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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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滿城被屠,多少無辜百姓枉死,血淚斑斑沉冤受蒙。幸好老天有眼,前有忠仆不負有所托,后有忠烈之士血脈尚在。一時之間關(guān)于姜瑜的身世,以及葉蘭的忠舉被傳得沸沸揚揚。 當(dāng)葉蘭再次返回謝家時,還帶來了已經(jīng)公開身世的月班主,即姜瑜。姜瑜先是拜見謝十道和葉氏夫婦,再與謝姝姐弟幾人相互行禮。 他和謝姝見禮后,又道了謝。 “上回在王府,多謝謝二姑娘的那杯茶。” “區(qū)區(qū)小事,姜公子不必多禮?!?/br> 他看著謝姝,謝姝也看著他。 “謝二姑娘心善,對一個素不相識之人都能施以援手。” “相逢何必曾相識,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姜公子不用放在心上,更不需要說出來?!?/br> 有些事即便是心知肚明,卻也知不是挑破的時候。 姜瑜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謝二姑娘說的極是,我記下了?!?/br> 他此番登門,一是叩謝謝十道和葉氏夫婦,二是想在謝家的人見證之下,認葉蘭為義母,并承諾以后要為葉蘭養(yǎng)老送終。 葉蘭泣不成聲,幾度哽咽。她說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受這樣的禮遇,再三推脫,又在葉氏的相勸和姜瑜的執(zhí)意之下最終同意。 喜極而泣之時,長公主府來了人。 來人是來下帖子的,說是長公主備了宴席,盛邀姜瑜和葉蘭還有謝家人一同過府一敘,并說請去作陪的是鎮(zhèn)南王府一家。 姜瑜應(yīng)了,謝十道和葉氏也應(yīng)了。 一行人收拾一番,前往長公主府。 長公主地位卓然,其府邸離皇宮極近。 高門天闕宏偉壯觀,重檐斗拱美輪美奐,數(shù)不勝數(shù)的雕梁畫棟,目不暇接的富麗堂皇,說是瓊樓玉宇亦不為過。 謝姝走在父母身后,記憶不斷翻涌。 那些記憶中模糊不清的景致,如今一一清晰可見。 不經(jīng)意間,她對上姜瑜復(fù)雜關(guān)切的目光,然后回以一笑。 公主府的下人將他們引到正殿,長公主和熙和郡主已在,除去她們,還有鎮(zhèn)南王府的老太妃和鎮(zhèn)南王妃婆媳倆,以及蕭翎。 自他們一進殿,鎮(zhèn)南王府的一家子幾乎都在看謝姝。 因著是到長公府做客,她自是被葉氏按在鏡子前好好打扮了一番,越發(fā)的柳夭桃艷眉目如畫,仿若春花又開遍了江南岸,讓人留戀著不愿移開眼。 不等老太妃開口,鎮(zhèn)南王妃已經(jīng)朝謝姝招手,示意謝姝坐到自己身邊。如此的看重和喜歡,氣得熙和郡主險些咬碎了牙,恨不得劃花謝姝的臉。 “怎么瞧著清減了些?”鎮(zhèn)南王妃關(guān)切相問,引來老太妃的贊同。 老太妃皺著眉頭,“嬌嬌啊,你可是最近沒好好吃飯?” 長公主聽到嬌嬌這兩個字,猛地看過來,“芷娘,你剛剛叫她什么?” “回殿下的話,這孩子小名叫嬌嬌?!?/br> “嬌嬌……”長公主喃喃著,看向謝姝?!斑@小名取得好,取得好……” “祖母,不就是個尋常的小名,有什么好的。”熙和郡主不忿道,嬌這個字很是尋常,有什么好的。 長公主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說。 她能說自己的孫女原本的小名也叫嬌嬌嗎? 這名兒還是她給取的,那時候她有多稀罕自己的孫女,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么小小的一團,明明還是個軟身子的小嬰兒,卻仿佛能聽懂自己說的話一般。 可是當(dāng)孫女被找回來之后,她乍見之下是無比的失望,也不知為何,嬌嬌這個小名竟像是叫不出口似的,此后再也沒有叫過孫女嬌嬌。 她環(huán)視著眾人,問熙和郡主。 “熙和,你可還記得他們?” 今日她之所以設(shè)宴,主要是為了從姜瑜和葉蘭口中多知道當(dāng)年一些事,畢竟當(dāng)年她的兒媳和孫女就住在城守衙門的后面。 這一點,所有人皆是心知肚明。 熙和郡主不以為意道:“祖母,您是知道的,當(dāng)年我生了一場大病,許多事都忘記了。何況那時我也不過四歲,便是沒有生病也記不住什么事。” 這個借口,還真是巧啊。 謝姝心道。 察覺到蕭翎在看自己后,她低下頭去。 【世子爺,這次的事真是謝謝您了。這件事算您幫我的第一件事,您這次可不能說不算哦?!?/br> 眼角余光瞄到蕭翎的手指動了一下,她嘴角彎了彎。 這時她聽到長公主在問葉蘭和姜瑜,“人老念舊,本宮年紀越來越大,越是懷念過去。當(dāng)年他們一家三口離京時,熙和不過是個百日的嬰兒。本宮時常在想,若是沒讓她和她娘跟去,她娘就不會死,她也不會流落在外三年……” 氣氛一時低迷,殿內(nèi)彌漫著哀傷的情緒。 此時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金尊玉貴的長公主,而是一個喪夫喪子喪媳的尋常人。她眉宇間全是痛楚與后悔,神情盡是哀傷與悲慟。 老太妃道:“殿下,事情已過去多年,您又何必再自責(zé)。人各有命,皆是上天注定,您不是想聽聽她們母女當(dāng)年的事嗎?若是一昧傷感,倒不如不聽的好?!?/br> 長公主長嘆一聲,“本宮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一時……年熙和和她娘在月城的事,你們還記得多少?” 她望向葉蘭和姜瑜,示意他們有什么說什么。 葉蘭很緊張,聲音都有些抖,“溫夫人平日里深居簡出……但最是心善,待人也十分和氣。溫小姐聰明伶俐,又乖巧懂事……” 當(dāng)年溫容和女兒住在月城,對外自是隱瞞身份,所以附近的人都稱呼溫容為溫夫人,稱呼其女為溫小姐。 那時只有身為城守的姜尚義受霍擎所托,知道她們母女倆的底細,也是唯一知道她們真正身份的人。 時至今日,這些事已不是秘密。 “聰明伶俐,又乖巧懂事?”長公主重復(fù)著這話,下意識看了一眼熙和郡主?;秀敝g竟然覺得葉蘭口中的孫女,與身邊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熙和郡主咬著唇,“祖母,都怪那蘇家人,欺負孫女大病一場后忘了以前的事,便說孫女是他們的女兒,孫女也信以為真,事事都聽他們的,這才變成今天的模樣……” “住口!”長公主目光一厲,“他們救了你的命,又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養(yǎng),這份恩情你不能忘?!?/br> 熙和郡主委委屈屈地說了一聲“是。” “女大十八變,哪里由得了人?!崩咸f。 長公主點點頭,神情明顯有些失落,別的姑娘女大十八變,皆是越變越好,唯有她的孫女讓人失望。 但能活下來,已是感謝上蒼。 她看向姜瑜,問:“看你的年紀,也比熙和大不了多少,不知小時候可有一起玩過?” 姜瑜回道:“郡主雖小,卻十分聰慧,并不屑與小的一起玩。” 長公主一聽,來了興致。 “……竟然不愿與你玩?” “確實如此,她嫌小的幼稚不懂事,時常如同大人一般教訓(xùn)小的要好好讀書,莫要成天光想著玩。” 長公主的眼睛瞬間亮了,仿佛剎那間有了光。 她的孫女啊,原本就是不凡的吧。若不是被蘇家那樣的人家教養(yǎng)了幾年,也不會是今日這般性子。 “祖母,那些事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再問了?!蔽鹾涂ぶ麟p手緊緊交握著,拼命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長公主皺了皺眉,“祖母未能看著你長大,便想多知道你小時候的事,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熙和郡主撇了撇嘴,她當(dāng)然不想知道。 誰想知道那些破事,她聽都不想聽。都怪這兩個人,怎么當(dāng)年沒死,十幾年后又出來舊事重提,真是煩死了。 姜瑜察覺到她的惡意,深吸一口氣,道:“郡主想來是不愿意知道的,因為小的那時候十分調(diào)皮,見郡主不愿與自己一起玩,便故意欺負她,時常扯她的小辮子,還把她給氣哭了?!?/br> 鎮(zhèn)南王妃隱約記得這事有些耳熟,思索之時不自覺將茶端起。 而長公主已經(jīng)在追問姜瑜,“后來呢?” “小的見她哭了,慌忙解釋,說自己扯她的辮子不是為了捉弄她,而是希望她注意自己,和自己一起玩。” 鎮(zhèn)南王妃越聽越熟悉,猛地一個激靈,灑了自己一身的茶水。 “王妃娘娘,您沒事嗎?”謝姝忙用帕子替她擦。 她抓著謝姝的手,目光中有震驚還有心疼,“嬌嬌……” 謝姝心念一動,朝她輕輕搖了搖頭。 第50章 很快, 她反應(yīng)過來。 在長公主和老太妃等人的目光中,羞赧道:“一時沒拿穩(wěn),臣婦失態(tài)了, 請殿下容臣婦下去換身衣服?!?/br> 宴會酒席,夫人姑娘不小心臟了衣裳的事也不少, 是以大多數(shù)人赴宴以防萬一, 都會備一套衣服。 她款款起身, 扶住謝姝的手。 “嬌嬌,你陪我一同去?!?/br> 如此情形落在旁人眼中, 無一不認為她對謝姝另眼相看。 出殿之后,謝姝望著外面的景致, 一時模糊起來, 仿佛多年前她以一個嬰兒未完善的視力時看見的那般不真切。 公主府的下人將她們領(lǐng)到專門為客人準(zhǔn)備的休息間, 鎮(zhèn)南王妃將其屏退之后, 便緊緊拉著她的手, “嬌嬌, ……” 千言萬語, 無數(shù)的疑惑, 卻一個字也問不出口。因為難以置信,因為太過匪夷所思,哪怕是猜到了, 也不敢直接問出來。 “王妃娘娘,世間之事, 有的是陰差陽錯, 有的是別人故意為之。若是兩者皆有, 那就是百口莫辯?!?/br> 謝姝的回答,再一次證實了鎮(zhèn)南王妃的猜測。鎮(zhèn)南王妃心中的驚駭自是不用說, 身體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這孩子真的是! 怎么會這樣? “那你……” “王妃娘娘,世人都說她是,那她就是,我若揭穿,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j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