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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瘋美人不愛了在線閱讀 - 第74章

第74章

    汽車開到沈明的公司附近,沈明下了車,他去公司還有事,一會談覃自己開車離開。

    站在車門外,沈明垂著眼,他從談覃臉上似乎看不到多少驚訝,談覃不震驚徐振洲喜歡的人是他。

    談覃不愛徐振洲。

    沈明忽然同情起徐振洲的。

    原本以為徐振洲喜歡的是別人,合著其實根本就是談覃。

    可明明別人或許還有希望,他愛談覃……

    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得償所愿。

    談覃連易冉都能說放手就放手,別人的真愛又能怎么樣。

    對象是徐振洲又能怎么樣。

    談覃是什么都不缺的人。

    沈明舔了舔嘴唇。

    “我能做點什么嗎?”

    他想去做點什么。

    談覃對他搖搖頭。

    “你能動得了誰?”

    無論是他還是徐振洲,都不是沈明能夠插手去影響的人。

    沈明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今天真不該走這一趟。”

    他知道這些事干嘛?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反而成了一個秘密,他無法對任何說,只能自己吞咽進肚子里的秘密。

    談覃和沈明揮揮手,他驅(qū)車離開。

    沈明以為他很平靜,其實根本不。

    他現(xiàn)在的震撼,不比當初死亡重生時來的輕。

    徐振洲為他點長明燈,這意味了些什么?

    他愛自己,他為自己誠心祈禱,他沒有讓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去了,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徐振洲為他做過什么。

    這一世是這樣,那么上一世呢?

    談覃忽然想到了曾經(jīng),這一世他只是差點受傷,就讓徐振洲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上一輩子他的死亡,又給徐振洲帶去什么樣的打擊。

    過去的徐振洲,必然也是深愛著他的。

    談覃也是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認清一些事,那就是他以為的那些夢,徐振洲在他墓碑前流淚的場景,或許那根本就是夢,而是上一世真實發(fā)生過的事。

    他的死亡,意外離開,讓徐振洲為他流淚。

    那個人,孤獨地站在細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濕他的身體。

    他一動不動,他憂傷深暗的眼凝視著他的墓碑。

    自己愛著的人,就這樣離開了。

    那往后的余生,失去了所愛的徐振洲,又是怎么度過的?

    談覃只是想一想,他就感動心口忽然疼了起來。

    一根尖銳的針,好像扎進了他的心里。

    如同掉落的天花的燈,玻璃片刺進他心口帶來疼。

    不,是比那還要難忍難熬難受的痛。

    談覃驅(qū)車開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他的手在發(fā)抖。

    他快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甚至差點沒看到紅燈,直接開過去。

    當紅燈轉(zhuǎn)綠后,談覃把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

    他感覺到眼睛脹熱,他一抬頭看向車鏡,從里面的鏡子里他看到了自己忽然聚集起淚水的眼睛。

    他兩只眼睛里都是淚水。

    談覃呵呵呵地啞聲笑起來。

    他想忘記,他想遺忘所有,他不想再被感情給束縛住了。

    重生一回,為什么非要讓他知道那個人的愛。

    知道了,他又給不了回應(yīng)。

    他受到感動,然后再去愛徐振洲嗎?

    這種愛不純粹,它是虛幻了。

    一時的感動保持不了多久,以后肯定會厭煩,甚至會發(fā)展成厭惡。

    他不想?yún)拹盒煺裰蕖?/br>
    他……喜歡著那個人。

    不是愛,只是喜歡。

    可他不想這種喜歡消失。

    他想和徐振洲走得近,他想和對方以朋友的方式相處。

    談覃開始擰緊了雙眉,他將眼底的淚水給逼了回去,他不會讓直接落淚的。

    在路邊??科蹋勸_車回家。

    他不斷暗示自己,和之前一樣,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他還專門和沈明提了一句,讓他把今天的事保密,誰都不能說,徐由也是。

    不用談覃特別叮囑,沈明也知道這個事不是他能隨便說的。

    他回了一句:“我知道。”

    談覃捏著手機,他去了公司,本來想讓忙碌的事將自己的思緒給壓住,可是幾乎沒什么用。

    越是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了。

    談覃在公司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候的時間,他就走下了大樓。

    一出去,他發(fā)現(xiàn)徐振洲就在眼前。

    他坐在路邊的一輛汽車里。

    看到談覃出來,徐振洲沒說話,安靜且沉默著。

    談覃和徐振洲對視了一會,他邁開長腿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酒吧?!?/br>
    談覃對司機說。

    司機這次不會再看徐振洲的臉色了,他馬上開車往最近的一家高檔酒吧開過去。

    這會時間還早,沒到晚上,到酒吧的時候,里面沒幾個人。

    兩人就坐在靠角落地方。

    “和我喝酒。”

    談覃只說了這一句,在后來,他和徐振洲就一直喝酒,喝到吐了,談覃也沒再說過一句話。

    談覃去洗手間把喝多的酒吐了出來,他頭在發(fā)痛,可他沒辦法止疼。

    吃止疼藥嗎?

    喝了酒再吃止疼藥,他怕自己吃進醫(yī)院。

    吐過后,談覃回到座位上,他繼續(xù)喝,只是剛喝了沒兩杯,被徐振洲給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