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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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覃盯著徐振洲的手,他的掌心看不到,但談覃還是知道那里有什么樣的猙獰可怕的疤痕。 談覃掙脫開徐振洲的手腕,在徐振洲隱隱擔(dān)憂的目光下,談覃忽然端起酒就朝徐振洲的臉上潑了上去。 徐振洲只是閉了下眼睛,他完全沒躲。 潑了一杯,談覃又潑第二杯。 酒吧里的員工看到這一幕,還害怕會不會發(fā)生沖突,都準(zhǔn)備好及時制止了。 但第三杯的時候,談覃想潑,卻在看到徐振洲滿臉的酒漬時緩緩?fù)A讼聛怼?/br> “我討厭你?!?/br> 這是談覃今天對徐振洲說的第二句話。 撂下這話后他起身就疾走出酒吧。 徐振洲被留在了當(dāng)場,有員工慢慢過來,想詢問徐振洲需不需要幫助,在看到徐振洲看似無波可卻震懾的臉龐時,員工適時停住了腳。 徐振洲隨后只是坐了片刻,他付了錢后走出酒吧。 街上的行人注意到一個極其英俊的型男渾身都是酒,而且臉頰頭發(fā)還都濕了,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 沒理會這些行人的關(guān)注,徐振洲走上自己的車。 司機(jī)給徐振洲遞過來紙巾,被徐振洲給擺手拒絕了。 談覃討厭他? 終于討厭他了嗎? 如果不能喜歡,那討厭也好,起碼他能夠住進(jìn)談覃的心里。 徐振洲扭頭看向車窗外,早就看不到談覃的身影了,可他卻笑了。 那是抹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但又只能甘心接受的微笑。 談覃開車去了易冉的學(xué)校,他把易冉給叫了出來。 易冉相當(dāng)開心,這段時間來,他都覺得談覃根本一點不在意他了,結(jié)果沒想到談覃今天終于還是來找他了。 他懷著激動的心跑出來,可剛看到談覃,談覃只是和他對視一眼,馬上就開車從他面前小時。 易冉忙給談覃打過去電話,被提醒他已經(jīng)被談覃拉黑了。 易冉站在冷風(fēng)中,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忽視,痛苦還有難受。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以及愛上談覃了,可再沒有機(jī)會走到談覃身邊。 易冉在路邊蹲了下去,他肩膀抖動起來,他無聲地哭泣。 談覃以為見到易冉,或許能讓他找回點過去的愛戀。 可看到易冉,除了漠然再別有別的情緒了。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易冉。 所以可不可以這樣說,他重生前的愛戀,是被劇情給cao控的,他無法自主選擇。 他對易冉的愛,也根本不是什么真愛。 那什么才是真愛。 談覃弄不明白了。 他開著車沒有目的的在城市街道里轉(zhuǎn)著,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不知道該找誰來解決他心頭的混亂。 他整個人都處在了極端的混亂中。 一直到深夜,談覃才回家。 徐振洲就在他家外面,但談覃沒有看到他。 從車?yán)锵聛砗?,他就去了臥室。 午飯和晚飯他都沒有吃,洗過澡后就躺到了床上。 而這天夜里,談覃做了一個極其漫長的夢。 仿佛在夢里,他度過了一整個人生。 卻也不是他自己的人生。 而是另外一個人的。 徐振洲的。 談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出現(xiàn)在徐振洲的周圍,他看著徐振洲在家里在公司,他看著徐振洲坐到車?yán)铮缓笃囬_往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談覃剛?cè)チ艘淮?,可看徐振洲的樣子,他似乎?jīng)常去。 到了目的地后,徐振洲從車?yán)锵聛?,他一路徑直往前面走,走進(jìn)了寺廟,隨后他跪在了神像面前,他朝神像跪拜祈禱。 他默默無聲地祈禱,他一跪就是幾個小時。 從白天跪到黑夜,他起身時身軀搖晃,他卻始終沒有多余的表情。 下山后回去。 第二天又在忙碌往后驅(qū)車幾個小時去寺廟。 他的生活似乎就在公司和寺廟里來回,家里也成了臨時住處。 談覃待在寺廟里,他每天都看著徐振洲出現(xiàn),看他一言不發(fā)對著神像跪拜,他雙手合十異常的虔誠。 一直一直這樣持續(xù)下去,似乎過了幾年,也像是幾十年。 徐振洲額頭都出現(xiàn)了微微斑駁的白發(fā),可他朝神像跪拜的姿勢,沒有改變過。 依舊如同最初那樣誠心和虔誠。 談覃想走上去將徐振洲給拉起來,為他一個死人祭拜,有什么意思。 浪費(fèi)時間。 他無法碰觸徐振洲。 在一天的深夜里,徐振洲離開時,他突然對著神像開了口。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有下輩子,希望我愛的人,希望談覃他能夠安穩(wěn)健康,希望他一輩子都無災(zāi)無難?!?/br> “我的命都可以給他,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命?!?/br> 談覃呆呆站著,徐振洲離開了,他也一直站著。 許久后他仰頭望向神像的眼睛,似乎神像活了過來,它在俯視自己,它憐憫他。 談覃繼續(xù)站在寺廟中,他等待第二天的徐振洲的到來。 然而他什么都沒有等到。 他以為徐振洲終于肯放棄了,他想笑,卻忽然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視線越過對方想看一看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還是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