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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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母第一次見到一只仿佛精怪的大鳥。因為是自家小娘子的未來郎君養(yǎng)的鳥,所以她沒有害怕,反而愛屋及烏喜歡得緊。 她笑道:“把李三郎君請來不就知道了?” 烏鏑:“……” 眾人非常明顯地從烏鏑那張不大的鳥臉上,看出了“鳥臉一僵”的神情。 宇文珠試探地問道:“你是自己偷偷來的?” 烏鏑:“……” 這次眾人居然從鳥臉上看出了“心虛”的神情。 辛伯震驚:“這鳥成精了嗎?” 宇文珠趕緊道:“當然沒有。只是它是李三郎孵出來的,從小精心教導(dǎo),比旁的鳥聰明許多。沒有成精,辛伯別亂說?!?/br> 宇文珠看見烏鏑十分通人性的模樣,大著膽子從乳母身后走出來,轉(zhuǎn)身擋在烏鏑面前,眉頭微皺,提高聲音:“今日之事,不可對外胡說。若誰對外傳一字,我就把他交由祖父祖母打發(fā)出去!” “打發(fā)什么?”宇文弼在老妻的攙扶下走來,“聽說家里來了一只作亂的鳥?” 宇文珠道:“祖父,不是作亂的鳥,是李三郎的金雕烏鏑。” 宇文弼疑惑:“烏鏑?” 烏鏑從宇文珠身后走出來,翅膀微微拱起,仿佛像頑童叉腰似的。 它仰著頭:“啾啾!” 宇文弼帶著病氣的臉上浮現(xiàn)微笑:“真是神奇的金雕。既然是三郎的金雕,去請三郎過來,問問他怎么回事?!?/br> 烏鏑臉上又出現(xiàn)心虛的神情,但很快,它的雕目重新變得堅定銳利。 我又沒做錯!媽來了,還會夸我! 李玄霸出門的時候,烏鏑就在空中盤旋,早就記住了李玄霸出行的路線。 有時候李玄霸在老師家讀書的時候,烏鏑就偷偷藏在屋頂或者樹頂打盹。 它可不是來玩的,而是來保護媽的。 所以李玄霸情緒低落時,烏鏑聰明的鳥腦袋就發(fā)覺,是這個老頭讓李玄霸難過。 本來它聽了李玄霸的話,很低調(diào)地隱藏自己。 但李玄霸持續(xù)許多日情緒沒有好轉(zhuǎn),烏鏑這幼稚的暴脾氣就忍不住了。 金雕的心眼出了名的小,有仇必報。它畢竟又還是個小孩,腦容量也不大,哪懂什么隱忍和危險,這就來報復(fù)了。 不過它好歹還記得李玄霸對宇文弼恭敬的模樣,沒有做得太過。 而且李世民早就告誡過它很多次,沒有他和李玄霸的命令不準傷人。所以烏鏑只是發(fā)脾氣折騰草木和瓦片。 “還真和三郎說的一樣,像個頑童似的。”宇文弼絲毫沒有害怕烏鏑尖銳的嘴尖和爪尖。 他鎮(zhèn)定地走到金雕面前伸出了手。 老妻拉住宇文弼:“小心他啄你!” 宇文弼道:“它若要啄人,早就啄了?!?/br> 說罷,他的手按在了烏鏑的鳥頭上。 烏鏑被宇文弼的大手壓得腦袋一垂。 在眾人心驚膽戰(zhàn)中,烏鏑只是使勁甩頭,甩開了宇文弼的手,然后嫌棄地往宇文珠身后藏。 宇文珠心頭一跳,嘴角不由上翹。 宇文弼一愣,失笑道:“三郎大概給你寫了許多烏鏑的事。烏鏑就交給你照顧了。還不快去把三郎叫來?!?/br> 辛伯道:“我親自去吧。” 他掃了周圍人一眼:“小娘子說的話你們都記住?!?/br> 宇文弼對老妻道:“勞煩你把家里的仆人都聚在一起好好叮囑?!?/br> 老妻笑著抱怨:“都鬧得這么大了,一一叮囑還真麻煩。等三郎來,你一定要好好說說他?!?/br> 宇文弼道:“好?!?/br> 他掃了一眼狼藉的庭院:“就別收拾了,讓三郎自己過來看?!?/br> 宇文弼猶豫后,做出了決定。 草原人都說金雕是雪山的精靈,是神靈的使者。今天金雕沒有李玄霸的命令卻自己過來,或許是上天預(yù)示著什么吧。 如果這金雕是李玄霸叫來的,那也證明李玄霸后悔了。 老妻去叮囑家里的仆人,宇文珠扶住祖父的手。 宇文弼道:“珠兒,你想見李三郎嗎?” 宇文珠看到烏鏑而雀躍的神情瞬間變得黯淡:“他不想?!?/br> 宇文弼平靜道:“我只問你想不想。三郎是真的病弱,即使你再面臨一次和安兒一樣的分別,你也要見他嗎?” 宇文珠微微一愣,問道:“李三郎生病了?”他是生病才不來見自己,不是嫌棄自己? 宇文弼道:“現(xiàn)在沒有?!?/br> 宇文珠猶豫了一會兒,咬了一下下嘴唇,抑制住心中的羞澀:“我總歸是要嫁給他。我去換身丫鬟穿的衣服!” 宇文弼腳步一頓,低頭疑惑:“為何?” 宇文珠將小臉往旁邊一側(cè),露出緋紅的耳根:“他不見我,我見他。” 宇文弼思索了一會兒,才明白孫女的意思。他無奈地笑道:“好?!?/br> 烏鏑歪頭。 雖然它很多話都聽不懂,聽懂了也不知道這群人在說什么。但它有強烈的直覺,面前這人能呵止其他人對它動手,一定是這里的首領(lǐng),跟著她總沒錯。 它邁開兩條鳥腿,仰著鳥腦袋,大搖大擺地跟在宇文珠身側(cè)走,引得周圍仆人紛紛側(cè)目。 “它飛著撲人的模樣很帥,怎么走路的模樣鬼鬼祟祟的?” “收聲!它聽得懂,小心啄你!而且它是雕,不是鬼鬼祟祟,是鳥鳥祟祟!” “不是雕雕祟祟嗎?” 烏鏑的腦袋仰得更高了。 聽,他們都在夸我! 宇文弼和宇文珠注意到烏鏑的神情,都忍不住笑了。 宇文珠頑皮道:“祖父,既然烏鏑聽得懂人話,是不是也該教它讀書?免得聽不懂別人罵它?!?/br> 宇文弼忍笑道:“等三郎來了,你和他說。” 宇文珠將臉往旁邊一側(cè),不說話了。 宇文弼看著孫女這模樣,心里又是嘆息又是疑惑。 他嘆息孫女將來若與李三郎分別,大概是會如與安兒分別一樣難過。 至于他疑惑的自然是孫女應(yīng)該沒見過李三郎,怎么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總不能幾封信,就讓一貫自傲的孫女傾心了?至少也要見得一面再說吧? 大興城的唐國公府里,李玄霸輕輕咳了一聲,將書卷放下,攏了攏大氅上的毛絨絨圍脖。 雖然現(xiàn)在只是入秋,但李玄霸身體不好,現(xiàn)在天氣陰著,他就披上了有毛絨邊的披風。 披風的毛絨邊是李世民狩的雪狐皮。 雪狐難見。為了這張漂亮的雪狐皮,李世民特意尋人用金線在白色云紋厚綢子上,仿造綢子本身的花紋多繡了一層金色云紋,給穿著樸素的弟弟做了一件沒陽光時看著很低調(diào),一有陽光就閃得厲害的大氅。 李玄霸喜歡黑衣配黑色大氅。李世民對弟弟的衣著審美有微詞已久。此次李玄霸出門時,他偷偷換了李玄霸裝大氅的衣箱。 李玄霸在天氣涼爽后拿大氅出來穿,看著滿箱子花里胡哨的大氅,氣得胸口疼。 這件大氅已經(jīng)算是衣箱中較為樸素的了。 “三郎君,三郎君,不好啦!”向固一邊跑一邊喊。 李玄霸疑惑地站起身:“何事這么慌張?” 向固焦急道:“烏鏑,烏鏑被抓了!” 李玄霸驚訝:“它被狩獵的勛貴抓了?哪一家?” 向固道:“不是不是,它去宇文公家里搗亂,被宇文公,三郎君你的老師抓了?!?/br> 李玄霸臉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李玄霸穿的本就是可以出外的衣服。他立刻匆匆跟著向固和辛伯去接自家犯事的雕崽。 路上,李玄霸聽辛伯繪聲繪色講起烏鏑在老師家做了什么“好事”。 李玄霸連連道歉:“是我的錯,我沒有教養(yǎng)好他。老師家中的損失我會賠償。真是抱歉?!?/br> 聽到烏鏑沒有傷人,李玄霸松了口氣。 這雕孩子,在發(fā)什么瘋! 李玄霸腦袋都想疼了,也想不明白為何烏鏑會去宇文老師家里撒野。 他當然知道有時候烏鏑沒有出城狩獵,而是悄悄跟著自己。 烏鏑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以為自己沒有看到他。他便和老師說了聲后,沒有拆穿烏鏑。 不過烏鏑確實藏著挺好,降落后大部分時候他都找不到烏鏑藏哪里。 李玄霸本想把烏鏑帶去給老師看,但烏鏑不耐煩見陌生人,每次他一提,烏鏑就滿地打滾,第二天更是一大早就飛得沒影,他便作罷了。所以三位老師還沒見過烏鏑。 難道烏鏑在宇文老師家隱藏時,被宇文老師家中某個奴仆傷了,所以前去報復(fù)? 它為何不和自己說???李玄霸和李世民早早教導(dǎo)烏鏑和寒鉤,遇到生氣的事先告訴他們,不要自己去報復(fù)。這兩只雕崽以前執(zhí)行得很好,告狀很流利,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李玄霸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去接雕,再去問當事雕。 到了宇文弼家中后,師母笑著親自到門口迎接李玄霸:“大德,那雕真不是你派來的?” 李玄霸苦笑道:“師母,我是那樣的人嗎?” 師母微笑道:“這倒是。來,我領(lǐng)你去看看你那雕做了什么‘好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