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jī)男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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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孟氏一族從未出過小婦女,臣不同意!” 白萋萋嚶嚶地哭著,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妾。 但白榮不比梁國公,一見撈不著好處跑得比誰都快,所以并沒有跟著進(jìn)宮,而是稱病躲在國公府里,任白萋萋一人面對。 梁國公想讓自己的女兒當(dāng)正室,安王卻不樂意。在安王看來,未出閣便已失身的女子不堪為妻。 “梁國公,我安王府的世子夫人,豈能是品行有污有人?” “安王殿下莫不以為,是臣的女兒自己污了自己?” 梁國公這話懟得好。 謝姝不免對他高看了幾分。 這時她忽然感覺蕭翎的神色起了變化,緊接著她就聽到李相仲的聲音。 李相仲對景元帝道:“皇祖父,孫兒知錯了。孫兒于情之一事上確實太過懵懂,這才有了今日之錯。孫兒有錯,白氏和孟氏亦不是清醒之人。若她們之中一人成了孫兒的正室,孫兒日后豈不是依舊懵懂。所以孫兒想娶一通透明理之人,孫兒懇求皇祖父,替孫兒與月城meimei賜婚!” 謝姝:“!” 眾人皆驚,齊齊看向她。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李相仲的無恥,這個渣男哪里來的臉求娶自己! 李相仲所用的套路都是一致,先是設(shè)計英雄救美,然后假借保護(hù)之名送出私令,得到別人的芳心之后又是毀其清白,再cao控她們物盡其用。 這也叫懵懂?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個李相仲,真是惡心到我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我都當(dāng)面拆穿他的真面目了,他居然還要娶我,分明是想報復(fù)于我!】 蕭翎豈能不知道李相仲的齷齪心思,道:“陛下,大殿下情債未清,聲名不正。大胤律法有云:法不容情,天子亦然。大殿下既犯了事,如何能反被賜婚。若是傳揚(yáng)出去,律法何以正民心!” 景元帝瞇了瞇眼睛,威嚴(yán)之中又有幾分思量。 一殿寂靜,氣氛詭異。 良久,他問謝姝。 “月城,你意下如何?” 謝姝想。 帝王之心最是難測,李相仲再是不堪,那也是陛下的長孫。而她再是看上去得寵,也不過是個外姓人。若陛下真心疼她,便不會將這個問題拋給她。 所以這或許就是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 如果讓她嫁給李相仲這樣的混蛋,無異于置她于死地。既然人都要死了,那么所謂的吃不死人的毒點心倒是可以吃上一吃,或許還能逃出生天。 她半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 【蕭翎,完了,陛下這么問我,應(yīng)該是有些意動。我娘告訴我,若是不吃有毒的點心會死,那便去吃。如果我現(xiàn)在不得不吃,怎么辦?】 這話在心里剛過,她就看到蕭翎的手動了一下。 不知為何,她心口的悶堵一下子就散了。 【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還是要鄭重地問一問你。你可愿意?】 她不知蕭翎此時的想法,更看不清蕭翎的身體,自然不知道蕭翎的身體已僵,血卻在沸騰歡呼。 半晌,她看到蕭翎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我愿意。 第79章 眾目注視之下, 她緩緩抬頭。 視線所及盡是輝煌瑰麗,那世間最至尊榮耀的龍椅之上,是整個大胤的天。天意難測更難違, 這種感覺在此時尤為深刻。 “回陛下的話,臣女年幼, 不敢擅自私定終身, 一應(yīng)婚姻大事自有長輩做主。陛下也是臣女的長輩, 原本陛下做主亦可。然臣女聽祖母提過,臣女與蕭大人自小有婚約, 后因兩家漸行疏遠(yuǎn)而擱置。近些日子祖母與鎮(zhèn)南王府的太妃娘娘再續(xù)情義,婚約之事又被重提。此事千真萬確, 臣女不敢隱瞞。” 這話一出, 所有人又看向了蕭翎。 蕭翎道:“陛下, 此事臣也知情, 因著婚約還未過明路, 兩家長輩不愿聲張。但婚約一事千真萬確, 還請陛下明查?!?/br> 景元帝皺著眉, 撫著短須, 誰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除了蕭翎。 蕭翎從他的心聲中聽出了遲疑與惋惜,遲疑是怕傷了他與長公主之間的兄妹情意。惋惜是痛心于自己長孫的荒唐,想著若是能娶一個通透明理的正室, 這個長孫或許還能迷途知返。 人心之復(fù)雜,從來都不單一。再是良善如明燈之人, 光影之下自有陰暗面。帝王之心更為深沉, 江山社稷與朝堂權(quán)衡往往遠(yuǎn)勝于骨rou親情。 “皇祖父, 婚約一事或許只是皇姑祖母當(dāng)年的戲言而已,否則那假郡主還在時, 怎地未曾聽她提起過?!崩钕嘀僮叱隽诉@一步,已然抱著豁出去的心態(tài),他懇求著景元帝,“孫兒愛慕月城meimei,還請皇祖父成全!” 說完,伏地不起。 景元帝眉頭皺得更深,威嚴(yán)而凌厲的眼神似在權(quán)衡什么。 謝姝都快被惡心吐了。 姓李的渣男豁得出去,難道她就豁不出去嗎? 她深吸一口氣,道:“大殿下愛慕我?我怎么聽著瘆得慌。前些日子大殿下當(dāng)街制服那發(fā)狂的馬,事后又要將自己的私令送給我。這路數(shù)與大殿下對孟二姑娘和白二姑娘的一樣,敢問大殿下將我當(dāng)成了什么?” “月城meimei,我對你的心意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法?不過是我沒有收你的私令,沒有被你騙了清白之后,用一塊明黃的帕子打發(fā)罷了?!?/br> 白萋萋的手里,還捏著那明黃色的帕子。那帕子與孟離那日懷里掉出來的一樣,都是在與李相仲有了肌膚之實后得到的。 聽到謝姝的話,白萋萋低聲啜泣起來。 孟離原本是真心癡戀李相仲,甘愿被其指使利用,如今看穿了他的真相面,痛苦失望之余,自有一番悔恨在心頭。 她沒有哭,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李相仲不看她,也不看白萋萋,此時滿腦子都是謝姝。一是如何報復(fù)自己所受到的羞辱,二是事成之后如何折磨謝姝。 “皇祖父,除了月城meimei,孫兒誰也不娶!” 這是威脅! 蕭翎立馬回應(yīng),“陛下,大殿下明知月城公主與臣有婚約,還執(zhí)意如此,分明是想強(qiáng)搶臣妻!請陛下為臣做主!” 【蕭翎,我還不是你妻子呢,怎么就強(qiáng)搶臣妻了?】 謝姝心里這么反駁著,同時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并不討厭。 她冷冷地看著李相仲,“大殿下,請你不要再為難陛下!陛下是一國之君,肩負(fù)大胤江山與天下萬民,勵精圖治殫精竭慮不敢有一日懈怠。你身為皇孫,不思量為君分憂,反倒借著自己皇孫的身份四處騙色,你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嗎?你對得起陛下嗎?” 李相仲怒極,齷齪的念頭越來越瘋狂。 “月城meimei,只要你嫁了我,我一定改,我一定改!” 只要嫁了他,他自有法子將這個女人訓(xùn)得服服帖帖! “大殿下,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說你懵懂,卻能騙得白二姑娘與孟二姑娘失心又失身,這真的是不懂嗎?這根本是在作惡!如果你真的不懂卻知道怎么禍害人,那就是又蠢又壞!” 一聲禍害人,一聲又蠢又壞,已將李相仲的老底扒得干干凈凈。 “月城meimei,你別以為我心悅于你,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李相仲咬牙切齒,“皇祖父,她看不起孫兒,一點臉面都不給您,枉您還如此看重她,不僅封她一個外姓女為公主,還賜了兩座城池給她當(dāng)封地,她這是恃寵而狂!” 得不到就毀掉是嗎? 真是太好了! “陛下,大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女父母早亡,多年來飄零在外,好不容易認(rèn)祖歸宗,余生原本只想著好好孝順祖母,不給李家和霍家的列祖列宗抹黑!如若大殿下非要說臣女蔑視君王,恃寵而狂,那臣女只能以死謝罪!” 死是不會死的,她更不會為了一個渣男去死。 【蕭翎,等會記得攔著我!千萬別讓我假戲真做了。】 當(dāng)她毅然決然地要撞柱時,蕭翎身形一動堵住了她的去路,她一個收力不及,狠狠撞在對方的身上。 【我讓你攔著我,沒說讓你當(dāng)墻讓我撞!還有你身上怎么這么硬,撞得我鼻子都快歪了!】 這人看著溫潤如玉皎皎君子的模樣,沒想到身材還挺有料。如果不是要做戲,謝姝必定要摸一摸自己的鼻子有沒有被撞歪。 她心里的聲音有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嗔,而她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凜然。 “蕭大人,你別攔著我!” 蕭翎:“……” 這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失禮,一是怕君王翻臉無情,二是怕壞了謝姝的名聲。他雙手張開著將自己當(dāng)成了一堵移動的墻,不敢主動與謝姝身體接觸。 “小殿下,你切莫如此。陛下圣明,定會為你做主。” “可我……不想陛下為難。” 【他可是李相仲那個渣男的親祖父,相比這個外甥的女兒,他肯定更心疼自己的孫子?!?/br> 景元帝不知她腹中言語,更不知她和蕭翎之間不為人知的互動。眼見著事情鬧成這樣,帝王的威嚴(yán)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抹黑。 這樣的時刻,李相仲居然還不死心。 “皇祖父,你看他們…… “他們怎么了!” 一道飽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長公主沉著臉進(jìn)了殿。她因為走得急,氣息有些不穩(wěn),但握著龍頭杖的手卻未抖一下。 她給陛下行了禮,又質(zhì)問李相仲。 “仲兒,你告訴我,他們怎么了?” 李相仲心頭大恨,出口的話卻是,“皇姑祖母,求你成全我和月城meimei!” 長公主雖不知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自己的孫女一臉悲憤的樣子,以及那明顯是要撞柱的姿態(tài),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怒極,然后舉起了手中的龍頭杖,不由分說朝李相仲打去。 一邊打,一邊罵。 “你個混賬東西,在外面禍害了別的姑娘還不夠,還想禍害我的嬌嬌!逼娶不成,還想逼死她,你是不是想要我把這條老命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