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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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不置可否,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姜瑜上前,“陛下,長公主殿下,學生有事要稟?!?/br> 陛下二字嚇得蘇家三人全呆了,他們倒是知道今日公主府設宴,卻萬萬沒想到皇帝居然也在。 長公主早有準備,又低聲和皇帝說了幾句話,聽得皇帝是又皺眉又疑惑。 然后長公主對姜瑜道:“你有什么事,盡管直言?!?/br> “學生懷疑這位熙和郡主根本就不是定遠侯的女兒!”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所有人的耳中,有人是滿臉的不敢置信,有人則是忽然像被人點醒一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熙和郡主像被這雷給炸得跳起,沖過來猛踢姜瑜,“你胡說,你胡說!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怎么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舅爺,祖母,你們可要替熙和做主啊!” 姜瑜一動不動,任她亂踢,眼神銳利地看著她,“我與她幼年相識,哪怕時隔多年,我卻依然記得她小時候的樣子,以及她小時候的性情。她長得玉雪可愛,眼睛極大,又極其乖巧懂事,心地善良。你看看你的樣子,你哪一點像她!你根本就不是她!” “我大病了一場,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你當然可以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說你大病了一場,你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你還不是說什么就是什么,無論是什么樣子都能推說自己是病過一場,所以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 熙和郡主又慌又亂,她重新跪到長公主面前,“祖母,您可要為熙和做主!” “陛下,長公主殿下,學生有證人?!苯ふf。 得到景元帝的恩準之后,他說的證人被帶上來。 那是一個年長的老漢,一進來就盯著蘇夫人看,而蘇夫人則用手遮著臉,不想被他看清自己的樣子。 “你……家的婆娘?” 老漢還想看清楚她的樣子,在聽到景元帝身邊的太監(jiān)說“陛下面前休得放肆”的話之后,嚇得“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景元帝看向姜瑜,示意姜瑜繼續(xù)。 姜瑜便問那老漢,“你不要怕,把自己知道如實告之便可。你認識這位蘇夫人,可知當年他們家是什么情況?” 老漢渾身都在抖,“草……民認識她,她是蘇大田的婆娘。嫁進蘇家后連生了兩個女兒,大的叫蘇大丫,老二叫蘇二丫……蠻子打過來后我們全村都出去逃難,等仗打完了,他們一家都沒回去……也沒人知道他們去哪了,還當都死在外面了……” “這么說,蘇二丫確實是你的女兒?!遍L公主冷冷地看著蘇夫人。 熙和郡主慌亂地喊起來,“祖母,她是有個女兒叫蘇二丫,但不是孫女。她的女兒蘇二……二丫死了!所以那幾年她就讓孫女冒充她的女兒……就是這樣的,你快說話??!你快告訴我祖母,你女兒蘇二丫已經死了!” 蘇夫人被點醒,語無倫次地附和,“對,對……我女兒蘇二丫已經死……不是我女兒,她是郡主,她是郡主,有玉佩為證,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不等她們母女為自己的急智慶幸,只聽到姜瑜又說:“陛下,長公主殿下,學生還有證人?!?/br> 還有證人? 熙和郡主雙目淬毒,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給凌遲了。 很快,又有一個婦人被帶上來。 婦人一見這陣仗,嚇得兩腿發(fā)軟,思及帶她上京之人給的那些銀子,壯了壯膽子,便是在聽到上座的是皇帝之后,也能忍著沒有暈過去。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控制不住地抖若篩糠。 “我且問你,當年你逃難途中,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指著蘇夫人,問她。 她與蘇夫人年紀差不多,一眼就將蘇夫人認了出來?!拔艺J得她!” 帶她上京的人說了,讓她講實話即可。她之所以還能記住蘇夫人,只因當年她和蘇夫人完全相反。她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哪怕是在逃難的路上,她也敢對她男人大呼小叫。 “她男人姓蘇,罵了她一路,罵她光知道生女兒,生不出兒子來。我記得她好像是三個女兒,大的叫大丫,老二叫二丫,還有一個小的……” “那個小的叫什么?”姜瑜問她。 “不知道叫什么,那孩子渾身臟兮兮的,模樣都看不清,一天到晚都不說話,他們也不給她吃的,我看著都覺得于心不忍,還給過她半個野菜團子。” 旁人或是有所猜測,或是云里霧里,皆如聽故事一般,唯有知情者五味雜陳,或是悲從中來,或是痛不欲生。 長公主壓抑著,掌心都快掐出血來。 她的目光越過所有人,看向那個坐在鎮(zhèn)南王妃身邊的少女,那樣的姣色出眾,那樣的乖巧,仿佛從來不曾經歷過苦難和風雨。 “祖母,您快讓他們走,您別聽他們胡……就是您的孫女,我有玉佩,我有玉佩做不了假,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熙和郡主哭著往前爬,然后被向嬤嬤攔下。 “你讓開!”她沖向嬤嬤大喊。 向嬤嬤不理她,神情間毫無恭敬可言。 見此情形,不少人回過味來。 這時又聽到姜瑜問那婦人,“那個小的,后來去哪了?” 婦人嘆息一聲,說了一句“作孽啊?!?/br> “那個小的病了,眼看著就不成了。他們也是狠心,竟然就那樣把自己的女兒給扔在了破廟里?!?/br> 蘇夫人忽然叫起來,“對,對,那才是我的女兒蘇二丫。她死了,她死了……” “祖母,您聽到了嗎?那是真正的蘇二丫,蘇二丫她死了,她死了……所以他們就把我當成了蘇二丫……” 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合理,且與她們之前說的話不謀而合。 熙和郡主慢慢直起,她拼命告訴自己這是死無對證的事。但姜瑜接下來的話,打破了她心里升起的一絲僥幸。 姜瑜對景元帝和長公主:“學生還有人證?!?/br> “帶上來?!本霸塾譁柿?。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熙和郡主的身世存疑。 所有人都望向門外,以為證人會從外面進來。 誰知謝姝站了起來,一步步上前。 “你又是誰?”景元帝下意識問道。 她行禮,道:“臣女是定遠侯之女霍拂衣?!?/br> 第57章 剎那間, 殿中仿佛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眾人驚駭著,疑惑著,不少人都以為自己聽岔了。 “你說你是誰?”景元帝又問。 謝姝抬頭, 神情與目光皆是平靜。 “臣女霍拂衣,家父定元侯霍擎?!?/br> 她幾乎是一字一頓, 說得極為清楚, 是以只要不是聾子, 此時都能聽清她說的是什么。只要不是傻子,也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景元帝認真地盯了她一會兒, 然后下意識去看自己的皇妹。 長公主已是眼眶泛紅,目光怔怔地定在那殿中的少女身上, 滿是愧疚與自責, 還有欣慰與心疼。在察覺到自己皇兄詢問的眼神后, 她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 景元帝便什么都明白了。 這時熙和郡主瘋了似的喊叫起來, “皇舅父, 祖母, 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她明明是謝家的二女兒, 她叫謝姝。她一定是對我懷恨在心……,沒錯,她記恨我, 所以她故意胡說八道!” 長公主眼神一厲,使了一個眼色給向嬤嬤, 向嬤嬤手一提, 將熙和郡主提到蘇夫人身邊, 然后不知她做了什么,眾人只聽到一聲“撲通”聲, 熙和郡主就結結實實在跪在了蘇嬋娟身邊。 所有人再看蘇家一家人,忽地都有了不一樣的發(fā)現,熙和郡主雖然皮膚白,長相也與蘇家人不太一樣,但一家人卻共用一雙眼睛。 一時之間,殿內響起不少的竊竊私語聲。 聽著那些質疑的聲音,熙和郡主是又慌又亂,“她不是,她不是!如果她是,為什么這些年她都不說出來?” 是啊。 這么多年,為何一直不說呢? 謝姝正欲說些什么,謝十道已經上前。 “臣謝十道給陛下請安?!?/br> 景元帝瞇著眼睛,目光卻是十分凌厲,“謝卿?你又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臣有要事稟明。” “準?!?/br> “十三年前,臣在瀾城任經歷,膝下兩女。長女謝嫻,次女謝姝。長女向來康健,次女卻自小體弱。那年邊關戰(zhàn)事起,民心惶惶,臣的次女卻再次病情加重,臣與臣的妻子聞得離月城不遠處有一神醫(yī),便帶著次女前往??上呛⒆用鼫\,沒等見到神醫(yī)就已夭折?!?/br> 說到這里,他看向謝姝。 謝姝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淚光,盈動著復雜而感激的情緒。 “爹……” “那年我和你娘歸家途中在破廟撿到你時,你正發(fā)著高熱,燒得不省人事,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唯記得自己叫嬌嬌。我們以為你是逃難途中被親人所棄,實在是不忍告訴你真相,便將你當成自己的女兒養(yǎng)在身邊。如今你什么都記起來了,爹和娘都為你感到高興,可憐你這些年跟著我們受苦了?!?/br> “爹?!敝x姝拼命搖頭,“如果不是你和娘,我恐怕早就死了。這輩子能當你們的女兒,我一點也不覺得苦?!?/br> 眾人大多數已從震驚中回神,望著謝姝與蘇家人,思及今日發(fā)生的一切,再拼湊謝十道方才說的那些話,很容易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謝十道看著蘇家人,聲音沉痛,“你們問她為何不說,那是因為她病了一場后什么都不記得了。如果不是再次見到你們,她恐怕永遠也想不起來。天道好輪回,一切的因是你們,所有的果也是你們。時至今日你們依然毫無愧疚,可見其心有多狠毒!” “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可是陛下親封的郡主,你一個七品小官,也敢這么和我說話!還有你……”熙和郡主指著謝姝,“你明明姓謝,你明明是謝家的女兒,你們父女倆為了富貴榮華,竟然敢撒這樣的彌天大謊,光憑你們兩張嘴,你們有證據嗎?” 說著,她取出一物。 質地絕佳,品相罕見,正是那塊證明她身份的玉佩。 她忽地有了底氣,這塊玉佩才是關鍵,任是有人說破了天,卻拿不出證據來,如何能與她一爭高下。 謝姝看著她,道:“蘇二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你亂叫什么,你才是蘇二丫,我……是霍拂衣,我才是霍拂衣!” “你沒有生過大病,你什么都記得??v然很多人隨著年紀的增長,幼年的事會慢慢淡忘或是記不清,但當年你進京時才七歲,七歲的你,應該記得四歲時發(fā)生的事,尤其是逃難時發(fā)生的事,你更不可能忘記!” 長公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起身過來。 她走到熙和郡主面前,眼中滿是雷霆之怒。 “你什么都知道,你為什么要冒充我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