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度蒼劍的藍光隱蔽起來,劍刃入了劍鞘。青廣陵拿著度蒼劍,劍柄橫擱在白若月身前,“姑娘,還未應我,可愿同我走一遭?” 第27章 同船一渡 “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白若月話音才落,霜絲顯現(xiàn)在手中。銀鞭如霜,抵在度蒼劍上?!澳氵@人,怎么聽不懂人話?”白若月話音才落,霜絲顯現(xiàn)在手中。銀鞭如霜,抵在度蒼劍上。 “我亦是在同姑娘講道理!”青廣陵不敢看向她的眼睛,生怕再瞧一眼,又被蠱惑,心上絞痛。 “看招!”白若月實在不想再同他糾纏,索性打上一場,借機跑為上策。霜絲一鞭下去,拍打得地上浮塵輕揚,好似生氣一股白煙! 度蒼劍也不示弱,一個劍花,飛旋出百個劍影來! 看來這姑娘是狗急跳墻,不肯同自己走,橫豎要跑!那不是與狐妖一伙,又是什么!青廣陵眼瞼輕壓,遮住眼中狠厲的殺機,杏花妖他追了百年,都捉她不到,看來是已將自己的勢力發(fā)展壯大了。 只聽霜絲銀鞭與度蒼劍斗得乒乓作響,不出十招,白若月已深感費力。她盯著那度蒼劍的招式,找不出一丁點兒破綻來,就望向眼前這個公子,想瞧瞧能否看出他的命門來。 人有善惡好壞之分,神仙亦然,想來自己今日出門不利,遇見搞事情的壞仙了。 師父曾經(jīng)教導過白若月,這不是壞仙,只是所處位置不同,所愁的事情不同罷了??砂兹粼掠X得,今日之事,自己委實冤枉,這仙即便是在當差,聽不得人辯解,也定是個懷心肝的木頭神仙! 她越想越生氣,怒目而視,“你到底想做什么?” 姑娘的眼神落入青廣陵的眼中,只一瞬,青廣陵心上如被刀割開,撕裂般的疼,靈力消散,人也倒在地上。“啪嗒”一聲極清脆的響聲,度蒼劍也落在青石板上。 果然,與她對視,她若憤怒,自己便會心口絞痛!青廣陵一手捂著心口,側(cè)著頭,不解地望向白若月,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到底是誰?對我下了什么魅惑之蠱?” 白若月不可思議地看向這人,自己對他下蠱?她雙手一背,霜絲消散于掌心,拂袖而去,只無奈丟了一句:“有病!有大?。 ?/br> 白衣姑娘的身形遁失于臨安子時的夜里。黑云之中,神荼和郁壘按下云端,顯出人形,齊齊喊了一聲,“廣陵君!” 青廣陵在二人的攙扶下起身,“追!這姑娘有問題!” 臨安城中,勾欄瓦舍聚集之地,有一處個中翹楚,喚作春岸樓的地方。白若月尋聲而至春岸樓時,只見七層飛檐斗拱木樓上,燈火通明,卻安靜蕭條的很,好似層層均是空的,除了二樓。 二樓的飛檐上,站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姑娘,晚風拂過,吹動她烈烈紅衣,還有她身后的九條尾巴。她的柳眉深目本是充滿惆悵,在看見白若月那一刻,忽就生了笑意出來,“誒?這不是青城山下的小蛇妖么?你怎在此地?” 白若月站在春岸樓下仰頭望著胡六幺,問:“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胡六幺:“我上回不是同你說了?我乃六界掌司之一,有凡人死于非命,剛好在我管的地界,我不得過來查案么?” “人呢?” “死了。”胡六幺抬指向頭頂指了指。 只見一凡人男子,斜掛在春岸樓七樓的飛檐之下。而那飛檐之所以能掛住人,是因為男子的心肝皆被掏空,那個血窟窿剛好穿在飛檐上! 白若月彈指,一道靈力飛出,將那凡人男子的尸首從飛檐上摘下,在她的靈力護送下,緩緩落在地面。 “你如何證明不是你殺的?”白若月道:“我先前見你身影躥于城中?!?/br> “那我為何要守在此處?等人捉我?”胡六幺覺得這個小娘子好笑得很,她平日橫行六界之中,什么人、什么妖沒見過,有人對她產(chǎn)生懷疑,也是自然。她生得一副七竅玲瓏心,識人極準,這小娘子一瞧就是個不諳世事修仙的蛇妖。她不但一點不生氣,還因這姑娘生得貌美,瞧著單純,而覺得有意思。 “或許,”白若月陷入思考,“或許這人不是死在此處,你不過是將他吊在這里……再或許,你發(fā)現(xiàn)有人追蹤你,無路可逃,只好原路返回。” “有道理?!焙凼樟司盼玻陲w檐上,嘆了口氣,“我的六界掌司令牌丟了,不然給你一瞧便是?!?/br> 白若月靈機一動,“你且說來。六界掌司共有多少人?” 胡六幺:“二十有四。” “為首之人是誰?擁什么殿?” “玄真君,玄真殿?!?/br> 這兩個問題,一般對六界掌司有所認識的人都知曉,裝也不難。白若月又問:“那玄真君最期盼誰成精呢?” “原來你與玄真君相識啊,”胡六幺一笑,“他殿外的紫薇樹。”她一愣,這白衣姑娘該不會是那紫薇樹成了精吧?就問:“你叫什么名字?” 白若月心中已有九分肯定,這胡六幺確實是六界掌司,可余下那一分猜疑,讓她不敢報出真姓名,就信口胡謅道:“月兒?!?/br> 胡六幺看了一眼斜月當空,皎皎之色確實與這姑娘相得益彰,她笑了笑,“好名字,果然如月冰清,若水溶溶?!?/br> 白若月無暇同她聊什么名字,問道:“那接下來怎么辦?” 只聽青廣陵的聲音傳來:“怎么辦?你們跟我走一遭,去義莊,同前幾日的尸首對比一下靈跡就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