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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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岳昔鈞果然順眼了些,謝文瓊支頤,奇道:“咦,你為何不為它求求情?” 這個“它”便是指那些慘遭毒手的髯須了。 岳昔鈞微微笑道:“悉聽尊便。” 謝文瓊聽了,只道岳昔鈞是個逆來順受的,心下又惡了她幾分,道:“那我要你削了頭發(fā),去做和尚,你也肯聽么?” 岳昔鈞口中道:“只要圣上應(yīng)允,在下無不可?!?/br> 岳昔鈞心道:不做駙馬去做和尚倒好了,娘親們不用受這無妄之災(zāi)。 聽岳昔鈞搬出皇帝來擋,謝文瓊心中不喜,冷聲道:“日后自有你做和尚的時候,現(xiàn)下趁早拜了堂罷?!?/br> 禮官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來,正要宣禮,謝文瓊又含怒道:“慢,伴月,這成親怎么沒有炮仗?摔幾個瓶子、罐子、椅子的聽聽響兒,明兒再問皇上私庫里要新的?!?/br> 皇后知道她心里頭不痛快,索性也不攔不勸,由她去了。 伴月果然帶了人先關(guān)了門窗,再把堂里頭新置的東西摔了砸了,瓷碎聲、木裂聲交織,一時堂中當(dāng)真“熱鬧”起來——岳昔鈞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打坐一般,半闔著眼;安隱被唬了一跳,心里頭想著“這公主真是離經(jīng)叛道,也不在意旁人說她身為皇家女,不懂禮儀端方”,眼里頭倒是好好奇奇地亂看;嚴(yán)嬤嬤口中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甚么,全掩在巨大的動靜聲中了。 皇后被宮女扶進(jìn)了內(nèi)房,只等公主鬧夠了再出來。太子瞧了公主一眼,也跟著皇后去了。 謝文瓊原本冷眼看著,聽著清脆之聲一個個爆開,怒氣、怨氣才略略消了,逐漸泛出些興味來。 眼見堂里的擺件兒都推干凈了,謝文瓊拊掌道:“好極,快去請母后。” 伴月便又帶人把地下的碎瓷木屑掃了,重新開了門窗,才差人去后堂請皇后。待皇后出來坐定,謝文瓊拂袖起身,安隱攙著岳昔鈞,謝文瓊與岳昔鈞兩人匆匆拜了堂,這才算禮成。 謝文瓊拜完,辭了皇后,自去后房歇息了。 皇后對岳昔鈞道:“駙馬傷處要緊,也去歇罷。” 岳昔鈞本就因為拜堂動作大,臉上煞白,連汗都不出了,聽到皇后說話,她強撐著謝了一回,宮女便帶她從院子后門出去,那里候著一輛車,岳昔鈞和安隱上了車,便回駙馬府去。 岳昔鈞心道:皇后許是不愿我結(jié)交那些宴席上的權(quán)貴,才把我支回去。 所幸她對這些仕途經(jīng)濟(jì)也無有興趣,還樂得清閑。這番也不用憂心洞房之事,岳昔鈞覺得傷口的痛楚都輕減了些。 回到駙馬府中,百濯還未歸來,岳昔鈞知曉她大抵在公主府還有的張羅,也不去問,自和安隱對對詩書,抄抄經(jīng),一天便混過去了。 岳昔鈞今日見了公主是這個性情,早把從公主那里得錢的心思丟開了,只等著傷養(yǎng)好些、行動再方便些,冒險帶點府里不打緊的東西走了去,或許無人追究。 岳昔鈞從娘親們那里耳濡目染最多的,便是隨遇而安、待時而動了,雖憂心娘親們現(xiàn)下的處境,但她身處千里之外,鞭長莫及,只能寄希望于他人。 后來,百濯回來回了一會話,說席間云云的,岳昔鈞聽了點點頭,打發(fā)她歇去了。 翌日,岳昔鈞在駙馬府中看人侍花弄草,灌了水塘,曬了半日日頭,原本云淡風(fēng)輕的,也有些懶懶散散,正尋思午后小睡,便見百濯匆匆奔來,見了岳昔鈞在院中,忙住了腳,顧不得氣不勻,欠了身便道:“駙馬,公主府掛了紅燈了。” 安隱“呀”了一聲,自覺不妥,眼仁兒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三十多歲的人做起小女兒情態(tài)來,也未有奇怪——她生得顯小,又被九位夫人當(dāng)女兒養(yǎng)的,刻意保全了她爛漫的習(xí)氣——因而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少女。 岳昔鈞心下也是奇怪:公主府上掛了紅宮燈,就是要見駙馬。但公主不喜自己是明晃晃的,又怎會想見自己? 岳昔鈞應(yīng)道:“曉得了,這便裝扮起來——備車罷?!?/br> 安隱幫岳昔鈞換了外出的衣服,口中道:“也不知這公主又有甚鬼主意了?!?/br> 岳昔鈞道:“見招拆招便是?!?/br> 到了公主府,果真見門口檐下掛了兩盞紅宮燈,青天白日的好不扎眼。 門子開了門,卻不卸門檻,攏著手叫了聲“駙馬”,便站在一旁陪笑。 安隱上前遞了錠銀子,門子拖拖拉拉收了,慢慢悠悠地卸了門檻。安隱心里頭啐了一口這門子,覺得他勢力眼兒,看人下菜碟,還嫌銀子少。 進(jìn)了門,倒是沒把岳昔鈞二人干晾著,有丫鬟來領(lǐng)路。公主府比駙馬府可大多了,單是假山池水,就有駙馬府的三四個大,更遑論屋舍了。 丫鬟領(lǐng)岳昔鈞二人到假山石下,道:“駙馬,殿下在亭中相候。” 岳昔鈞抬首,見假山嶙峋,有近一丈高,最上被削平了,坐了一座雅亭,翼角檐下都垂著薄紗。 安隱猶豫道:“公子,這……” 石階陡峭,恐怕岳昔鈞難以爬上去。 “無妨。”岳昔鈞扶著安隱的手臂起身,撐著拐杖,往前走了兩步。 帶路的丫鬟略微一攔:“駙馬,路窄,恐怕只能一人通行。再則,殿下只允駙馬獨自上去?!?/br> 安隱沖口道:“我家公子腿腳——” “安隱,”岳昔鈞聲音又輕又緩,安隱聽了還是住了口,“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