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jī)男 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主角們?yōu)槲掖蚱饋砹?/a>、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穿書后主角與我雙宿雙飛、重生八零:被最猛硬漢掐腰寵、穿進(jìn)末世劇本后我演起來了、穿成男主的契約魔獸[穿書]、穿書炮灰成了萬人迷、咸魚后爸,反向帶娃[穿書]、大明嫡長子、在選秀奮斗的我總被迫修羅場
謝姝:“……” 這位郡主娘娘管得可真寬! 章也搖著扇子, 還是一派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 無比戲謔地“哦”了一聲, 道:“難道郡主娘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倒是愿聞其詳,還請郡主娘娘不吝賜教。” 熙和郡主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章也為何處處與她作對! 難道就因?yàn)樗L得不夠好看嗎?真是氣死她了,她可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還有長公主的孫女,這個章也簡直是以下犯上。 “章三公子,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郡主娘娘這話真是折煞我了,我如此不恥下問,敏而好學(xué),哪里就是得寸進(jìn)尺了?我實(shí)在是好奇得緊,想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郡主娘娘不愿告之,難道是因?yàn)槟阕约阂膊恢绬???/br> 熙和郡主氣極,她怎么可能知道? 這個章也,真是氣死她了! 白蓁蓁小聲勸說,“郡主,臣女看您今日必是乏了,不如我們改日再來聽?wèi)???/br> 熙和郡主瞪她一眼,卻也知道要順著這個臺階下,當(dāng)下冷哼一聲,昂著頭無比驕傲地“嗯”了一聲。 臨走時還心有不甘,看了蕭翎好幾眼。 無奈蕭翎一個眼神也沒給她,氣得她直跺腳。 她們一走,章也就邀請謝姝上樓聽?wèi)颉?/br> 謝姝說自己是和姨母一起出的門,恐怕不太方便,然后看向已經(jīng)回來有一會的葉蘭。 葉蘭眼眶紅著,“嬌嬌,你沒事吧?” “我沒事。” 姨甥二人聲音不大,章也因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你小名叫嬌嬌啊?!?/br> 這時月班主疾步過來,聽到嬌嬌二字后瞬間眼神微變,很快又恢復(fù)如常。他自以為自己掩飾得極好,可不知自己所有的情緒與思想盡數(shù)被人悉知。 章也猶在那里夸謝姝的小名,“石榴這名也好,石榴花又嬌又艷,倒是應(yīng)著一個嬌字,難怪你叫嬌嬌?!?/br> 他擠著眉眼,小聲問蕭翎,“你知道她叫嬌嬌嗎?” 蕭翎不理他,看向月班主。 月班主向他們行禮,并連連告罪。 章也瀟灑地說不怪月班主,還拍了拍他的肩。他受寵若驚,一副小心翼翼又恭敬的模樣。這般模樣落在葉蘭眼里,惹得葉蘭的眼眶更紅了些。 “嬌嬌,剛才那人是什么郡主?” “她是瑞陽長公主的孫女,定遠(yuǎn)侯的女兒?!?/br> “她就是定遠(yuǎn)侯的女兒?”葉蘭無比驚訝,她下意識朝月班主看去,又慌忙低下頭去,因而錯過了月班主看向謝姝時那隱晦的目光。 謝姝也在注意他們,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底。 【蕭翎,你快聽聽,我姨母和姜瑜有沒有相認(rèn)?】 蕭翎的手指動了一下。 【既然他們已經(jīng)相認(rèn),那接下來就是靜觀其變。你是不是又一晚上沒睡,你看你眼睛都是紅的,今晚沒事別出門,好好睡一覺。】 蕭翎的手指又動了一下,眼神也微微起了波瀾。 這小姑娘是在關(guān)心他嗎? 他對她而言,應(yīng)該是不一樣的吧。 謝姝見事情已經(jīng)完成,遂小聲對葉蘭說,“姨母,今日怕是不宜再留下來聽?wèi)?,要不我們先回去吧??/br> 葉蘭此行的目的也達(dá)到,自然是不會不同意。 姨甥二人告辭,然后離開。 月班主望著她們的背影,眼底巨浪滔滔。 那位謝姑娘…… 居然也叫嬌嬌! 上回在王府突然示警于他,到底是為什么? 她是誰? 難道真的是故人? 突然他感覺到一道凌厲森寒的視線,不用抬頭也知道來自何人。 驀地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小王爺什么都知道? …… 回程的馬車內(nèi),謝姝在細(xì)細(xì)和葉蘭說著街兩邊的鋪?zhàn)樱约斑@些年京城的一些變化。葉蘭默默地聽著,神情悵然若失。 忽然,她幽幽地開口,“我瞧那月班主應(yīng)是個讀書人,想來以前家境尚可,他父母應(yīng)是對他有很大的期許。若是他父母知道他如今淪為cao持戲班的班主,也不知會不會失望?” “父母對子女縱有很多的期許,但最根本的期許應(yīng)該是盼著兒女平平安安。若不能成大器,不能施展抱負(fù),那就好好活著?!?/br> 葉蘭聞言,微微發(fā)怔。 良久,嘆息一聲。 “你說的對,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謝姝寬慰她,“姨母,盛京城內(nèi)臥虎藏龍,他憑一己之力闖進(jìn)來,還能立足揚(yáng)名,可見是個不簡單的。何況天子腳下權(quán)貴遍地,他的戲班子名聲漸大卻可以安然無恙,想來背后定有靠山,您就不必為他擔(dān)心了?!?/br> 葉蘭一聽,仔細(xì)一思,面上的悵然之色慢慢散去。 但一想到別人對自己的托付,又覺沉重和不安。她如今已和meimei重逢,萬一事情不成,豈不是連累了meimei一家。她糾結(jié)著,深思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謝姝的臉色比她還要凝重。 舉人巷的牌坊漸近,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張阿嬤坐牌坊下與人閑聊。不時有人發(fā)出驚訝的聲音,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大笑。 市井的煙火氣與歷經(jīng)滄桑的青石板路一樣,承載著太多的故事,那些廣為人知的佳話,還有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在世人的閑聊中和輾轉(zhuǎn)的時光里或是被傳揚(yáng)或是被掩埋。 日出和日落,退去白天的喧鬧,夜晚總會如期而至。 用過晚飯后,葉蘭說自己有話要說。 葉氏見她表情不對,心里“咯噔”一下。 謝姝和謝則秀謝則美姐弟幾人被清場,然后門被關(guān)上,門內(nèi)除了葉蘭和葉氏姐妹倆,還有謝十道。 燭火映在窗戶上,暈染出四角齊整的光亮。 透過窗戶,謝姝將里面的情形盡收眼底。 先是葉蘭和謝十道夫婦不知說了什么,然后她竟然要給他們下跪,卻被葉氏給扶住,姐妹二人抱在一起。 許久之后,姐妹倆分開,齊齊看向謝十道。 謝十道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許是在鄭重考慮,足足沉默了近一刻鐘左右,才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這一點(diǎn)頭,葉蘭作勢又想跪,再次被葉氏扶住。 謝姝緩緩抬頭,望著夜空。 今夜有月,還有星。 月如鉤,繁星似無數(shù)雙眼睛。 她想,明天必是一個大晴天。 …… 翌日一早,葉蘭要出門。 葉氏并謝姝姐弟幾人送她,她眼睛略腫,想來昨夜沒少哭。望著自己的meimei還有幾個外甥,她不知不覺又濕了眼眶。 謝姝目光一掃,一眼看到不遠(yuǎn)處不起眼的馬車。 馬車內(nèi),坐著一身常服的蕭翎。 如圭如璋,又如劍如山,仿佛是玉做的劍,不光有舉世無雙的溫潤矜貴,還著有凜然傲雪的森寒銳利。 【世子爺,這事就拜托您了?!?/br> 蕭翎面朝著她的方向,微微一頷首。 【那就多謝您了?!?/br> 這又嬌又脆的聲音,有幾分調(diào)皮還有幾分輕快。 蕭翎嘴角上揚(yáng),無盡的歡喜瞬間堆眼底。 謝家的馬車一走,他的馬車立馬跟上。 葉氏告訴他們姐弟幾人,說他們的姨母有事要外出,許是要過幾天才能回來。謝則美人小,完全不能感知到大人之間的微妙表情。 謝則秀已是少年,這些日子也經(jīng)了一些事,自然是有些成長,已能給察覺出大人們似乎有事瞞著自己。 他私下問謝姝,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謝姝望著比自己還高的弟弟,還清楚記得他剛出生的樣子,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也快長成了男人的模樣。 那時她遺忘了四歲以前的事,還以為這一家人就是自己這一世的血親,因而不曾有一星半點(diǎn)的煩惱,成日就想著如何和在父母膝下承歡,如何有大姐相親相愛,又如何逗弄新生的弟弟,日子過得平淡而滿足。 “秀哥兒,如果姨母或是我,會給家里帶來一些麻煩……” “二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說姨母就說姨母,為何要扯上自己?你是我姐,姨母是我的長輩,何來麻煩一說?!?/br> 謝則秀本就有一些少年老成,眼下說話也有了大人的口吻,一時之間讓謝姝覺得既欣慰又感動。 她想有蕭翎在,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忽地又有些奇怪,奇怪自己為何如此信任對方,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復(fù)雜,令人不敢往深處去想。 葉蘭這一走,就是好幾天。 直到第四天,終于傳出消息,并以極快的速度傳遍盛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出半天的時間,舉人巷里的街坊們都知道謝家夫人那位剛找回來的jiejie,竟然是十三年前月城城守姜尚義家里的下人。 她先是擊了清風(fēng)院門前的鳴冤鼓,后又被帶到宮中面圣。因?yàn)樗种胁粌H有姜尚義親手寫的一封血書,還有白紙黑字的證據(jù),證明了姜尚義不是通敵賣國的逆臣,反倒是勢死守衛(wèi)月城的忠臣。 而叛國之人另有其人,正是當(dāng)年定遠(yuǎn)侯身邊的副將王岳。王岳本就是蠻丘人,是老定遠(yuǎn)侯一時心軟將他收養(yǎng),沒想到養(yǎng)虎為患,終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