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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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鞭被扔在地上,王霓靠在榻上,她此時頭腦清明,那些混沌凌亂的記憶暫時被關(guān)閉,因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干什么。 王府的人踩高捧低,因她的出身百般嘲弄,后來連王爺也嫌棄她滿身銅臭。 可王爺?shù)呐畠?,皇室血脈,和她這商戶女子也一樣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高貴的血脈也一樣骯臟。 長久的沉悶在屋內(nèi)彌漫,澄心幾乎要窒息,她的膝蓋已經(jīng)像有一萬根針在里面穿梭,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看到蕭蘊齡對她使了眼色,忙手腳并用爬出這讓人恐懼的地方。 王霓看著她的小動作,嗤笑一聲。 “這種時候,我的女兒還是這么善良。”她遺憾地嘆氣道:“‘一個瘋子,居然有這么善良的女兒,她女兒真是悲慘’,你說那小賤人出門后是不是會這么想?!?/br> 蕭蘊齡心中不好受,“姨娘,不要這么說自己?!?/br> 王霓不在意她的回答,質(zhì)問道:“你去見誰了?” 蕭蘊齡沉默下來。 “是叫沈策吧,那個從京城來的將軍,侯府世子。”見蕭蘊齡看過了,她咯咯笑道:“你下人背叛你了,她被我一嚇,立馬什么都交代?!?/br> “女兒只是有事需要他幫忙?!?/br> “齡齡,我是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你嘴里答應(yīng)著嫁給王萬利,可是你行動上又給自己找了其他男人,你總是給自己留許多選擇?!?/br> “姨娘,我會嫁給表哥,您不要再說了。”蕭蘊齡不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看,就是這副模樣?!蓖跄尢鹚哪槪@副和她相像的容貌,眼尾仍帶著暈開的殷紅,雙眸澄澈單純。 “這副可憐無辜的模樣,最適合勾引男人?!彼氖种笓崦崎_的裂口,滿眼可惜,“這樣昂貴的布料,我好多年沒用上了,你哭一下,他就給你買了?!?/br> 蕭蘊齡心中惱怒,她承認姨娘是戳破了她一些想法,可是姨娘為何不能給她留些情面,總要用骯臟的言語形容自己的女兒。 “姨娘,如果我能嫁給沈策,難道不比嫁給表哥體面嗎?”她說出心中的不滿。 幾乎在她說出這句話,王霓的腦海中立即警惕,那些混亂的畫面不斷沖撞她的腦海,過去的,夢中的。 刺痛從頭頂傳來,蕭蘊齡的頭被扯著仰起,王霓扯著她的頭發(fā),眼中怒意幾乎溢出,她瞪大了眼,嘶吼道:“你要離開永州?!你要拋棄我!” 她說著將蕭蘊齡推到地上,帶著皺紋的手指掐著她的脖子,邊哭邊喋喋不休地重復(fù):“我拼死生下你,你不能拋棄我?!?/br> 蕭蘊齡發(fā)不出聲音,肺中的空氣逐漸稀薄,她伸手去掰王霓的手指,姨娘癲狂扭曲的臉在面前晃動。 明亮的光線驀地照在她臉上,脖子上的力道被卸下,哭喊尖叫聲夾雜著姨娘的掙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許久之后她模糊的眼前清晰,澄心在她面前哭得厲害。 屋外,姨娘拍打房門的聲音持續(xù)。 “會結(jié)束的。”她拍著澄心的手安慰道。 - 粗大的鏈條穿過房門鏤空處環(huán)繞,銹跡斑斑的鐵鎖將其鎖住。 這把鎖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見過了。 王霓被發(fā)現(xiàn)瘋病便是因為她讓人打造了這鏈條和鐵鎖,將九歲的蕭蘊齡鎖在房內(nèi)兩天,吃喝拉撒皆在狹小的屋內(nèi)進行。 彼時李嬤嬤回家探親,僅剩的幾個小丫鬟被王霓嚇住不敢往外通傳。 她意識模糊被蕭斂竹從充滿腐朽味道的屋內(nèi)抱出來,當(dāng)時他們想讓她和姨娘分開,姨娘刺耳的尖叫在她耳邊,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哭喊著不肯放開。 蕭蘊齡見不得她這樣,她愛美又驕傲,卻為了不和女兒分開在眾目睽睽下撒潑打滾。 于是她選擇繼續(xù)和姨娘待在幽寧院,那個時候蕭斂竹還是關(guān)系親近的哥哥,他總會來看她,提防王霓虐待她 蕭蘊齡摸著脖子上青紫的痕跡,將手中的信件折疊裝好。 澄心敲響窗戶,將食盒遞了進來。 一封被折疊的信從窗戶遞出,蕭蘊齡壓著聲音道:“送到王萬利那里。” 澄心一聽是那商人,面上抗拒,蕭蘊齡解釋道:“他幫我出去后,我才能見到沈?qū)④??!?/br> 澄心這才將信件塞進袖口。 - 林楓看著舞劍的主子,肩膀撞著身側(cè)的吳百山,問:“那位五小姐最近有來嗎?” 吳百山搖搖頭,自從那天蕭蘊齡離開,他已經(jīng)有五天沒有見到她了。 “是因為臨近嫁人,有些忙嗎?”林楓拔高聲音問,他余光注意著沈策動靜,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吳百山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小聲道:“不像喜歡。” 他原本以為沈策對五小姐有心思,還在擔(dān)憂五小姐的未婚夫,可是后續(xù)幾天沈策和平時無異,且他像找到線索,一門心思在打擊叛軍殘留在永州的眼線上。 沈策開始做正事,他們這些下屬就有得忙了,吳百山便也無暇再想起五小姐。 見沈策停下,吳百山遞上擦汗的布巾,并道:“譽王府的六小姐明日舉辦賞花宴,邀您前去?!彼a充道,“蕭斂竹也會到場,您要去嗎?” 沈策撿起地上的外袍,邊向湢室走邊道:“去?!?/br> - 靜竹院書房中,竹葉在窗戶投下陰影,蕭斂竹久久盯著手上的紙條,眸中風(fēng)暴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