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49節(jié)
村子誰家沒了男人過不了幾天就各種風言風語,寡婦門前是非多,劉麗雖不是寡婦,是非肯定少不了。 再加上汪小琴那個脾氣,以后哪里會有安生日子過。 第二天梁鳶照舊起床跑步,卻發(fā)現(xiàn)劉麗的床鋪已經(jīng)疊的整整齊齊,跑了兩圈回來,就看她剜了兩盆野菜,正蹲在壓井旁清洗。 “劉姐,誰做飯誰忙活,不做飯就可以多休息會?!?/br> 劉麗手上的動作沒停,“本來住在這里就挺耽誤你們的事,能多做一點就多做點。這次要不是你們,我怕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br> 第四十四章 梁鳶沒再說什么, 而是蹲下身與她一起清洗。 她理解在陷入險境時,旁人能給的幫助有多難能可貴,所以才想著回報一點再回報一點才能讓自己心里負擔不那么重。 今天做飯的人這會才起床, 原本還要抽時間去挖野菜中午吃, 看到廚房里擺放著兩盆洗干凈的野菜, 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劉姐, 太麻煩你了。” 劉麗笑了笑沒有說話。 早上吃飯的時候,張亮大概說了下劉麗居住的原因及時間, 劉麗也交上這個月要吃的糧食,知青點自然沒有人反對。 又連續(xù)上了幾天工,花生算是徹底拔完了。 這時大隊分了幾批人,一批就地摘花生,一批把花生秧拉到集中的地方,一批撿地里掉落的花生, 另外一批則曬、裝玉米和大豆。 由于梁鳶和陳澤嶼是第一年來, 所以分配的是最簡單的摘花生工作, 只需要把花生摘下來放在袋子里,一天摘夠規(guī)定的數(shù)量就好。 只要能完成任務, 可以蹲可以站也可以坐。 一大早陳澤嶼就用自行車推著小板凳、筐和袋子, “鳶鳶, 要不要坐后面,我可以推著你?!?/br> 十月下旬的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 大早晨必須得套個厚褂子。 梁鳶縮了縮脖子, 鼻音很重, “不用?!?/br> 陳澤嶼扭頭看著她,手心自然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沒發(fā)燒吧?!?/br> “沒,就是普通的小感冒。” 曹曉星感冒后把整個宿舍都傳染了,每天夜里咳嗽聲此起彼伏,熱鬧得很。 “中午我去趟醫(yī)療點給你買點感冒藥?!?/br> 梁鳶打了個噴嚏,擺擺手,“不用,多喝熱水就好?!?/br> 主要原因還是早晚溫差太大,等適應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好久沒去縣城,估計梁軒已經(jīng)把厚被子寄了過來,等忙完這段時間就能去拿。 到了地方,陳澤嶼把自行車扎在地里,找到合適的位置放下凳子,他們來的比較早,可以隨意選位置。 剛坐下不久,大娘大爺們也都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別提多熱鬧了,說著說著,話題不知道什么時候歪到了汪小琴身上。 “昨天劉麗又打她了,聽說臉都打腫了?!?/br> “呸,活該!殺人家親閨女打她算輕的了?!?/br> “就是,再說以前她打劉麗那架勢可不小,一報還一報!” “看著劉麗瘦弱的很,沒想到手勁還挺大。” “這些年苦啊,好在現(xiàn)在都走出來了?!?/br> 當日劉麗在王家門口放的狠話,大家都以為是隨便說說,卻沒想到每次只要見了汪小琴保準一頓揍。 這幾天已經(jīng)揍了四頓,導致汪小琴現(xiàn)在看到劉麗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大爺扭臉問,“你倆準備啥時候辦喜事啊,咱大隊里好久沒熱鬧過了?!?/br> 梁鳶沒想到話題還會歪到自己頭上,連忙笑呵呵打岔,“大爺,我們現(xiàn)在還小呢,不著急。您孫子多大年紀了?有對象了沒?家里蓋好房子了嗎?準備出多少彩禮呀?” 一連四問,大爺根本回答不出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因著上次幫他們弄壓井那事,梁鳶四人很得村里的大爺大娘喜愛,只是他們很cao心四人的婚事,沒事就喜歡亂點鴛鴦譜。 陳澤嶼把凳子往她身邊挪近,“鳶鳶,晚上我和亮哥一起去逮野兔子,你去不去?” 梁鳶把手里的花生扔進筐里,“就我現(xiàn)在一會一個噴嚏的,不怕把兔子嚇跑?” “也就是湊個熱鬧,估計逮不到?!?/br> 農(nóng)忙前,張亮一行人就去逮過一次,可惜兔子跑得太快,他們根本追不上。 梁鳶又打了個噴嚏,“算了,我還是在房間里睡覺吧?!?/br> “也行,我要是逮到了就送給你?!?/br> 梁鳶掃了他一眼,“你可悠著點,別踩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br> 有人為了方便會把用的工具像什么釘耙、鋤頭、鐮刀等放在地里,之前就有人不小心踩到,結果送到醫(yī)院縫了幾針。 陳澤嶼嘿嘿一笑,“放心吧?!?/br> 中午陳澤嶼還是跑了趟醫(yī)療點,可惜最近感冒的人頗多,醫(yī)療點到處都擠著人,他干脆多騎了幾十分鐘去了縣城醫(yī)院買感冒藥給梁鳶送過去。 忙到晚上九點所有人才下工。 陳澤嶼把工具一放,拿上手電筒跟著張亮等幾個知青逮兔子。 “十二點前逮不到咱們就回去?!?/br> 其他人點頭同意。 上次去的是大隊西頭,這次去的是大隊東頭,這里有條河據(jù)說淹死了不少人,平常人們晚上根本不敢來這里,幾人都接受過教育,自然不信那些鬼呀神啊的。 盧林峰搓了搓手臂,“亮哥,我咋感覺有點不對勁啊?!?/br> 另一人也縮了縮脖子,“我也覺得陰森森的。” 張亮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一個二個慫蛋,陳澤嶼年紀比你們小,一點都不帶怕的?!?/br> 幾人一看陳澤嶼眼里閃著興奮的光,不想被他看輕,于是昂首挺胸跟在張亮身后。 有人驚呼,“那有兔子!” 陳澤嶼眼疾手快已經(jīng)追了過去。 他只想著追上兔子沒想那么多,可惜兔子跑的太快,追了許久才堪堪抓到一只,剛準備返回時,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遠處的玉米桿還在晃動著。 再回頭,身后空無一人。 難道真的有鬼? 不對,書里說那些都是假的。 陳澤嶼關上手電筒,別在腰后,一手捏緊兔子,另一手撿了根棍子。 越往玉米桿晃動的地方,聲音越奇怪。 陳澤嶼屏住呼吸,悄悄的靠近,而后突然跳了出來,原本地上赤/裸的男女嚇的呆愣了幾秒,很快抱著衣服跑,他的眼神好,認出了那人是隔壁大隊的男女知青,再回想起方才二人干的那事,臉色突然爆紅。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小伙伴談論這事的時候他聽過一耳朵,但從未親眼看到過。 腦海中突然幻想,若有一天他和梁鳶…… 只要一想,某個地方就發(fā)生了可恥的變化,身體更是發(fā)熱guntang。 他坐在田埂上歇了好一會才返回去找張亮。 “陳澤嶼,你可真行?。」米舆€是母兔子呀?” “等明天咱們再來一次,爭取再逮一只,等產(chǎn)了崽,就能宰來吃?!?/br> “這兔子可真肥。” “兄弟們咱們回去吧!” 張亮站出來,“依次報數(shù),人齊就走!” “一,二,三……八!” 張亮皺眉,明明只有七個人,怎么平白多了個人,安耐住心里的不安,又報了一遍確確實實是八個人。 他站在最前方一個個數(shù),加上自己只有七人。 難道,真的鬧鬼了! 這時大家也都意識到不對勁,開始死命的往回跑。 剛到村口遇到了個拿著拐杖的老大爺,“你們?nèi)ツ牧耍趺催@么晚才回來?” 幾人見到人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和他打了個招呼,“逮兔子去了?!?/br> “趕緊回去吧,這么晚了別在外面瞎晃悠?!?/br> 張亮問,“大爺,您貴姓啊,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睡覺?!?/br> 大爺樂呵呵道,“叫我馬大爺就成,我睡太多了,睡不著?!?/br> “那我們先回去了?!?/br> 陳澤嶼本想把兔子給梁鳶,見她宿舍燈已經(jīng)滅了,便直接拎回去塞在床底下。 第二天剛起床就聽人說村里有人去世,每個大隊村子雖多,大都沾親帶故,去吊唁的人不少。 “人怎么突然就沒了?” “早晨喊人吃飯,打開門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涼了,估計半夜就去了?!?/br> “馬大爺年紀都這么大了,該享得福都享了?!?/br> “也是,平常最喜歡搬個小馬扎,坐在村口?!?/br> “唉,以后再也見不到了?!?/br> “……” 陳澤嶼刷牙的動作一頓,與昨夜幾個逮兔子的人對視一眼,話都說不利索,“難道咱們真的……” 見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