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jī)男 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主角們?yōu)槲掖蚱饋砹?/a>、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穿書后主角與我雙宿雙飛、重生八零:被最猛硬漢掐腰寵、穿進(jìn)末世劇本后我演起來了、穿成男主的契約魔獸[穿書]、穿書炮灰成了萬人迷、咸魚后爸,反向帶娃[穿書]、大明嫡長子、在選秀奮斗的我總被迫修羅場
這個李相如,真是個滿嘴噴糞的玩意兒! “二殿下,你今天吃了嗎?” 李相如愣了一下,還當(dāng)謝姝是在和自己寒暄,下意識回答,“吃了?!?/br> “吃什么了?” “吃……了黃燜魚翅,百鳥朝鳳……” “原來二殿下吃的是人吃的東西啊,我還以為二殿下今日魔障了,不管不顧吃了黃金夜香,說話的味兒這么大?!?/br> 李相如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就是魔障了也不會去吃那些東西啊! 這個月城,說話怎地和皇后娘娘如此之像,怪不得母妃說皇后娘娘與月城趣味相投,難道就是這么個相投法。 謝姝可不管他的臉色,繼續(xù)輸出,“半吊子打擺,半桶水亂晃,二殿下今日倒是閑情雅致,竟然晃到這里來了?!?/br> 他氣極,暗道這個表妹長得倒是如花似玉的,沒想到嘴這么毒。聽說大皇兄在皇祖父面前死活要娶她,定然也是被這張臉給迷惑了。 “月城,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二殿下自己耳朵不好使,還嫌別人說話難聽。聽說這些年來,你們寧王府死的庶子不止一個,又是被誰克的呢?我來算算啊,第一個死的庶子好像只比你小幾個月,那時寧王府只有你一個子嗣,難道他們都是被你克的?” 李相如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不敢置信地瞪著謝姝。哪個大戶人家沒有陰私,他也確實(shí)有死了的庶弟,且還不止一個,但從未被人說道過。 這個月城,竟如此維護(hù)蕭翎! 蕭翎森冷的氣勢漸去,狹長幽漆的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心間不知何時起了火,須臾間火光一片。 又熱又暖,還燙得厲害。 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以一種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沖在他前面,對李相如反唇相譏,為的就是替他不平。 “嬌嬌?!?/br> 這一聲太低太沉,謝姝沒聽到。 “二殿下怎么不說話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不會是快被自己熏暈了吧?!彼甘垢S李相如的侍衛(wèi)們,“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扶你們的主子回去!” 李相如一把甩開真過來扶他的侍衛(wèi),“月城meimei,我母妃與你母親是親姐妹,我是你的表兄!” “沒錯,你是我表兄。表兄擔(dān)心我被人克死,特地跑到公主府來提醒,這份情我領(lǐng)了,日后見到皇舅爺,我必是要念叨一番。” “月城meimei,表兄與你們開個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李相如面色幾變,最后尬尷地擠出笑來。 “我也和表兄開玩笑呢?!?/br> 李相如一聽這話,以為她再是嘴上不饒人,到底還是好糊弄,瞬間一掃尬尷,“蕭翎你也真是的,這還沒成親呢,怎么就一副駙馬的做派。” 這聲駙馬的做派,可不是夸人的話。自古公主大多下嫁,大胤公主們的駙馬有能力的不多,多的是依附著公主名頭與地位的人。 他是在諷刺蕭翎躲在謝姝身后,由著謝姝替自己出頭。 謝姝眸光流轉(zhuǎn),瞄了一眼蕭翎。 “蕭大人,你愿意當(dāng)這個駙馬嗎?” “臣樂意之至。” 李相如:“……” 這兩人真的是…… 他怎么像心口中了箭一般難受呢? 涼涼的夜風(fēng)一吹,他驀地清醒過來。自己原本是來示好的,不想腦子一熱說了那些話,不僅沒討了便宜,反而被奚落得里外不是人。 他懊悔著,憋屈著。 “我剛才都是玩笑話,今日特意來公主府,就是來恭喜你們的。” “原來咒我被克死是恭喜我,那我知道了。” “月城meimei,表兄都是擔(dān)心你。你金枝玉葉,又是霍家唯一的血脈,我是怕……怪我這張嘴,說話太直太實(shí)誠,但是好事不怕壞,你們說是不是?” 說完,他生怕謝姝揪著不放,趕緊告辭。 一邊上馬車,一邊還大聲替自己辯解,“我真的是開玩笑的,你們千萬別當(dāng)真,否則就顯得太過心胸狹隘了?!?/br> 他上了馬車之后,氣得又是踢又是踹的,顯然是懊惱之極。 謝姝將一切盡收眼底,冷哼一聲。 “嬌嬌?!?/br> 這一次,她聽見了。 但她裝做沒聽見。 不為別的,只因這聲“嬌嬌”像是裹著繾綣的糖衣,聽起來仿佛有絲絲縷縷的甜直往她的心里鉆。 太曖、昧了! “嬌嬌。” “別叫了?!?/br> “你剛才為什么替我出頭?” 謝姝覺得這話問得實(shí)在是奇怪,如今他們已經(jīng)定親,在世人眼中和世俗的定義中他們都已是一體。一個被欺負(fù)了,另一個豈能袖手旁觀? “因為你很快就是我的駙馬,你是我的人,我怎能讓人欺負(fù)你?!?/br> 她的人啊。 這句話怎么如此的悅耳。 蕭翎眉梢上揚(yáng),尾端的美人痣都透著無盡的歡喜。 …… 李相如有句話倒是提醒了謝姝,他們的母親是親姐妹,她和魯國公府的關(guān)系在世人看來,那可是親得不能再親。所以借著這次定親之事,她決定去魯國公府一趟。 魯國公對她的態(tài)度和上次一樣,不冷也不淡。這樣的態(tài)度恰恰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母親在閨中時并不得魯國公的疼愛。 怪不得在月城的那幾年,母親很少會說起魯國公這個父親,提及的只有外祖母與溫華。 溫華還在閉門思過,不見人也不出門。 他的院子分外的安靜,打掃的下人們進(jìn)出都輕手輕腳。緊閉的門隔絕著所有人的探視,卻擋不住謝姝的目光。 謝姝在溫綺的陪同下前來,站在門外道:“舅父,我過些日子就要成親了。嫁的是鎮(zhèn)南王府的蕭世子,陛下賜的婚。” 好半天,里面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溫綺有些擔(dān)心,忙大聲傳述,“父親,月城公主來看您了。她與鎮(zhèn)南王府的蕭世子半月后成婚,婚事是陛下親賜?!?/br> 她以為自己的父親正在歇息,唯恐回應(yīng)不及時讓謝姝又心生怨恨。 她卻是不知道,謝姝將屋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溫華根本沒有睡覺,也不可能沒有聽見她們的聲音。 他在作畫! 屋子的四壁之上掛滿畫作,皆是山水花鳥圖。 突然謝姝瞳孔一縮,視線落在其中一幅山水畫上。那畫沒什么特別之處,唯一不同的是色彩艷麗,因為畫的是滿山春花爛漫的風(fēng)景。 但那幅畫下面還有另一幅畫,畫中之物也是盛開的花,只不過不是山花,而是養(yǎng)在院子里的嬌花。 一片片、一叢叢、一朵朵,或是種在花圃中,或是養(yǎng)在花盆中,紅的紫的白的黃的到處都是。其中有幾盆正含著苞,放置在石臺之上。 這院子,這花…… 她心間驚濤駭浪,面上卻是不顯。 溫綺見父親遲遲沒應(yīng)聲,焦急起來,“父親,父親……您沒事吧?” 屋內(nèi)傳來低沉的聲音,“我沒事?!?/br> 這聲音沒什么大的起伏,只是有些虛弱。任是誰聽了都會以為溫華剛才身子不適,應(yīng)該是在休息。 然而謝姝卻是看得清楚,溫華之所以回應(yīng),不是因為溫綺的焦急,而是紙上的那幅畫已經(jīng)完成。 “父親,您沒事就好。月城公主來看您了,她已被陛下賜婚給鎮(zhèn)南王府的蕭世子,半月后大婚?!?/br> “知道了?!睖厝A的聲音又低了一些?!伴L公主與蕭太妃有舊情,蕭世子亦是人品出眾。這門親事極好,臣在此恭喜公主殿下?!?/br> 溫綺松了一口氣,歡喜不已?!暗钕?,我父親說這門親事極好,恭喜殿下?!?/br> 謝姝聽到了,但更看見了。 此時的溫華背手而立,正站在那幅山水畫前。他的臉朝著畫的方向,謝姝看不見他的表情,從他的摸著畫上景物的動作來看,他在描繪的不是面上的那幅畫,而是底下的那幅畫! 爛漫的山花仿佛瞬間化成了腥風(fēng)血雨,浸染在底下的那幅畫上。那一片片的色彩全染成了血紅,那一叢叢的花團(tuán)錦簇變成了一具具尸體。 “殿下,請回吧?!彼f。 回哪? 謝姝慢慢垂眸,遮住滿目的悲涼。 半晌,她抬起眼皮,眼底是一片冰冷。 溫綺見她不說話就走,以為她在生氣自己父親的輕慢,一路上不停地解釋?!暗钕?,我父親就是那樣的性子。他必是覺得有愧于你,所以不愿見你,你千萬別生他的氣。” “他真是這樣的性子嗎?我可是聽人說過,說他對那個蘇二丫很是疼愛,連你這個親生女兒都比不過?!?/br> ……是他以為蘇二丫是你,所以才偏疼了些。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不怪他。他最是疼愛小姑,小姑的死讓他痛苦不堪。殿下,你能來看他,他定然很歡…… “你別說了?!敝x姝停下來,望著天際。 人人都說溫華最疼母親,母親生前亦是這么認(rèn)為。 往事已被掩埋在月城的瘡痍之下,這么多年過去,母親早已成了一堆白骨,是非黑白皆出自活人之口,又有誰能辨其中真假。要想揭穿溫華偽裝之下的面目,光憑一幅畫和她的片面之詞顯然不夠。 “殿下,你生氣了?”溫綺小心翼翼地問她。 她搖了搖頭,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 這是恨! 這是仇! 溫綺見她搖頭,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