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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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蘇的?!?/br> 葉氏皺眉,“可不興胡亂敗壞別人的名聲?!?/br> 管夫子能收的學(xué)生,還能有壞的嗎? “我沒有敗壞他的名聲,他欺負大哥,我聽大哥說的。他趁夫子不注意,往大哥寫的字上面灑墨,還把大哥抄的書給撕爛了?!?/br> 這些事,葉氏都不知道,當下愣在那里。 這時有人匆匆來的信,說是謝則秀在學(xué)堂里出事了。 葉氏一聽,臉色更加難看。她忙問那人出了什么事,那人也說不清,好像是和同窗起了齟齬,夫子讓人來請家里人過去說清楚。 她急著出門,被謝姝制止。 謝姝道:“娘,事情暫未清楚,您若是直接出面恐有不妥,還是我去吧?!?/br> “……還小,你剛從王府回來,好好歇一歇,娘去就成。” “娘,您聽我說。若是小事,我去也就夠了。若事情不小,我先探個底,你和爹再出面也好轉(zhuǎn)寰?!?/br> 葉氏一想也是。 謝姝把多樂叫回來,一起出門。 松間學(xué)堂隱于鬧市之中,院邊種著一排細竹,上面寫著松間小筑四個字。學(xué)堂的門半開著,里面?zhèn)鱽硪晃粙D人尖刻的聲音。 “你這個不長眼的玩意兒,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官哥兒是什么來頭。我的養(yǎng)女可是郡主娘娘,我家官哥兒是郡主娘娘的弟弟!那玉筆是郡主娘娘送給我家官哥兒的開筆禮,今日你若不還回來,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婦人一身的紅,微胖的身體裹在紅衣中,像個一點就炸的炮杖。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口沫橫飛。 “你姓謝是不是?我聽說你爹就是個七品官。你知不知道郡主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皇親國戚,你爹見了都要下跪磕頭。你算個什么東西,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居然做賊……” “二姑娘,大公子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多樂氣極。 謝姝眼底一片冰冷,推門而入。 第38章 學(xué)堂內(nèi)的人齊齊望過來, 謝則秀板著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一抹喜色,“二姐,你回來了?” 謝姝微微頷首, 站倒他身邊。 他身體越發(fā)筆直,仿佛瞬間有了主心骨。憑心而論, 比起母親前來, 他更愿意那個人是二姐。母親性子溫婉, 不喜與人爭辯,尤其是對上眼前這樣的婦人, 必會在口舌言語上吃虧。但二姐不一樣,二姐看似事事散慢不在意, 卻最是擅長辨理論據(jù)。哪怕是歪理, 聽著也能讓人信服。 紅衣婦人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 斜眼看著謝姝和多樂, “你們誰啊?” 多樂上下將其一打量, 輕嗤一聲?!斑@位想必就是蘇夫人吧, 蘇夫人一家從外地搬來京中不久, 怕是不知京中大戶人家的一些規(guī)矩。這盛京世家高門里的小姐公子, 哪個沒有養(yǎng)娘乳母的,奴婢可從未聽過哪家的養(yǎng)娘乳母敢把小姐公子當自己的孩子。” 這婦人正是新搬到舉人巷蘇家的夫人,她聽到多樂這番等方面后, 瞪著不大的眼睛,“你個下賤胚子, 哪有你說話的份。我可不是一般的養(yǎng)娘, 我們是郡主娘娘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們一家, 郡主早就沒了?!?/br> “蘇夫人,你都自稱夫人了, 怎么還能像市井婦人一樣污言穢語。奴婢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家下人,怎么就是下賤胚子了?難不成蘇夫人生來便是下賤之人,所以才能張口閉口下賤二字?!?/br> 蘇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只是個奴才,我可是主子,這哪有你說話的份,你還不滾到一邊去,讓你家主子和我說話?!?/br> “不是奴婢托大,而是蘇夫人你自己一口一個郡主養(yǎng)娘的,奴婢聽著這養(yǎng)娘乳娘的不也是下人嘛,還以為你和奴婢一樣呢。奴婢好心教導(dǎo)你一二,免得你日后出去壞了禮數(shù),丟了自己的臉不算,還丟了郡主的臉?!?/br> “誰和你一樣!你才丟臉!”蘇夫人氣極,沖謝姝道:“當下人的如此無禮,我看你這個當主子的也不怎么樣!” 謝姝遞給多樂一個贊許的眼神,這才慢條斯理開口。“蘇夫人莫惱,我這丫頭說話雖不中聽,但字字在理。你自以為自己救了郡主的命,想來這些年長公主殿下也沒少給你們一家好處。剛才我聽你說你兒子是郡主的弟弟,這話恐怕不妥當吧。若是被長公主殿下聽去,她會怎么想,你又該如何解釋?” 蘇夫人一噎,臉都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憋的。 她拉著的那個胖兒子不服,嚷嚷起來。“你們是哪里來的賠錢貨,我就是郡主娘娘的親弟弟……嗚……” 胖兒子的嘴被她捂住。 “我兒子的意思是郡主把他當親弟弟看,你們可是不知道,以前他們好得跟親姐弟似的?!彼@才用正眼看謝姝,眼底閃過一絲不喜,死丫頭片子長成這樣,她看著就來氣?!澳憔褪侵x家的二姑娘?” “我是謝則秀的二姐?!?/br> “你家大人呢,怎么派你這個丫頭片子來,你哪里配和我說話,快去喊你家大人過來。” 謝姝微微一笑,“敢問蘇夫人是什么品階誥命,我怎么就不配和你說話了?” 蘇夫人“嘿”了一聲,明顯得意起來?!拔业酿B(yǎng)女可是…… “你養(yǎng)女是郡主,這事大家都知道,你不必四處嚷嚷??ぶ魇翘旒屹F胄,你成天掛在嘴上,處處仗她的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親女兒。” 這話一出,蘇夫人心驚rou跳了一下,眼神也跟著有些飄忽。暗道死丫頭長得討人厭,說話也不好聽,真是越看越晦氣。 謝姝睨著她,身體微微一側(cè),小聲問起謝則秀事情的前因后果,謝則秀立馬將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卻原來是蘇大官,也就是蘇夫人的兒子官哥兒有一支玉筆,自從進入學(xué)堂的那天起就日日顯擺。 今日他來得最早,謝則秀隨后。在其他的同窗來之前,他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說自己的玉筆不見了。而在他離開之時,學(xué)堂里只有謝則秀,所以他一口咬定謝則秀偷了自己的玉筆。 這時蘇夫人也緩過神來,語氣越發(fā)蠻橫。 “行,這事你能說清楚也行。我可告訴你,那玉筆是郡主娘娘送給我家官哥兒的,值好幾百兩銀子呢。你弟弟手腳不干凈……” “蘇夫人,事情還沒弄清楚,萬不能隨意污人名聲?!背雎暤氖菍W(xué)堂的管夫子。 管夫子剛過而立之年,長相端正而清瘦,眉宇間有著讀書人自有的傲氣。蘇夫人之前又吵又鬧的蠻不講理,他是吵也吵不過,講理也無用,氣得他差點拍桌子走人。 但事情明顯不對,他不信謝則秀會做這樣的事,有心維護自己最為得意的學(xué)生,所以此前不得不忍著性子與一個婦人掰扯。 謝家這位二姑娘他見過幾回,也從謝則秀口中聽過一些事,深以為這位謝二姑娘是個妙人。而剛剛那一通唇槍舌戰(zhàn),讓他心里有了數(shù)。 他的話,蘇夫人不愛聽。 “你是什么夫子啊,說話我怎么不愛聽,我家官哥兒都說了,東西就是他拿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信不信我讓我家郡主娘娘來評評理?” “你兒子說什么就是什么,敢問他是鐵口直斷,還是金口玉言?”謝姝已將面前幾人看得清清楚楚,視線落在蘇大官后面那個書童身上?!澳阏f東西是我弟弟拿的,我還想說是你們栽贓陷害!” “你……這個死丫頭片子,年紀不大,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我家官哥兒可……主以前最疼他,他要什么郡主娘娘就給他什么,他會陷害你弟弟?分明就是你弟弟眼皮子淺,見不得我家官哥兒的好東西……” 謝姝打斷蘇夫人的話,直接語出驚人,“報官吧!” 蘇夫人不怕把鬧大,她底氣足得很。 但是她的兒子蘇大官不愿意,扯著她的衣服小聲說:“娘,不能報官?!?/br> 知兒莫若母,她一聽立馬知道事情不對。 謝姝睨著他們,眼神漸冷,壓著聲音對謝則秀和多寶說,“你們看蘇大官身后的那個書童,一直低頭捏著袖子,東西八成就在他身上?!?/br> 當然,不是八成。 而是就在那個書童身上。 謝則秀這些年在自己二姐的熏陶下,不說是心思狡變,但也不是不知變通之人,當下便有了主意。 “蘇大官,你說你離開之后學(xué)堂里就我一人,其實不然。我突然想起來,你那書童比你先回來,難道他就沒有嫌疑嗎?” “他是我的奴才,他怎么會……” 蘇夫人另一只手也叉起腰來,胖胖的身體擋在自己的兒子和書童前面。一看她這老母雞般的架勢,管夫子也咂摸出一絲味來。 她是婦人,在場的男子都不敢對她做什么。 但多樂可以。 只見多樂也雙手叉腰,像個戰(zhàn)斗雞一樣沖過去,說時遲那時快,趁著蘇夫人忙著護住自己和兒子時,謝則秀幾步上前抓住那書童的胳膊。 那書童本就緊張,被謝則秀這一抓拼命掙扎,袖子里的東西“啪”一聲掉在地上,瞬間斷成幾截。 正是一支玉筆,看玉質(zhì)倒是不錯,但遠沒有到上品的地步。 蘇夫人眼珠子亂轉(zhuǎn),一拍大腿嚎起來, “這可是郡主娘娘送給我家官哥兒的,如今被你們弄斷了,你們賠,你們必須得賠!” 這是誣蔑不成又耍賴啊。 謝姝可不慣著她,直接又來一句,“報官吧,若真是我們的錯,那我們一定賠。蘇夫人,一旦你兒子構(gòu)陷同窗的罪名坐實,他的前程就完了,你們可要想好?!?/br> 她嚎半天也沒有眼淚,干瞪著眼,“你少嚇唬我,郡主娘娘若是知道,她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br> “郡主?她上頭不是還有一個長公主。你怕是不知道長公主的為人,長公主最是痛恨心術(shù)不正之人,若是讓長公主知道你們蘇家是這樣的人家,你覺得她會怎么對你們?怕是日后無論如何都要攔著郡主和你們來往,你們還怎么仗郡主的勢?” “你……你這個死丫頭,心思怎么這么狠!”她恨得咬牙切齒,長公主她是見過的,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對方的威嚴嚇得她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可不想再見長公主。 看著地上碎成幾斷的玉筆,她又心疼又怒,一巴掌打在那書童身上,“你個死奴才,誰讓你手腳不干凈的,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蘇夫人,這里是學(xué)堂,你要教訓(xùn)下人還請回自己家?!惫芊蜃訉嵲谑强床贿^去,眉頭擰得都能夾死蒼蠅。 蘇夫人恨恨地停手,命令那書童把地上的碎玉收攏,然后拉著自家的胖兒子就要走。 謝姝擋在他們面前,“慢著?!?/br> “你個死丫頭……” “再叫我一句死丫頭,信不信我扇你?” 蘇夫人閉了嘴,眼珠子飄忽著,也不知怎么的不敢看謝姝的眼睛,心里一陣陣打鼓,莫名覺得心虛。 “我家官哥兒的玉筆都斷了,你還想怎么樣?” “他誣蔑人在前,敗露在后,難道不應(yīng)該道歉嗎?” 蘇大官聞言,頓時不干了。 “謝則秀,你小子不就是學(xué)問好,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學(xué)得再好有什么用,你也比不過我。我有郡主當靠山,等我以后當了大官,我看你還怎么得意?!?/br> “道歉?!敝x則秀上前。 “你……” 管夫子對蘇大官道:“你叫我一聲夫子,我也授了你幾日課業(yè),今日你犯錯在前,構(gòu)陷在后,煞費父母之苦心,枉顧尊長之教誨,為師深感痛心。然錯就是錯,有錯當認,當改,方是正途?!?/br> “夫子,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錯,我沒有錯!”蘇大官喊起來,扯著蘇夫人,“娘,你告訴他們,我沒有錯,這什么破學(xué)堂,什么夫子,我還不想學(xué)了!” “你不想學(xué)是你的事,今天你必須給我道歉,否則我就寫一篇討伐書廣而告之,我要讓盛京城所有的學(xué)子都知道,你蘇大官是個什么樣的人! 謝則秀原本就比同齡人要沉穩(wěn)一些,少年寸步不讓,身姿瘦直而端正,看著儼然已經(jīng)有了一些風(fēng)骨。 那蘇大官在家里橫慣了,進京之后又被人捧著奉著,以為人人都會慣著他。猛一見謝則秀強硬起來,反倒心里發(fā)怵。 他一推蘇夫人,“娘,你給他們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