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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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去了紡織廠各區(qū)參觀,具體觀摩整個紡織廠的后勤,連吃飯的膳堂、睡覺的寢舍都見了,之所以全方面開放,為的也就是日后他們各自建廠時能夠考慮的全面一些,不叫那些前來做工的女眷們受委屈。 上午參觀外頭,下午才進(jìn)產(chǎn)線參觀。傅朝瑜甚至許x諾,他們每個人都能去產(chǎn)線那邊試試手,熟悉紡紗織布的流程。 女眷們彼此對視一眼,分外緊張。她們要是學(xué)不會,又或者學(xué)得比旁人慢了,會不會顯得很丟人? 外頭湊熱鬧的百姓也陸陸續(xù)續(xù)被放了進(jìn)來,不過他們也只是參觀外場,等見識了一番便都回去了。 中午所有人都在膳堂里用了飯。紡織廠的飯菜跟衙門也差不多,甚至菜色比衙門好要豐富,熱氣騰騰的,看著便叫人胃口大開。眾人雖然羨慕,但是人家紡織廠日進(jìn)斗金,女工們都是靠著一雙手掙月錢的,甚至還養(yǎng)活涼州一大群人,她們吃得好些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幾個張掖的女眷鼓起勇氣,將飯盤端到看似好說話的葉娘子身邊。 葉娘見到她們小心翼翼的模樣,一時間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不由得莞爾一笑:“過來坐吧。” 眾人心下稍安。 葉娘子瞧著實在比李娘子要和善許多,她們趕忙坐下,小聲問道:“葉娘子,那紡紗跟織布難學(xué)嗎?” 葉娘也猜到了她們擔(dān)心的是這個,遂道:“不難的,那機(jī)子只是瞧著大,其實明白個中原理之后都會做,跟咱們之前織布的東西很像。你們在旁邊看一會兒,應(yīng)當(dāng)就全會了。先前哪些女工們也不懂,但是她們原先就是紡織的好手,進(jìn)廠之后上手都很快的?!?/br> 女眷們在葉娘篤定的語氣中找回了些許自信。她們也是織布的好手,想來也是不差的吧。 午膳期間,黃姑姑還在喋喋不休,在她看來這些東西都是不入流的,堂堂的皇子怎能吃得如此粗糙?殿下跟著娘娘時,一飲一食都是食不厭精快不厭細(xì),如今來了涼州卻要受此等委屈,足以見得傅朝瑜并未將殿下放在心里。 黃姑姑不愿意讓周景文吃這些,還不依不饒、想拿著飯菜去找傅朝瑜問罪。 周景淵跟周景成對視一眼,相繼從飯桌上離開了。這個嬤嬤神神叨叨的,他們還是離遠(yuǎn)些吧。 周景文正要開口讓他們留下,可轉(zhuǎn)眼之間二人變走遠(yuǎn),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原地,耳邊依舊是黃姑姑不滿的抱怨。 她似乎永遠(yuǎn)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要圍著他們轉(zhuǎn)。真是可笑,這里是涼州,不是皇宮。縱然以后回去了,他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皇宮,留在母妃身邊。若是母妃與黃姑姑她們一如既往管著自己,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再交上朋友了。四弟不就是一個真實的寫照嗎? 他這樣的性子,沒有人愿意同他交好,可他真的很厭惡一個人。周景文目光追隨他們二人,想到自己形單影只,忽然不想再忍受。 他攥緊手里的筷子,沒有讓對方奪去,開口道:“黃姑姑,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管我了?!?/br> 黃姑姑發(fā)愣:“……殿下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周景文垂著眼眸,一字一頓:“知道,我知道這樣說不對??墒悄憬駜赫f的話做的事,真的很丟人?!?/br> 第123章 民心 晴天霹靂, 不外如是。 黃姑姑自認(rèn)為自己對三皇子掏心掏肺,從未怠慢過分毫,可眼下一片真心就換來了如此對待, 叫她也不由得齒冷。 周景文頭也不抬。 他知道黃姑姑跟母妃一直都打著為他好的名義, 但這份好實在太過沉重,他承受不來。與其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所有人失望,還不如一開始便不抱任何期待。其實他也覺得委屈, 為什么傅朝瑜便從來不會要求周景淵什么, 哪怕周景淵每天讀書的時間比他少了將近一半,哪怕周景淵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嬉笑玩鬧、無所事事,可是在傅朝瑜心里, 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的小外甥。 即便周景淵在跟貓貓狗狗玩,傅朝瑜也能將他夸上天。 這種基于親情、毫無保留的愛,為什么別人能有, 他卻不能有呢? 黃姑姑在經(jīng)歷了震驚、失望過后, 仿佛也是精疲力盡, 但她還想求證一句:“殿下就這么不待見奴婢?” 周景文撇開腦袋:“從來都不是我不待見你們,而是你們不待見我。你們不待見愚鈍的我、不受寵的我,只希望看到一個文武雙全, 深受父皇信重, 能與太子比肩的三皇子??赡菢泳筒皇俏伊恕Ed許母妃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將我生出來, 我沒有那么聰明, 時至今日我都已經(jīng)接受自己不通文武,你們?yōu)楹芜€不能接受呢?我就那么讓你們覺得不堪嗎?” 黃姑姑神色恍惚,殿下他, 怎么會這么想? 她張了張嘴,想要舉例反駁, 卻愣是想不起一句話,最終她也只能反復(fù)自證:“娘娘與奴婢皆無此意?!?/br> 言語蒼白,莫過于此。 周景文卻不作聲,是不是都無所謂,他頹然道:“你們回去吧,等父皇派人過來我們自然會回宮。你也不必留在此處了,回去勸勸母妃,既然無論如何都不滿那就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我也受夠了?!?/br> 母妃還年輕,未嘗不能有別的孩子。 黃姑姑大受打擊,輕輕吐著氣,呼吸之間心都揪著疼。 她該說什么,安慰三皇子并非是那等的駑鈍之人,也并非文不成武不就?這話說起來,連她都不相信。還是說,貴妃娘娘并不是只喜歡聰明的孩子?并非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天資平平?可能嗎? 說什么都是錯的,她看得出來三皇子同貴妃已經(jīng)有芥蒂了。這根刺兒若是不及早拔除,母子倆之間的情分都要被連累。 她不能留在涼州了,須得早些回宮同娘娘商議才行。 吃過飯后,傅朝瑜忽然發(fā)現(xiàn)隊伍里面少了一個人。今兒上午跟個顯眼包似的、不拘看到什么都要挑刺兒的黃姑姑竟然不見了。畢竟是宮里來的,傅朝瑜生怕她真丟在了紡織廠回頭不好給宮里交差。 正要找人去尋,周景文忽然開口:“不必找了,她回京城了?!?/br> “……?”這下連傅朝瑜都看不懂了,這位姑姑前些天大有不把人接回去不罷休的架勢,怎么如今反而回去了? 不過眼瞅著周景文這家伙面色不大好,傅朝瑜也沒有深究,想是這主仆倆鬧了什么矛盾也未可知。 貴妃跟那位黃姑姑會作何想法,傅朝瑜其實一點兒都不在意。 貴妃再折騰,不過是在宮里動動手腳罷了,在外卻是借不到杜家什么勢的。杜尚書是聰明人,絕不可能縱容貴妃胡作非為。 周景成不多時也拉著周景淵走了過來,四下張望一番果然沒有再見到黃姑姑的身影,好奇問道:“確定是走了吧,再也不會過來了對吧?” 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雖然依舊難堪,但說出來總像是了卻了一樁心結(jié),周景文如釋重負(fù):“嗯,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再來了?!?/br> 周景成拍拍胸脯:“那就好,她不在,便不會有人攔著你說三道四了。” 身邊老是跟著這么個掃興的人,做什么事兒都提不起興致來。周景成都有些同情他三哥了,三哥這么多年在宮里過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日子? 稍作休息之后,今兒的重頭戲才正式開始。眾人跟隨傅朝瑜一同進(jìn)了廠房。 那里頭將近百臺機(jī)子,才是整個紡織廠賺錢的訣竅。 棉花送入廠房之后,第一道工序便是脫籽。 木匠馮散今兒也被請了過來,很是得意的向眾人展示他的軋棉機(jī)。軋棉機(jī)構(gòu)造是簡單,不簡單的是他這份巧思。馮散之前給傅大人做過成品后,回家又多番改進(jìn),如今這軋棉機(jī)不僅更大,每日能料理的棉花也更多了。一人轉(zhuǎn)輪軸,一人喂棉花,來回往復(fù)之間動作麻利得很。棉花從輪軸這邊輕輕滾到另一面,棉籽便自動分離開。 圍觀的官員莫不驚奇。反而是他們帶過來的木工看出了門道,其實東西也不難,不過就是勝在新意,除了馮散之外,其他木匠也的確沒有想過這么輕巧的辦法。 隔壁的廠房則是專門彈棉花,都是幾十個身材魁梧的婦人在做工,這東西是個力氣活,棉花彈過之后才會愈發(fā)松軟,再梳順之后,便可以運送到下一個紡紗廠房。 在這里,棉花被紡成棉線,而棉線在經(jīng)過織布機(jī)之后,才能蛻變成棉布。 從棉花到棉布,中間經(jīng)歷了漫長的步驟,但只要經(jīng)過紡織廠的這四個廠房走一遭,四個步驟便一目了然。哪怕是個外行,一路看下來都能說出個大概來,更不必說這里頭有不少木工、還有本就會紡織的女眷。x 傅朝瑜領(lǐng)著官員走在前頭,同他們道:“若是各位回去要建紡織廠的話,也可以如此分作四個廠房,每個區(qū)域只負(fù)責(zé)單一工作,這樣一則效率高,二則產(chǎn)出也穩(wěn)定。習(xí)慣了一樣?xùn)|西,便能熟能生巧,也避免了許多麻煩事兒,更易于管理。” 眾人紛紛記下這句。 每一個步驟,傅朝瑜都讓種人上前試了。前面所有都不難,只要有了工具,是個人都會做。就連那三個小家伙都學(xué)會了,如今正在談棉花的地方玩得不亦樂乎,傅朝瑜讓人盯著他們,帶著眾人來到了織布的地方。 腳下這塊地盤才是整個紡織廠的核心區(qū),也是最錯綜復(fù)雜的地方。不少人甫一來此便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他們眾人今天早上便遠(yuǎn)遠(yuǎn)地偷看到這些織布機(jī),又大又高,擺在那兒尤為壯觀,也是虧得紡織廠建得高,占地又廣,若是換了一般的屋子,可擱不下這么大的家伙事。 王陽在旁暗暗警惕。今兒上午他們只在外頭逛了逛,并沒有細(xì)瞧里頭的東西,王陽還以為傅朝瑜組這個局不過是為了虛名而已,并非是真心分享紡織技術(shù)。又或者是分一半藏一半,不讓其他地方的棉布搶占涼州的棉布市場??上挛缯娴搅藦S房他才愕然發(fā)覺,涼州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藏私,傾盡所有與眾人分享。 傅朝瑜但真是一點都沒有給自己留有余地。他為了獲得民意和其他諸州的支持,竟心甘情愿做到這個份上。他是甘愿了,可其他人呢? 王陽瞅著馬騫,企圖從他臉上看出抵觸與不認(rèn)同,可奇怪的是,這涼州的二把手竟然自始至終都無甚表情,只偶爾在一些官員們露出羨慕的神色時,才挑挑眉頭,眼神中無不得意。 王陽只覺一言難盡。他在得意什么?其他州學(xué)會了涼州的棉紡織技術(shù),回去之后便能開廠,到時候棉布生意就不是涼州一家獨大了,他們豈能如眼下這般日進(jìn)斗金?王陽著實搞不懂涼州官府究竟是些什么奇人,天底下再沒見過比他們更怪的。 等觀察紡織廠的女工時,王陽覺得他方才對涼州衙門評價還是有失偏頗了。 女工們比那些官員們還要慷慨。 眾人前來觀摩的時候,那些女工也都在忙活。一個織布機(jī)足足要三人合力才能將棉布給織出來,每個人負(fù)責(zé)的地方都是不同,三人為一組,彼此通力協(xié)作,織布織得到也快。 工匠那邊,傅朝瑜讓馮散準(zhǔn)備了一個小型的織布機(jī)模具,當(dāng)場拆解下來,給眾人講解這大家伙是如何做的。至于紡織,傅朝瑜便全權(quán)交由葉娘,給這些女眷當(dāng)場授課,詳細(xì)解釋了一番不同的花樣應(yīng)該如何配色。 女眷們聽完之后,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竟有些迫不及待。到此時她們才終于確信葉娘子說的沒錯,這個織布機(jī)雖然比她們在家用的復(fù)雜許多,但其中原理都有共通之處??棽疾浑y,甚至她們?nèi)羰琴M心一些,應(yīng)當(dāng)也能琢磨出新鮮的花樣來。 李三娘見她們想上來又不敢,便拍了拍身旁一位剛好織完一批布的幾個姑娘,道:“你們先去邊上休息吧,讓她們來試試?!?/br> 女眷們受寵若驚,她們還以為這位雷厲風(fēng)行的李娘子會很嚴(yán)厲,卻不想她竟是這樣的體貼,跟葉娘子一模一樣。 “你們誰先來?” 女眷們受到了鼓勵,有幾人直接站了出來:“我們先來!” 她們坐下之后,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圍觀。各州的官員比誰還要上心,早就挑了個好位置觀望催促,生怕她們學(xué)不會。 然而一個教得用心,一個學(xué)得細(xì)致,如何能不會呢?一下午的功夫,所有女眷都學(xué)會了這巨大的織布機(jī)是如何織出步來的。她們暫時還是只能按著涼州的花樣來,但是只要給她們一點時間,她們定然能織出精美的花樣圖案來。 一日的觀摩結(jié)束之后,除了王陽,所有人都心滿意足。 李三娘跟葉娘等人送著女眷們出去,她們與來時相比,少了怯意,多了一份躊躇滿志。甚至已經(jīng)有人在跟葉娘共同商討棉布的花色了。都是一群素不相識之人,今日之前她們甚至未曾見過面,但是今日之后,她們之間卻平白無故多了許多羈絆。 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她們知道,經(jīng)此之后,她們便不一樣了。 官員們爭著同傅朝瑜道別,態(tài)度別提多熱切了。就連肅州來的官員眼里都只有涼州官府,而無王陽這個淮陽王門下最得用的將軍。肅州知州還是王爺?shù)脑勒?,與王爺一向親厚,不曾想竟也快要叛變了。這些通判的態(tài)度,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的便是知州的態(tài)度、甚至是他們背后諸州的態(tài)度。 王陽審視著傅朝瑜,用一個紡織廠換取西北其他幾州的支持,傅朝瑜的目的便在于此嗎?若果真如此,王爺?shù)膿?dān)憂還是不無道理的。 聽聞圣上有意在西北一帶設(shè)置都護(hù)府,此事旁人都無從得知,只因他們王爺與皇上關(guān)系親厚,才聽說了些只言片語。圣上不會無故起這樣的念頭,他既然透露給王爺,必然早有打算。 都護(hù)的職責(zé)便是“撫慰諸藩,輯寧外寇”,凡周邊民族撫慰、征討、敘功、罰過諸事,皆由都護(hù)所統(tǒng)。原本,他們王爺最有可能勝任大都戶,也唯有他們王爺能勝任,但如今傅朝瑜異軍突起,又獲得了周圍幾個州的支持,來日興許真的要同他們王爺相爭。這個傅朝瑜,看來是不得不防。 傅朝瑜天生五感聰慧,王陽今日打量他這么多回,傅朝瑜豈能不知? 送走了諸州官員等人之后,傅朝瑜行至王陽跟前,略帶歉意地道:“今日人多,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將軍見諒。涼州衙門備好了薄酒,不知將軍可否移步?” 王陽婉拒了:“我還得回陽關(guān)與王爺復(fù)命,實在耽誤不得?!?/br> 傅朝瑜望著王陽:“是嗎,那真的太可惜了?!?/br> 王陽輕笑:“不可惜,來日方長?!?/br> 傅朝瑜目光悠遠(yuǎn):“是啊,來日方長?!?/br> 他跟淮陽王的恩怨,還早著呢。但是阻他外甥當(dāng)皇帝的,他都得一個一個收拾干凈?;始胰饲匪导乙粭l命,這個皇帝除了他外甥,誰都別想做。 諸州官員回去之后,便馬不停蹄地開始籌備建廠,有涼州紡織廠作活生生的例子,他們只要比照著涼州來做就是了,照搬照抄,甚至都不必動多少腦子。 其他州的百姓也沒想到,這么好的事情還能輪到自家。涼州的變化有目共睹,他們前些日子還羨慕呢,如今好處就落到自家頭上來了。因為不用官府費心吆喝,百姓自己本就愿意幫忙。 河西走廊一帶為了修建紡織廠鬧得熱火朝天,京城那邊的官道也修得十分迅猛??苫噬线€是覺得太慢了,比他預(yù)想中的慢了太多。若按著這個速度下去,今年還不知能不能修至涼州。 于是皇上大手一揮,下令從商州水泥廠直接調(diào)幾批水泥去沿路諸州,再給他們修路的錢,讓州衙自己招募百姓往西修筑官道。 皇上既然敢給這個錢,就是為了看一看,這一路上究竟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貪污。若當(dāng)真有這樣活膩歪的官吏,正好他西行的時候可以一并收拾了。 第124章 邀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