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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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啊,想吃口甜瓜都不行,還被小殿下給推開了。 涼州真是個風水寶地,連地里的甜瓜都長的這么標致,比別的地方圓潤不少。有的直接臥在地上,有的竟然懸在半空中,那藤蔓也不見得有多粗,卻能牢牢地吊著。摘這樣的瓜還得配一把剪刀,否則都揪不下來。 一刀下去,仿佛能聞出甜瓜的香味。香香甜甜的,沁人心脾,他們該不會得等到摘完才能嘗嘗味兒吧? 這誰能忍得?。?/br> 眾人心底都在吞口水。 正心底哀嚎,忽然看到一群人捧著甜瓜過來了,說是老鄉(xiāng)們見他們辛苦,特意先破開幾個瓜讓他們嘗嘗味。 方爻細心地發(fā)現(xiàn),五殿下竟然在那些人當中! 殿下把這群帶著瓜的人領到了瓜田里頭,便離開了,仿佛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一樣。 方爻立馬感動起來,沒想到五殿下竟然是面冷心熱的。其實關心他可以直說的,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 方爻一副感動至極的模樣,周景淵卻依舊冷冷地撇開腦袋,有點后悔,他干嘛想不通過去說這么一句呢? 果然,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嬉皮笑臉的人! 傅朝瑜一眼便知道這肯定是那些監(jiān)生們不老實鬧出來的,謝過農(nóng)戶之后,便招呼眾人過來吃瓜。原本傅朝瑜只是打算讓他們意思意思,可如今吃了旁人的瓜,便不得不真賣力了,否則都對不住村民的熱情。 人一多,吃東西就容易哄搶,哪怕他們并不是沒規(guī)矩,只是嘴上嚷嚷兩句,可也顯得鬧哄哄的。 涼州的瓜也真是與眾不同,瓜甜味美,瓤酥rou嫩,一群半大小子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甜的瓜。遺憾的是,這樣的瓜只能在涼州吃上,涼州路途遙遠且顛簸,很難運送到京城那邊。若是回頭將京城對涼州的路修一修,都鋪上水泥路,他們或許才有可能在京城吃上這樣的甜瓜。 周景成在那兒囫圇吞棗,周景文啃得卻認真,這樣的甜瓜他在京城也吃過,但甜味差距太大,周景文弄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分明都是一樣的品種。 他下意識地看向傅朝瑜。 傅朝瑜何其敏銳:“怎么了?” 周景文些不好意思,他遇x到了難題竟然會頭一個想到傅朝瑜,分明他對傅朝瑜極為不喜,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問傅朝瑜比問其他人好使,其他人未必有能力替他解惑。 但是找傅朝瑜問,豈不是很沒面子? 周景文默默地吃了一口瓜。 留在傅朝瑜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的時候,周景文忽然支支吾吾地開口了:“這瓜……為什么會這么甜呢?” 傅朝瑜還以為他要問什么,原來就是好奇這個,于是解釋道:“甜瓜之所以有甜味,是因為里面有糖分。糖分的儲存與天氣跟溫差有關,天氣晴好,晝夜溫差大,糖分儲藏便高,這瓜自然也就更甜了。雖然品種都是一樣的,但比起京城,涼州顯然更適合種植甜瓜,其實葡萄亦是如此。” 傅朝瑜說完恍惚間想起來,三皇子之所以能來涼州,貌似是因為給太后進貢了一盆嫁接的牡丹。這小孩兒雖然個性不討喜,但在種地上面好像有些天賦。 他接著道:“若是不信,你也可以自己試種一批,如今不缺碳盆與冰塊,可以控制晝夜溫差,到時候種出瓜來也能更好地進行比對。其實,每一種作物都有最佳的種植方式,若你深入探尋便會發(fā)現(xiàn),它們對土壤、施肥、灌溉的需求都有不同,若能加以觀察并進行適當?shù)恼{(diào)整、選育和栽培,勢必能大大提高作物收成。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可以通過觀察一日復一日的實驗獲得結(jié)果,只是耗費了些時間和精力罷了?!?/br> 周景文聽完,眼神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么,不聰明的人也可以做到嗎?” 不聰明的人?他么? 傅朝瑜聯(lián)想到那盆牡丹花,心說這小子是不是前段時間被打擊得太慘了,竟一點信心都沒有,為了讓這個有幾分天賦的小殿下重拾信心,回頭好好種地,傅朝瑜篤定道:“天道酬勤,但凡用心總能成功的?!?/br> 周景文躍躍欲試。 他因文不成武不就,不僅被父皇嫌棄,也時常被母妃責罵。周景文其實也不甘心,他覺得自己其實是有天賦的,只是暫未發(fā)現(xiàn),又唯恐自己果真天生懦鈍不堪重用,因而漸漸地開始瞻前顧后,踟躕不前,又不敢多努力。生怕自己做了不成,又生怕自己沒做可惜。 遠赴涼州,不過是想要出來透口氣罷了,他受夠了宮里壓抑的日子。但聽了傅朝瑜的話,周景文驚覺自己的人生還有另一種可能。 或許他的天賦,真的在種地上,而且這是一種只要投入精力便沒有回報的東西。 傅朝瑜緩緩道:“琢磨種地聽起來似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農(nóng)為國本,若連穿衣吃飯都解決不了,談何國富民強?農(nóng)學由來已久,先秦時期諸子百家中便有農(nóng)學,他們主張播百谷,勸耕桑,以足衣食。許多人不僅著書立說,也積極的參與政事,幾度在史書上留下美名??梢姴徽撟鍪裁?,只要將事情做到極致,依舊能造福于民、名垂青史?!?/br> 周景文攥著瓜皮,豁然開朗。 傅朝瑜三兩口解決了瓜,吆喝一聲,催促這些監(jiān)生們趕緊下地干活。 周景淵他們也分到了一個小小的剪刀,福安跟在他們身后看著,一邊摘瓜一邊看著,未免他們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己的手。 有這群精力旺盛的監(jiān)生們幫忙,十幾戶農(nóng)家田里的瓜半天就被摘完了,后面還摘了不少葡萄,葡萄是要曬成果干的,甜瓜也差不多,有的還得做成果醬。 前段時間各地的商人都來這兒訂了不少訂單,可新鮮的瓜不好運輸,只能用這種方式運送到各處了。雖然比不上新鮮的口感,但也沒辦法,如今的條件涼州新鮮的瓜是運不出去的。 傅朝瑜也不是帶著監(jiān)生們過來玩的,他得盯著這批單子,唯有這回的做好了,才能有源源不斷的訂單。涼州因為地勢偏遠,不在中原,許多好東西都運不出去,他希望能用這種法子讓百姓多掙一點。 來日若是路子打通了,整個西北這邊都能跟著受益。 監(jiān)生們因方才在瓜田里面飽餐一頓,臨走時還不忘丟了一筆錢。 農(nóng)戶們本來就是為了請他們吃的,哪能收錢?可他們溜得飛快,農(nóng)戶們追出了一半里地也沒逮到人。 周景淵被方爻抱著一路狂奔,嚇得福安在后面嚷嚷:“慢點,慢點!” 不過跑得再快,他們也沒讓三個小殿下被顛下去,手下穩(wěn)著呢。 出來玩就得玩得高興,早知回京之后要受罪,若不能在涼州肆意一番,豈不是白白辜負了這回的行程? 而早已從涼州出發(fā)的方修撰等人,如今可算是回了京城。 剛一抵達,眾人便被圣上“請”了過去。 方修撰估摸著是為了問兩位小皇子的事兒,他也是早就打好了腹稿,今兒勢必要告一個刁狀的! 第118章 被打 偌大的大明宮四下皆靜, 連成安也難得的斂氣屏息,無奈地干瞪著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圣上若是大怒,這史官們又能討到什么好呢?就不怕城門失火, 殃及池魚么? 可惜, 方修撰若是懂得如何揣測圣心趨利避害的話,也不會這么多年來都蜷縮在史館了,他眼下為了出心頭這口惡氣, 可是使勁兒煽風點火:“微臣等雖竭力請二位皇子回京, 無奈二位皇子執(zhí)意留在涼州,無論如何也不肯遂臣等一同回京。微臣也曾將圣上搬了出來,只是兩位皇子竟也沒將圣上的叮囑放在心上, 出爾反爾??此麄兊哪樱坪跏橇鬟B涼州再不愿回來了。” “放肆!” 驟然一聲怒喝,嚇得方修撰徹底啞了聲, 心臟都跟著抖了三抖。 他緩緩抬頭, 入目的便是圣上那張盛怒的龍顏。這下可糟了, 他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方修撰連忙跪下來,替自己著補:“圣上息怒,想是兩位小皇子年幼, 一時被涼州的風光給迷了眼, 等他們玩夠了, 自然也就知道回京了?!?/br> 身旁的另一位史官縱然還在哆嗦, 但卻已經(jīng)打著禍水東引的旗號了,自以為機智地開了口:“都是那傅知州的錯,若不是他蠱惑小皇子, 想必二位皇子不會如此行事?!?/br> 成安瞄了一眼說話的是哪位壯士。 沒有印象,應當是個小官兒。嘖, 他也不看看朝中彈劾安平侯的人是什么身份?當真以為安平侯是他區(qū)區(qū)一介小官就能欺負的嗎? 不出成安意料,原本盛怒的圣上聽到此言竟定了下來,上下一掃這個小官兒,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此事跟傅朝瑜又有什么關系?” “確與他有關。兩位小皇子自打去了涼州之后便與傅朝瑜同吃同住,傅朝瑜不論去哪都將皇子們帶在身邊。他一介地方官帶著五皇子便已經(jīng)不合規(guī)矩了,如今又同三皇子與四皇子交往甚密,可見所圖不淺啊。三皇子與四皇子肯定是聽了他的話,才執(zhí)意要留下的?!?/br> “是么……”皇上瞇著眼睛,眼中暗芒一閃。 可惜階下的那個糊涂蟲,自以為自己撞了大運。 連御史大夫他們都彈劾不了的人物,竟然被他短短幾句話便拿下了,因而自鳴得意起來,說話也肆無忌憚了:“千真萬確,傅朝瑜圖謀不小,不得不防?!?/br> 蠢貨—— 皇上咬著后槽牙,往龍椅上微微一靠,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也好,朕即刻派人前去涼州查明,若當真是傅朝瑜教唆兩位小皇子,必定嚴懲不貸;可若是他什么都沒做,一切皆是你們蓄意誣陷,那你們這官,也做到頭了?!?/br> 方修撰驚詫地抬頭,木愣愣地直視圣上。 怎會如此嚴重? 方修撰都被嚇得不行,更別說方才開口摸黑傅朝瑜了,他嚇得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起來,但又不得不說,這要是真查了,沒準自己但真要因此而丟官! “圣,圣上容稟,微臣方才之言,也是觀兩位小殿下的言行舉止,進而猜測出來的?!?/br> “猜測?”皇上嗤笑一聲,“如此說來便是不實,你們自己帶不回小皇子,為了脫清關系蓄意構(gòu)陷涼州知州,真是叫朕開了眼了?!?/br> 皇上說罷不等他們辯駁,直接讓太監(jiān)將他們拉出去,一人賞了二十大板。 眾人被拖下去的時候都蒙了。 可憐方修撰等人,一路疾行趕回京城只為告狀,如今人困馬乏,正想著告完狀回家休息,結(jié)果狀沒有告成,他們自己反而落下二十大棍子。 雖說是收著勁兒的,可眾人被打得也不輕。尤其是那個口口聲聲質(zhì)疑傅朝瑜的,被x打得最狠,叫得也最兇。他如今想來還是不服,憑什么只打他們,難道傅朝瑜就沒有一點點錯嗎? 成安在旁監(jiān)視,聽到這人竟然還敢喊冤,暗暗搖頭。他若是這群史官,今兒老老實實地請罪就是了,眼瞅著圣上正在氣頭上,還這般火上澆油,不找打才怪呢。 況且安平侯在皇上心中分量重著呢,朝臣們聯(lián)合起來都只能將他趕去涼州,他一介小小的史官憑什么覺得自己能有這樣的能耐?未免太自視身高了些。 成安也懶扶他們了,打完了,收了板子,只讓眾人自行離開。 史官們從涼州回來進宮稟報,結(jié)果卻被皇上打了板子攆了出來,一時間引得朝中嘩然一片,都在好奇中間發(fā)生了些什么。難道又跟傅朝瑜有關系?亦或是事關幾個皇子? 群臣猜測,皇上借機打了人撒了些氣,卻還是余怒未消。他既怒這些史官不中用還胡亂攀扯,又氣老三老四任性妄為,不是個東西。宮中其它妃嬪不是個能說話的,皇上氣得心口疼,最后還是去了皇貴妃的含章殿。 程闌端詳著皇上的面色。 她通些醫(yī),遂交代成安今兒晚上請?zhí)t(yī)過來瞧一瞧。怒氣傷身,況且就她觀察皇上的身子其實并不似外表康健,早年間年年征戰(zhàn)已經(jīng)留下了不少隱疾,之所以瞧著無礙,只不過是表象而已。 皇上心底煩躁,說話也就比平日里更沖了許多:“請什么太醫(yī)?左右也死不了?!?/br> 成安心底一嘆,只能指望皇貴妃了。 程闌為未被他這話給嚇到,仍舊與平常一樣倒了杯茶遞給對方,屋子里點上凝神靜氣的香,坐下后才開始問起了今兒的事。 其實她也知道,皇上過來無非就是想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情緒罷了。 皇上飲了茶,果真開始痛斥起來。 程闌聽了半天,無非還是小三、小四不愿意回宮的事。皇上嚴以待人,寬于律己,他自己想去涼州,因朝臣們反對便覺得這些人面目可憎,如今兩個孩子一時興起在涼州多呆些日子,他便覺得兩個孩子既胡鬧又沒有分寸,顯然是隨了貴妃與賢妃。進而引申到他們?nèi)蘸箝L大了也肯定不堪重用,虧得他前些日子請了名師教導,那學問竟都讀到了狗肚子里,一點用處都沒有。又說他年幼時如何如何,對比之下,兩個皇子絲毫優(yōu)點也無。 程闌:“……” 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父親,她算是能理解為什么兩個小皇子都不愿意回宮了?若換作是她,她也不愿意回。 皇上真的關心兩位小皇子嗎?她看未必,如今這人惱羞成怒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威嚴掃地,為了報復,一定要讓兩個皇子回京。至于回京后的兩個孩子會不會高興,這點不在皇上考慮范圍之內(nèi)。 只是心里話總不能宣之于口,程闌只靜靜地聽著,等皇上發(fā)泄過后也就得了。 她不需要做解語花,也不屑地去做。 皇上在程闌這兒發(fā)了一通牢sao,果然好受了不少?;亓舜竺鲗m后,他便打算派崔狄前往涼州,將了兩個不聽話地直接逮回來一頓好打,以后再不許他們出宮門半步。 他這邊人選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正準備下旨,結(jié)果宮外忽然又有了動靜。 原是有好事兒的打聽出來,史官討打乃是因為兩個皇子未曾同他們一起回宮。雖然期間的確牽扯了傅朝瑜的事情,但是近來皇上對那兩位小皇子的關心也有目共睹,這都催了好幾回了。難不成,皇上已決定放棄太子,想從三皇子與四皇子中間另選一人? 這也不是不可能,皇上春秋鼎盛,何愁等不到三皇子與四皇子成人之時?況且上回太后壽辰,三皇子可是大出風頭,還被稱贊是孝心可貴。三皇子母家又不差,如今甚至賽過太子,將來未嘗沒有與太子相爭的可能。且看著吧,看接下來皇上是不是真的對三皇子親近,若是的話,有些人還真準備早做打算了。 皇上聽到這番言論之后,默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