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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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館里出來,牧念河自覺遠離二人,去一旁等車,隱約聽見齊二爺在門口訓齊司辛: “最近京圈有大人物回來,各家里的人都準備著,齊家就你一個女兒,你上點心,別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知道了?!?/br> 齊司辛順從點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牧念河淡淡移開眼,當沒聽見。易岫說要來接她,讓她在茶館這邊等著。 齊家的人不知什么時候上了車,她大衣側兜的手機正好震動。 “媽?!彼悠痣娫挕?/br> 易岫:“我快到你那了,和奇雩聯系了嗎?他到哪了?” “不知道,最近不怎么聯系?!?/br> 電話那邊默了順,有些無奈:“都要結婚了,這又在鬧什么?怪不得你爸說最近奇雩都不怎么幫他打聽生意上的事。” 聽到“生意”兩個字,牧念河下意識皺眉:“不是說好不去麻煩奇雩的嗎?” “好了好了,我要轉彎了,一會兒再說吧?!?/br> 每當說到這種事兒就不說了,牧念河憋氣,直接掛了電話。 易岫很快就到,黑色的奔馳掉過頭來,停在路口“滴滴”了兩聲,示意她上車。 “又買茶葉了?”上車時易岫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嗯,給爺爺奶奶帶的?!彼铰暬貜汀?/br> 易岫沒再找話,車里迅速安靜了下來,帶著顯而易見的尷尬。 她和易岫的關系一般,說到底是從小就被送去祖父母家養(yǎng),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的緣故。 小時候家里做生意,篤信風水,風水大師說她家里的兩個孩子放在一起養(yǎng)會破財,于是父母二話沒說便將她送了出去,將弟弟帶在身邊,這一送就是十幾年,期間也鮮少來看。 后來牧家二老過世,牧家破產,有人資助了他們一筆錢,唯一的條件就是牧念河必須被接回家照顧,繼續(xù)上學讀書。 這些年,雖然母親有意與她修復關系,但她性格已成,加之多年不相處,最多只能做到不冷,卻做不到多熱絡,所以即使同在一個空間中也沒什么話好講。 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易岫也不會找話了,她干脆拿出剛才給客戶做的訪談,架好框鏡,一頁頁細看起來。 高速上車流宛若箭矢,迎著白茫茫的碎雪向前奔涌。雪路難行,易岫小心開著車平穩(wěn)前進,只見其中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易岫的奔馳旁邊呼嘯而過。 易岫被嚇了一跳,連忙向右偏移,沒話找話:“這年頭,有錢人是越來越多了。” “什么?”車里還放著音樂電臺,牧念河沒聽清易岫說了什么,從訪談記錄里抬起頭,有些茫然。 易岫笑著沖前面揚下巴,感慨:“勞斯萊斯。記得不,以前咱家也有一輛,還是和季太太一起買的,我買給你弟,季太太買給季家那個私生子。” 易岫臉上帶著淡笑,當了幾年貴婦人,后來破了產,也和曾經的太太圈沒了聯系,再說起“私生子”倒是沒當年那么的厭惡鄙夷。 “你們是不是見過?”見牧念河一直沒說話,易岫抽空偏頭看她。 猝然對上母親的眼睛,她兀得一愣,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臉。 那人有一雙桀驁不馴的眼,薄唇,眉骨面頜走勢凌厲,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 牧念河最怕被他的眼睛盯著,鼻息傳遞之間,也最怕他的唇落下來。 她連忙低頭看筆記,強行將記憶收攏,語氣平平: “不記得了?!?/br> 易岫瞥了她一眼,揚了揚眉沒再說話。 雪還在下,白茫茫一片。 易岫算好了時間來接她,等到陵園的時候正好中午1點。 冬風凜冽,她下車時,奇雩發(fā)來消息說自己已經上去了,沒在入園口等她。 牧念河只當他還在生氣,也沒計較,回了句“好的”。 雪下的愈發(fā)大,往二老墓碑處走的路有些滑,她走的小心翼翼,邊走邊思索一會兒要怎么和奇雩相處。 前兩周她因為加班給一位送進急救室的客戶畫樣稿,錯過了和奇雩試婚紗的時間,為此兩人吵了一架。 當時她第一時間就和奇雩解釋過,說婚紗什么時候試都可以,但這位客戶可能難以活著出急救室,所以她走不開。 那時奇雩或許是在氣頭上,又或許是真的瞧不上她的工作,兩人之間并沒能進行有效的溝通,反而起了爭執(zhí)。 這一吵就足足冷戰(zhàn)了兩周。 又蹬了幾階臺階,忽的山間起了風,牧念河被凜冽的北風頂的難以前行,她停下來休息,大衣口袋里的手機震動。 「我去接你吧,風大?!?/br> 是奇雩。 牧念河看著消息心里五位雜陳,心里那分氣稍淡了些,回他,「快到了,別折騰了。」 不是她還在賭氣,而是一來陵園里死者為大,來回跑來跑去多是不敬,二來她確實快走到了,也不必他走這一遭了。 關掉手機,她繼續(xù)頂著風往前走,轉過拐角,風雪一時迷了眼睛,高跟鞋略有停頓。 她看見有一人立在碑前,但身型卻不太像奇雩。 他比奇雩高些,看上去更清寂些。 她站在原地訝異的揚眉,如此風雪天,除了她,怎么還會有人來看牧家二老? 她慢慢往前走,探究的看向對方。那人身著黑色羊毛大衣,右手撐傘,此刻正躬身將一束白色郁金花放在二老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