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shí)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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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得干脆,卻攪得王陽心里七上八下的,回頭一看他們家王爺,發(fā)現(xiàn)王爺臉色也不甚佳。王陽猜測是皇上今兒帶了傅朝瑜過來,惹了王爺不快,遂上前安撫了兩句。 淮陽王卻搖搖頭:“我豈會妒忌這個?” 王陽不解。 淮陽王也不知如何解釋他的忌憚,他不擔(dān)心皇兄親近傅朝瑜,他擔(dān)心的是皇兄抬舉傅朝瑜?;市衷嘎哆^在西北設(shè)都護(hù)府一事,從前他曾想過是否會讓他擔(dān)任都護(hù),可以今日皇兄為傅朝瑜鋪路的架勢來看,皇兄只怕從未想過他。 也對,一個手握兵權(quán)的王爺,若是再有染指政務(wù),那西北便是他一家獨(dú)大了。軍政一體,皇兄便是再信任他只怕也會夜不能寐吧。說什么兄弟情深,什么骨rou血緣,他的妻兒如今都還留在京城,是照顧也好,監(jiān)·禁也罷,只有他那位皇兄心里明白了。 可真到了那一日,傅朝瑜任了西北都護(hù),與他平起平坐,淮陽王不確定自己還能忍得下去。 淮陽王坐在營帳之中,對著西北的沙盤出神良久。 傅朝瑜等一路疾行,皇上原本還擔(dān)心傅朝瑜身子骨承受不住,但這一來一回,竟也沒見他喊累。 皇上對他再次刮目相看,傅朝瑜真能隨時隨地讓人驚嘆,皇上原以為他只在文章治事上有水平,不曾想騎術(shù)也精湛。等快到了涼州,皇上還打趣一般同傅朝瑜道:“胡人擅騎射,也喜歡挑事,明年封禪大典,興許還有使臣要下場與你們比試騎射。你作為涼州知州,可不能被他們比下去了?!?/br> 細(xì)數(shù)涼州這些知州,個個都是文人,且除了傅朝瑜跟章鶴軒,其余三個年事已高,能上馬便已經(jīng)夠嗆,哪里還能下場比劃騎射?重?fù)?dān)還得交到年輕人手上。 傅朝瑜哭笑不得:“微臣不過這點(diǎn)微末本事,跟胡人比劃還是讓淮陽王來吧,他的馬上功夫應(yīng)當(dāng)是極好的?!?/br> 但皇上執(zhí)意讓他多練練,大有想讓他明年在眾人面前露臉的意思。 傅朝瑜感覺皇上最近似乎有點(diǎn)太抬舉他了,甚至都有些心急。他一向喜歡多思多想,心下便開始揣度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了。難不成,是想給他升官?傅朝瑜勒緊手中的韁繩,若真如此,他還真得好好練一練了。 他在西北如此經(jīng)營,說不想往上升,連自己都騙不過。他不往上爬,來日如何扶持他外甥上位?真等太子登基,傅朝瑜能被活活氣死。 待他們回了涼州,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傅朝瑜他們來去匆匆,可是留在涼州的官員卻渡過了漫長的一天。王謝玄嘴皮子功夫一流,又領(lǐng)會了傅朝瑜的意思,專門領(lǐng)著這些官員們?nèi)セㄥX的地方。 來都來了,涼州的美食總不可能錯過,涼州的羊總得牽一頭回去,涼州的酒水、瓜果總得帶一些回去吧,瓜果不能長久存放,那帶些果干總是好的。博物館的青銅仿件自然不能少,紡織廠出產(chǎn)新出的昂貴的棉布,自然也不能少了,這可是涼州這邊獨(dú)有的,京城都沒得賣,買回去總歸不會吃虧…… 馬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做得太過就不管,于是王謝玄便可這勁兒鼓動官員們花錢,企圖掏空他們的錢袋子。 等到皇上回程之后,包括韓相公在內(nèi)的所有官員,兜里的錢都花得精光,一文不剩。 眾人望著自己置辦的行禮,有些擔(dān)心車架能否順利帶回京城,以及,圣上看到他們?nèi)绱朔趴v又是否會龍顏大怒。 好在皇上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他們,更不知道他這些“睿智”的朝臣們買回來了多少行禮。回涼州之后,皇上只歇息了片刻便準(zhǔn)備動身回京。他不像周景成二人,來了西北可不止是貪圖享受的,如今事已辦妥,自然該回去處理政務(wù)去了。政事交給太子他總歸不放心,縱然有兩位丞相相助,可這兩個丞相也不是什么忠心的,遠(yuǎn)不如楊直他們用得放心。 皇上派人去叫三個小家伙過去,告訴他們即將回京之事。 當(dāng)著傅朝瑜的面,皇上還準(zhǔn)備當(dāng)一當(dāng)慈父,和顏悅色地道:“你們?nèi)缃裨跊鲋菘傇撏娴帽M興了,可以隨朕一同回宮了吧?” 兩個孩子聽聞之后,直接傻眼了。 太突然了,周景成接受不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直接往地上一賴:“我不回宮,我就要留在涼州!” 皇上臉色黢黑。 第131章 得逞 四皇子又哭又鬧, 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后沾了灰,整張臉越發(fā)臟得跟小花貓似的。 皇上運(yùn)了運(yùn)氣,實(shí)在不想承認(rèn)這是他的皇子。當(dāng)著傅朝瑜的面, 老四可算是把皇家的顏面給丟得一點(diǎn)不剩了。想他英明神武一輩子, 怎么就養(yǎng)出來這么不爭氣的兒子?回頭再看老三,卻發(fā)現(xiàn)老三也目光炯炯地望著老四,似乎盤算著是否要加入他。 好?。』噬蠋缀跻а狼旋X, 真不愧他的好兒子!看來他還是太縱容太過了, 太子跟大皇子幼年時,都沒有這樣胡鬧過。 恰好大堂上掛著長鞭,皇上直接轉(zhuǎn)身取了長鞭, 微微使勁兒往地上一甩,清脆的鞭聲響在耳畔,整個地面似乎都跟著抖動了幾分。 周景成感覺自己貼在地上的臉蛋都顫了顫, 他嚇得骨碌一下爬了起來, 匆忙抹了一把眼淚, 機(jī)靈地躲到了傅朝瑜身后,兩只手死死地扯住傅朝瑜的衣裳。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他該不會被打死吧?周景成嚇得不敢說話了,雖然他之前犟嘴說打死就算了, 但真到這會兒他又不想死了, 甚至被打一下都受不了。 上回父皇打人可疼了, 比他母妃打人疼上千百倍!歷時不久的記憶再次攻擊了四皇子, 讓他打從心底里畏懼起來。 “你出來?!被噬侠渎暤?。 周景成嚇得直哆嗦,甕聲甕氣地道:“我出來會被打死的!” 傅朝瑜被迫迎上皇上森然的目光,無奈極了。 皇上真要打, 他哪能保得住四皇子? 周景成還敢回嘴,更叫皇上氣笑了:“你既然怕被打死, 為何還要胡鬧?朕先前難道就沒跟你們說過,這回你們必須跟著一道回宮?” 周景成又開始哭了起來,但是傅朝瑜莫名給了他勇氣,小家伙抽抽搭搭地道:“可是我不想回宮,宮里有什么好的?弘文館的先生向來瞧不上我跟三哥,他們只喜歡兩個小侄子?!?/br> 皇上怔住,他倒是沒想到周景成會這么說。弘文館的先生都是他精挑細(xì)選選出來的,在他面前一向謙卑,對上老三老四時也能說上兩句公道話,并不全盤否定。皇上一直以為堅(jiān)信這些人都是難得的良師,難不成他們也學(xué)了外頭的那些朝臣們,只會區(qū)別對待幾個皇子? 多半不會,皇上更愿意相信是這個小兔崽子胡攪蠻纏,給先生潑臟水:“朕看你是膽大包天,為了不回宮都學(xué)會污蔑先生了!” 周景文臉上劃過一絲黯然,父皇不信四弟,不信他們。 他四弟雖然慫,但好歹把話給說明白了,沒道理自己這個當(dāng)哥哥的反而不如弟弟。周景文暗暗鼓勵自己,也終于在皇上面前表達(dá)了想法:“父皇,涼州這邊的學(xué)堂挺好的。弘文館的先生雖然博學(xué),但他們上課教的東西我跟四弟都聽不懂,他們只講兩個侄子能聽懂的課,也只看重兩個侄子,對我跟四弟向來不聞不問?!?/br> 皇上火氣又上來了:“那是你們天性愚鈍!” 同樣的東西,為何太子跟大皇子小時候便從未嚷嚷過讀不懂? 周景成牛脾氣也上來了:“我跟三哥就是蠢,就是天性駑鈍,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既然如此,父皇還逼我們回宮作甚?索性將我們放在涼州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們回宮也是為了給兩個小侄子當(dāng)陪襯的,您也從來沒想過要栽培我們,弘文館的先x生不過是為了兩個侄子選的,與我們有何干?我們學(xué)得好與不好,您從來也沒在意過。” 皇貴妃娘娘都比父皇要關(guān)心他們! 皇上面帶薄怒,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挑釁過,且挑釁的人還是他兒子!看來還是上次打輕了,沒有給他們長教訓(xùn)?;噬吓闲念^,也不管傅朝瑜是否還在身邊,更不管在外打孩子會被傳成什么樣,當(dāng)即揚(yáng)起長鞭:“那朕今日就打死你們!” 周景成一邊往傅朝瑜身后躲,一邊叫囂:“死就死,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反正我們兄弟三人是死是活都一樣,太子跟大皇子平安體面就行!” 傅朝瑜目瞪口呆。 好家伙,真敢說,他對四皇子刮目相看。上回慫得要命,這次卻有膽大的嚇人,小孩子的脾氣還真是復(fù)雜多變,讓人難以琢磨。 皇上氣昏了頭,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周景成的胳膊,輕而易舉將他從傅朝瑜身后扯了出來扔到一邊,一鞭子下去,周景成腳脖子立馬脫了一層皮。 周景成疼得嗷嗷直哭。 他細(xì)皮嫩rou的,怎禁得住這么一鞭子? 皇上下手沒輕沒重,周景淵連忙上去救他四哥,周景文也忙跪在地上給他四弟求情。 場面亂作一團(tuán),孩童獨(dú)有的哭喊跟尖銳的叫聲摻雜在一起,惹得外頭經(jīng)過的小吏頭皮一陣發(fā)麻,連忙加快腳步,不敢細(xì)聽分毫。 傅朝瑜都窒息了。 父子幾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做兒子的一身反骨,當(dāng)老子的更沒有一點(diǎn)慈父之心。但凡皇上愿意多花時間試著理解一下幾個皇子,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都不會弄得一團(tuán)糟。他家小外甥已經(jīng)擋在四皇子跟前了,傅朝瑜也不得不出頭,將求情的周景文趕回去,自己攔住皇上:“圣上息怒,四皇子年紀(jì)還小,他不是有心氣您?!?/br> “他不是有心,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要將朕氣死!” 皇上語氣無不失望,甚至想過直接放棄這兩個孩子。 周景成一邊嚎哭,一邊還大逆不道地反駁:“是父皇先要打死我!” 傅朝瑜頭疼欲裂,連忙給他外甥使了個眼色。 周景淵會意,立馬捂住了他四哥的嘴。 擔(dān)心周景成還要生事,傅朝瑜想了想還是讓另外兩個將他帶下去了。沒了這個讓皇上動怒的,傅朝瑜這才開始平心靜氣地勸說皇帝。 傅朝瑜也不說四皇子年紀(jì)小了,有太子跟大皇子幼年時做比較,四皇子甭管多大年紀(jì)都不招皇上待見。傅朝瑜遂只從四皇子渴求父愛的角度勸說,雖然父愛在三個孩子那兒可有可無,但是用這招勸皇上還是得心應(yīng)手的。 三個孩子不常見到皇上,故而不知如何與生父相處。鬧騰一番,不過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罷了。 他們在也想允文允武,讓皇上面上有光,可是留在弘文館不是做不到么,如今在涼州嘗到了甜頭,受先生鼓勵終于肯用功讀書了,尚未有成效便需趕回京城,回去又被兩個侄子壓得死死的、被父母雙親嫌棄,他們心里能不受傷? 孩子能有什么錯呢,不過是想鬧一鬧,讓父親關(guān)心罷了。與其苛責(zé)兩位皇子,不如先去查一查弘文館的先生究竟有無偏袒。 皇上微怔:“你也覺得弘文館的先生有問題?” 傅朝瑜不敢說得太絕對,只道:“進(jìn)了涼州學(xué)堂后,兩位皇子的功課大有長進(jìn),皇上若是不信,微臣將兩位皇子的功課拿過來您瞧瞧?” 皇上沒心思查證這幾個孩子的功課,傅朝瑜既這樣說了,應(yīng)該就是真長進(jìn)了些吧。 他心里并未生出多少愧疚,只是惱怒弘文館先生辦事不利,但是對上兩個皇子,皇上還是沒什么好臉色。 琢磨了一夜,皇上也不覺得錯在己身,他是天子,天子怎么可能有錯?最多第二日的時候,勉強(qiáng)來了一句:“你們?nèi)艋鼐?,這回的事情朕可既往不咎?!?/br> 這已經(jīng)算是網(wǎng)開一面了,這兩個兔崽子若是再拿喬,那便是不識好歹。 周景文沉默,態(tài)度鮮明。 周景成更果決,直接一瘸一拐地走到他五弟身邊,與皇上劃清界限:“父皇寧愿相信弘文館的先生都不愿意相信兒臣,兒臣還回去做什么?您若是真有心,便先回去查一查那些先生好了,總不能讓兒臣白挨了一頓打?!?/br> 他這毫不在乎的樣子又惹得皇上起了火氣兒。 自己好心帶他回京城,他卻全然不在乎。留在涼州,往后的前途還要不要了,他們倆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有個能與傅朝瑜比肩的舅舅?兩個蠢貨,當(dāng)真腦子不靈光! 皇上也冷了心腸:“也好,朕回去先查查,若是先生并無半點(diǎn)不妥,你們就等著被打死吧!” 周景成哼哼兩聲。 打死就打死唄,昨天父皇不就是奔著打死他去的,那鞭子險些斷了他半條腿,真狠?。?/br> 這根本不是他父皇,是仇人差不多。 周景淵在無人注意處也嫌棄地看了一眼皇上。 動輒打死,他這個父皇果真沒有分毫為人父的良心。外人都道太子狠毒,原來太子的狠毒也是跟皇上一脈相承。 父子幾人不歡而散。 皇上大動肝火,原本只是打算回去問問弘文館的先生,這會兒卻真記下了這件事,準(zhǔn)備讓人徹查一番了。若是周景文周景成胡說八道,他便是回了京城,也得讓禁軍將他們從涼州給拖回去、給弘文館的先生磕頭謝罪! 最好是這幾個兔崽子胡說八道! 皇上本就急著回去處理政事,因?yàn)檫@兩個小皇子在涼州耽誤了一日本就可惜,如今見他們這般軟硬不吃的模樣,也就作罷了。即便先生真有問題,等到明年封禪之后他們也一樣要回京的,三個皇子留在涼州,像什么話?左不過再晚一些罷了,到時候他們?nèi)粼亵[騰,他直接讓貴妃與賢妃做這個惡人。 決定回程之際,皇上因被冒犯都再沒有同三皇子跟四皇子多說一句話。他膝下唯有五個兒子,老大腿已經(jīng)廢了,老二陰晴不定、睚眥必報,老三老四難成氣候,老五么……年紀(jì)尚小,別的看不出來,性子倒是挺冷的,縱然有傅朝瑜這樣的舅舅也架不住他自己資質(zhì)平庸。算來算去,還得看兩個小皇孫?;噬媳揪蛯蓚€皇孫抱有期待,此番之后,便越發(fā)看重了。 御駕離開那日,三個小皇子被迫送行。 父子關(guān)系依舊僵持,但值得慶幸的是,皇上再開口讓他們回京。三皇子跟四皇子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哪怕只能在涼州多留半年、一年,也是好的。 他們巴不得皇上趕緊走,走得越遠(yuǎn)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皇上也巴不得趕緊離開,不愿再見這幾個討人嫌的兔崽子。還是小皇孫好,乖巧貼心又懂事,從來不會氣他。但這幾個兔崽子長大,便知道他們今日失去了什么。 匆匆揮別傅朝瑜,皇上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了。 如今官道重修了一遍,行程比從前短了一大半,皇上本想著能速速回京,一如來時一般??傻人麄兩下分螅朋E然發(fā)現(xiàn)車駕行得溫吞,好似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