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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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來看自己約會? ……等等! 楊侑然注意到他對面坐著一位女生。 楊侑然馬上沒心情吃飯了。 “你在和女生約會??” 他臉色一下降到冰點,握著手機。 jesse還在講一些文化上的趣事,見狀停頓:“roy?” 楊侑然朝他禮貌一笑,用餐巾擦了擦手:“我去趟衛(wèi)生間。” 隨即給江亦發(fā)消息:“跟我進來?!?/br> 他心情起伏很大,一面想,自己和江亦分手了,自己能約會,他當然也能,這扯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另一面他則非常暴躁,想質問他在搞什么。 ——江亦不認為是約會,他只是在幫楊侑然你調查jesse的人品,盡一位兄長的指責。 楊侑然讓他進衛(wèi)生間么?有話要說么? 江亦隨之跟了進去,楊侑然正在洗手,從鏡子里臉色冰冷地看他。 江亦以一貫平淡的語氣說:“你該好好約會的,不要喝太多酒?!?/br> 楊侑然喝酒上臉,此刻臉色緋紅,又極不高興地盯著他,眼尾都在泛紅。楊侑然沒回答,就這么氣鼓鼓盯著他十幾秒,猛地推開隔間門,伸手拽過江亦的深紅色領帶,將他一把拖進來:“你是男女通吃?” 江亦說:“……不是?!?/br> 楊侑然有些用力,江亦稍微喘不過氣,被他拽得低下頭,大掌輕輕抓住他的手:“松一松,她是jesse的好朋友,我問過了,他有兩個前任,對待感情專一,家里父母都是學術界大名鼎鼎的教授。” 楊侑然還是沒有松手,用一種讓江亦很難抵抗和直視的受傷表情注視著他。 “……好不容易打的領帶。”江亦嘆口氣,沒有掙扎了。他離楊侑然很近,這樣近在咫尺看著他的眼睛,呼吸交錯,仿佛隨時就能親吻的距離……讓他心頭重重一跳。 江亦下意識回避目光,嗓音低道:“所以你喜不喜歡jesse?” 楊侑然又把他往下拉了一點,幾乎要咬上他脖子了,說:“這不重要,你希望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第23章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亦腦海里出現(xiàn)答案—— 他不希望楊侑然喜歡jesse。 原因是什么?是jesse還不夠好,jesse是外國人,和楊侑然一定有代溝;jesse不會做中餐,楊侑然會抱怨;jesse是荷蘭籍,但有一定英國血統(tǒng),所以具有脫發(fā)基因,楊侑然如果和jesse談戀愛,會為了男朋友的頭發(fā)cao碎心的,現(xiàn)在或許還看不出,過個幾年,等jesse三十歲后……基因的作用就會凸顯出來;以及網(wǎng)上查到,jesse的父母養(yǎng)了一只吉娃娃犬,大狗和小狗不能混養(yǎng),所以楊侑然的薩摩耶無法和jesse的父母居住在一起;陳教授喜歡外甥,不會愿意外甥常年生活在國外的,所以還是中國男生適合楊侑然…… 江亦大概在一瞬間分析出100條原因,其中夾雜了那么一點,讓他無法接受的東西。 但很快他就無法繼續(xù)思考了。 因為楊侑然剛剛還只是貼著他的皮膚說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的咬他脖子了! 楊侑然側頭在他的脖頸上留下牙印,一只手還牽著他的領帶,一只手順著撫摸上去,抵達江亦的下頜,托著他的臉,眼神變得迷離而專注:“你回答一下,我不會給你很多秒的。” 江亦渾身緊繃,大腦宕機,在他像是吻又像是在蹭的動作下全身發(fā)麻而顫抖,反應迅速地在他用呼吸貼近嘴唇之前,伸出一只手掌擋在兩人的臉之間,手心對外,手背朝內(nèi)。 這個動作一出,楊侑然就停了下來。 江亦:“不能……這樣。楊侑然,”他垂眸下來,眼神有些亂,漆黑如墨,“這是外面餐廳,公用盥洗室?!?/br> 楊侑然稍顯難堪,清醒過來:“對不起?!彼狼?,并很快松開他的領帶,“我不該這樣,我喝多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這樣對你?!?/br> 楊侑然想進洗臉盆里用冷水浸泡一下腦袋——他怎么這么管不住自己!都分手了,還想跟前男友搞,還是在外面的公用衛(wèi)生間??!沒素質又很丟人,這真的讓他無地自容?。?/br> 清醒的一瞬,楊侑然就低下頭了。 但因為衛(wèi)生間狹小,他實在沒興趣后退靠近馬桶,腦袋就埋在江亦胸前。 江亦心跳過載,低頭復雜地看著眼前毛茸茸的黑色腦袋,楊侑然頭發(fā)十分柔順,看著便手感一流,大概摸著會非常舒服。 江亦忍耐著,沒有抬手,什么動作也沒有。 然后啞聲說:“沒關系。” 楊侑然飛快地抬了下頭,臉上還是很紅,分不清是白葡萄酒的作用還是生理原因。 楊侑然決意要分一半的責任給前男友。 他盯著江亦露出鎖骨的襯衫,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領帶歪著,脖頸因為呼吸而脈搏劇烈跳動,伴隨突如其來一下又一下的喉結滾動。 這代表江亦是覺得尷尬亦或者很渴。 楊侑然盯著半晌,說:“但這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我?!?/br> 江亦偏頭,說:“什么?” 楊侑然:“你以前不太在我面前穿正裝,這對我是一種制服誘惑。所以,不能怪我,你有一些責任。” 反正從他見江亦以來就沒見過,原主見過沒有他就不知道了,他措辭得很嚴謹。 但一本正經(jīng)說出“對我是誘惑”這種話,讓江亦呼吸凝滯了一小會兒。 江亦想推開他出去,但由于自己衣衫不整,沒好意思,就在擁擠中重新系領帶,一邊系一邊用不穩(wěn)的音色道:“這家餐廳有著裝要求?!?/br> “是這樣嗎?”楊侑然想起來了,“哦,難怪你特意提醒我,穿正式一些。那我們可以常來嗎?!?/br> 江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干脆沒接話,飛快地系領帶,但越急躁越容易出錯,怎么都系不好,手指都纏繞打結了。 楊侑然伸手:“我來吧,你是不是不會打啊,真是手笨?!彼麕椭?,江亦說了句不用,楊侑然已經(jīng)上手,因為想避免和他皮膚接觸,江亦飛快地把手抬了起來。 楊侑然雖然在娛樂圈深居簡出,但大小紅毯還是去過不少,晚宴也得參加,正裝怎么穿,領帶怎么系,他都很熟悉。 因此動作很快地幫他系好,接著注意到:“你扣子崩了一顆。去哪兒了?衣服里么?” 他拉著江亦的衣領子看,被江亦阻止:“不、不用找了,就這樣吧。” 江亦勉強平復激烈的心情起伏,感覺自己著裝沒有那么奇怪了,他伸手捋平整了西服外套,背著手打開門鎖。出去時,正好撞上進來的jesse。 “……”江亦飛快地把門拉上,沒讓楊侑然跟出來,并喊了一聲:“jesse!” 正感到奇怪的楊侑然馬上不敢吱聲并抬手鎖上了門—— jesse:“evan?你也在衛(wèi)生間么,roy說他進來了……” 江亦頓了幾秒鐘,回答:“他有些酒精不耐受,還有些過敏,我剛剛……安慰了他一下。” 光聽聲音,就覺得江亦這個人似乎不擅長撒謊。 jesse:“竟然是這樣,我不該點葡萄酒的?!彼f,“不過evan,你是不是也過敏了,你的臉看起來非常紅……還有脖子。這是你們的家族遺傳病嗎?” jesse誤以為兩人是親兄弟了。 江亦說:“我……我也有一些,過敏,對,心悸。”他站在洗手臺前,低著頭,耳朵紅得可怕,顯然還沒從剛剛的狀況里出來。他整理自己的呼吸頻率,但已經(jīng)完全錯亂了! 江亦雙手反復沖洗著從水龍頭流瀉而出的冷水。 楊侑然不敢現(xiàn)身,因為他不確定jesse有沒有看見江亦是從哪個隔間出來的。 這些mit的腦子和正常人不在一個范疇,通過和jesse簡短的交流,他已經(jīng)知道這家伙是天才,而且是完全知道自己智商和普通人區(qū)別的聰明人。 他語氣有一些不是賣弄的賣弄,盡管jesse非常的風趣,幽默,也無所不知,但楊侑然對他半點都不來電。 他在衛(wèi)生間大概待了五分鐘左右,等收到手機消息,江亦告訴他可以出來了,jesse回到餐位了。 楊侑然深呼吸幾口氣,對著鏡子把狀態(tài)調整好,方才出去。 飯還沒吃完,出于禮貌,得先結束才能離開。 楊侑然坐下后,jesse關心地問他:“roy?你還好么?” 楊侑然:“我還好的,只是輕微的對酒精過敏。我忘了這點,總是忍不住貪杯。” jesse幫他把酒杯挪到一旁:“所以我想你不該喝了?!?/br> 楊侑然點頭,余光瞥了一眼江亦。江亦的約會也在進行,他不清楚情況,只是不喜歡看,覺得很礙眼。 楊侑然收回目光,對jesse說:“jesse,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jesse溫柔地笑了笑:“當然可以了。” 楊侑然:“我哥哥最近熱衷于幫我介紹男朋友,因為他希望我有一段穩(wěn)定的戀愛,這其實使我非常的苦惱。他覺得你非常合適,你英俊、聰明、體貼和溫柔,所以介紹給我。我哥哥希望我一切能聽他的,所以我希望短期里,我們可以做好朋友,保持聯(lián)系,這樣我哥哥就不會繼續(xù)為我介紹男朋友了?!?/br> “你的意思是……好的,我明白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楊侑然既表達了拒絕,又委婉說明了緣由,還夸了他一通。 jesse點點頭,又道:“其實你非??蓯?,只是總讓我忍不住懷疑,你是否真的已經(jīng)成年。” “真的?!睏钯粡囊露道锾统鲎约旱膶W生證,“這上面有我的生日?!?/br> jesse說:“你是三月份的生日?雙魚座?!?/br> “是的?!狈浅惽桑骱蜅钯皇峭惶斓纳?。 兩人友好地聊到了餐廳送來甜點,jesse說:“這是朗姆酒蛋糕,你最好不要吃。” “……”楊侑然犯饞,“沒關系我可以打包給我的哥哥?!?/br> “evan也對酒精過敏,似乎比你嚴重一些,剛剛我在衛(wèi)生間碰到他了,他……嗯,非常嚴重?!?/br> 楊侑然盯著那塊淺紫色的小蛋糕:“沒關系我還可以打包給我的室友?!?/br> 總之一定要帶走。 “好吧?!眏esse失笑,“你最好不要偷吃?!?/br> 楊侑然搖搖頭:“不會的?!?/br> 隨即jesse買單,沒讓楊侑然給錢。 楊侑然還心想聽說荷蘭人都摳門沒想到jesse還怪大方的—— 他哪知道十分鐘前江亦就去了前臺,買了自己的單,和他這桌二分之一的單。 幫他和jesse進行了aa制。 aa制對荷蘭人而言是刻進骨子里的平等習慣,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例外。 隨即約會結束,江亦幫emily叫了車,站在路邊等楊侑然出來。夜色彌漫,江亦穿著淺色襯衫,手腕上水鉆的袖扣反射著碎光,站在車流的另一邊,臉上表情很淡,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