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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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朝臣,滿腦子就只有爭儲一事。 隨即他又發(fā)現(xiàn)貴妃開始上躥下跳起來,一副將野心寫在了臉上的模樣,甚至還派了好幾個人去涼州,且不論四皇子愿不愿意回來,貴妃是一定要讓三皇子回京的,只有回京才能跟太子爭奪儲君。正好圣上近日的確過于關注三皇子,貴妃覺得這是他們的機會。 皇上目睹此事,再次感慨貴妃愚蠢,而后便改了主意。 他寫了封信準備悄悄送去涼州,讓了兩個兔崽子每日用心學習,隔五日給他匯報功課,回京的事情可以緩兩個月再說,但務必要在秋收之前返京,若再敢耽誤,他必打斷他們的狗腿! 兩個孩子還不知道京城的事兒,這會兒已經(jīng)跟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玩瘋了。 傅朝瑜是個能玩會玩的,但是他身為知州每日都有說不清的事兒要辦,涼州初見起色,事事都得他來cao心??v然有一個卷生卷死的馬通判,可仍然不夠,他每日能擠出來陪伴三個孩子的時間屬實不算多。 如今這些監(jiān)生們過來,算是彌補了遺憾。 他們白天去各處游玩,玩累了便買幾只羊過來烤烤,再去看看涼州這邊的歌舞。涼州的歌舞與京城不同,充滿奔放熱烈之美,譬如攻鼓子這種鼓樂舞蹈,如驚雷奔電,整齊劃一中有些力貫千鈞之感,看得人連連叫好! 方爻非要舉著他的酒杯跟周景淵那裝牛奶的壺碰一下。 周景淵被他煩得要死,很不情愿地碰了一下。 這家伙仰頭一飲而盡,丟下一句“此間樂,不思蜀” ,隨即鋪開紙揮墨作畫。 姿態(tài)豪放,賞心悅目,如果不知道他狂飲的是涼州有錢姑娘們最喜歡喝的甜酒就好了。 周景淵搖了搖頭,喝了一口他舅舅特意為他準備的牛奶。舅舅說喝牛奶可以長高,可他真的能長成舅舅那么高嗎?這個討厭的方爻也挺高的。就是有些太放浪形骸了,喝酒就喝酒,作畫就作畫,一起勁就衣衫不整像什么話? 舅舅說了,這叫不守男德。 方爻不僅給涼州的攻鼓子畫了一副畫,看到周景淵乖乖坐在椅子上喝奶時候,覺得有趣,又將他給畫了下來。成畫之后,又想著不能顧此失彼,將另外兩個小皇子也一同入畫。 孩童天真,又活靈活現(xiàn),方爻覺得這是自己畫得最好的一副了。 周景成跑過來一看,驚呼了一聲:“這副能給我們嗎?” 方爻有點舍不得:“我另畫一副給四殿下,這一幅且讓我?guī)Щ鼐┏前??!?/br> 三個孩子圍了過來,依依不舍:“你們這么快就要回去?。俊?/br> 監(jiān)生們道:“也就這幾天了,如今田假都已經(jīng)結束,再不回去只怕先生更生氣了。” 雖然他們也不想回去討打,但是這頓打逃不掉的。 周景淵忽然有些失落。方爻他們走了,四哥會不會也要離開。京城那邊現(xiàn)如今還沒有動靜,可早晚都會派人過來逮四哥他們的。四哥不像自己,沒法兒在涼州久留。 他自然是不愿意離別的。 他一不高興,方爻便又開始動手動腳了,握了握周景淵的手,逗道:“等我們回京之后,小殿下可不要忘了我啊?!?/br> 周景淵迅速抽回手,哼哼道:“誰要記得你啊?” 方爻哭笑不得,小家伙還挺有脾氣的。 一日后,涼州學堂落地。 傅朝瑜準備讓這些監(jiān)生們給涼州的孩子們上幾節(jié)課。他們來涼州不是吃就是玩,一路還學著安老等人,做了不少詩詞出來。還別說,這些詩都靈氣十足,換了傅朝瑜來寫未必能寫的出來。 只是太有靈氣了,想也知道回了京城之后該會多惹人生氣。他們在京城擔驚受怕,結果這些監(jiān)生們在涼州吃喝玩樂,也太招人恨了。孫大人跟他先生年紀都大了,不能總惹他們生氣,該干點正經(jīng)事才行,好歹讓他們偷跑來涼州的行為變得不那么可惡。 涼州的學堂仿照京城的永平書院建的,一切比照那邊的規(guī)矩,甚至學費還比京城那邊的低一些。 因這大半年來涼州人一直在賺錢,要么跟著衙門x修水庫,要么跟著衙門建博物館,要么去天寶那邊挑點東西做做小生意,哪怕許多人賺的只是小錢,可是應付學費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們也不指望自家孩子能高中進士,但凡認的幾個字不做睜眼瞎子,也算是對得住自己了。 因而學校還沒建成,學生人數(shù)已經(jīng)報滿了。 還有其他地方的孩子想要入學都沒有名額。直到傅朝瑜保證,明年會再建一個書院,他們才遺憾離開。 學堂的山長便是安老,授課的先生是安老幾位年紀小的弟子。他們雖然年歲不高,最大的也不過而立之年,但是教這些孩子們卻綽綽有余。 開學頭一日,安老用傅朝瑜給他準備的黑板,在學堂前面的空地上,給孩子們上了第一節(jié) 課。 他們不像國子監(jiān)有明義堂,涼州的學堂一切從簡,只有這塊空地足以容納所有班的所有孩子。場地雖簡,但是只要有心就夠了。 孩子們乖乖地坐在下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山長,沒有一個人亂動或者喧嘩。 安老沒有教孩子們讀書,只是在簡略提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后,在后面的黑板上寫下五個字—— 志當存高遠。 安老回身,掃過底下的眾多學生,這里頭有福田院出來的孩子,有平民百姓之家的孩童,有商賈士紳的公子,竟然還有皇家之子。可如今他們不分貴賤賢愚,都穿著一樣的衣裳、坐在同一塊地方、上著同一節(jié)課。 有教無類,圣人追求的應當就是眼下吧。 安老微微一笑,說起了古往今來名人的志向,孔子立志在“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班超愿“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霍去病曾言“匈奴不滅,無以家為也”…… 安老娓娓道來,細數(shù)古往今來之人為立志、求志,廢寢忘食,發(fā)奮圖強。孩子們大多是第一回 聽到這樣的故事,不由得肅然起敬。 許久,安老才道:“人貴有志,可有人愿意站起來說說,自己立志為何?” 小孩兒們眼中熠熠生輝,躍躍欲試地想要表達。 周景成率先舉起手:“我想當大將軍!” 月兒緊隨其后:“我想跟母親一樣,改進紡織法,造福于民。” 又有孩子七嘴八舌。 “我想跟傅大人一樣做知州!” “我想教書育人!” “我想做女官!” 傅朝瑜領著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們在后頭旁聽。 明天的課,便由這些監(jiān)生們上了。 監(jiān)生們本來自信滿滿,但是聽了安老的課之后忽然壓力巨大,他們準備是準備了不少,但是壓根不能跟安老比。若是教的太差,豈不是墮了他們國子監(jiān)的名聲? 傅朝瑜見他們愁眉苦臉,便說:“不必煩惱,你們教的課跟安老不同,只需讓孩子們先認的幾個字罷了?!?/br> 眾人松了一口氣,聽起來甚是簡單。 傅朝瑜笑而不語。但愿他們明天也這么認為,向來入門都是最難的,識字兒也一樣。 當晚,吳之煥從突厥王廷回來了,他這回幾乎算是九死一生。傅朝瑜見他時,都被他這狼狽模樣給嚇了一跳。 第119章 突厥 傅朝瑜連忙扶著他的肩膀:“你這是, 怎么了?” 吳之煥苦哈哈:“一言難盡?!?/br> 都這樣了,別的話也不必多說了,還是先洗漱吧, 傅朝瑜將他帶去了衙門后頭的官舍。 牛伯桓跟馬騫目送他們離開。牛伯桓這段時間被馬騫逼著受了不少罪, 但是吃了苦頭也改不了他喜歡說傅朝瑜是非的毛病:“咱們這位傅大人交好的人都怪得很。先前那些國子監(jiān)的師弟就不像是個正常人,一身的牛勁使不完。這會那位吳大人看著也奇奇怪怪的,出使一趟險些把自己人給弄沒了。” 馬騫不說話, 但心里也在腹誹。 能跟傅朝瑜好的, 貌似確實不是什么正常人。 吳之煥在里頭洗澡,傅朝瑜隔著一扇屏風在跟他說話,聊的正是他出使突厥的事情。吳之煥道:“那突厥王室如今很不太平, 新王雖說已經(jīng)登基了,但還有好幾個兄弟摩拳擦掌準備從他手里搶奪皇位。這回我應邀出使,那些人索性把主意打到了大魏身上, 想要先解決了使臣激怒大魏出手, 讓新帝疲于應對, 他們好趁機上位?!?/br> 吳之煥想想自己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都覺得回去得給老祖先上一柱香,他能活著回來,雖有他這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勞, 但更多的還是多虧了祖宗保佑。 傅朝瑜慶幸他平安歸來, 只是也好奇一點:“那位新帝呢, 他是什么樣的人?” 吳之煥嘲諷地笑了幾聲:“是個野心勃勃, 卻又拎得清的人。他肯放我回來,不過是因為王位不穩(wěn),對內有幾個兄弟虎視眈眈, 對外又有大魏嚴防死守,他是不想在這節(jié)骨眼上生事。只是等到他收拾了那幫兄弟之后, 只怕就得將主意打到大魏頭上了。我同他打過幾次交道,此人絕非善類?!?/br> 傅朝瑜目光沉沉。涼州與突厥王廷相距太近,一旦發(fā)生戰(zhàn)事,涼州必然會遭到劫難??磪侵疅ǖ囊馑歼@戰(zhàn)事早晚是要發(fā)生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傅朝瑜不出聲,吳之煥也知道他擔心什么。 等洗好了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走出屏風之后,一邊束著腰帶一邊道:“你也別著急,依我看,咱們那位皇帝陛下同樣也是個好戰(zhàn)的,誰知道突厥跟大魏誰會先出手呢?” 傅朝瑜輕笑一聲,也是?;噬弦恍南胫_疆擴土,以前是沒錢,如今國庫漸漸豐腴起來,朝中已經(jīng)被懲治了一番,起碼吏部跟工部便已徹底投誠,盡在皇上的掌握之中,朝中局勢已然比從前穩(wěn)定了許多,沒準明年朝廷真的會練兵。 突厥鬧出了這樣的事,未嘗不可以加以利用。傅朝瑜跟吳之煥商量著,打算用此視為借口,逼得朝中不得不給他們西北這邊先修路。當初為了重新打下河西走廊一帶,耗費了多少兵力,可打下來之后,卻沒見朝著那些官員們如何重視。如今傅朝瑜便是想一步步給涼州添磚加瓦,這般來日若是真有戰(zhàn)事的話,若能重復往日榮光,西北諸州才不會被頭一個舍棄。 二人去了書房商議許久,等晚上三個孩子從學堂里頭散學回家時,他們二人才商議完。 吳之煥看到三四兩位小皇子時,驚奇不已:“兩位小殿下沒有隨著京官們一同回去嗎?” 周景成不樂意道:“我們才不回去呢?!?/br> 吳之煥瞥了一眼傅朝瑜,他們就不怕皇上怪罪? 傅朝瑜攤手,皇家父子之間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內部解決吧,只要皇上一日沒有吩咐他必須將兩位小皇子送回京城,那他大可以當做不知道不知情,一如既往好好招待兩位小皇子,誰也挑不出他的錯來。 飯桌上,吳之煥總算是將那些膽戰(zhàn)心驚的經(jīng)歷先拋到一邊了,轉而聊起了京城的人。 杜寧跟楊毅恬都已經(jīng)定好了親事,楊毅恬的未婚妻是他家表妹,也算是自幼一塊長大,知根知底了。他如今在戶部一切都好,楊家準備讓他盡快成婚,婚期應當也就在今年年底。杜尚書給杜寧說了一位武將家的姑娘,他還不樂意,說人家出身武家,必定潑辣粗俗,因為這句話被杜尚書一頓好打。 自打他才工部漸漸站穩(wěn)腳跟之后,杜尚書便沒有再打他,這回被打也是活該,純粹是因為他嘴賤。 陳淮書因為跟家里兄長鬧翻已許久不曾歸家了,便是回去也就只看了看他祖父便立馬離開,與家中其他人已漸行漸遠。國公府倒是給他說了幾門親事,陳淮書不予理會,一門心思撲在御史臺,大有一輩子不成婚的架勢。 至于周文津,那就更有意思了。吳之煥說得眉飛色舞:“別看周文津平日里不茍言笑,竟然還挺討姑娘家的歡心。上回我們拉著他一塊出門,期間偶遇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對他頗有意思?!?/br> 傅朝瑜興趣盎然:“那他呢?” 吳之煥摸了摸下巴:“他肯定也有意吧,可你也知道他那性子,便是喜歡也不會宣之于口。他這個人又顧慮太多,有一家子人要養(yǎng),擔子太沉了。況且那位姑娘出身不俗,家中并不看好周文津,周文津自然守著禮,不愿給彼此一點希望?!?/br> 這話便有些沉重了。傅朝瑜知道這些權貴世家對門第極為看重,縱然周文津如今深受程大人器重,x可在那些人眼中,他仍舊是個窮小子。 這事兒只怕有的磨。 傅朝瑜看了一眼吳之煥:“你呢?” 吳之煥咧嘴一笑:“你都沒個未婚妻,還好意思問我有沒有?!?/br> 傅朝瑜接不上來了,他的確沒有,兩個光棍就不用互相埋汰了。 一晚上修整,等到了第二日一早吳之煥便要離開。傅朝瑜雖然遺憾他不能多留一天,但也知道突厥的消息對于朝廷事關重要,只能親自送了吳之煥出了城門。 涼州學堂,也再次迎來了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學堂新收四百余名學生。這四百多學生共分甲乙丙丁四等,類似后世年級,每年級又分三個班。一切劃分標準都按入學考試來,總得來說,丁班目不識丁,丙等稍稍識字,乙等已經(jīng)頗通識書了,甲等再讀兩年甚至可以下場考試。各班之間是流動的,若是學得好自然能繼續(xù)往上升,所學的內容也會越來越多。 越往上自然越難,人數(shù)也越少。涼州這邊的孩子大多都是不認識字兒的,所以丁班的人數(shù)最多。周景淵三人一個仗著有出身狀元的舅舅教,兩個仗著有弘文館的先生提點,竟然也混去了乙等班。甲乙丙今日的授課是由安老的學生們來教的,至于國子監(jiān)的學生,則被分到了人數(shù)最多的丁等班。 他們進入學堂之后便知道這件事情,起初誰也沒有在意,不過是教一些沒識字的小娃娃們讀書就是了,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誰還不是從無到有開始學的?然而很快,他們便被打臉了。這個從無到有的過程,委實太過艱辛。 起初,監(jiān)生決定以他們幼年時開蒙所讀之物來教這些孩子們,他們當初讀的是《蒙求》。《蒙求》之名,取自《易經(jīng)·蒙卦》“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之句。全篇都是四字韻文,上下兩句對偶,內容囊括歷史故事人物傳記,總體“列古人言行美惡,參之聲律,以授幼童”。他們年幼時初讀此書,只覺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想來這些孩子讀來也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