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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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只能退而求其次,代他們小殿下給當今皇上太后準備一份,另有幾個皇子,也不能少。 另一邊兒,袁老爺也確實是一個能人。他才剛?cè)チ宋饔虿痪?,便給傅朝瑜捎回了足足兩車的白疊子,還帶了口信問傅朝瑜是否還要買,若還要,他再繼續(xù)收集。 傅朝瑜付了錢,請他繼續(xù)收集,多多益善。 西域的棉花蓬松綿軟,保暖極佳。這樣的棉花以如今的紡織技術(shù)還不足以能紡成棉布,他得需要改進紡織工具。傅朝瑜對這些工具有個大概的印象,但他并不懂織布,只是知曉個大概罷了。 他得叫個木工,還得要召集一些善于紡織的女子先來試試。傅朝瑜立馬讓衙門的人去福田院問問,有無精通紡織的女眷,若有,便讓她們來一趟。 人很快便被請了過來,只來了三人,葉娘也是其中之一。她們身上穿的厚衣裳還是福田院的其他女子借的,她們在火炕上不用穿多少,但是葉娘她們出門,若是不穿多些會被凍死的。 三人來了之后,對著傅大人搬出來的棉花面面相覷。 三人里面也就葉娘知道這叫“白疊子”。 傅朝瑜讓木匠先做攪機,具體樣式他不記得,但是知道個大概:“那攪機有一對輾軸,一根較大,一根較小,使用的時候二人搖軸,一人將棉花送入兩軸之間,利用大小不同、速率不等、回轉(zhuǎn)方向相反的輾軸彼此輾軋,讓棉籽跟棉花分離開?!?/br> 木工聽得似懂非懂,只回道自己下去會多試試,盡快做出來。 傅朝瑜又看向葉娘等人:“你們要做的便是琢磨如何將去了籽的棉花紡成線再織成布,此事甚是不易。若能做成,衙門必重重有賞。” 傅朝瑜毫不懷疑這些女性的智慧,有時候她們只是缺了一個契機和鼓勵。 葉娘三人驟聽此言,內(nèi)心澎湃激動,心中許久不曾平靜。她們無不是受災落難之人,眼下最缺的就是錢,若是能辦成此事,是不是也能跟那些外出打短工的男人一樣,將自己修房子的錢賺回來? 三人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棉花織成布。她們不信了,憑自己多年的紡織手藝,還拿能這些棉花沒辦法?她們也想靠自己,將房子重新建好。 傅朝瑜斥巨資購置棉花一事,旁人或許不清楚,但是馬騫怎能不知? 馬騫與王謝玄李成二人不同,他們即便即便知道傅朝瑜花錢也都默不吭聲,可馬騫不行,他是涼州二把手,傅朝瑜能胡鬧,他卻不可縱容。 馬騫行色匆匆趕到衙門時,棉花已經(jīng)被帶走,木工跟福田院的幾個人也都消失不見。 掃尾倒是挺快,可馬騫不是這么輕易罷手之人,不由分說便質(zhì)問起來:“聽說傅大人費了大價錢從西域買回來不少白疊子?” 傅朝瑜看著馬騫急于問罪的樣子,忽然覺得逗一逗他也挺有意思,于是實誠地點了點頭:“確實托人買了些?!?/br> 馬騫氣笑了:“傅大人當真是好興致,明年春耕的糧種都還沒有著落,竟先將買糧種的錢花了大半。都到了這會兒還沒糧種,明年春耕大家索性都別干了,等著喝西北風,等著朝廷問罪去吧!” 傅朝瑜樂不可支,心想馬大人雖不待見他,但是對政務還是很看重的,遂貼心地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馬大人稍安勿躁?!?/br> 稍安勿躁?他怎么安得下來?! 馬騫望著傅朝瑜,眼神失望透頂:“都火燒眉毛了還不急?涼州不是您手頭的玩具,您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切萬千民生,您先前也說了要借糧種,可糧種呢?幾時才能到?” 巧了。 馬騫說完的下一刻,外頭忽然有人高呼:“糧食來了,張掖的糧種到了!” 第101章 糧種(二更) 帶隊前往張掖盤炕的掌刑獄的司理楊集。 楊集從前也是馬騫的左膀右臂, 不過短短幾日功夫他便叛變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從李成手里搶了去張掖的差事,卯足了勁要力爭上游, 在外奔波已經(jīng)半個多月未曾回家。今日一回涼州他連家門都沒沾, 餓著肚子直奔衙門而來。 方才高聲叫嚷的也是他。誰想嚷嚷完了進了大堂之后,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馬大人那張又驚又愣的臉。 楊集縮回了一只腳。 他“叛變”了馬大人,但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跟著馬大人這么多年來一直不見起色, 等傅大人一到,他們便多了這么多的差事,還替衙門掙了這么多的錢, 人總是要向“錢”看不是么? 傅朝瑜化解了他的尷尬:“有什么事?” 楊集摸了摸鼻子,收斂了許多:“大人,張掖的知州大人送了糧種給咱們, 足足有好幾車, 足夠明年春耕了。” 馬騫:“糧食在哪兒?” “就在堂下?!?/br> 馬騫往外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糧食確實已經(jīng)被拉到門外了,麻袋裝得鼓囊囊的,堆在一塊兒頗為壯觀。x 這么多的糧食, 竟說來就來了, 一點兒預兆都沒有。馬騫目光在傅朝瑜跟楊集身上反復,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五味雜成。為什么在他剛剛逼問之后就來了糧種,直接將他襯得像一個歹毒的惡人,馬騫不甘地追問:“人家好好的會送糧給咱們?” “確實給了呀, 咱們?nèi)ツ莾簩⒒鹂恍蘖酥螅沁叺闹荽笕硕挍]說就給了糧種, 還讓我給傅大人問好來著?!?/br> 馬騫:“……” 憑什么?難道就因為他們的人過去修了一個火炕?張掖的知州眼皮子至于淺成這樣嗎? 傅朝瑜見馬騫都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不好再刺激他了,終于好心提醒一句:“其實張掖的那位知州是我三師兄,離京赴任的時候我先生便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br> 他先生對他一向愛護,師兄們也格外護短。 馬騫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嫉妒居多,還是怨恨居多。他辛辛苦苦十來年甚至都比不上人家先生的一句話,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兒,這要是讓他們來開口,便是把嘴皮子說破了也借不到糧食??筛党つ兀克踔炼紱]親自過去借,糧種便自己長腿跑來涼州了。 人比人,氣死人。 出于郁悶,馬騫并未同別人一塊兒圍觀糧種。他杵在堂中,眼瞅著衙門的人紛紛跑了出來,圍著從張掖運送過來的糧種歡呼雀躍。 “真的有糧種,傅大人當真借到了!大人沒騙咱們!” “這下可好了,明年的春耕也有指望了。” 馬騫能不出去看,卻沒辦法讓這些聲音消失。還有更可惡的,牛伯桓在外聽了一圈之后又跑來跟馬騫分享:“我原以送過來的是人家不要的陳糧,沒想到方才去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都是好種子呢。這張掖的知州大人還真是夠闊氣的,傅大人這回可是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不過,傅大人厲害,應當也能還得清吧?!?/br> 絮絮叨叨,念得馬騫煩不勝煩,冷不丁便拋出了一個眼刀子讓他閉嘴。 牛伯桓無辜極了,他也沒說什么啊…… 中午,幾個人都留在衙門吃飯。 他們難得坐在一張桌子上,傅朝瑜與馬騫中間空了一個位置。王謝玄討厭又畏懼馬騫,緊緊貼在傅朝瑜另一側(cè),李成被王謝玄拉著坐在他另一邊。 牛伯桓雞賊的坐在馬騫另一側(cè),因此留給楊集的便只剩下傅大人與馬大人中間那個位置。 楊集心一橫,直接坐了上去,二話不說便來吃。 只要他一門心思吃飯,飯桌上的刀光劍影便影響不到他。 不過最近衙門的飯好像好吃了不少,廚子們似乎跟傅大人身邊的人學了一手,連做菜的水準都拉高了,真好吃! 這桌上的飯桶也就只有楊集一個,馬騫食不知味,傅朝瑜無所謂,另外三個仍沉浸在尷尬中。王謝玄甚至羨慕地看了一眼這個飯桶——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一句話都不說,真沒點心眼子。 氣氛凝重,然而這不是傅朝瑜的本意,他原本是想讓彼此熟悉熟悉的。傅朝瑜對涼州衙門如今的情況還算滿意,馬騫雖然有些小心思,但不會背地里挖衙門的墻角。牛伯桓他尚未怎么接觸過,王謝玄他們雖然各有一些不起眼兒的小缺點,但總的來說都是不錯的。衙門風氣不錯,起碼比烏煙瘴氣的朝廷好太多的。 傅朝瑜來涼州不是為了勾心斗角的,而是想要將涼州治理好,順便攢一攢資歷的。他與馬騫是涼州的一二把手,沒有必要將關(guān)系弄得太僵,否則日后各項政務都不好推進。于是傅朝瑜主動提起明年春耕的事兒,提到這批糧種要盡快安排。 馬騫冷著臉不好說話,瞪了一眼牛伯桓。 牛伯桓不得不頂著壓力開口:“卻也不能直接就發(fā)給他們,讓里正記下誰家里沒有糧種,回頭讓他們來衙門賒些回去,等明年種上了之后還是得還的?!?/br> 傅朝瑜失笑:“這是自然?!?/br> 他們是官府,又不是慈善機構(gòu)。 馬騫面色緩了緩,好在傅朝瑜沒有頭腦發(fā)熱,直接將這些兩種無償撒了出去,若真這樣,他一定會被活活氣死的。 傅朝瑜又提起了水庫,涼州一帶的水系也有,但是灌溉仍然是一個大毛病,若是日后能修水庫將這些水蓄上,農(nóng)閑蓄水,農(nóng)忙時用,或許能夠稍稍緩解旱季缺水的問題。 馬騫沒應聲,卻將這事兒給記下了,記下之后又嘲諷傅朝瑜想得挺多,衙門這才掙了多少錢便想著要修水庫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癡心妄想。 一頓飯吃得王謝玄肚子疼,等下了飯桌之后,他偷偷跟李成抱怨:“這個馬騫太不是個東西了,傅大人示好的意思都已經(jīng)如此明顯,他竟全程一句話都不說,簡直不識好歹?!?/br> 李成覷著他:“你把這些話當著馬大人的面再說一遍。” 王謝玄抖擻起來:“我怕他?” 李成看著背后忽然神色一凜:“咦,馬大人,您怎么在這兒?” 馬騫來了?! 王謝玄嚇得立馬躲在他背后,然而卻遲遲沒有聽到馬騫的詰問,等聽到李成的笑聲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氣得破口大罵。 李成只覺得好笑,也沒有跟他計較。 人慫還要犟嘴,真有意思。 一晃便到了年底,傅朝瑜算了算賬,給每個人都發(fā)了一筆錢,好讓他們過一個安生年。因為要買棉花不能一次性給多了,傅朝瑜還覺得于心有愧。他們這些日子的努力傅朝瑜都看在眼里,因而鼓勵眾人來年好好干,等過些日子衙門多賺錢之后便再給他們發(fā)一筆大的,彌補他們前些年的損失,還得帶領(lǐng)涼州百姓發(fā)家致富。 人貴自強,只要他們團結(jié)一心,自立自強,定然能讓涼州重鑄榮光! 好聽的漂亮話一句接著一句,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魔力。然而馬騫聽著只嘲諷一笑,同樣的招數(shù)上一任知州也試過,準備憑幾句空話便讓底下的人對他肝腦涂地,結(jié)果自然不行,畢竟大伙也不都是傻子。 可這一回,傅朝瑜說完之后衙門一百來號人竟異常激動,對傅朝瑜的話深信不疑。 “大人放心,咱們必定全力以赴,爭取讓涼州變成天下糧倉!” “讓涼州重鑄往日榮光!” 就連馬騫身邊的牛伯桓都莫名其妙熱血沸騰,跟著眾人喊了兩聲以表決心。 馬騫失語:“……你興奮什么?” 牛伯桓撓了撓腦袋,也反應過來了,對哦,他是馬大人這邊的,跟著表什么決心? 馬騫望著這衙門里頭的人都變了心,一門心思討好傅朝瑜,齒寒心冷,他這么多年勤勤懇懇,竟然抵不過傅朝瑜的一個月? 不論馬騫多么不平,情況就是如此。 到年下后,衙門也放了假。 傅朝瑜心無旁騖地領(lǐng)著小外甥逛完了涼州,去了九摩羅什寺,也逛了天梯山石窟,后者簡直鬼斧神工,層疊分布的佛像碩大無比,莊嚴寶相。京城就從未有這樣的奇景,莫說京城,整個大衛(wèi)也從來沒有這樣的石窟,這還真是涼州獨有了。 若是以后路修起來了,說不定還能吸引不少人前來游玩。 除夕下午,傅朝瑜帶著幾個官員去了福田院,送了一些瓜果跟羊rou過去。 眾人為表感謝,還請傅朝瑜看了一場大儺。每逢過年民間便會有這樣的活動,意在驅(qū)除瘟疫,用以祈福。西北這邊的小孩兒都會跳。 一個男童戴上面具,穿上紅黑相間的衣裳擊鼓舞蹈,后面還有伴舞之人,圍著院中的火堆跟在身邊跳,周圍人附和著鼓聲歡呼。 周景淵一開始還被那不算面具給嚇了一跳,等發(fā)現(xiàn)所有小孩兒都可以跳的時候,他才不那么害怕了。他今兒特意換了一身尋常衣裳,跟外頭的小孩沒什么兩樣,被舅舅放到地上跟著他們一起跳舞的時候,果然沒有人在躲著他了。 周景淵沒多久便高高興興地跳歡了,真好玩兒,在宮外過年可比宮里熱鬧多了。 遠在長安的宮中如今也不太平,朝中更不太平。因為傅朝瑜的書信跟文章,圣上大發(fā)雷霆,徹查了賑災之人,又牽扯出一連串的貪官,這回甚至連戶部都被波及到了。朝中人人自危,連帶這個年都沒心思過了。 也怪他們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以為把傅朝瑜趕走就皆大歡喜了,誰知道那家伙即便不在x京城也能攪風攪雨,連累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對于傅朝瑜惹出來的事,陳淮書幾個只哭笑不得。一方面覺得離譜,另一方面又覺得真不愧是他弄出來的。果然,傅朝瑜即便不在京城,京城中人也忘不掉他。 皇上盛怒,也無心過節(jié),宮中除夕宴都一切從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