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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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銀蟾嗤之以鼻,道:“我才不要做皇后,要做就做皇帝。” 關(guān)堂主哈哈笑道:“大小姐若是做了皇帝,咱們北辰教不就成了國教了!正好咱們總壇靠近白定國,到時候和官軍聯(lián)手,把白定國打下來,那才叫痛快!” 蔣銀蟾笑道:“那我務(wù)必封關(guān)叔叔做個兵馬大元帥。” 正說得熱鬧,崖下傳來打斗聲,關(guān)堂主眉頭一皺,手握刀柄,要下去看看,七八個人手持兵刃沖上來。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穿著皂色布衫,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熟銅棍,年紀(jì)在四十左右,眼睛一大一小,厚厚的嘴唇,蔣銀蟾看著有些眼熟。 關(guān)堂主詫異道:“梁固?你怎么知道我們在此?” 梁固滿眼恨意,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冷笑道:“蔣大小姐殺了我兒,一路游山玩水,好愜意??!” 蔣銀蟾愣了愣,心知他是梁遠(yuǎn)的父親,父子兩個長得還真像,道:“你兒子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割了他的舌頭,第二天聽說他被殺了,我也納悶?zāi)?。?/br> “妖女休要抵賴,還我兒命來!”梁固揮動銅棍,朝她頭頂打落。 他這根熟銅棍有五六十斤重,使得呼呼風(fēng)響,好似一團黃霧。 蔣銀蟾不敢硬接,身形疾晃,閃來躲去,道:“你這個人,怎么沒有腦子,我若真?zhèn)€殺了他,何必抵賴?我怕你們不成?” 梁固是個魯莽的漢子,又被仇恨和痛苦沖昏了頭腦,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想殺了她報仇。 銅棍打在石頭上,轟然碎裂,碎石四濺開來,梁家和北辰教的人都有被劃傷的。梁固來的路上還向親朋好友借了些人手,此時源源不斷地涌上來。關(guān)堂主等人左砍右刺,奮力抵擋。 紅日西墜,余暉很快被暮色吞沒,邊上雖有人點起火把,打斗的眾人還是看不清楚,行動也就受限。蔣銀蟾卻像蝙蝠一樣,縱躍靈活,絲毫不受影響。銅棍揮來,她聽著風(fēng)聲,長劍回轉(zhuǎn),刺向梁固的手腕。 梁固慘叫一聲,銅棍脫手飛出,他知道身后就是崖邊,右手兩根手指夾住蔣銀蟾的劍,運力一撥。他畢竟年長,內(nèi)力在蔣銀蟾之上,蔣銀蟾不肯松開劍,身子便被劍上的力道帶過去,梁固左手五指微屈,抓住她的肩頭,甩向崖下。 蔣銀蟾大驚,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間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兩人離崖邊不過三尺的距離,去勢收不住,一起掉了下去。 “大小姐!” “老爺!” 兩伙人同時驚呼,都顧不上打了,舉著火把,俯瞰湍急的江水,哪有人的影子?眾人手忙腳亂,各上各的船,順流打撈。 黑漆漆的夜,風(fēng)浪又急,落水的人早就被沖遠(yuǎn)了。兩伙人都不愿放棄,駕著搖搖欲翻的船,一聲聲呼喚回蕩在江面上。直到晨光微熹,蔣銀蟾下落不明,關(guān)堂主靠在船舷上,面如死灰,想到柳玉鏡盛怒的模樣,便兩腿發(fā)軟。 其他人也都害怕,杏月喃喃祈禱:“大小姐,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您若有個好歹,咱們這一船的人都要去見閻王爺?!?/br> 卻說金陵上游有個池州,北臨長江,南接黃山,周遭均是大湖。朝廷鑒于池州位置優(yōu)越,在此設(shè)有都統(tǒng)司。副都統(tǒng)王逸就是原晞要找的朋友,他來到池州,得知王逸去外地辦差了,便在郊外的一座破廟住下,等王逸回來。 破廟東倒西歪,泥塑的神像掛滿了蛛網(wǎng),之所以住在這里,主要是因為囊中羞澀,其次是圖清凈。廟里老鼠很多,本來到處亂竄,原晞在草席周圍撒了藥粉,它們便不來了。這日早上醒來,燒了一壺水,梳洗過了,吃完最后一塊蒸餅,出去抓野兔。 白鷺飛過漠漠水田,一隊迎親的人眾走在田埂上,前面的人抬著花轎,后面的新郎披紅戴花,騎著白馬,滿臉喜氣。 原晞看著笑了,自己千里迢迢來江南,也是為了迎親,孰料新娘子沒見到,差點送了命。 夜間做夢,夢見一間布置整齊的新房,龍鳳雙燭高照,暖融融的光里坐著個新娘子。他走過去,揭起她的紅蓋頭,香肌如雪,紺發(fā)垂云,這嬌滴滴的佳人竟是蔣銀蟾!他嚇了一跳,想也不想,轉(zhuǎn)身就逃。 蔣銀蟾一把揪住他背心,將他摜在床上,杏眼圓瞪,柳眉倒豎,道:“你跑什么!” 原晞心想你看你這兇悍的樣子,哪個男人見了不跑,嘴上不好說,就見她拿出一根鞭子朝自己抽了下來。 噼噼啪啪十幾鞭,抽得他衣衫碎裂,終于醒了,月光從廟頂?shù)目p隙漏下來,清冷慘淡。還好是夢,他撫著胸口,心有余悸,又覺得離奇,怎么會夢見和她成親呢?她打我,我怎么就不還手呢?想不明白,喝了兩口水,復(fù)又睡下。 第十一章 借刀好殺人(三) 燕子磯下游三十多里處有個沙洲,一伙強盜劫了一只民座船,泊在這里分贓。忽然發(fā)現(xiàn)岸邊躺著個人,強盜們走過去一看,是個模樣標(biāo)致的少女,閉著眼睛,櫻唇微張,薄薄的羅衫緊貼著起伏的胸脯,便起了yin心。 “這小娘兒還帶劍!”一個強盜好奇拔出她腰間的佩劍,晶光閃耀,端的是口寶劍。 另一個強盜接過來,舞了個劍花,道:“帶這么好的劍,莫不是個練家子?” “管她是什么,先讓咱們快活了再說!”說這話的強盜叫刁五,他伸出粗壯的手臂,攔腰抱起少女,闊步走回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