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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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明媚的春天末尾,周圍景象生機勃勃,而她卻被陰沉病氣縈繞,看著比從前更瘦了。 從前是多久之前? 蕭蘊齡回憶上一次見她,好像是在園子賞花時,肖姨娘折下一根桃枝,問她“是否解脫”。 那是在陳實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次日。 第36章 蕭蘊齡看著肖慧心緩緩行至跟前, 她虛弱地對著沈策一禮,意味不明道:“還望將軍能信任我的話,不要被他人蒙騙。” 肖慧心離開時, 飽含隱晦怨憎的目光看著重回高枝的蕭蘊齡, 所有人都夸她善良寬容, 贊揚她的品格, 即使被封為郡主, 也不曾計較往日怠慢她的下人。 他們都忘記了她曾經(jīng)的丑事, 一群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 只有肖慧心知道這樣一張人皮下藏著淬滿毒藥的靈魂,她偽裝成人的模樣,欺騙男子感情,驅(qū)使他們?yōu)樗I謀。 從前是陳實,現(xiàn)在是這個年輕的將軍。 他們都被蕭蘊齡的外表蒙蔽了。 蕭蘊齡令陳實喪命, 令她失去了在譽王府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她要揭露蕭蘊齡的真面目。 蕭蘊齡心中疑惑,她目送肖慧心的背影離去,直覺肖慧心的話語與她有關(guān)。 “肖姨娘是遇到什么事了嗎?”蕭蘊齡一回頭,便看到沈策沉靜的眸光落在她臉上,他任由她拉著他的手臂,可是眼神中卻無半分溫情,這讓蕭蘊齡更加生疑。 她佯裝不知地更加靠近他,幾乎要將自己納入他的身體, “你為什么這樣看我?” “無事?!彼聪蛩侵粷B血的手掌, “先換藥罷。” 會客廳殘留檀香的馥郁醇厚的味道, 蕭蘊齡緊繃了許久的精神被熏陶得渙散,她盯著沈策, 自從進屋他便很沉默。 透著星落血跡的繃帶被剪子剪開,鋒利的剪刃伸進手心, 微微觸碰到傷口的冰涼與刺痛令蕭蘊齡往后縮手,沈策抬眸看了她一眼,蕭蘊齡才重新將手放在案上,被他固定在手里。 他坐在靜穆的紫檀木圈椅上,用輕薄的竹片勾起黃色的傷藥,專注地涂抹在她手上還未結(jié)痂的細(xì)碎傷口上,秾麗的眉眼在此時好似沒有攻擊性。 “你和陳實是什么關(guān)系?” 清香沁涼的藥膏被竹片抹在手心,蕭蘊齡猛地聽到他的問題,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她勉強地笑著問道:“將軍為何提起他?我不想再回憶他,會令我想起一些屈辱的過去?!?/br> 她倏忽撞進一雙凜冽如冬雪的鳳眼中,竹片壓著傷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想要離開,但她的手腕被他強硬地握在手上。 她的眼角閃著淚光,柳眉微蹙,意識到他在審問她,拿她當(dāng)作犯人,這讓她不想回答。 蕭蘊齡側(cè)過臉,赤紅瑪瑙耳珰隨著晃動,她咬著下唇,忍受手上慢騰騰的上藥過程。 他沒有收力,斷續(xù)的刺痛與藥膏的舒緩如冰與火在她肌膚上共存,漫長地折磨著她。 “你與他曾經(jīng)來往密切?!?/br> “你主動邀約他見面。” …… 蕭蘊齡聽著他一句句重復(fù)肖慧心和他的談話內(nèi)容,她單薄的肩膀趴伏在椅子扶手上,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頭上的玉石琮琤不止。 他在說著她做過的事情,可蕭蘊齡不會認(rèn)為沈策是在意她與另一個男人的牽扯,他只是不滿她的欺騙與利用。 “所以你是相信她的話嗎?”她流著淚,哭聲微弱,“你不愿意聽我的解釋,便判了我罪名?!?/br> 握在手腕的力道加重,她被拉著半個身子靠在桌案上,他的手臂越過相隔的桌案,衣袂交疊纏繞,沈策的手指觸碰她的下巴,審視她面上情緒的變換,令她的惶然不安無處遁形。 “我在等你的解釋?!?/br> 她抗拒地別開臉,被下頜的手指阻止,他眼中隱有慍怒,蕭蘊齡在他面前一向溫順,此時的異樣令他感到不悅。 蕭蘊齡快速地思索應(yīng)對之策,她不能讓沈策知道她從初見便利用他,她處心積慮接近他,好不容易才讓他對她有些興趣,她還等著做沈策的寡婦呢,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她那只完好的、能執(zhí)刃的手將撫弄她下巴的手指拉開,蕭蘊齡順勢離開坐席,芍藥花瓣般的裙擺在地磚上婀娜盛開。 沈策的視線隨著她移動,直到蕭蘊齡停在他面前,她伸出雙手,面上別扭,聲音幾不可聞:“抱我?!?/br> 她忐忑地等待著,忍著眼淚不讓掉下,眼眶被壓抑得發(fā)紅。 在她以為不會有回應(yīng)時,衣袂窸窣,蕭蘊齡驚呼一聲,她攬著沈策的脖子驚疑不定,珠玉碰撞聲在會客廳激烈響起,她被抱在男子的腿上側(cè)坐著。 她面向他,試圖靠近他,卻被他避開。 “你都不讓我親吻你了?!彼行┪?。 “你先解釋?!彼敛恍能?,聲音冷漠,即使他抱著她,握著她腰肢的手掌未曾松開。 “那天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她將自己的衣袖從他身上拉回自己腿上,又繼續(xù)道:“我想要威脅他,最后卻不敢傷他,匕首只劃破了他的衣裳?!?/br> “至于來往密切,陳實是管家,我只是想和他交好,其他姐妹不必如此,但我的處境不同?!?/br> 隨著傾訴,她的眼淚一滴滴掉落,她抽噎道:“你和他們并無不同,你也在懷疑我的清白,懷疑我與其他男子私相授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