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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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水的李玄霸:“噗……咳咳咳!” 第99章 少年郎將回洛陽 = 李世民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以為你早就、早就告訴薛老師了,哈哈哈哈,薛老師一定氣死了!” 李玄霸使勁抓撓頭發(fā)。 他沒告訴薛道衡自己會讖緯的事倒不是忘記, 只是沒必要, 就沒有特意提起。 薛道衡已經(jīng)渡過了死劫, 又不是被楊廣忌憚到非死不可的人,李玄霸認(rèn)為對薛道衡透露未來之事不太安全。 后來他們與薛道衡感情加深,薛道衡又和高颎、宇文弼走得很近, 進(jìn)入了李玄霸劃分的“安全范圍”時,李玄霸已經(jīng)離開了大興。 他總不能在書信中對薛道衡透露未來吧? 任何會留下痕跡的事都很危險。他給王薄的書籍都是故意做劣質(zhì)了的印刷本。 雖然自己有充足的理由解釋此事,但看到薛道衡這封信, 李玄霸還是難免尷尬心虛。 李玄霸嘀咕:“都怪高老師和宇文老師,他們?yōu)楹我脱蠋熣f此事!” 李世民大笑道:“哈哈, 可、可能是以為薛老師知道, 哈哈哈哈,好想看看薛老師的表情!” 李玄霸瞥了二哥一眼。 他以為自己是個樂子人。沒想到二哥也不遑多讓。 雖然尷尬心虛,但信中不是道歉的好地方。李玄霸只說了幾句“老師你開什么玩笑,我哪有編撰史書的本事”敷衍過去,然后讓人備上重禮。 具體道歉的話, 還是等下次見面時再說吧。 李世民笑夠之后,把信翻來覆去地看, 看完繼續(xù)笑。 李玄霸不知道二哥的笑點為什么會這么低。 李玄霸陰陽怪氣道:“很好笑是嗎?等見到薛老師,你敢當(dāng)面笑嗎?” 李世民笑道:“就是不敢,我才要現(xiàn)在笑個夠, 哈哈哈哈?!?/br> 李世民徹底變成“哈哈怪”, 李玄霸嫌棄地把李世民一個人丟在書房繼續(xù)笑, 自己出門透氣。 隨著大隋大軍返回, 又有李世民的震懾,清河郡的民亂表面上被平息。 大部分虎賁郎將平時都待在朝中。李玄霸估摸著洛陽很快就會來圣旨把他和二哥調(diào)回去。 自己和二哥已經(jīng)初露頭角,明年楊廣二征高麗時,說不準(zhǔn)會讓自己和二哥同行。 想到二征高麗,李玄霸心頭沉重。 今年剛征討完高麗,又連續(xù)遇到水旱災(zāi)害,明年還要繼續(xù)征討高麗。再厚的家底也不夠楊廣敗的。 他原本疑惑楊廣哪來的錢糧再次征討高麗,當(dāng)了實權(quán)官員之后李玄霸才得知,隋朝居然是不賑災(zāi)的。 當(dāng)唐朝建立的時候,百姓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十幾年的饑餓和戰(zhàn)亂,洛陽附近幾個大糧倉中居然還有陳糧。 一般而言,王朝末年朝廷都是缺錢缺糧的,連軍餉都發(fā)不出去。 隋朝滅亡的時候,糧倉卻還是滿的。 所以在楊廣眼中,他確實可以年年征戰(zhàn)。國家還富著呢。 李玄霸所料很準(zhǔn)。 在王朝還穩(wěn)固的時候,隨時駐扎在地方上的虎賁郎將代表不受重視、難以晉升。如李世民和李玄霸這樣的勛貴子弟、皇帝寵臣,在辦完事之后就會回朝。 李世民很不想回去。 如果他回去,手中軍隊就會交到別人手中。雖然他“中飽私囊”,用大隋的錢把自己的私兵裝備到了牙齒,但他明面上能帶走的私兵頂多一千人。 李玄霸道:“回去多送點禮,看能不能說動皇帝讓我們?nèi)シ纻渫回?。?/br> 李世民嘆氣:“好不容易在清河郡經(jīng)營了名聲,又要從頭開始,真是不開心?!?/br> 李玄霸勸慰道:“我們在這里的義莊還在,名聲不會消失。金角銀邊草肚皮,留在中原發(fā)展不易,還是去邊疆更好?!?/br> 李世民疑惑:“留在中原不好?當(dāng)初曹cao就是占據(jù)中原繁華之地?!?/br> 李玄霸道:“現(xiàn)在中原已經(jīng)被打爛了。而且現(xiàn)在還不是亂世。你想想戰(zhàn)國時,是不是與戎狄蠻夷混居的秦楚發(fā)展最迅速?” 李世民思考了一會兒,笑道:“還真是。邊疆能擴(kuò)展的地方更多,且中原與太多勢力接壤,安穩(wěn)發(fā)展不易。怪不得叫金角銀邊草肚皮?!?/br> 李世民摸了摸下巴:“這么一想,史書中許多勢力變革好像多了許多我以前沒想到的有趣因素。我要把史書重看一遍,照著地圖看?!?/br> 李玄霸道:“那你去馬背上看,馬車上太暗,會傷眼睛?!?/br> 于是回程時,李玄霸在馬車上補(bǔ)覺,李世民就在馬背上一邊趕路一邊看書。 路過城池時,郡縣官員都會出來招待這兩位少年虎賁郎將、虎牙狼將,總會看到李世民在馬背上手不釋卷的模樣。 李二郎君好學(xué)之名悄然傳播開來。 至于縮在馬車?yán)锉活嵉每焐⒓艿睦钚裕蜁簳r被人忽視了。 李世民勸李玄霸也來騎馬,李玄霸以就算被顛散架也還是躺著更舒服為由拒絕。李世民哭笑不得。 “等回洛陽后,你多休息一段時日?!崩钍烂竦?,“家里家外應(yīng)酬的事都交給我,我不會讓別人來打擾你?!?/br> 李玄霸蔫噠噠道:“就拜托二哥了。” 他趕路去薊州和從薊州回來時比現(xiàn)在更勞累,他都沒感到太難受。這次卸下所有工作回洛陽,他居然受不住路上的顛簸。 人一旦閑起來,果然各種毛病都冒出來了。 李世民盡可能地放慢了速度,讓弟弟旅途別太勞累。所以回程的路,他們整整走了半月才到。 兩人剛一回洛陽就被楊廣召見。 楊廣就像是炫耀晚輩的家長似的,帶著李世民和李玄霸挨個向群臣介紹。 坐鎮(zhèn)大興的楊暕也來到了洛陽。他戴著溫和的面具與李世民、李玄霸敬酒,看得李世民和李玄霸很是別扭。 不過楊暕已經(jīng)會裝模作樣,看來比以前成長許多。 歷史中齊王楊暕在此時就已經(jīng)被楊廣忌憚防備而不自知。現(xiàn)在太子楊暕那溫和謙遜的模樣,讓李世民和李玄霸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楊昭的影子。 宴會后,李世民和李玄霸回到了別莊中躲避多余的應(yīng)酬。 李世民心情有一點低落:“二表兄成長了許多?!?/br> 李玄霸道:“成長是好事?!?/br> 兩人正聊著,陳鐵?;鸺被鹆堑嘏軄砀嬖V他們有人翻墻。 李世民和李玄霸滿頭問號。 誰都知道這個別莊住的什么人,誰這么大膽敢大大咧咧翻墻進(jìn)來? “大雄!大德!看我?guī)Я耸裁春镁?!”翻墻的人大搖大擺地過來了,“來!本王還沒祝賀你們當(dāng)上虎賁郎將虎牙郎將!” 李世民和李玄霸:“……” 李世民和李玄霸:“二表兄?!” 楊暕大笑道:“是我!嚇到了嗎?” 李世民笑著迎上前,和楊暕對了一下掌:“二表兄,你已經(jīng)不是齊王了,自稱什么本王?怎么不走門?” 楊暕對李玄霸擠眉弄眼:“這不是三郎說,我當(dāng)了太子之后最好與你們別這么親近。我就偷偷喬裝打扮來。放心,其他人絕對不知道!” 李玄霸無語。你說其他人不知道,其他人就真的不知道嗎?他才剛夸二表兄成熟了,結(jié)果二表兄還是這么傻。 “少喝點。我給你們烤rou,別拉著我灌酒?!崩钚缘?,“除了烤rou,還想吃點什么?” 李世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楊暕:“我弟弟的廚藝可好了,就是懶得做。你趕緊點菜,把想吃的都點一遍?!?/br> 楊暕道:“那好,累著大德你別心疼。” 李世民笑道:“在這件事上,我絕對不心疼!” 李玄霸沒好氣道:“就算你們點多了,我嫌累也不會做?!?/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去廚房把廚藝最好的廚子從床上挖起來加班。 他沒發(fā)覺,自己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嘴角是上彎著的。 忙碌完夜宵,李玄霸坐在拼酒的楊暕和李世民身邊,聽兩人胡吹自己做的大事。 監(jiān)國是大事,剿賊也是大事,就是吹得太過,連斬龍滅妖都冒出來了。 李玄霸在一旁嫌棄撇嘴的時候,陪同楊暕一同來的侍從也在嘆氣。 李玄霸懶得理睬已經(jīng)變成酒蒙子的楊暕和李世民,與那人搭訕道:“還未問君姓名,照顧二表兄辛苦了?!?/br> 那人笑道:“在下姓庾名儉,字養(yǎng)廉。李三郎君,久仰?!?/br> 李玄霸記了起來:“是養(yǎng)廉兄?什么久仰,別笑話我。你比上次見面高了許多,我都不認(rèn)識了?!?/br> 李玄霸年幼時和楊暕忙碌“公立書院勤工儉學(xué)補(bǔ)助計劃”的時候,庾儉就跟隨楊暕和李玄霸一起忙碌。 楊暕不可能事事親為,大部分事都是庾儉在做。 庾儉其父名為庾質(zhì),原本為太史令,后因得罪楊廣被貶為合水令。楊廣回東都后,又重授庾質(zhì)太史令。 從這可以看出,楊廣欣賞庾質(zhì)的才華,不然也不會在國家大事上詢問庾質(zhì)的意見。 庾儉也很有學(xué)識。在楊昭把楊暕身邊的小人趕走后,庾儉就成為楊暕身邊第一得用的人。 見李玄霸和庾儉說話,楊暕湊過來抱怨道:“養(yǎng)廉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大兄去塞外前,拉著養(yǎng)廉的手叮囑他多勸諫,這人的嘮叨就停不下來了?!?/br> 庾儉道:“不敢辜負(fù)元德太子囑托?!?/br> “哼?!睏顣M了庾儉一眼,拉著李世民去另外一處喝酒。 李玄霸道:“我們也別理他們,來,吃rou。” 庾儉吃了幾串烤rou后,與李玄霸回憶了往事,話匣子打開。 李玄霸從庾儉這里詢問楊暕當(dāng)太子之后的事。 或許是楊昭死前為他鋪路的事,讓楊暕得到了很大觸動,所以楊暕確實比以前成熟許多,下決心要當(dāng)個不輸給兄長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