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shí)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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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們面色稍霽。他們可不像那兩個小殿下似的精力充沛又吃喝不愁,眾人今兒一大早便出來趕路,這會兒早已餓得饑腸轆轆,眼下盼來了飯菜什么牢sao都顧不得發(fā)了,只一門心思埋頭苦吃。還別說,涼州的飯菜倒是挺合口味的。羊rou味美不擅,面食勁道爽滑可口,色香味俱全,一入腹便立馬征服了這群挑剔的官員。他們這一路上,再沒吃過這般還合口味的飯菜。 掌柜的退下之后,還聽到他們在里頭連連稱贊,他冷笑了一聲,一邊走一邊低聲嘲諷:“跟豬圈里頭的豬似的。” 撐死他們得了,一個個只會拿鼻孔看人,怎么著,京城來的就了不起啊?他們傅知州還是京城來的侯爺呢,一樣的平易近人,也從未對著涼州百姓擺過架子。要不是為了賺錢,誰稀罕搭理他們? 傅朝瑜回衙門之后,便跟眾人解釋了這些官員沒有符券,是自費(fèi)出差。咱們只用負(fù)責(zé)招待那幾位史官跟小皇子就行了,余下且讓他們住在客棧吧,還能給幾家客棧增收。不過這些人并非不用管,傅朝瑜對待他們反而格外看重,叫了李成跟終于回涼州的楊集過來,讓他二人明日帶隊(duì),領(lǐng)著京們?nèi)シ鹚赂吣沁呣D(zhuǎn)一圈,趁著這幾日把涼州的名勝風(fēng)景都給看一遍,回頭再去博物館。 另外,傅朝瑜又讓牛伯桓去通知天寶縣令,讓他明兒再打掃一遍街道,并在博物館外安排一間稍大一點(diǎn)的攤位,前段時(shí)間做的那些東西,過些日子正好高價(jià)賣出去。 又讓人放出風(fēng)聲,涼州博物館不日開館。 傅朝瑜幾聲吩咐下去,涼州衙門迅速忙了起來,衙門眾人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忙碌,自從傅大人上任之后他們手上的活便比從前足足添了一倍不止,好在成績立竿見影,并非是無用功。 而此時(shí),周景成也終于抵達(dá)了這個稍顯破爛的福田院了。福田院去年冬日里修繕過一回,后面又陸陸續(xù)續(xù)重修過,但是對兩位小皇子而言,依舊還是太破,跟京城從前那破敗的福田院有的一拼。 周景文嫌棄,遲遲不愿踏足,周景成卻沒心沒肺地直接背著劍沖進(jìn)去。 五弟,哥哥來了! 王謝玄追都追不上,再次驚嘆于四皇子殿下的好身體。方才他見這位小殿下一直背著劍,想給他接過來,結(jié)果人家小殿下壓根用不著。王謝玄目光落在那把碩大的劍身上,這劍都快趕得上四皇子高了吧?看著就沉,也難為四皇子竟然背了一路了,不過,他來見五殿下為何要背著一把劍? 還沒等王謝玄想明白呢,周景成也不用人帶,憑著直覺便找到了周景成做手工的那間屋子。 京城派來的工匠教的都是常見的手工活,不難學(xué),福田院的孩子哪怕手腳慢一些也無妨,左右他們也不著急,慢慢指點(diǎn)就是了。這會兒課間休息,工匠在講臺上打著瞌睡,唯有周景淵在跟自己手中的東西較勁兒。 自從前幾日工匠先生拿了一個鬼工球出來后,周景淵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鬼工球是牙雕套球,逐層鏤空,每一層厚薄均勻,雕刻的花樣繁復(fù)精美,最重要的是,每一層的鏤空球都是可以轉(zhuǎn)動的。周景淵聽明白了鬼工球的做法,這些日子一直在潛心鉆研。他不僅過目不忘,手還比一般人要巧,尋常這么大的孩子別說拿刻刀了,就連拿毛筆也未必能拿得穩(wěn),但是周景淵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困擾,手穩(wěn)得很,又特別有耐心,連兩個工匠先生見他雕木工活時(shí)都有些心動。 不過心動也無用,人家是皇子,做點(diǎn)手藝是興趣,而非謀生之道。 周景淵認(rèn)真做事時(shí)心無旁騖。一群孩子們紛紛放下了手里的活兒跑到周景淵身邊圍觀。周景淵盤腿坐在窗邊,身形比周圍孩子直接小了一號。 周景成一頭扎進(jìn)來的時(shí)候,便看到了融洽到過分的一幕。他五弟身邊圍著一群小孩兒,更還有一個扎著兩個啾啾的丑八怪,見小五袖子松了還伸手給他挽了上去。這什么刁民竟然敢碰他弟弟? 最讓周景成不滿的是,這姑娘想得還挺美:“景淵弟弟,你這個做好之后能送給我嗎?我用我的跟你換?!?/br> 月兒比劃了一下她手里的東西。 誰是她弟弟?周景成忍無可忍:“你那丑東西竟然也好意思還我弟弟的寶貝,做夢去吧!” 周景淵耳朵一動,立馬抬頭,隨即便發(fā)現(xiàn)他四哥竟然來了。 他拋下手里的刻刀跟球,咕嚕一下便爬了下來,張開手歡歡喜喜地沖過去,一把抱住周景成,眼睛亮晶晶的:“四哥,你怎么來了?” 周景成酸得都快要冒泡了,語氣怨念:“我要是不來,怎么會知道你在涼州過得這么舒服?” 周景淵眨了眨眼睛,心中了然,四哥肯定是跟著那群史官們一塊過來的!再往后一看,周景文也在。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挪開。不對頭的人,即便分開了這么久依舊不對頭。周景文臭著臉,他跟過來只是不愿意單獨(dú)跟傅朝瑜呆在一塊,僅此而已,他可不是想見周景淵才過來的。 周景淵熟知他四哥的性子,最好哄的一個人了,一邊將他拉進(jìn)屋子,一邊解釋說:“我都不知道你們今兒要過來,若是知道四哥你來,我肯定一大早就跟著舅舅一塊去南城門迎接你們了。對啦,四哥你怎么背著一把劍,看著好生威風(fēng)啊?!?/br> 周景成委屈道:“我本來是想舞劍給你看的,我新學(xué)會了幾招。” “那咱們回去看行不行,帶上我新做的木工活,瞧我最近做了多少好東西?” 周景淵走到角落里蹲下身,費(fèi)勁將自己的小木箱拖了出來:“這些本來都是想要帶去京城送給你的?!?/br> “都是給我的?”周景成瞄了一眼木箱里頭的小玩意兒,有些松動了,但看向月兒的時(shí)候又有明顯的抵觸。這小丫頭是真的丑啊,又瘦又黃,不像二姐跟三妹天生漂亮好看,他搞不懂五弟為何會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周景淵牽著他的手帶他將福田院的小伙伴都認(rèn)了一遍,最后才走到月兒身邊:“這是月兒,她母親是葉娘子,咱們涼州棉紡織的法子便是葉娘子想出來的,如今棉布都已經(jīng)賣去京城,聽聞還有江南一帶商賈已經(jīng)準(zhǔn)備來咱們這訂貨呢,不日便到。涼州能修這么多的東西,多虧了那紡織廠。月兒也跟她母親葉娘子一樣都很厲害,學(xué)什么都快?!?/br> “我也學(xué)什么都快!”周景成搶白,他不是不服輸?shù)娜耍删褪遣幌胱屛宓芤恢狈Q贊這個黃毛丫頭! 月兒不明白這小胖子為何對自己敵意這么大,這人古怪,出門后背上還背把劍,估摸著不是什么好東西。月兒雖然脾氣溫和,但是對這種瞧不上她還不禮貌的人也難給什么好臉色,只冷漠應(yīng)對:“哦,是嗎?” 她回頭,拿起桌上的刻刀,繼續(xù)雕自己尚未完成的喜鵲,一副沒將周景成的話放在心上的模樣。 誰在意?。?/br> 周景成被她氣得仰倒,回頭問周景淵:“五弟,你說是我學(xué)東西快,還是這小丫頭學(xué)東西快?” 周景淵不假思索:“四哥聰穎學(xué)東西迅速,月兒靈巧做東西敏捷?!?/br> 周景成不期然地咧開了嘴,笑得憨憨。雖然五弟后面也夸了那個臭丫頭,但是聰穎比靈巧 可是厲害多了,說明五弟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目睹一切的周景文心中五味雜塵,他不明白,以四弟的腦子為何上回考試竟會在他之上,四弟分明這么蠢,連敷衍的話都聽不出來。 他們兄弟倆久別重逢,周景成可不愿意被這些外人打擾,直接拉著周景淵回了衙門,并且強(qiáng)調(diào)今兒晚上要跟五弟一起睡,周景淵也同意了。 周景成高興得不行,回去之后還當(dāng)眾表演了一番自己苦練已久的劍術(shù),順利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夸贊,就連傅舅舅對都對他頻頻點(diǎn)頭。 周景成越發(fā)飄飄然了,他覺得,涼州好像也沒有那么差勁…… 當(dāng)天晚上,周景成如愿以償?shù)馗宓芤粔K睡了。兩個小家伙湊x在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周景淵本來還想繼續(xù)分享他跟舅舅在涼州的快活日子,但是聽到四哥在宮里過得日子竟然這么苦,他便不提了,只靜靜地聽他四哥埋怨父皇。在四哥嘴里,父皇簡直就是個惡霸,因?yàn)樗?,宮中安穩(wěn)的日子已經(jīng)徹底毀了。周景成現(xiàn)如今算是逃出生天,可是一想到在宮里過的日子仍是頭皮發(fā)麻。 周景成滾了一圈,抱住他五弟:“我不想回去,回去就要讀書,我能留在涼州嗎?” 周景淵想起他舅舅要建學(xué)堂:“你留在涼州也得讀書。” “那也比宮里好??!”周景成固執(zhí)地道,“反正我不回去了。” 周景淵也不希望他還回去,但他知道,宮里肯定不會再放任一個小皇子來涼州。不僅宮里不會同意,朝政的那些大人應(yīng)該是極力反對。 翌日上午,周景成吃上了傅舅舅給他準(zhǔn)備的炸薯?xiàng)l。再次品嘗到土豆,周景成簡直幸福得想哭,連旁邊的周景文都默默加快了用餐速度。 周景成蹭到傅朝瑜腿邊,諂媚道:“傅舅舅,我能天天吃土豆嗎?” 傅朝瑜哭笑不得:“只怕不能,那些土豆還要留著育種、分發(fā)給涼州百姓,如今挪出這點(diǎn)還是特意為了招待你們的,最多只能吃三天,再多就沒了?!?/br> 周景成遺憾不已。 傅朝瑜于是就答應(yīng)了他們,過些日子領(lǐng)他們?nèi)ネ炼固锢锩嫱谕炼?,再去棉花田里摘棉花,算是彌補(bǔ)了他們的遺憾。 休息過后,精力旺盛的兩個小孩兒便同周景淵一塊兒去探索涼州了。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令人著迷。周景成甚至都記不清上次在宮中自由奔跑是什么時(shí)候,如今到了涼州,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可以盡情肆意地奔跑、嬉笑,縱使上樹掏鳥下河摸魚也沒人管他。 就連周景文也沉迷其中。沒有母妃念叨,再美妙不過了,他也不想回宮了。 同樣,昨兒抵達(dá)的官員們也被李成帶著出了門,先后參觀了諸多名勝古跡。涼州的名勝古跡可都是前朝留下來的,當(dāng)時(shí)涼州還未被毀,仍算得上是鼎盛時(shí)期,故而這些建筑的特點(diǎn)便是宏偉盛大、氣勢不凡。 不同于昨兒看到的那些衰敗了的街道,如今看到這些官員們心中到底平衡了,看來涼州并非沒有可取之處,那些文人所作的詩詞也并非一味吹噓。 李成將他們帶去天梯山石窟時(shí),眾人徹底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若非親眼所見,他們實(shí)在不敢想象什么是“一泓碧水不分界,萬佛金身獨(dú)坐臺”,什么是“人間險(xiǎn)境知何處?越上天梯尤壯哉”,原來那些人并非夸大,而是寫實(shí)。若讓他們著筆,勢必要寫得越發(fā)氣勢磅礴。 說寫就寫,得了傅朝瑜交代的李成甚至拿出了筆墨,讓眾人在山下石碑上寫詩。 眾人細(xì)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之前他們在詩集中看到的不少詩竟然都寫在上面,李成說得一本正經(jīng):“凡是名人游歷過,此處皆會留下詩句,諸位若是已成詩,可寫于此石上流傳于后人賞閱?!?/br> 他不說還好,如此說來這些人便是不作詩也是不成了。非但要做,還得苦思冥想寫一篇佳作,否則被后人看見,豈不是要批評他們胸?zé)o點(diǎn)墨了?眾人立于石塊前,絞盡腦汁想著詩詞,這一耽擱,便是一日。 李成領(lǐng)眾人離開之后,交代他們將石頭上的詩詞謄抄一份,送去給傅大人。 那詩集又不是只有一冊,還可以接著往下編呢。上次寫詩的是文人墨客,這回寫詩的可是朝廷命官,噱頭也不小。上回送去的是京城,這回且去江南試試水吧。 等第二日,李成又領(lǐng)著他們?nèi)ス藐八畮煊斡[。待游完了水庫,眾人對涼州徹底再沒了先前的輕視。這涼州還是有些東西的,是他們一開始想的狹隘了。涼州一帶不說風(fēng)景好,游覽起來輕松愜意,便是吃喝也讓人滿意,起碼吃著住著不心疼。 彼時(shí),這些人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有什么等著他們,更沒意識到,平價(jià)的食宿只是單純地讓他們失去警戒心而已。 兩日過去,眾人已是急不可耐想要見識見識漢墓與博物館了,可涼州衙門似乎也一點(diǎn)也不著急的樣子,最著急的反而是這批京官。有人甚至忍不住跑去問了傅朝瑜幾時(shí)帶他們?nèi)タ辞俺奈奈铩?/br> 傅朝瑜胃口也吊夠了,事情安排妥當(dāng),不準(zhǔn)備再繼續(xù)拖下去,便回他們:“明日巳時(shí)有一場開館儀式,還請諸位賞臉同去參觀。不過明日貴客眾多,屆時(shí)還望諸位守時(shí),若是去的晚了只怕沒有位置?!?/br> 眾人聽聞不由得笑了笑,一個小小的開館儀式而已,傅朝瑜該不會以為,真又多閑人像他們似的特意過去看吧? 回去后,幾位翰林當(dāng)做玩笑一樣把這些話復(fù)述了一遍,還似笑非笑地交代眾人:“看來傅知州除了咱們還另有別的貴客,明兒咱們就等著瞧,有誰的身份能貴過咱們了。” 真是貴客,也未必會給涼州做臉。 第二日如期而至,今日晨起,傅朝瑜便將幾個小孩從床上挖了出來。 周景淵睡眼惺忪,抱著舅舅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想起來了今日似乎有個開館儀式,歪著腦袋問:“舅舅,今兒會很熱鬧嗎?” “自然熱鬧,籌備了這么久?!?/br> 周景淵疑惑:“籌備,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錢?” 他跟著舅舅一塊呆久了,對這些庶務(wù)格外關(guān)注,知道涼州的每一筆錢都來之不易,得用在刀刃上。 周景成湊了過來:“要花錢嗎?我這有?!?/br> 傅朝瑜信心滿滿地將穿好衣服的兩個小家伙一起抱下床:“不必,花出去的錢必定能賺的回來?!?/br> 他為此準(zhǔn)備了那么久,總得回本不是?也該讓這些京官們知道,涼州并非只有便宜的東西。 第113章 博物館 晨光熹微, 州衙已兵分三路出發(fā)。王謝玄等人早早地趕去博物館前準(zhǔn)備,馬騫領(lǐng)著牛伯桓前去城門迎客,傅朝瑜則帶領(lǐng)朝中官員緩了緩才出發(fā)。 出發(fā)前, 傅朝瑜還讓馬夫快些, 百般交代不可讓他們等太久。 方修撰直接就笑了,說得好像今兒有很多人一樣,他們前兩日游覽涼州, 最熱鬧的街頭也沒見多少人, 跟京城比實(shí)在差多了。 傅朝瑜也沒說什么,但是周景淵不樂意了,爬上馬車之后氣得臉頰鼓鼓的, 像只河豚一般:“舅舅,我不喜歡他們!” 周景成偏心眼附和他弟:“我也不喜歡,這群人確實(shí)討厭?!?/br> 周景文一句話也沒說, 他無所謂, 但是也覺得這些人聒噪。仗著出身好眼高于頂, 卻不知自己也是沒見識的那一掛。 傅朝瑜摸摸他們的腦袋:“態(tài)度好些,今兒還得靠著他們賺錢呢?!?/br> 周景淵擔(dān)心:“他們要是不花錢怎么辦啊?” “會花的?!备党けWC。 博物館在天寶,距州城還有好一截距離。然而這路卻格外平坦, 整段路都鋪上了水泥。史館的方修撰感慨萬千:“別的地方若想用上水泥, 勢必要從商州那邊花大價(jià)錢買回去, 唯有傅朝瑜, 想用便用,這簡在帝心就是好處無限。” 身邊還有兩個御史跟著附和。御史臺一向覺得傅朝瑜不是什么好東西,縱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涼州改觀, 可對傅朝瑜還是一如既往地抵觸。畢竟彈劾了這么久,國子監(jiān)跟南城百姓對傅朝瑜有多稀罕, 御史臺對傅朝瑜就有多憤憤不平。 他們?nèi)煌?,這水泥路一開始便是傅朝瑜他們弄出來的。若不是他,朝廷也不會一下子多了這么多收入。 出了姑臧之后,眾人漸漸也懶得再看外頭的景致了,紛紛坐在馬車中閉目養(yǎng)神。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外人聲鼎沸,眾京官方才掀開車簾往下看去,原本清凈的長道兩側(cè)忽然多了許多攤位,一眼望去,什么點(diǎn)心茶水、rou羹馕餅,吃喝玩樂什么一應(yīng)俱全,就連涼州這邊的成衣也有的賣。 方修撰一眼就瞧中了中間的烤rou串,那幾根rou串架在炭火上,肥瘦相間,還烤得滋滋冒煙。涼州產(chǎn)的羊rou比他在京城的還要好吃,尤其是碳烤的,也不知道上面撒了什么調(diào)料,真叫人欲罷不能,就連烤rou的柳枝都獨(dú)有一股異香,唯一的缺點(diǎn)便是比他們在京城吃的還要貴,貴上不少。分明早起進(jìn)食也不少,但是聞到味兒了之后方修撰卻又覺得自己可以來兩串了。 他跟身旁的張翰林x道:“這羊rou串瞧著不錯,要不咱們下去買兩串?” 張翰林卻已經(jīng)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身邊的酥山了,盤子里切得涼州的瓜果,上面淋著冰冰的酥油,做成山巒狀,周邊還有配花,既好看,似乎也好吃。張翰林看得口舌生津,實(shí)在忍不住便下車買了兩份,方修撰緊隨其后,買了幾串羊rou串。 酥山昂貴,畢竟這個天不好儲冰,這酥山還是冷藏的,自然價(jià)格不菲,張翰林掏錢之后上了馬車,分與方修撰一份。方修撰也遞給幾串羊rou。 他二人各吃各的,張翰林捧著酥山吃得一本滿足。酥油沙冰涼爽,底下的瓜果清香甜蜜,便是在京城也沒吃過這么甜的瓜!真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