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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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被關(guān)上,屋里再次漆黑一片。 *** 大頭彪把最后一口韭菜包咽下去,沉悶的腳步聲在巷子里回蕩著。 “撲通!撲通!” 就跟他的心跳一樣,他不得不回頭看去。 沒有人。 他不能疑神疑鬼,沒有人知道他躲到這個地方來了,他是安全的。 他也不想那樣做的,可他要是不那樣做,那個男人就會剁掉他的手指和子孫袋。 他不想死。 靠。 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追著他不放,大頭彪心跳再次狂飆了起來。 他下意識就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離開這里。 只是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下一刻,一個高大的男人撲過來,將他撲倒在地,他頭砸在地上,一陣眩暈。 緊接著有另外一些腳步聲朝這邊跑了過來,有人氣喘呼呼問道—— “江霖,抓到人了嗎?” 把他雙手反絞在身后的男人聲音冷靜低沉道:“抓到了?!?/br> 第166章 鳳梨酥 聽到江霖這話, 危漢毅松了口氣,然后招呼其他兄弟過來把大頭彪帶回局里。 大頭彪從地上被拖起來,額頭腫了起來, 他心有余悸朝江霖的方向看了一眼, 后者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 抬眸朝他看過來。 只一眼, 大頭彪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兇猛的野獸給盯上了。 沒錯, 就是這種感覺。 剛才一路追著他、讓他坐立難安的視線。 “看什么看, 快走!” 看大頭彪愣著不動, 一個公安用力一扯。 大頭彪被押走后, 危漢毅看向一臉憔悴的江霖:“人交給我, 你回去休息, 哪怕瞇一小會都行,我向你保證, 一定會讓這兔崽子把什么都交代出來!” 招待所廚房總共有三人,一個掌勺大師傅, 兩個學(xué)徒工, 三人一開始都表示自己不知道當(dāng)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三人都喝了有迷藥的水, 只是在他們輪番的轟炸下, 再硬的嘴巴也能被撬開。 一個姓陳的學(xué)徒工招待,當(dāng)天晚上他朋友來找過他,因為擔(dān)心擔(dān)責(zé)任, 所以他一開始沒敢說,而他這個朋友, 便是剛才被押走的大頭彪。 大頭彪顯然就是往水里下迷藥的人,只是他身后的人是誰, 還得回去審問后才能知道。 這些他們會做,只是他現(xiàn)在比較擔(dān)心的是江霖的狀態(tài)。 之前他打電話到瓊州島去,卻被告知江霖出任務(wù)去了,原以為江霖沒辦法過來,誰知卻在四十八小時后,他見到了一個面容憔悴、消瘦蒼白的江霖。 他的眼睛周圍也有一圈黑眼圈,眼底更是布滿了血絲。 他知道部隊出任務(wù)經(jīng)常要不眠不休,十分辛苦,江霖這樣子顯然是做好任務(wù)就馬不停蹄趕過來,在得知大頭彪的下落后,又立馬跟他們一起行動。 現(xiàn)在大頭彪已經(jīng)抓到了,他希望江霖能回去休息一下,要不然他真擔(dān)心他會頂不住。 江霖聞言卻搖了搖頭:“我睡不著?!?/br> 他的妻子生死未卜,他如何睡得著? 一想到她可能正在經(jīng)受磨難,他的心就宛如跌到谷底,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危漢毅還想勸說,但還沒開口,就被江霖給打斷了:“我去看明舒?!?/br> 聞言,危漢毅也不好再說什么。 這事他愧對兄弟,要不是他沒把家庭給處理好,白瑜也不會出事,明舒也不用受那么大的罪。 這幾天他都在局里沒回去,李珍每天都叫孩子來送飯,他知道她心里肯定也后悔了,只是現(xiàn)在才來后悔有什么用? 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快把白瑜給平安地救回來,否則他們夫妻兩人以后都沒臉面對江霖! *** 明舒被景纓給帶走了,景纓昨天剛好出院了,明舒也跟著去了她的住所。 江霖在路上買了一些水果和點心,尤其買了女兒愛吃的鳳梨酥。 鳳梨酥是用新鮮的鳳梨和糖做成的,酸甜可口,外皮酥脆可口,一口咬下去,皮和酥和餡料的甜纏綿在一起,讓人回味無窮。 他記得女兒第一次吃鳳梨酥,一口氣吃了五個,因為吃太多,導(dǎo)致晚飯吃不下,還因此被白瑜給訓(xùn)了,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他心如刀絞。 要早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說什么都不會讓他們離開自己半步。 來到景纓住的家屬院,經(jīng)過身份審核后他才被放了進去。 他剛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女兒坐在臺階上,兩只小手撐著下巴,眼睛不知道看著哪里,平時明媚燦爛的小臉蛋此時布滿了憂愁,看得他一陣心疼。 他咳嗽了一聲,聲音沙啞喊道:“明舒,你在看什么?” 明舒抬起頭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爸爸,沒有動,只是眼睫毛快速地眨了起來,一下兩下……很快,金豆豆便砸了下來。 江霖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寶寶不哭,爸爸過來了,你過來把門打開好不好?” 明舒卻“哇”的一聲哭出來:“爸爸,mama不見了,都是我害了mama!” 江霖站在門口心如刀絞,等不及里頭的人出來開門,他三兩下就爬上墻頭,然后跳了進去,把女兒緊緊摟在懷里,輕聲安撫著:“寶寶不哭,爸爸一定會把mama給找回來的,這不是你的錯?!?/br> 小姑娘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從出生開始就不大喜歡哭,哪怕身子不舒服打針吃藥,也只是哼幾句,像現(xiàn)在哭得這么厲害,他記憶里還是第一次。 小姑娘金豆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好不可憐。 哭聲驚動了屋里的人,景纓顧不上傷口,光著腳就跑出來,賴美清在廚房做午飯,聽到動靜也干凈跑出來,手里還提著一把菜刀。 看到是江霖,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景纓扯到了傷口,臉色蒼白,跟江霖打了個招呼便回屋去了。 賴美清對上江霖,又怕又內(nèi)疚。 她擔(dān)心江霖會罵自己沒有照顧好白總和明舒,不過想象中的訓(xùn)斥沒有到來,因為江霖壓根沒在意她。 明舒已經(jīng)沒大聲嚎哭了,改成無聲地掉金豆子。 江霖一邊幫她拭淚一邊問道:“你告訴爸爸,剛才為什么說自己害了mama?” 明舒吸了吸鼻涕,小臉哭得紅紅的:“要不是我要去參加演戲,mama就不會被那個人拍照,mama也不會被壞蛋給抓走?!?/br> 她小小的心里面,還以為是自己害了mama,所以這幾天來小姑娘又害怕又內(nèi)疚,連飯都吃不了幾口。 江霖聞言,又是一陣心痛:“這事不怪你,就算沒去演戲,那人也會在其他地方偷怕mama。” 明舒睜著紅紅的眼睛,睫毛上的淚珠還沒干,看著爸爸問道:“真的嗎?” 江霖重重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 明舒想了一下,還真沒有:“所以你一定會把mama帶回來的,對不對?” 江霖再次點頭:“對,爸爸一定會把mama帶回來!” 聽到爸爸的保證,明舒終于放心了。 雖然同樣的話危叔叔和纓姨都跟她說過,但過了兩天,mama還是沒有回來。 不過爸爸從來都不騙她,爸爸說會把mama帶回來,他就一定會做到。 吃午飯時,景菲過來了。 景菲是見過江霖的,只是這次一看到江霖,她臉上卻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江霖不會盯著一個未婚姑娘看,但作為景菲的堂姐,景纓把她的樣子看在眼里。 在景纓這邊呆了兩個小時,江霖陪著女兒吃飯,又陪她睡了一會兒,然后又回公安局了。 江霖前腳一走,景纓后腳就把景菲叫到書房。 景菲好像屁股著火一樣,一進來就坐立難安:“姐,你叫我來做什么?” 景纓眼眸銳利看著她:“你剛才看到明舒她爸,為什么一副驚慌失色的樣子?” 景菲沒想到堂姐觀察這么細(xì)致,連一個小動作都沒有錯過她的眼睛,心里如打鼓般,瘋狂跳動起來:“沒、沒什么。” 景纓卻沒放過她:“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一說謊就結(jié)巴,你該不是對江同志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吧?” “???” 景菲如遭雷劈,她沒想到堂姐居然誤會自己看上了白瑜的丈夫。 沒錯,白瑜的丈夫的確很優(yōu)秀,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家世背景,還是個人能力,都無可挑剔,但再好他也是其他女人的男人,他眼里只有白瑜一個人,她又沒有腦子進水,怎么會喜歡一個有婦之夫? 看景菲呆呆的樣子,景纓還以為被自己給說中了,恨鐵不成鋼道:“你最好把這心思掐死在心里,一丁半點都不能給我露出來,否則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meimei!” 說完隔壁房再次傳來明舒的哭聲,自從白瑜被人抓走后,明舒便經(jīng)常夢魘,時常從夢里哭醒,聽到哭聲,景纓也顧不上訓(xùn)斥景菲,站起來連忙朝隔壁房間跑去。 景菲心里五味雜陳。 她剛才看到江霖之所以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不是她喜歡對方,而是她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 昨天她給她二哥送信件去他房間,卻看到了一個古怪的面具,她本想拿出來看看,不想她二哥剛好回來,并把她訓(xùn)斥了一頓,她心里很是不服氣,于是當(dāng)她二哥再次出去時,她便偷偷跟在他后面。 他二哥出去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他當(dāng)時的樣子好像很謹(jǐn)慎,還七拐八拐的,她跟在他身后,心跳如雷。 她二哥來到一間破屋才停下來,過了不久,便有個混混模樣的男人也進到破屋去,她擔(dān)心被她二哥發(fā)現(xiàn),因此不敢靠得太近。 只是她還是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她聽到一個好像什么“心慧”的名字,接著什么死了,尸體之類的…… 內(nèi)容雖然斷斷續(xù)續(xù),但這幾個詞語就足夠讓她大驚失色。 尸體!