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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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了!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發(fā)力才能讓肩膀脫臼,皮膚好像有火在燒一樣。 兩滴淚順著眼瞼滑落下來。 不過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就在白瑜準備進行新一輪的嘗試時,對面的鐵門突然傳來了響動,她連忙停止了動作,像條死魚一樣靠在墻壁上,一動不動。 “嘎吱”一聲。 鐵門被推開,兩個人影一前一后走了進來,隨即“吧嗒”一聲,房間里的燈被打開。 刺眼的光從天花板打下來,白瑜的眼睛一下子被刺得瞇起來。 “喲,這是想逃跑?” 秦心卉一進來就看到了她手腳,以及地面的血跡,咯咯笑了起來。 白瑜本來不想搭理她,可一睜開眼睛,在看到秦心卉手里提著的東西后,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好像身上的血被人給抽干了。 秦心卉手里提著一個鐵籠子,里面有什么在東西在蠕動,似乎感受到白瑜這邊的血腥味,那東西“咻”的一聲躥過來,然后緩緩?fù)鲁鲂杉t的信子。 是蛇! 那蛇身上有這銀色環(huán)狀紋理,銀色和黑色環(huán)交替排列,冰冷的眸子盯著白瑜,仿佛隨時要撲過來。 一股可怕的恐懼攫住了白瑜,她渾身控制不住打起冷顫,她想尖叫! 秦心卉感受到白瑜的恐懼,臉上的笑意更猖狂了:“看到了嗎?這是銀環(huán)蛇,非常毒的一種蛇,只要被咬上一口,你就會沒命,不過這東西可是金先生的寶貝。” 白瑜盯著那蛇,呼吸困難。 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直覺,怪不得她一見到金先生的眼睛就想到蛇,原來那變態(tài)喜歡養(yǎng)毒蛇。 “別慌,別尖叫,白瑜。” 白瑜咬住舌尖才沒讓自己尖叫出來。 她必須保持冷靜,她越慌,秦心卉就會越得意。 跟在秦心卉身后進來的男人,此時站在門口,臉上依舊戴著一個黑色面具,就……那么看著她。 男人似乎有意避開她的眼睛,并不跟她對視。 結(jié)合秦心卉之前說的話,白瑜可以肯定,眼前這人是她認識的,對方也認識她。 秦心卉看白瑜的目光越過自己,放下手里的鐵籠子,走過來,“啪”的一聲就甩在她臉上:“賤人,勾引了江凱和江霖兩兄弟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勾引景……” 差點就要暴露對方的名字,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秦心卉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白瑜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秦心卉為了報復(fù)她,故意用指甲在她臉上用力劃過,不用看都知道,此時她臉上應(yīng)該多了兩三道血痕。 不過剛才秦心卉說什么來著? jing? 井? 不,是景! 她認識的人里面姓景的就只有景纓和景菲他們一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景菲的二哥景煬,剛上大一那會兒那個想請自己吃飯的男人。 記憶如潮水涌來,白瑜一下子就想起了景煬這個人,高個子、寬肩膀,一切都跟記憶中那個人對上了。 她之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就想起景煬這個人,是因為那次之后,她再也沒有跟景煬有過交集,偶爾她去景煬那里看到對方,也只是遠遠見上一面,彼此只見沒有說話,更沒有打招呼。 白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看向門口的男人:“景煬,是你對不對?” 男人聽到這話,身子僵住了。 白瑜看到對方的反應(yīng),心里越發(fā)肯定了:“景煬,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幫他們,但我想說他們就是魔鬼,跟魔鬼合作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們手里?” 景煬面具下的眉頭蹙了起來,眼眸閃過驚訝。 他沒想到白瑜這么聰明,不僅一下子猜出他的身份,還猜出了他被脅迫的原因。 秦心卉看白瑜越過自己,居然想拉攏景煬,頓時怒不可遏,上前抬起手,又想扇白瑜耳光。 白瑜渾身動彈不得,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睛,便看到秦心卉的手被景煬給抓住了。 “景煬你個王八蛋,放開我!” 秦心卉氣得鼻孔張大,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她那點力氣在景煬這個男人面前,顯然不夠看。 “景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該不會真想救白瑜這個賤人吧?你可別忘了,你有把柄在金先生手里,你要是真敢亂來,不僅你,就是你們景家都要全部完蛋!” 白瑜可不管景煬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不讓秦心卉動手,這是她的機會,她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力平靜:“景煬,我不知道他們拿什么來威脅你,但跟魔鬼合作就是助紂為虐,你不能一錯再錯,放了我,我不會跟公安告發(fā)你的。” 景煬看著她,她臉上臟兮兮的,血混著淚水往下流,但此刻她雙眼明亮,讓他一下子就想起第一次在中大門口看到她時的樣子。 他能明白金先生為什么想抓她占有她,因為她長得太過于漂亮太過于完美了,完美得想讓人把她捏碎。 白瑜:“景纓姐和景菲,還有你的父母和其他親人,他們肯定不愿意看你一錯再錯,景煬,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景煬挑眉:“真的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這話一出,房間里一片寂靜。 當事人還沒有怎么樣,秦心卉就跟被搶了愛人一樣,瘋狂尖叫了起來:“景煬你真是餓了!這么個被其他男人睡過生過孩子的垃圾你也要,你真是不挑口!不過我告訴你,你景煬是我莉莎的,金先生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說事成之后把你交給我處理!你不會以為你的把柄只有金先生手里才有吧?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分分鐘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景煬胸膛起伏,顯然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但秦心卉有恃無恐,看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另外一只手對著他的臉一扇。 只聽“啪”的一聲,景煬臉上的黑色面具被打落掉在地上。 景煬眼睛冷冷看著秦心卉,不吭一聲。 秦心卉卻很得意,抽回自己另外一只手,然后扭頭對白瑜道:“賤人,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你現(xiàn)在這樣子還想勾引男人?不過就算景煬喜歡你又如何,他還不是照樣把你給綁架過來,只要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這輩子都只能乖乖當我的狗!” 男人這東西,她算是看透了。 以前她一心一意對江凱,哪怕淪落到農(nóng)場去,她還想著江凱哪天會把她給救出來,可江凱那個烏龜王八蛋,從那次見面之后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在農(nóng)場里干最臟最累的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天天被批斗被辱罵,那種日子她受夠了,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從那條河可以游出去,于是她用江凱給她的錢請一個少年教她游泳,再然后,她裝作掉進河里淹死逃了出來。 出來后,她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只能靠偷和陪男人睡覺來賺錢,她拿著賺來的錢跑來深市和廣城找江凱,但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她遇到了金先生。 金先生知道她認識白瑜后,便把她帶去香江,在那里讓人給她做了整容手術(shù),為了不讓白瑜認出自己的聲音,她用極端的方法把自己的喉嚨弄沙啞,而這一切,便是為了這一天。 她其實并不愛景煬,但在她看來,景煬是屬于她秦心卉的東西,她不允許屬于自己的東西對白瑜好! 還有,景家背景和家世都非常好,如果她要找個人來結(jié)婚,那景煬是最好的對象。 只要她手里一天有他的把柄,他就要一天對她好。 但下一刻! “啪”的一聲。 景煬一掌扇在秦心卉臉上,力氣之大,直接就把她給扇翻在地上。 秦心卉啪在地上,又痛又怒,仰頭看著景煬:“你個狗娘養(yǎng)的,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農(nóng)場這些年,秦心卉除了學(xué)會游泳,還學(xué)會了出口成臟。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句話要了她的命。 景煬走過去,抬起腳,然后用力踹在她的肚子上。 一下,兩下,三下…… 秦心卉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踹破了,痛得她五官扭曲,冷汗直流,她往后一邊退一邊求饒:“我錯了,對不起,我……” 但景煬已經(jīng)殺紅了眼,直接把秦心卉給扛起來,然后丟到對面的房間去,接著他又返回來,把那個鐵籠子提到對面。 只聽“擦咔”一聲,鐵籠子的開關(guān)被打開。 景煬手里帶著手套,他捏住銀環(huán)蛇的七寸走到秦心卉面前,看著她的眼眸恨意在沸騰、翻滾,即將爆發(fā):“有我的把柄是吧?想我一輩子當你的狗?” 銀環(huán)蛇吐著蛇信子,在秦心卉臉上方晃悠著,她嚇得臉色煞白,瘋狂搖頭:“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威脅你,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出去就把那些東西全部是燒掉!” 景煬皮笑rou不笑,居高臨下的樣子,如同地獄使者,他輕輕吐出兩個字:“晚了。” 說著,他把手里的銀環(huán)蛇扔到秦心卉身上。 白瑜聽到對面?zhèn)鱽砬匦幕苄沟桌锏募饨新?,她把眼睛閉上,強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繩索和肩膀上。 金先生是個變態(tài),那景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還是得依靠自己。 可太難了,磨破的皮膚仿佛被刀尖劃過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江霖當初把自己的肩膀卸下來用了多長的時間,她能不能做到? 只是不等她有答應(yīng),景煬就回來了,他手里還是提著那個鐵籠子,銀環(huán)蛇已經(jīng)被抓了回去。 對面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 白瑜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咽了咽口水,她問道:“秦心卉呢?” 景煬看著她,薄唇動了下:“死了?!?/br> 他那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在說一只螞蟻死了,而不是一個人,一條生命。 白瑜猛地打了個激靈,喉嚨有些干。 秦心卉剛才還囂張跋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死了。 兩輩子她都很討厭秦心卉,上輩子她搶走了她的一切,這輩子的秦心卉什么都得不到,但她沒想到她會這么死了,還死在自己面前。 她這個動作沒逃過景煬的眼睛,他嘴角斜斜一勾,似笑非笑道:“怕了?難道你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少了秦心卉這婊|子,你也能少受點苦不是嗎?” 白瑜:“景煬,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看到,等出去后,我一定會幫你干掉金先生那個變態(tài),你放我走吧?!?/br> 景煬站在那里,就這么看著她。 白瑜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正想再接再厲。 可景煬卻抬腳朝她走了過來,舉起血淋淋的手指壓在她干裂的唇瓣上:“我勸你省點力氣用來對付金先生,等暴風雨一停,他就會過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