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主角們?yōu)槲掖蚱饋砹?/a>、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穿書后主角與我雙宿雙飛、重生八零:被最猛硬漢掐腰寵、穿進(jìn)末世劇本后我演起來了、穿成男主的契約魔獸[穿書]、穿書炮灰成了萬人迷、咸魚后爸,反向帶娃[穿書]、大明嫡長子、在選秀奮斗的我總被迫修羅場
這話就有些重了。 她臉色都變了。 一旁的蘇嬋娟小聲嘟噥,“難怪不讓我想,原來是自己想??上思沂雷訝斠矝]看上你……” 熙和郡主目光恨恨,這都什么時候,蘇嬋娟這個蠢貨還如此拎不清。她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不成事的,一旦進(jìn)京必會給她惹事。若不是他們頻頻送信,還明里暗里的威脅,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們來盛京。 “蘇嬋娟,信不信我現(xiàn)在殺了你!” 蘇嬋娟慫了,縮著腦袋不說話,心里卻是百般不服氣。這個死二丫不就是比她小兩歲,比她長得更秀氣更白些,竟然就能當(dāng)上郡主。 這些年這死丫頭光顧著自己在京城享福,把他們一家人丟在慶在州不管,實在太沒良心了。娘說了,死丫頭別想甩開他們。如果不給他們想要的,死丫頭這個郡主也別想當(dāng)了。 突然,蕭翎朝她看過來。 “這位姑娘,你一直在郡主身邊,想必最是清楚。本官見你是個明白人,也相信你一定會實話實說,還請你告訴本官,蒲團里原來有沒有針,那針是不是又被人能取走了?” 她感覺自己都快飄起來了,癡迷之余又有幾分恐懼,下意識就要如實回答?!笆?,我娘都被針給扎了……” “你閉嘴!”熙和郡主喝斥道。 這個蘇嬋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郡主,你若再阻撓臣辦案,那臣只好得罪了?!?/br> “蕭世子……” “請郡主叫臣蕭提刑。” “蕭提刑,蒲團里為何有針,本郡主事先并不知情。”熙和郡主做出氣惱的樣子,問那嬤嬤,“你說這事是不是你自作主張?” 那嬤嬤還能說什么,當(dāng)下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光,“是奴婢豬油蒙了心,見謝家姑娘對郡主不敬,便想著給她點厲害。蕭大人,這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郡主沒有關(guān)系……” 熙和郡主道:“蕭提刑,事情已經(jīng)清楚,是本郡主一時不察,管束下人不力。來人哪,把這個自作主張的給本郡主重打三十大板!” 當(dāng)下便有人按住那嬤嬤,當(dāng)眾懲罰。 一板一板下去,那嬤嬤是慘叫連連。 謝姝早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強權(quán)之下,有權(quán)有勢者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便是事情敗露了,還可以拉人頂罪。 她抗衡不過,無可奈何。 便是蕭翎,又能如何。 “蕭提刑,這自做主張的奴才本郡主已經(jīng)懲戒了,你可滿意?”熙和郡主問他。 “郡主這般處事,臣無話可說。但這些人無辜受累,險些被你污了名聲,你又該當(dāng)如何?” 蕭翎說的這些人是管夫子和謝則秀,以及葉氏和謝姝母女。 “蕭提刑,本郡主雖然管束下人不力,但他們并不無辜。我養(yǎng)母之子被人誣陷,此事你若是不審,本郡主也絕不會罷休!” “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臣就將幾人都帶回清風(fēng)院好好審理?!?/br> 幾個差役上前拿人,管夫子和謝則秀沒有掙扎,那蘇大官叫得像殺豬一樣。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不要吃牢飯!蘇二丫你個賠錢貨,你還不快救我!我可是蘇家唯一的兒子,你這個賠錢貨……” 蘇夫人拼命攔著差役們,不肯他們帶走自己的兒子,也跟著罵:“蘇二丫,你個賠錢貨,你是死人嗎?他們要帶走你弟弟啊,你還不快下命令讓他們住手!我家官哥兒要是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眾人皆驚。 一片嘩然。 蘇家母子對郡主居然呼來喝去,而且還叫郡主賠錢貨,可想而知郡主以前在蘇家過的是什么日子。如此看來這蘇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難怪把好好的郡主養(yǎng)成這樣。 熙和郡主臉都黑了,那滿頭的珠翠卻越發(fā)的耀眼。 她大怒,“你,你們居然敢對本郡主不敬!” “郡主,這蘇家人對你如此不敬,想來平日里沒少被人教唆。”蕭翎一個揮手,“把蘇家人都帶走!” 蘇夫人傻眼,蘇嬋娟和蘇老爺想跑,卻沒跑成。 不多時,蘇家所有人被抓。 蘇大官還在對著熙和郡主叫囂,“蘇二丫,你個賠錢貨……” 這會兒,蘇夫人已回過神來,“官哥兒,快別說了,她現(xiàn)在是郡主!你要是再罵他,你以后就當(dāng)不了大官了!” 大官兩個字,成功讓蘇大官閉嘴。 “郡主,你快和蕭大人說說好話,我們家可是你的大恩人哪!”蘇夫人嚎著,拼命朝熙和郡主使眼色。 熙和郡主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她看向蕭翎,眼中隱有淚光。 “蕭提刑,不管他們曾經(jīng)對我如何,他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還養(yǎng)了我三年。這份恩情我沒齒難忘,哪怕他們對我不敬,我也不能不管他們?!?/br> 眾人的議論聲漸大。 不時還能聽到“郡主真心善”“以德報怨”這樣的話。 熙和郡主聽著,慌亂的心慢慢平復(fù)。 如今她已是郡主了,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壞了她的榮華富貴! 她起身過來,到了蕭翎面前,那滿頭的珠翠在日頭之下刺得人睜不開眼,金光映著她本就不出色的臉,透出幾分違和。 “蕭提刑,我感念他們的恩情,有時候難免有失偏頗,縱然知道他們說的可能是假話,卻依然選擇相信他們。我方才想了又想,已經(jīng)明白過來。是蘇家管束下人不力,縱得一個書童胡言亂語,才讓蘇大官誤會了這位夫子和這位謝家公子,所以此事我不再追究,請你放了他們?!?/br> 蘇夫人也趕緊附和,說不追究了。 “你們呢?”蕭翎問管夫子和謝則秀。 管夫子自知便是上了公堂,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很難將此事掰扯清楚。年歲越長越是知道讀書人的風(fēng)骨再硬,也抵不過權(quán)貴,若不然此前他也不會一時妥協(xié),收了蘇大官這個學(xué)生。 他歉意地看著謝則秀,這是他最為得意的學(xué)生,他有心為其討個公道,卻無能為力。 謝則秀道:“夫子,學(xué)生以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他們承認(rèn)事情自家書童一人所為,此事就算了吧。” “好?!?/br> 蘇家人被放開后,齊齊躲到熙和郡主身后,心有余悸。熙和郡主裝模作樣地教訓(xùn)了他們一番,他們一一應(yīng)著。 至此,一場鬧劇眼看著就要落幕。 這個時辰的日頭最是毒辣,白花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煎熬著人的身體和心。影子漸縮,仿佛再縮下去便能將一切都曝曬在陽光之下。 “慢著!”謝姝突然喊住準(zhǔn)備離開的熙和郡主?!翱ぶ髡f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難道我們就白白受了這樣的污名,又白白擔(dān)驚受怕一場嗎?” 熙和郡主聞言,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原來是個淺薄貪小之人! 她朝下人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遞上一個鼓囊囊的荷包。她冷笑一聲,將那荷包朝謝姝這邊一扔。 誰知荷包沒砸著人,也沒掉在地上,而是穩(wěn)穩(wěn)落在蕭翎的手上。蕭翎將荷包交給謝姝,謝姝道了一聲謝。 然后對熙和郡主道:“原來郡主喜歡拿錢砸人?!?/br> 熙和郡主哼了一聲,“聽你的意思,是沒被砸夠?” “人為利往,誰不愛財,被銀子砸的好事誰不想要??上Эぶ鞑粔虼蠓?,否則莫說是我,便是在場所有人都愿意被郡主用銀子砸,越多越好?!敝x姝忽地聲音拔高,問圍觀的人,“你們說是不是?” 這時有人從外面擠進(jìn)來,大喊,“是!” 謝姝看去,正是張阿嬤。 張阿嬤朝她擠眉弄眼,嗓門極大。 又沖旁人喊,“你們是不是傻啊,快喊哪!” 章也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人,那兩人立馬喊起來。有人真的跟著喊,便能帶起其他人,甚至還有人笑起來。 一時嘻嘻哈哈,氣氛松快許多。 除了蘇家人,蘇家人這時哪里還敢說什么,只恨不得此事趕緊結(jié)束。 張阿嬤還在火上澆油,“我老婆子一來就趕上這樣的好事,郡主,你快砸啊,我老婆子受得住,多少銀子都不嫌砸得疼!” 又問眾人:“你們想不想看郡主砸銀子玩?” “想!” 熙和郡主氣極,拂袖而去。 章也追出去,還丟下一句話給蕭翎,意思是自己也要跟著去長公主府一趟,免得有人顛倒黑白。原本若是他不去,蕭翎肯定是要去的。如今他代為跑這一趟,蕭翎也就沒急著走。 謝姝將那包銀子交給管夫子,道:“這銀子還請夫子代為處理,買些米面糧油送給巷子里的孤寡,再買些筆墨紙硯給那些貧寒學(xué)子?!?/br> 張阿嬤聽到這話,笑瞇了眼。 “那我老婆子可沾了你這孩子的光了。” 謝姝小聲對她道:“方才多謝阿嬤仗義出言,待會我讓管夫子給您送雙份?!?/br> 她眼睛越發(fā)笑得瞇成了一條縫,眼角的皺紋都透著說不出來的歡喜,“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心善的,阿嬤我看人看得準(zhǔn),你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日后大富大貴跑不掉。” “那我借阿嬤吉言?!?/br> 管夫子得了這個差事,心中感念。 讀書人學(xué)問重要,名聲也重要。謝二姑娘將這樣積善名的事交給他做,分別是在補償他。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此時羞愧之余也在心里記了謝姝的好。 葉氏在向蕭翎道謝,“今日之事,多謝大人公正,否則怕是難以善了?!?/br> “夫人不必多禮,我祖母姓謝,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日后若再有這樣的事,夫人可去王府求助,或是去清風(fēng)院找我。” “…… “夫人,就這么說定了。我怕有人心存怨恨,或許不會善罷甘休?!?/br> 葉氏仔細(xì)一想,生平第一次厚起臉皮,承了蕭翎這份人情。 蕭翎朝謝姝那邊看去,眼底的寒霜瞬間消融。 不遠(yuǎn)處那個素衣素面的少女,雖發(fā)式簡單首飾單一,卻說不出的明媚。一顰一笑皆是春夏盛景,眉梢眼角都透著慧黠與靈動。便是這么看著,已讓他滿心歡喜。 謝姝感覺到他的目光,雖未看過來,卻不妨礙與他溝通。 【世子爺,您干嘛這樣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原本是個財迷,怎么會如此大方?我可不是大方,而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誰的錢我都會要的?!?/br> 這么一說,謝姝覺得好像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