這兒并沒有什么高低貴賤。

    這位珠寶商姓袁, 前些日子剛好修過火炕,才跟州衙打過交道,沒成想這么快又要打交道了, 請他過去的還是那位新知州。袁老爺對這些當官兒的都心存敬畏, 面對傅朝瑜時也提著心小心應(yīng)對。他知道衙門的日子難過, 所以一下子修了十個火炕, 也算是變相支持新知州了,難不成知州大人覺得他表示得不夠,還想讓他多出一點錢?

    袁老爺揣著滿腹心事坐在下首, 誰知道傅大人找他的理由簡單得很,只是讓他去西域那邊收購一批白疊子。

    這差事倒是沒想到啊……

    李成見他眉眼舒展, 便知此事不難,在旁道:“我同大人已經(jīng)說了,整個涼州就數(shù)你在西域熟人最多,門路最廣,想必此事于你而言定不在話下吧?”

    袁老爺拱了拱手:“不敢不敢,只是有幸在那邊做過幾年生意而已。這白疊子在咱們涼州罕見,但其實西域那邊不過尋常之物罷了。若只要收集白疊子,不費什么事兒便能找來,但若要收集白疊子做的布,那卻是要費一番功夫了。一來這種布并不多,二來布料價格也昂貴,那都是那邊的權(quán)貴人家才能穿得起的布料。”

    以衙門如今的境況,便是想買也買不了多少匹。

    傅朝瑜道:“只要白疊子就夠了,先買一批試試,若是能用,往后一年只怕還要買更多?!?/br>
    那這生意還有的賺,起碼明年一年都有的賺。袁老爺遲疑片刻,再抬頭時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別人若是吩咐他做事兒,自然是要從中收些錢的,但因傅大人先前義舉袁老爺本就對他欽佩,兼之傅大人身份又不同,他們袁家在涼州一帶算不得一等一的富貴人家,還不如低價給傅大人弄來這些白疊子,將賺錢的念頭先拋開。若是攀上了衙門打通了衙門的關(guān)系,日后經(jīng)商也能更加便利。

    袁老爺?shù)?“大人只管放心,草民必傾力為大人辦成此事?!?/br>
    傅朝瑜鄭重道:“此事就全托付給袁老爺了?!?/br>
    袁老爺應(yīng)下之后,馬不停蹄地回家收拾了東西,帶上幾個家丁便準備啟程前往西域。

    外頭天寒地凍,地上的積雪還未消融,眼下出門無異于是受罪,袁家夫人追著在后面問:“都已經(jīng)快要到年關(guān)了怎么又要出門,不是說,今年年底不出去做生意嗎?”

    “如今得了一樁要緊的差事,不得不出門一趟?!?/br>
    袁夫人眼看著馬已經(jīng)牽了出去,急匆匆問:“那除夕前趕得回來嗎?”

    袁老爺狠狠心直接上了馬,并未回頭:“應(yīng)當是回不來了,你們自己在家過年吧,無須等我?!?/br>
    說罷揚起馬鞭,策馬而去。

    好不容易得了知州大人親自給的差事,他若是不將這件事情給辦得漂漂亮亮,豈不是辜負了傅大人的信任?

    袁夫人守在家門前,許久未動。到底是多要緊的事情,竟然急成這樣?平常家里做生意的時候也從未見他如此火急火燎、刻不容緩的。

    臘八過后,傅朝瑜領(lǐng)著衙門的人在五個縣城里都巡視了一圈。西北冬天天冷,土壤都凍成塊了,需得在明年春耕之前松一松土,還得讓百姓積肥施肥,溝渠也得重新清理一遍。

    這是春耕之前的必要準備流程,每年冬日都得這么做,不過今年眾人勞作的興致并不高。去年稅糧交上去了之后,他們手頭便沒有多少糧食了,今年冬天又遇上了雪災(zāi),糧食不夠吃,把明年的糧種都用了許多。聽聞衙門儲存的糧種也都用來賑災(zāi)了,明年能不能將這些地都種滿還是個未知數(shù)。

    怠慢歸怠慢,等到衙x門的人真到了他們這兒的時候,百姓們還是很聽話地背著鋤頭去田間松土施肥。

    傅朝瑜于是發(fā)現(xiàn)了涼州的另一個好處,這兒的百姓可比京城那邊的聽話多了,尤其是城郊的農(nóng)戶,讓干什么便干什么,樸實無華,沒有什么小心思。在朝堂上碰到了那么多有攻于心計之人,如今驟見這些純粹的百姓,傅朝瑜覺得還挺難得的。

    他們衙門的官吏也一樣,眾人里頭唯有馬大人心急了些,看待春耕比什么都要重要,心心念念都是糧種一事,傅朝瑜為了讓他安心已經(jīng)同師兄開口了,想必不久便能借到。

    但是不論他怎么保證,馬大人還是不相信他能借到糧種。

    傅朝瑜也無奈了。

    等往涼州東北邊走時,地勢越來越低,人煙越是稀少。先前在南邊還能看到光禿禿的樹枝,等到了這兒,漸漸的便只剩些野草和荒漠了。

    摻著黃沙的風(fēng)打在臉上,寒意比在郊外時更甚。傅朝瑜眺望了一番,依稀能看見遠處筑起的城墻堡壘,以及一些烽火臺。到此時,他才真切感受到河西走廊這一塊究竟離外族有多近。

    綿延的山丘都是由黃沙堆砌而成,馬城河水至此已逐漸變窄,兩側(cè)有野草頑強生長,緊緊咬著河床,帶著水流蜿蜒向前,直到與落日齊平,消失在瑰麗的天際。

    這就是邊疆。

    李成在旁解釋道:“這片沙漠盡頭之外是突厥人的地盤?!?/br>
    “他們時常南下嗎?”

    “天冷沒糧的時候都會南下做些小動作,時而開戰(zhàn),時而和談。不過這些年河西一帶的鎮(zhèn)兵越發(fā)威武,突厥人也心存畏懼,因而不敢輕易挑起戰(zhàn)事?!?/br>
    傅朝瑜憂心未減,一時又對著這荒漠犯了難。

    無怪方才走近此處時發(fā)現(xiàn)漸漸沒了耕地,更沒有植被,都是沙漠如何種得起樹呢?但若放任不管,任憑黃沙進迫,要不了幾十年南邊的綠洲也會被影響。

    傅朝瑜給自己明年要做的任務(wù)里頭又加了一條:“等回頭衙門的錢賺夠了,也得將這片沙地好好治理治理?!?/br>
    突厥那邊的不管,但是他們這邊的卻得防風(fēng)固沙。

    馬騫當著傅朝瑜的面兒沒說什么,但跟牛伯恒站在一塊兒的時候,眉頭皺得都快成“川”字了。

    他先前也聽過傅朝瑜說過要去找別的知州借糧食,雖然心里嘲笑傅朝瑜異想天開,但其實還是盼著他能借到糧食的,可是這段時間眼瞅著衙門都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了,卻仍舊沒見傅朝瑜派人去借糧食。冬天借不到糧種,明年春天再借就來不及了,況且人家還不一定愿意借給他們呢,涼州朝周邊打秋風(fēng)都已經(jīng)打成習(xí)慣了,名聲不大好,馬騫為了兩種這件事情,幾乎cao碎了心。

    他見不得傅朝瑜這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抱怨道:“糧種都沒有借到,如今又是松土又說要治沙,簡直癡人說夢?!?/br>
    沒糧食,人都餓死了,誰給他治沙?

    傅朝瑜沒聽見,又過了兩日,涼州城里頭年味兒越發(fā)得濃了。

    傅朝瑜安排了小外甥跟秦嬤嬤準備年禮,送去京城。等他們這些年里送過去的時候估計也要到元宵節(jié)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遠在西北呢?

    李三娘給傅朝瑜的親友準備,周景淵則給皇貴妃跟四皇子還有兩個公主準備,每日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