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春夏秋天永遠恒溫冰冷的軀體,像是存放在撼動地窖里很多年的酒一樣,被一瞬間點燃了,醇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醉暈麻痹了整個大腦。 隋昭昭根本不會親吻,她像一只小獸一樣,只會用牙齒摩擦著他的嘴唇。 駱清河就仿佛被定在原地一樣,一動不動的讓她啃,直到隋昭昭的手臂實在是撐酸了,卸了力氣,他才伸手摟住她的腰身,扶著后脖頸再次吻了上去。 顯然姓駱的在這方面天分出奇的高,唇齒交融摩擦,力氣大到仿佛要將她的唇瓣一點一點的用圓潤的齒尖給硬生生血淋淋的磨開。 直到氣實在是順不下來了,駱清河才放開她。 氣息焦灼的雜糅在了一起,明明已經(jīng)到了涼爽的秋天,偏偏這兩人的身上都燙得不行。 特別是駱清河,他看上去一臉冷靜,結(jié)果從耳朵一直紅到整個脖子,在整體蒼白的膚色中顯得十分扎眼,艷麗得好像馬上要跟喉結(jié)處的那抹血跡融合了,小拇指打著蜷,眼神卻仿佛□□赤裸裸的掃過隋昭昭的臉頰。 將惡狠狠的控制欲與純情的羞澀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的,駱清河是隋昭昭見過的第一個。 不過在這種場面下她也就只見過這么一個。 駱清河天天一臉她絕對對我有意思的樣子,實際上他比誰都清楚隋昭昭是個對感情有多遲鈍的人。 看看隔壁守了二十好幾年的徐警官就能看出來,平白的當了二十多年清清白白的竹馬,明示暗示這女人是哪一套都不吃。 但她吻我了。 她只吻了我。 遲來的興奮如同令人顫栗的電流,讓駱清河從頭頂麻到了整個身體。 第26章 身影 “哥, 你已經(jīng)沉默十分鐘了?!蓖跚嗨扇虩o可忍,“看你心情那么好,駱山河的證據(jù)找到了?” 駱清河干咳了一聲, 摸了摸脖子上的一條血跡已經(jīng)干涸的紅痕, 又摸了摸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言不發(fā)。 王青松坐旁邊辣評:“一分鐘八百個假動作?!?/br> 兩人坐在黑色大g里, 四面窗戶被主駕駛的人都打開了,幾縷涼風在車內(nèi)亂竄,也吹不熄某人耳朵上灼灼的熱度, 這人臉有多冷耳朵就有多紅。 “干什么這么激烈, 傷到脖子還傷到……嘴了。”他好像突然后知后覺的反映過來一點什么, 瞪大眼睛神情復雜,指著駱清河不可置信, “不是吧?!?/br> 駱清河冷酷的拍掉他的手指:“怎么,你對我的感情生活很有意見嗎?” “是我小看你了。”王青松神色恍惚的喃喃道, 即使再震驚也不忘承擔起團隊里唯一神志清醒的責任,“所以呢, 跟著隋昭昭找到方向了?” “沒?!瘪樓搴友院喴赓W,“被扔下車了?!?/br> 不過親完就不認人, 的確也像是隋昭昭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你還一臉蕩漾?!蓖跚嗨擅鏌o表情的呵呵一聲,嘲諷道, “你也有今天?!?/br> 駱清河嘖了一聲,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命運遲來的報應。 他瞇起眼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慢悠悠道:“但是我的手機, 好像不小心落在她車里了。” 撒哈拉紅的牧馬人穿梭在密林里,凌厲尖銳的棱角和發(fā)動機的低吼聲, 宛如能夠踏平一切迷障的鋼鐵巨獸。 “什么叫被下蠱了?”別彎月的聲音疑惑的傳來。 “或者就是說會不會存在一種無形的迷藥,給人一種鬼使神差的感覺?!彼逭颜汛蛑较虮P,一邊遠程朝著身邊唯一擁有情感經(jīng)驗,并且即將成功步入婚姻殿堂的別彎月小姐求助。 “你抽哪門子瘋呢?”別彎月語氣怪異,“徐少爺不是說你去出差了嗎?出到苗族去了?” “嗯……我就隨便問問?!彼逭颜岩暰€不自覺的向上移了一下。 “所以你為什么不打視頻?”別彎月敏銳的嗅到了與眾不同的氣息。 隋昭昭:“……” 當然是因為她的嘴角被那姓駱的狗磨破皮了一塊。 “你不會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吧?”別彎月大驚,隨即又立刻住嘴,“要是被人綁架了,你就喊三聲我的名字?!?/br> “沒有,”隋昭昭無語否認,“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她跟她老板就是不小心的親了一下……” 別彎月早就自動忽略了她的一個朋友,直接猜:“王扒皮?” “不是。”隋昭昭瞬間拉下臉,感覺自己的小鹿已經(jīng)被撞死了。 “?。∧鞘菐涏従?!”別彎月對這方面嗅覺十分靈敏,大驚道,“你倆親嘴了?” 隋昭昭半天的掙扎無濟于事,還沒說兩句話找補一下呢,又聽到別彎月古怪的問:“徐少爺知道嗎?” “啥?你提他干嘛?”隋昭昭的語氣更古怪,“他又沒有情感經(jīng)驗?!?/br> “……沒事,你繼續(xù)說?!眲e彎月的情緒瞬間被調(diào)動起來了,比備婚更精彩的橋段終于出現(xiàn)了,“怎么親的?法式熱吻?還是羞澀的撮了一口?他伸舌頭沒有?” 隋昭昭莫名舔了舔嘴角:“你讓我想想怎么說?!?/br> 別彎月看了一眼日期,打算把今天作為她每年必須慶祝的第一百三十一個紀念日,她精神抖擻的準備迎接爆裂的年度事件,就聽到電話傳來了一聲不太明顯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