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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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比去黑市偷偷賣雞蛋,強多了。 其他沒有參加勤工儉學的孩子眼含羨慕,都很后悔當初沒有報名參加。 有同學舉手問:“老師,我現(xiàn)在還可以報名嗎?” 蘇鳶看向她,笑著回答:“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和家人商量好,并在同意書上簽字?!?/br> 女孩忙點頭,欣喜萬分。 其他人見狀,也都生出勸說家長的心思。 分完錢,蘇鳶又提起寫春聯(lián)。班級里會寫毛筆字的兩名學生,立馬來了精神,聽得特別仔細,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寫字也能賺錢。 學校沒有書法課,多數(shù)人都不會寫,毛筆字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寫好的,她建議大家先把“福”字練好。 姜原寫了一手潦草字,就很愁,放學后,挽著蘇鳶的胳膊撒嬌道:“老師,除了寫字以外,還能不能想些別的賺錢方法?這個我不太行?!?/br> “我暫時沒想到,如果你有什么好主意,也可以告訴我,我和譚老師考慮一下?!?/br> 姜原平時鬼主意多,此刻有點卡殼,“那我回去想想,絕對會想出一個絕妙點子的!” 蘇鳶笑著答應,與李樹一起離開學校,這段時間,他們依然結(jié)伴同行。 比起之前的苦不堪言,今天李樹一直笑呵呵,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尊敬。 “老師,我替我妹謝謝您,要不是您和譚老師,我媽肚子里的meimei肯定營養(yǎng)不良?!?/br> “你怎么知道是meimei?”她側(cè)頭問。 李樹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笑得靦腆,“我媽說酸兒辣女,她現(xiàn)在想吃辣的,不過現(xiàn)在是冬天,家里的干辣椒都吃完了,園子里也沒辣椒?!?/br> 他想多掙錢,去國營飯店買川菜。 “我那里有些干辣椒,明天上完勞動課,你拿回去一些?!?/br> 那些干辣椒,還是上次和傅墨白學川菜時買的,一直沒用。 李樹聽了連連感謝,并要給錢。 蘇鳶沒收,而是問起李父的近況,“家訪時沒見到你父親,他還好嗎?” 提及那人,李樹神色一凝,不復剛才的笑容,“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回家了,我媽也管不了他。” 蘇鳶微微蹙眉,“他去干嘛了?你母親不是在懷孕嗎?” 在她印象中,懷孕的女人很辛苦,身邊必須有個成年人在才行,萬一出現(xiàn)意外,是會要命的。 像是習慣了父親的行為,李樹表情有些麻木,“他說去市里給人家壘火炕掙錢,可每次回家,都沒掙到一分錢,我媽說,錢都被他輸光了,讓我以后不要學他?!?/br> 憶起李家那雜亂的小院,蘇鳶心情復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安慰。 “在學校賺到錢,記得藏好,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你父親,知道嗎?” “嗯!我會的!”李樹用力點頭,決定今晚回家,偷偷在秋衣里縫個口袋,隨時摸一摸,心就踏實了。 許久后,兩人在分岔路口告別,姜松和沈晴早已等在那里,靠得極近。 蘇鳶看到他們,感動的同時又很無奈,“不是跟你們說過嗎?不用來接我,我有手電筒,一個人回家不害怕?!?/br> 沈晴迎上前,面如嬌花,喜笑顏開,“我是為了和他偷偷約會,才來接你的,你千萬別有負擔?!?/br> 在不久前,她和姜松正式處對象了,當時轟動整個村子,說啥的都有,村民們一致不看好兩人的未來。 但沈晴依然我行我素,還越來越高調(diào)了。蘇鳶為他們高興,很希望有修成正果的一天。 三人用手電筒照路,朝家走去。 就在這時,姜松從棉襖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她,“今天下午送來的,好像是京市的信?!?/br> 蘇鳶接過來看了一眼,落款是文燕。 到家后,她迫不及待地回屋拆開信,又是厚厚幾頁信紙。 信中,文燕得知她和傅墨白在一起后,簡直高興壞了!并提到蕭祁也和趙小雪處對象了。具體是怎么在一起的,沒人清楚內(nèi)幕,只當是兩情相悅。 除此之外,蘇家大嫂生了一個女兒,長相白皙可愛。而其他人之中,當屬張?zhí)m娟過得最不如意,不僅要cao持家務,還要幫忙照顧孩子,累得要死。 蘇建國早出晚歸,根本沒空聽她的不滿。 文燕提醒蘇鳶:如果接到張?zhí)m娟的電話,千萬不能心軟。 蘇鳶看到這里一怔,覺得是文燕想多了,高傲如張?zhí)m娟,是放不下身段主動給她打電話的。 星期天的早晨。 她七點起床,早早收拾好一切,準備出門與傅墨白約會。 但是,還沒等她走出姜家,村委辦便通知她去接長途電話。 這年頭,接電話也要錢,蘇鳶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第29章 使壞 “麻煩您, 如果這人以后再來電話,就說咱村沒有叫蘇鳶的。” 她從挎包里掏出幾個桔子塞到對方懷中,以示誠意。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接過桔子,笑呵呵地承諾:“放心吧, 再來電話我立馬掛斷。” “那就謝謝您啦!” 把人送走后, 蘇鳶沒再想那通電話的來意, 背著挎包朝村口走去。 傅墨白早已等在那里,像塊望夫石般目光堅定,一動不動。 看到他,蘇鳶快步上前,小臉兒泛著紅暈,“你來得真早!” “怕你等太久,想早點來?!?/br> 兩人相視一笑, 準備上車離開, 剛巧有幾個人也從村里出來, 與他們撞了個面對面。 其中有個嬸子看見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懟了懟身旁的方二丫,“丫兒,你快看看,那是不是你對象的車?” 方二丫本想避開與蘇鳶的碰面,聽到這話不得不面對, “二姨, 您看錯了, 那車不是。” “啥?咋可能呢?明明是一個車牌號啊?我這人記性特別好!” 方母聽了立馬插話道:“二丫, 那車到底咋回事?真像你二姨說的那樣,是一個車牌號?” 眼瞅著距離蘇鳶他們越來越近, 方二丫怕丟人,只能承認道:“確實是一臺車,部隊配的,誰需要誰就用唄,你們有啥大驚小怪的?” 這時,方母反應過來,為了面子忙找補,“二丫說得對,公家的車,誰需要誰就用,沒啥大不了的?!?/br> 方家二姨撇撇嘴根本不相信,還小聲嘀咕道:“你們當我傻子啊,這么高級的車咋可能想誰開,就給誰開?” 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方二丫被氣到黑臉,直到把人送走了,都沒多說一句話。 回家的路上,方母越想越丟人,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你在文工團那么多年,咋就搞不到一個像樣的對象呢?瞧人家蘇知青,跑咱這窮鄉(xiāng)僻壤,都比你找的男人好?!?/br> 方二丫皺著眉,實在忍受不了,終于爆發(fā)脾氣,“您能不能別氣我了!我一個沒背景沒文化的女人找張良這種條件的軍官,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選擇了!如果您非要埋怨我,那我還想怨你們呢,生在窮人家,從小就低人一等!如果不是我上進,這輩子只會嫁給莊稼漢!” 一口氣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完全不顧方母的叫喊聲。 方母見狀,急忙推了推在旁邊看熱鬧的方德勝,示意他趕緊把人追回來。 方德勝一臉不情愿,但還是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他把人追到,無奈勸說:“媽是替你不值,你的火氣咋越來越大了?” 方二丫聞聲轉(zhuǎn)過身,仍然氣鼓鼓,“你不是挺有本事嗎?幫我收拾那個蘇知青,事后我給你二百元錢!” “啥?”方德勝一怔,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別跟我裝傻充愣,當初是怎么收拾姜雪的,你就怎么幫我收拾她!一回生二回熟,不用我教吧?” 聽完她的話,方德勝猛咽一下唾沫,支支吾吾道:“要不還是算了吧,蘇知青的對象那可是營長!哪是我能招惹的?給我五百也不行。” 方二丫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小,不禁氣悶不已,心思一轉(zhuǎn),故意誘惑道:“不然我給你三百!只要你能成功收拾她,那傅營長絕不會再要她,更不會幫她出頭。到時候她只能嫁給你,白得一個媳婦又白得三百元錢,這筆賬你咋算不明白呢?” 方德勝不禁想起蘇鳶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最終扛不住誘惑,答應了。 另一邊。 蘇鳶坐在車上,只覺得晦氣,“一大清早就遇見方二丫,我怎么感覺今天會事事不順呢?” 傅墨白一邊開車,一邊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安慰道:“咱們不能封建迷信,就算寧可信其有,那也是邪不壓正。” 蘇鳶被逗笑,笑過之后問他,“姜雪那件事查得怎么樣了?有線索嗎?” 男人想了想,回答:“目前查到方德勝經(jīng)常出入某胡同,那里住著一個寡婦,可能是他對象或是別的關系?!?/br> 她驚詫挑眉,心想:不會是當年和他鬧緋聞的寡婦吧?那他可真長情。 不知不覺間,汽車已駛?cè)胄℃?zhèn)。 蘇鳶想買筆墨紙硯,他們徑直來到文化用品商店,買了三十支毛筆、一些宣紙和紅紙,還有兩塊大硯臺。 買完這些,她笑著看向傅墨白,樣子特別諂媚,“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br> 男人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很好奇到底是多大的事,需要讓她這樣? “怎么了?” 蘇鳶摸上鼻尖兒,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寫毛筆字特別好!那是傅爺爺手把手教出來的。我想請你寫幾張福字,用來學生觀摩?!?/br> 傅墨白想都沒想便同意了,為節(jié)省時間,他們連書店都沒逛,改到出租屋寫毛筆字。 蘇鳶負責磨墨。 兩人站在寫字臺前,氣氛十分和諧。 趁他沒寫字的空隙,蘇鳶磨著墨,問:“你多久沒寫了?會不會生疏?” 傅墨白倒很淡定:“不會,當初每天都練,已經(jīng)刻入骨髓了。” 說話間,她的臉頰不小心沾染到一滴墨汁,他看著那一點點黑,沉默一瞬,用拇指肚輕輕擦去。 蘇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心也跟著微微一顫。 “?” “臉上有墨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